第43章
月城千夏并不回避他打量的眼神。
禪院直哉長着漂亮臉蛋, 幹得都是作死的事,真不愧是養在禪院家的封建大少爺。
女人在他眼裏,本能就是無用的東西。
說句厭女不為過。
遇見禪院直哉, 真他媽晦氣!!
禪院直哉見她不為之所動, 甚至都沒有回避他的眼神,明顯對她的興趣又來了一層。
他需要柔順聽話的女人, 太有個性的像真希那樣,就十分不讨人喜歡。
可是月城千夏不一樣,因為她養在五條家十年,即便出生就是個廢物,也能被養的有優越感。看來五條悟養的不錯, 他盯着她意味不明地笑了一聲。
“我應該告訴過你, 你該遵守規矩,是離開那邊十年,你從來沒有回去過嗎。”
這說的什麽鬼話, 還真是符合他封建做派。
那邊指的哪邊,月城家?
月城千夏沒所謂的看着他, 從內而外發散出一種疏離的冷漠,似乎對面是什麽不值得看一眼的垃圾。
而他确實就是垃圾。
這句是肯定句。
“你哪位。”她問, 聲音平平沒起伏,“我們有見過嗎。”
看在禪院直哉的眼裏,倒是和五條悟有如出一轍的傲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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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比五條悟讨喜,她這樣子,禪院直哉就不覺得讨厭。
“是沒見過。”禪院直哉哂笑,“可以說, 這是我們第一次正式見面。”
畢竟之前禪院直毘人那個老頭子不讓他見, 甚至是不讓他去打擾她和五條悟。
想到這裏真是極度不爽。
“說完了嗎。”月城千夏無所謂的視線看着他, 滿臉的冷淡,“你可以離開了。”
或許可以從禪院直哉嘴裏挖出什麽內容,看樣子他确實知道什麽,并且樂于分享,可月城千夏就是不想從他嘴裏知道。
于是她沒耐心起來,“我很忙的,沒空陪你玩游戲。”
禪院直哉目光一冷,出言道:“站住。”
“我準許你離開了嗎。”
月城千夏懶得理他,頭也不回。
禪院直哉很不喜歡這種被無視的滋味,況且對面還是一個“商品”。
他的聲音和臉色很迅速的變得難看下來,如果說不屑的封建樂子人态度是他的常态,此刻目光兇狠的樣子明顯就是被激怒了。
禪院直哉很不喜歡五條悟,雖同為禦三家的繼承人,但很多人眼裏,五條悟比他更強,更有實力,五條悟對他更是從來沒有正眼看過,這樣的結果就是連“商品”他都不能拿到一手的。
小時候他就問過禪院直毘人,同是禦三家,為什麽要把她養在五條家,而不是禪院家,他對別人用過的二手貨不感興趣。并且那些時間,他非常排斥這件事情。
可有一天他發現了一件事情,五條悟似乎喜歡上了這位“未婚妻。”
禪院直哉這才發覺了事情的有趣,從不甘的屈辱心,變成了要讓五條悟破防、不得不放棄的樂子心理,這樣他可以盡情的炫耀,然後再去把他喜歡的東西毀掉。
反正,她什麽都不是。
五條悟心愛的未婚妻,在他這邊不過就是個見不得光的妾室,甚至妾都不是。
雖然以五條悟的性格,要做這種事情似乎不可能。他大概不會放手,甚至不會承認,惹他生氣了或許還會出什麽大事端,但對禪院直哉而言,這都是給他提供的樂子。
想到這裏,禪院直哉不屑的笑了一聲,彎起的眼睛裏似乎已經想到了什麽好事。
禪院直哉笑起來,“我記得問過你一次,你和五條悟上了幾壘,不會是現在都還沒做吧。”
多少有點嘲笑五條悟的意思。
他真的很煩人啊。
封建餘孽的大少爺,滿嘴這種騷擾女性的話,不愧是咒回厭女第一人。
在這方面禪院直哉從沒讓人失望過。
幸虧她知道禪院直哉是個什麽人設,否則面對這樣的性騷擾,很難不重拳出擊。
上去掄他一巴掌,打他一頓,如果可以,真的很想親自上。
還是讓五條悟去打吧,他一定樂意。
不然真希也行,不如她努力努力,和大家群毆。
禪院直哉見月城千夏壓根不理他,還是徑直離開。
這回終于惱了,他咬了咬牙,冷笑道:“你該不會是什麽都不知道吧。”
月城千夏停下了腳步。
她回過頭。
盯着他,不說話。
燦金的眼瞳在陰沉的天色下顯得如湖面上落滿的靜怡金光,波瀾不驚的看向他。
她當然不會拿禪院直哉的垃圾話當回事
這是沒把他放在眼裏的眼神。
禪院直哉雖然很讨厭這種眼神,和五條悟如出一轍,但他并不介意對她說明一下。
只是她的眼睛亮了一下,為什麽在看他身後。
月城千夏上揚嘴角,笑了起來,燦金的眸裏像落了昏暗裏的唯一日光。
“不知道什麽,禪院君。”
一道可以輕易捏碎他肩胛骨的力道放在禪院直哉肩膀上,居高臨下的視線從後面的高處落下來,腦袋上方頃刻間就是一片淩厲殺意砸下來,從身後傳來的聲音溫和而友好,甚至帶着淡淡的笑。
禪院直哉臉上的表情僵住。
垂在袖子裏的手緊緊攥成拳。
無法動彈,甚至不能說話。
壓迫力和殺意都太強了。
五條悟想殺他?
禪院直哉不可思議的想。
五條悟今天的好心情全在看見禪院直哉的那一刻被攪幹淨了,如果不是腦子裏還存着理智,憑他現在的怒火,一定會笑着擰掉禪院直哉的腦袋。
可是千夏笑的好甜。
五條悟嘴角勾着,被小墨鏡遮擋下的藍色眼眸沉浮着淩冽的清透色。
語氣不自覺是在冷意裏裹挾了一絲不易察覺的愉悅。
“我說,禪院君,你怎麽不講話啊。”
五條悟嬉皮笑臉的拍了拍他的肩膀,禪院直哉臉上有冷汗劃過。
面對身邊的死亡威脅,他的眼睛依舊撐着盯着月城千夏看。
他僵硬的扯了扯嘴角,艱難開口,繼續嘲諷道:“原來你也什麽都不知道嗎,真是可憐。”
五條悟心情不爽,臉上笑容不改。
“這不是還能說話嗎。”
“我說,把你剛才的話,再重複一遍。”
禪院直哉渾身一顫。
五條悟一手插兜,一手按住他的肩,完全不去管禪院直哉忍疼到扭曲的表情。
“你對別人的未婚妻說出這種話,還想不付出代價的全身而退嗎。”
天底下哪有這樣的好事。
禪院直哉聞言卻直接笑開了,甚至五條悟都愣了一下,他的雙肩止不住顫動,疼到扭曲的臉上愈發愉快,最後甚至是笑到直不起腰,陰陽怪氣起來。
“你的未婚妻,五條悟你居然什麽都不知道,不是吧你家裏那群那老家夥沒有告訴你嗎。”
“看了覺得你真可伶啊五條悟,連自己的未婚妻是什麽東西都不知道。”
“你們在一起不了多久了,還不快些上本壘嗎,神子大人。”
這些話被不遠處的月城千夏一字一句聽的明明白白。
她愣了一下,明顯感覺到來自五條悟的暴怒,他甚至氣到手臂上的血管都要爆了。
月城千夏站在那邊,聽的雖然懵逼,但一點不妨礙她咬牙切齒的喊道:“讓他閉上嘴,悟!”
五條悟對于這種瘋癫狀态的垃圾本能是用咒術,他非常生氣,氣到一定要破壞掉什麽才好,這種心理在迅速蔓延,以至于堆滿他的眼瞳,然而月城千夏的聲音傳過來,卻叫他硬生生拉回一點理智。
五條悟的眉眼沉下來。
把高專破壞掉,會讓夜蛾正道生氣吧。
千夏也會不高興。
既然如此。
五條悟慢條斯理地摘下墨鏡,纖長的雪色睫毛微微阖動,遮下她看不到的幽暗。
“領域展開——”
“無量空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