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聖誕
就在何高文給自己和沈澤設定劇情的時候,聖誕節在滿街的聖誕樹的召喚裏翩然而至。這一天城市很應景地飄落薄雪,這點雪花對滿心熱切的人無法造成任何影響,反而是為氛圍加分。
何高文在辦公室幾個女同事的熱鬧談話裏心情蓬松舒适得像剛出烤爐的面包,他一顆心都帶着喜悅的噴香,柔軟的可口的,想捧送到沈澤面前,聽年齡小的女同事提起《沖鋒陷陣》的沈澤很帥很有風度,性格也很有意思,他更是享有一種隐秘的幸福和得意。面包塗抹上了甜膩草莓醬,何高文想,天哪,他是這麽地愛沈澤,随便想起來心暈乎乎地飄到外太空再“砰”一聲,炸成漫天繁星。
沈澤太耀眼了,他願意成為光後面的陰影。
沈澤已經把行程表發給他,所以何高文知道在今天他要參加兩個活動,按之前沈澤與他約定的,應付一場飯局,沈澤會在一點左右趕來他家。
何高文原先說在沈澤的公寓等他,但沈澤擔心遇見聶文華,所以哄道,他喜歡何高文的住處,溫馨,有家的樣子。不像他住的地方,空闊又冷冰冰。
愛神蒙蔽何高文的眼睛,他本是做事謹慎——尤其是與人交往,他是極其有分寸和保持一點距離的人,可是一遇到沈澤,愛神在何高文這如入無人之境,大刀闊斧長驅直入地搗毀他的理智和一切方寸。是沈澤的愛來勢洶洶,何高文在還沒意識到任何弊病隐患之前他早已忘記防守和留一寸餘地。
這大概也是何高文的優點,任何強烈的感覺他都不願意隐瞞分毫,他可以自持,在不甚強烈甚至含糊的情感面前,但他不能無視沈澤帶給他的每一次清晰而強烈的心動。
何高文喜滋滋地洗澡,收拾,給自己煮一點面,他只吃了七分飽,打算等下和沈澤再吃一點。如果沈澤願意出去吃,他也同意,他為他們預定了一家隐秘性高同樣價格也高的離譜的餐廳,他想一年就一次,貴就貴吧,對象是沈澤呢。就是去不成,有備總是無患。
收拾到幾瓶潤滑液的時候,何高文的臉不由得滾燙起來,沈澤每次來他這,總是要纏着他做,沙發底下放一瓶,卧室放一瓶,廁所陽臺也有。沈澤做起來體力無窮無盡,進入他的身體會舒服地呻吟,聲音帶着催情效果,有時候何高文會難以自抑地求快一點動或者再進去一點。何高文拿手背貼着臉,還是燙的。于是默默把潤滑液歸位,坐回床上抱着平板看,看看林子君的店鋪活動和留言,他想借此分心。
然而今天不知道是怎麽了,他才靠到床頭就想起沈澤上一回在這把他的腿大大地打開,折成M形,從下往上地頂弄他,這樣的姿勢進入地極深,沈澤牽着他的手讓他摸兩個人連接的地方,說,燙的,摩擦生熱。
何高文給說的又羞又好笑,讓沈澤幫他摸前面甩動的那根,兩個人在又快又用力的頂弄裏雙雙發出舒服的聲音。
那一晚,地板上丢了五六個套子,裏面灌着沈澤的百子千孫。
何高文趕快打住回憶,他覺得自己是食髓知味了,身子淫`蕩了。
這邊還在懊惱自己堕落了,那邊手機提示新信息,沈澤發短信說:洗好等我,我要內射。
“轟”——像落日熔金墜入大海,四周是一層層升起的白色煙氣,何高文身子燒了起來,他第一次在和沈澤好了之後自己解決那檔子需求,一邊摸一邊罵:“害人不淺害人不淺啊。”
說是吃吃飯肯定沒那麽簡單,黎叔因為不放心家裏的孩子就提前走了,走之前交代沈澤:“別喝高了,李老板可不是善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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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多少有些不放心,因為這個李老板玩明星,男女不忌,就愛年輕漂亮的;可是他也得罪不得,是好幾個真人秀節目的贊助商。名下公司多,看着名字都不一樣,其實背後都是他一個人。
李老板邊上坐着一個剛出道不久的小男孩,眨着大眼睛半依在他懷裏,看來這人是好第一口的。他和沈澤喝酒,沈澤第一杯喝了,喝到第二杯的時候,沈澤想先前別人敬酒已經喝過一圈了,就推說助理有事回去了自己要開車。李老板笑,笑得人後背陰涼涼:“我當什麽大事呢,找代駕,要不,我讓司機送你。”
你司機送?送你床上麽。沈澤心裏罵臉上卻笑着,直搖頭說真不敢勞駕李老板的人。
按計劃,這時候差不多該走了。誰也猜不到這個姓李的會過來,以前這樣的飯局輕易見不到他人的。
聶文華沉默吃了兩口菜,這才慢條斯理問沈澤:“上回你那胃藥哪買的,效果挺好,幫我帶兩瓶?”
沈澤沒醉,腦袋靈活地轉,趕快就坡下驢:“我昨天還在吃,手裏還有存貨,你要送你了。”
“怎麽,你胃還沒好?”
沈澤笑:“飲食不規律嘛。”
李老板怎麽不知道這兩人唱戲呢,擺什麽譜呢拿什麽喬呢。他也不是愛來強的,于是大手一擺:“既然沈老弟胃不好就直說啊,要是最後住院倒成了我以大欺小了!”
幾個圈裏的大腕和投資商點頭陪笑,也有順溜拍馬屁道:“我們李老板真是善解人意,懂得疼人!”
李老板喜歡別人誇他懂得憐香惜玉,抓過懷裏小明星用力親了一下,開心地吃菜。
沈澤看一時半會走不了,于是說去廁所。
廁所在包廂另一側,空間很大,四面都是玻璃,連裏面也是玻璃。他今晚喝得不少,但還沒醉,他得和何高文說一下,可能會晚一點。
他才關門發完信息掏出那玩意兒放水,有個人也進來了,看鞋子是聶文華的。
聶文華直接把門推開了,沈澤後悔自己沒落門栓的習慣,他正扶着鳥呢,聶文華看着他手的位置,嘴角勾了個笑。
如果不是知道聶文華有變态傾向,沈澤其實不介意和他再來一次。
雖然……确實很對不起何高文。但,他想自己沒進去聶文華的身體,不算什麽吧。
別人幫忙打手槍……何高文不會生氣吧。他看過去那麽好脾氣。
“你他媽沒看見我在放水?旁邊有空位。”沈澤說着抖了兩下,把那處收到褲子裏。
聶文華抱住他,一手環着他的腰,一手蓋住那裏揉着,帶着酒氣的聲音問:“我幫了你,怎麽感謝我?”
沈澤擡肘就頂他的腰窩,聶文華吃痛并不放手,似乎越痛越快活:“你上我一次,就一次!”
“你真的要去看看病啊!”沈澤轉身推他,聶文華手快鎖了門,拉下沈澤的褲子拉鏈。
沈澤擡腿踢他,這時候外面有人進來,沈澤動作一停,聶文華眼明手快地彎腰,隔着內褲舔那處。
沈澤不得不承認聶文華做的他很舒服,何高文沒這樣的技巧,甚至,何高文還有點心理抗拒,他表現出不情願含這處。
沈澤一邊聽外面的人走了沒有,一邊扯聶文華的頭發,做着擺動的動作,無聲示意他含深一點。沈澤想,現在出去也是陪他們繼續坐,不如在這發洩一次。聶文華很配合,他似乎很癡迷沈澤的身體,一邊張大嘴吞吐,一邊忘我地摸着沈澤的大腿內側,揉着臀`部,近乎癡狂。
沈澤仰着頭享受,從聶文華的角度看上去,可以瞥見他滾動的喉結,嘴巴裏的東西發生一些變化,聶文華知道他是痛快極了,于是撤回了手解開自己褲子,皮帶扣落地,發出清脆的聲音,聶文華後退,嘴裏的東西一下滑出去,聶文華舉着一個套套,趴在玻璃牆壁上,腰窩深陷提起了臀說:“上我,“媽的!”沈澤喝了酒加上那處堵着一團滅頂的欲`火,他戴上套子扶着鳥就對着那裏頂了進去。
他并不憐惜聶文華的身子,放開了力度和速度,怎麽舒服怎麽操。
“你是不是有受虐傾向?越往狠地幹你越舒服。”沈澤在他耳邊問。
聶文華的臉貼着玻璃,呼出的熱氣噴在上面,一團白霧馬上又消失。他口齒不清地回答:“再……痛一點,快……”
沈澤求之不得。
他只拉下了褲子拉鏈,依然是衣冠楚楚,就連頭發也不見絲毫紛亂,聶文華是張開了腿退了褲子趴着,實在狼狽。
聶文華自己抓着那根快速抽動,嘴裏哈着白氣,在沈澤那根顫抖着高`潮時他也在玻璃上噴下點點白濁。
沈澤舒服地嘆一口氣,問:“你他媽的沒病吧?”
他不是指那方面的。
“艾滋,呵,有怎麽辦。”聶文華的回答故意顧左右而言他。
看他戲谑的笑容,沈澤丢給他一個“懶得理你”的眼神,渾身舒暢地走了出去。
他一坐上來大家就問看見聶文華沒有。
沈澤還沒回答,聶文華恢複了往日的翩翩氣質,手指夾着煙說剛才出去抽了幾根過瘾。
幾個老板笑,抽個煙還出去呢,這兒誰會不習慣二手煙。
聶文華也一起笑,溫和道,還不是出去期待個什麽邂逅麽。演這麽多電視劇都演出了毛病。
第二句沈澤是再贊同不過了,不過他不發表看法,再坐十幾分鐘,大家散了。那個李老板帶着他的小情人上了車,聶文華還要跟上來,沈澤回頭瞪他一眼,快步走到了自己車裏。
知道自己去哪又如何?還不是一個上來求操的?沈澤心裏鄙夷地想。真無法想象聶文華是這麽個放`蕩的身子變态的心。
但是一想到方才進了聶文華的身體裏,他就一陣哆嗦,似乎自己的身體內部長出一根荊棘,上面的倒刺刮着他每一處內髒,他難受極了,把車開得幾乎超速,飛似的到了何高文樓下。
何高文睡得很沉,從雀躍的期待到不堪困意的失望,他抱着枕頭睡着了。
床頭燈亮着,照着他幹淨明朗的臉。
這是一個特純淨的人。沈澤突然惡心自己了,他轉身去了浴室,徹底洗幹淨了,抱着浴袍走出來,直接躺到何高文的身邊。
一靠近何高文就醒了,張開眼睛看了眼前的人幾秒,又眨了眨眼睛确認:“是你呀?你回來了!”已經清醒了。
沈澤抱抱他,在他額頭落一個輕輕的吻,将他按在胸口道:“嗯,我回來了。對不起,回來太晚了。”
何高文捏捏他的手,又摸摸他的臉,兩條腿與他纏在一起,很開心地說:“沒事沒事,我以為你來不了了——我給你準備了禮物!”
說着要爬起來拿,沈澤把他拉回來,一個翻身壓住他。
何高文明白他要做什麽,一想起“我要內射”那四字霸道威武的宣言,腿間還在睡眠的某處一下子精神了。
他抓着沈澤的浴袍衣領,嗫嚅着:“你你要那樣也可以,我事後自己弄幹……”
一句話還沒說完沈澤已經親下來了。
他的吻帶着狂風驟雨的架勢,離開了嘴巴咬下巴,接着是鎖骨,然後是胸口的兩點。何高文被動地摟着他,在他耳邊發出高高低低的聲音,下`身扭動得厲害,沈澤幹脆用手去按住他的腿,再分開,一根手指送到幹澀的洞口去……
進入的時候,沈澤分為溫柔。那合為一體的真實感被放慢所以顯得尤其真實。何高文清醒地感受着每推進去一厘米那裏的變化。
是脹的,也是滾燙的,肉貼着肉,心貼着心,四目相對,眼睛裏只有彼此。他們看着對方,堅定的,柔情的,帶着你知我知的情深連在一起。
沈澤每一次動作都讓何高文喊叫,他抱着沈澤的背,雙腿夾住他的腰,被頂得頭撞到了床頭,又被沈澤抓着腿往下拉。他迎合着他每一次挺進,兩個人都覺得不夠,都恨不得把對方吃到身體裏,恨不得永遠不要停下來,不要分開,就着這樣相連的姿勢地老天荒。
何高文接過沈澤的紙巾自己擦後面的位置,那裏流出溫熱的液體,空氣裏是那種雄性的臊腥味。沈澤去幫他拿熱毛巾,何高文堅持說自己擦。于是他就逞強着自己擦身體,明明身上酸得沒一處能聽他號召。
“我也給你準備了禮物。”沈澤又親親他嘴巴。
“什麽?”
沈澤起身,走去客廳又回來,手裏提着一串車鑰匙,上面挂着一個精致的鑰匙扣,是很特別的玉飾。
“代步車,你上班就不用再開小電摩了。”那玉飾是他擺脫饒蔓在緬甸幫忙買的,開過光,不過他沒說。
何高文吃驚地張大嘴巴,他突然想起來,自己還沒和沈澤說,年後他打算去分公司K城。
“不貴,買貴了我怕你不收。”沈澤解釋,擔心他不收。
何高文抱着他脖子親了一口:“謝謝你。”
沈澤嘆氣,摸了摸他的後腦勺,覺得還是不要和他說變态的聶文華好了,這樣挺好。又暗自想,以後控制住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