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許含棠給的委屈, 陸裴京憋屈的沒地方說,他只能憋着。

但誰叫這是他自己作的惡果呢,雖然他現在還沒有這個意識,只覺得許含棠牛逼了,想當初他千勾引萬勾引,許含棠多正人君子。

現在, 她要和自己搞地下情。

陸裴京那口氣快上不來,以至于臉色鐵青, 還讓陸神火和明錦賀以為他便秘了。

“消化茶來一杯?”

這東西還是陸神火跑到小區超市采購回來的,同樣的還有一大包零食。

陸裴京神色極差的冷聲道:“老子好的很。”

陸神火小聲比比:“看着不像哦。”

明錦賀在廚房給自己倒了杯茶, 喝一口,悠閑自在的道:“我看着也不像。”

陸裴京狠狠瞪他們兩眼, 抿着唇不說話, 把吃的丢進微波爐裏熱着, 又取出被牛奶倒在鍋裏煮熱, 待會要給外面的許含棠送去。

這房子的好處是應有俱全, 随時能用, 全新狀态,售房的經理堪稱業界楷模,生活中想到的東西都送來了, 這些茶都是他配備的, 一點也看不出來這個房子幾個鐘頭前還沒有人住過,現在已經充滿了生活氣息。

明錦賀:“大火去外面陪許含棠說說話。”

陸神火:“莫裏默幫我把披薩熱一下,我這就去陪我的‘媽媽’。”

他對自己“兒子”的定位還挺準的。

雖然陸裴京冷笑了一聲, 明錦賀也沉默了一下,怎麽看陸裴京和許含棠都生不出來這麽黑的兒子,他倆人都白,除非基因突變了。

陸神火興致沖沖的跑了出去和許含棠打招呼。

明錦賀聽着他們客廳聊天的聲音,一腳把門輕輕踹上,陸裴京斜睨他一眼,臉上神情透着暴躁。“要問什麽。”

明錦賀看他耐心的煮牛奶,不用想都知道是給許含棠熱的,然後淡淡的問:“你們到哪一步了,還不打算說?”

陸裴京沒有羞恥心的道:“打啵了,看不出來嗎,老子把她親的以為找不着北了,誰知道還告訴我說,‘我們是地下關系,見不得人’,我操了。”

他聲音低,又氣他媽又有點慫逼的感覺。

當然陸裴京自己不覺得,明錦賀聽起來感覺是對對的。

接着陸裴京像怨婦吐槽一樣,小心看了眼門框,耳朵動了動,就像在國外要搶海盜東西的時候,也沒這麽小心翼翼過。“說什麽,說我其實不是‘李崂恭’,是陸?老子怎麽不是她‘她老公’了,說不說有什麽關系,她還敢退婚?”

明錦賀換了個靠牆的姿勢欣賞兄弟從小到大,這麽多年來頭一次越來越像個人的樣子。

比以前日天日地,死了也不用誰埋,都管不着的樣子好多了。

他覺得可能以後終于有人願意管他了,陸裴京可以沒那麽可憐了,因為他真的是,他們當中最可憐的那個了。

陸裴京靠着大理石臺想抽根煙了,但不知道為什麽他沒抽,煙盒都拿出來了卻丢在臺上,打火機拿在手上點頭,又看着它熄滅。

“老子還是不相信。”

他喃喃了一句,明錦賀耳朵靈敏,他們從小訓練五官都很敏銳,“不信什麽。”

陸裴京沒好氣的道:“不相信愛這回事。”

他目露嘲諷,像是陷入什麽不好的回憶。

他為什麽要說自己是“李崂恭”而不承認自己是陸裴京呢,承認戲耍許含棠的成分在裏面,可他對她的态度也不同,他初見她就像野狗找到領地一樣,只是遲遲不肯承認。

“你說她喜不喜歡我?愛不愛老子?要是喜歡,她怎麽能幹出綠老子的事?可是她要是不愛老子,那不是證明我在她眼裏就是個沒有魅力的廢物。”

明錦賀舉杯,喝茶擋住臉,淡淡道:“我看你是瘋了。”

陸裴京實在沒忍住抽了根煙含在嘴裏叼着,沒點燃,輕描淡寫随意的道:“哦,可能是吧。老子一人分飾兩角是快瘋了,不知道哪天得精神病。”

“一面超愛她看接受我的樣子,一面又覺得老子‘陸裴京本人’不好嗎,假的比不上真的嗎。”

算了越說越氣,陸裴京轉過去專心煮牛奶,別他媽煮幹了,這樣許含棠就喝不了了。

明錦賀:“……”

他幽幽的道:“你要聽我一點建議嗎。救你命的那種。”

陸裴京聽了覺得很搞笑,怎麽他還有沒命的時候嗎,許含棠還有這種能力?比在國外打仗和人動刀動武器的還要危險?

哦,他舔舔嘴皮子,有一點,他親許含棠時,許含棠一點反應能要他的命。

這樣還可以,想想還能接受。

明錦賀用無可救藥的死神目光凝視兄弟,“如果你覺得她這輩子跑不了,我建議你最好盡早和她坦白了。”

陸裴京含着煙像吃棒棒糖一樣,“為什麽,她都在我手掌心了。”

明錦賀覺得那不一定,但是陸裴京沒有半點意識的樣子,明錦賀瞥了眼客廳裏和陸神火一起開始打游戲的許含棠,回想了見過她幾次的印象,覺得許含棠并不是那種軟弱到任人擺布的人,也不是為愛沖昏頭腦的傻子。

她看似嬌弱,卻和一般人不一樣。

想想就懂了,許含棠身體不行,據說受的教育卻比高級精英的難度強多了,她是靠什麽毅力堅持下來的,以她那樣弱的體魄?

明錦賀再次重申了遍,這次加重了語氣,“作為兄弟,我勸你,你要想好。”

明錦賀從來是事不關己高高挂起,但對兄弟他從來都不是冷漠無情的那種,更何況和陸裴京是生死之交,以命換命的那種。

叼着煙的陸裴京懶散的模樣一愣,回頭神色也暗了下來,像頭蓄勢待發的靜默野獸。

他聽出了明錦賀話語中的警告,低聲輕哼一聲,沉沉道:“知道了。”

但他想的是,好多天沒用陸裴京本京和許含棠說話了,該看看勾不勾引的到她,試試這個女人有沒有抵抗誘惑的定力,要是沒有……呵。

明錦賀推開門,好話言盡于此,說多了這狗也覺得煩,真要出了什麽事,是兄弟還是得幫到底,總不能好不容易有一個人能管得住陸裴京的人了,不能就這麽沒了,任他以後可憐巴巴的死了,沒人心疼沒人愛的。

陸神火朝廚房大聲喊:“莫裏默,我的披薩,快端出來!”

陸裴京暴躁的踹開門,一手端着披薩,一手拿着要給許含棠的牛奶,圍着圍裙,瞬間從浪蕩不羁的模樣變身居家男孩,眉眼處的不遜讓許含棠目光久久落在他臉上,起身接過來。

陸裴京在她靠近前擡着下巴,“等着。”

牛奶燙的很,她碰一下皮膚準紅。

“披薩吃嗎。”

許含棠被陸裴京示意乖乖坐下來,只管享受他的服侍。

水果是明錦賀早就洗幹淨的,零食也都拆了包裝,現在屋子裏充滿人氣,完全就是要開茶話會的場面。

許含棠除了宋黛和其他人交往都不多,宴會參加不少,私人的聚會沒去過幾次,僅有的幾次也是身家相同的名媛邀請她去參加的生日趴體,多金貴氣還鬧騰,紙醉金迷,去過之後就極少答應人的邀請出門了。

這樣的場面舒服,她很喜歡,覺得自己可以在李崂恭這裏待上一整天。

上午吃的都消化了,這個點正是下午茶的時候,許含棠稍微餓了,回應陸裴京,“吃。”她正準備拿牛奶,被陸裴京抓住了手,握在掌心裏捏着玩,“還是燙的,小心你的嘴,等不燙了再喝。”

他自己幫她嘗了一口,嘴皮一沾牛奶也瞬間紅了,另一只手則撕了塊芝士濃郁披薩喂到許含棠嘴邊。

“吃吧,手別沾油。”

這下好了,牛奶也不用她喝,吃的也不用她拿,許含棠只要張嘴就行。

“我可以自己來。”

許含棠低頭咬住軟軟熱熱的披薩,小口小口吃東西的樣子讓陸裴京看的目不轉睛。

他數着許含棠吃的次數,三小口,然後她說不吃了。

陸裴京挑眉,“不好吃?”

許含棠還挺喜歡這種味道的,但是她的身體不允許,這時笑着說:“嘗嘗就好了,我想喝牛奶。”

其實是披薩還是有些油膩,她的腸胃太脆弱,吃多了會不舒服。

陸裴京盯着她許久,猛然把她咬了幾小口的披薩塞進嘴裏,一兩口就解決了,半點也沒有嫌棄的意思。

他掏出手機,一邊端起牛奶喝了一小口,覺得溫度可以了,塞到許含棠手裏,示意她喝,然後對接通的電話那頭道:“什麽東西清淡養身,最好補身子。”

許含棠:“?”

陸神火和明錦賀默默看着他們,可能覺得這是陸裴京最不像陸裴京的一次。

那頭不知道報了什麽。

陸裴京果斷的吩咐,“那就這些,馬上送過來,定位我發你。”

說完挂了電話,還是一臉冷漠暴躁的樣子。

許含棠看不懂他怎麽又變臉了,“你又怎麽了。”陰晴不定說的就是李崂恭吧。

陸裴京深深的看着她,像是跟自己鬥氣似的,拿出打火機玩火,煙盒被他丢在大理石臺上了,“沒什麽,就是忘了你弱的像小雞寶寶一樣,沒有下次了。”

莫名其妙成了小雞寶寶的許含棠一臉茫然,癡癡的和陸裴京對視,下一秒笑如春風般腼腆害羞的低下頭,心中有暖意流淌。

陸裴京眼睛被閃了,舔舔嘴唇,“我想。”親嘴,舔舌頭,吃口水。

許含棠及時擡頭,感應到他心裏肮髒下流的沖動想法,柔情無限的道:“不行,你不想。”

陸裴京:“……”

送餐的很快就來了,五星級大廚陪在旁邊,大有不滿意就借用廚房立馬現做的架勢。

許含棠好奇陸裴京怎麽有錢叫這種服務,又擔心他是不是沒錢了,要不要給他再轉一些費用過來。

陸神火披薩沒吃飽,想偷偷吃許含棠的菜被陸裴京眼疾手快的拍開了。

“哦莫裏默,你不能這樣。”

他一副快哭的表情。

許含棠邀請他和明錦賀也一起吃,但明錦賀胃口不大,不知道從哪裏揣了本書去陽臺上休息去了。

陸神火感恩的謝她,“‘媽媽’你真好。”

許含棠一口牛奶差點嗆着。

陸裴京眼神快能殺了陸神火這個“親”兒子。

許含棠用他遞過來的紙巾擦嘴,好笑的問:“你為什麽總叫他‘莫裏默’,是什麽意思?”

陽臺處的明錦賀機敏的從書中擡頭。

陸裴京垂眸盯着桌上的食物和許含棠細白的手指。

“這個啊。”陸神火咧開一口白牙,黑人的臉上憐憫又燦爛的笑着說:“因為當我們同樣快餓死的時候,是莫裏默從垃圾堆裏撿來唯一一塊面包,都給了我和明錦賀。他是我的父神哦。”

莫裏默在陸神火的家鄉,是至高之神的稱呼。

許含棠愣住,呆呆的看向陸裴京。

快餓死的時候?

陸裴京低頭聞了聞粥,端起來喂她,“快喝,已經不燙了。”然後踹了陸神火一腳,淡淡道:“幾百年前的事,還說個*。”後面的自動隐藏了,為了不讓許含棠聽起來髒了耳朵。

作者有話要說:  我好累哦,我不想天天下鄉了,司機還是在實習期,高速超速被交警捉兩次,他還開溝裏去過,有人一只腳跨車上一半 他就把車開跑了,我随時都有生命危險,真的。山路窄,他還不敢開,讓其他司機幫他開的,現在都知道他水平差了,還在實習期,停車場停個車都是歪的,斜的,他帶的實習生妹子,在學車,都說他 反應慢 打的晚,她看了都急 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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