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C87

拉斯維加斯。從米高梅花園體育館的音箱裏, 傳出有爆破力的女聲。體育館內,掌聲、歡呼聲與尖叫聲不斷。

那是美國西岸時間,五月的第二個星期三的夜晚。

四面八方的鐳射燈照向舞臺,舞臺中央有個紫色的身影。很鮮豔很誇張的紫色, 與女聲的振振有詞, 融為一體。

她握着話筒, 全情投入演唱。

在她身後的是, 跟了她一年的伴舞團隊, 有些面孔,至少對于熟悉她現場演出的歌迷, 都不算陌生了。

演出具有很高的完成度, 當直播鏡頭掃向臺下衆多著名的面孔,他們也在跟随她的音樂她的演唱舞動。

好的現場表演總是能把現場變成一個巨大的派對。讓每一個正在享受音樂的人把自己的煩惱和對世界的憂心抛諸腦後。

仿佛現實世界才是虛幻的, 唯有這幾分鐘構建真實。

這是朋羊每一次站在舞臺上都會拼盡全力去做的事。

并非從那首把她第一次帶來拉斯維加斯的《Girlhood》, 應該是更早以前, 跟牛大王一起奔波于live house的時候。她是自己音樂的掌控者,而當她站在舞臺上, 她覺得她是世界的中心。

英語是一門适合rap的語言,它具有天然的順滑感。從一個單詞到另外一個單詞,再到下一個, 它像加特林機槍掃射。

這是臺下的觀衆能聽懂的語言, 他們會被她抓住, 跟着她墜入節奏的天堂。身體的舞動是自然的,是和諧的。

中文具有截然不同的韻律感。融入是困難的, 但并非完全不可能做到。

人們永遠在說,音樂就是一種語言。美,純粹的美, 可以沖破國界沖破文化隔閡……

那一曲終了之時,紫色的身影鞠躬,擡頭,暢快笑出來。

“Thank you Vegas,我真高興再次站在這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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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面那句話,現場和看直播的觀衆們,多數肯定是聽不懂的,但他們可能會認為應該不是多麽重要的話。如果有人好奇,知道以後,也只會一笑置之。

但對朋羊自己來說,那是一句發自肺腑的話。

那晚,她沒有拿任何獎項。被邀請演出可以看作是政治正确與多元文化帶來的;也可以假設BN在美國音樂工業的影響力;還不能忽視她自身,在過去的

一年全球吸粉無數,具有流量與話題性。

“你說的中文我聽懂了,你說真高興什麽,後面你說的太快了。……是真高興再次站在拉斯維加斯的舞臺上嗎?”

朋羊點點頭,她面前的高大英國青年抓了抓頭發。

花園裏,別墅裏,到處都是人,并不喧鬧,派對音樂也偏向于舒緩。他們頭頂的藍白天空像童話故事書裏的插圖。只是再有天賦的藝術家也無法真正做到與自然的配色媲美。

這是五月的最後一個周末,英國,倫敦近郊,薩裏郡。

“你會中文?”朋羊有點驚奇地看着菲爾。

菲爾橫屏拿着手機,他手機裏剛才播放的視頻正是公告牌音樂獎朋羊的演出部分。

“剛開始學,我和缇安娜一起,派特比我會的多一點。”菲爾嘿嘿一笑,嘴巴極歪,“挺好玩的,也很難。”他又說,“兩年前,你還不是這樣的……”

“怎麽不一樣?”朋羊笑着,認真地問。

菲爾是看了她有生以來在拉斯維加斯的第一場演出的人,且他不像皮埃爾和子翔,對她可能有無法客觀的部分,她還真的挺想知道他的看法。

“那個表演很讓人震驚,我不打算否定這個,榮凱看完就宣稱愛上你了。但我覺得那個時候……你是在試圖向所有人證明你的秀是‘合格’的,大家總說最好的秀在維加斯……”

“這個呢?”

“這個是你在告訴世界,這他媽就是你的舞臺!”菲爾笑了下,聲音難得的成熟,“我也有過這樣的轉變,從想證明自己到——我就是為他媽的足球而生的……”

“菲爾,你怎麽又在跟人說你是為他媽的足球而生的?”喻子翔從後面拿着香槟過來,他的手輕輕放在朋羊腰上,随後側臉親了一下她的臉,“他是不是在跟你吹噓他自己?什麽他在世界杯的決賽上上演了帽子戲法……”

“我還沒說到,你就過來了!還有,那不是吹噓,那是事實。”菲爾對喻子翔的說法嗤之以鼻,他看向朋羊,有點莫名其妙又頗為語重心長地說道,“你那段時間在美國是對的。”

“因為她不用看着我輸給你們?”喻子翔是玩笑的語氣,他抿了口香槟。

朋羊轉頭看喻子翔,他今天心

情不錯,就像他說的,賽季已經結束了,當下與以後更重要。而且,他今天當了兩個寶寶的教父。

“這只是一個原因。”菲爾的眼珠轉了轉,“還有一個,如果她那段時間在倫敦,你又多了一個被媒體和球迷指責的點……他們多半會說BY拖慢了你的引擎什麽的,他們總這麽說,這是一個運動員有一個火辣女友的壞處……”

喻子翔低聲道:“滾蛋。”卻也笑了出來。她跟榮凱在一起的時候,皇馬隊裏總不乏用這個開榮凱玩笑的,榮凱的回應基本也是“滾蛋”。而喻子翔在切爾西隊裏,則是,那群混蛋小子們想開但不敢開這個玩笑。也就菲爾這家夥仗着這是私下裏,他們關系也親密,肆無忌憚。他不會生菲爾的氣,他知道她也不會。他只是不會再接這個玩笑。

在拿喻子翔和朋羊情人節的照片打賭騙金鏈子計劃未遂之後,菲爾能想明白其中的道理。所以此時菲爾比了一個中指回去後,轉而說:“居然有人說你是故意被約翰過,拱手把冠軍讓給曾經效力的俱樂部……你是那麽忠誠的人嗎?最重要的,我們需要你讓?”

朋羊看着菲爾,眉間有了一點曲折,她又去看喻子翔。

“是麽?”喻子翔若有所思,“我是說,我都不知道還有這個說法。他們不是都說我踢不了左後衛了麽?”他發現她在看他,他也看向她,露出微笑,“人們總是很有想象力的,但我不确定是他們質疑我的能力更讓我憤怒,還是他們質疑我的職業精神……”

“BY,他是個tough man,所以我會開這個玩笑。”菲爾注意到了朋羊的表情,“事實上,他是個讓人尊敬的對手。”

“我知道。”朋羊輕輕點着下巴。她了解子翔,但就像子翔對她會有保護欲一樣,她對他也有。

“為什麽你這個蠢蛋突然他媽的開始奉承我?”喻子翔戳穿菲爾。

“我難得誇你,你他媽聽着就行了。你瞧,這個賽季,皇馬沒了你,雖然保住了聯賽冠軍,但歐冠早早被淘汰。而那個光頭教練沒了你,也不打算幹了,我看新聞是這麽說的。讓人生氣的是,巴薩居然進了歐冠決賽,但我認為,要不是你們第二回 合打他們,你上不了場……”菲爾

嘴裏對喻子翔一陣猛誇,手上在手機上一陣操作。“BY……你看過這個視頻沒有?”

朋羊探頭過去。

喻子翔就知道菲爾心思不純。他瞥了瞥,這回真的黑了臉。

今天明明是他當教父的一天,為什麽菲爾要竭盡全力惹他生氣?!

視頻裏:

喻子翔拽了拽隊長袖标;

喻子翔又拽了拽隊長袖标;

喻子翔再次拽了拽隊長袖标;

喻子翔的隊長袖标被菲爾拽掉了;

喻子翔到處找隊長袖标;

喻子翔皺着眉拽了拽隊長袖标……

那明明是一場很重要且現在讓人不願想起的比賽!

喻子翔一口喝光了杯中的香槟!

Fuck!

社交媒體上有人把喻子翔拽袖标的鏡頭給混剪成了一段搞笑視頻,背景音樂是T和BY的《Lurk Around》,但版本是喻子翔自己加盟切爾西以後在更衣室唱的版本。

“菲爾,你承認吧,這是不是你剪的?”喻子翔厲聲問。

“你太高估我了,我可幹不來這個……”菲爾看朋羊笑得快岔氣,非常得意,又補充道,“你和你的隊長袖标現在都很火熱,怎麽樣,隊長喻,期待這個夏天嗎?”

“隊長袖标就是經常往下滑落,真他媽的……”喻子翔搶過手機,又兇女朋友,“你不許看了……”

他們身後傳來男聲,“教父,我說沒說過?如果那玩意往下掉,你他媽把它綁緊一點就行了!!!”是伊恩,伊恩拍了拍菲爾的肩膀,特別鄭重地說,“這個視頻,你記得以後給他的教子和教女看,讓他們看看這個教父多麽蠢……”

沒錯了,伊恩和菲爾都嫉妒他當教父……

嫉妒讓人喪失人性!

“你為什麽總是拽隊長袖标啊?”

“你還敢提!”

沙發上的兩個人“扭打”在一起,這顯然不是公平公正的對決,以及,這即将變成另外一起事件。

朋羊的手腳被死死摁住後,喻子翔十分嚴肅地問:“還拿這個笑話我嗎?”

朋羊很努力了,仍然沒繃住,笑了出來,使勁點頭,“我要去給那個視頻點贊,不,我要轉發……”

“Fuck!!……這是我的錯,bae,你真的沒學到教訓。”

……

這于是變成了另一起事件。

晚些時候,當喻子翔在廚房

哼着歌跳着舞做飯的時候,朋羊坐在吧臺上跟人視頻。

她的iPad上是她的三只哈士奇,仍然寄養在T家。她這次幾乎就把他們帶來倫敦了,但在機場出現了一些程序問題,所以三只哈士奇又被T給領回去了。考慮到她這段時間既要籌備新專,又要去度假,她覺得過幾個月再把他們接來可能更妥當。

喻子翔這時有空過來看了一眼。

“你真的應該感謝我,哥們,要不是當初我在維加斯把她推到泳池裏,你們怎麽會搞上?”T在視頻裏頗為自得地說。

且不說其他,僅僅就搞上這個說法,就讓人難以容忍。

朋羊和喻子翔異口同聲:“滾蛋!”

T在那邊做投降狀,“我承認不是我一個人的功勞,還有那個英國壯漢。我推了BY,他推了你,然後,你們就墜入愛河了。不是搞上,是墜入愛河?行了吧?”

墜入愛河這個說法,從T的嘴裏說出來,跟搞上似乎也沒什麽區別。

“灰風,你不要欺負淑女……還有夏天,停下來,你別再他媽的叫了,這下好了,他們一起叫了……”T在視頻裏抱怨着,“我先挂了,BY,你這三只哈士奇……看在他們能幫我獲得女士的喜愛的份上……”

喻子翔笑着搖頭走回了鍋前。

“你不許利用他們……”朋羊沒吼完,T已經挂了視頻。

她這邊剛要再撥過去,她收到了另一個視頻邀請。

喬。

她猶豫了下,接了。

“嘿。”喬的臉出現在屏幕裏,他禮貌地跟她打了個招呼。

她也打招呼。

喻子翔回了回頭。

倆人的寒暄很短,直接切到了正題。

“在維加斯的時候,我本來想找你和K,還有傑西一起聊聊,但典禮結束後我沒見到你。”視頻裏,喬微微笑着說。

“噢,我可能在回LA的車上。你們聊得怎麽樣?”

那晚,朋羊的所有提名裏,最可能拿獎的最佳新人獎由一個十八歲的叫崔斯汀-霍根的漂亮金發男孩兒摘得——歐美每隔五年十年一定會出的這樣一個符合他們主流審美的golden boy。這個男孩兒必然也橫掃了MTV音樂獎、美國青少年選擇獎、美國人民選擇獎。

此外,那晚,Kali$a和傑西卡都是贏家,她們均拿到好幾個獎項。這一點也不讓人意外,

她們同樣是真正的美國主流。

朋羊不是,其實Rose也不完全是,她們本來也不是美國人。實際上,Rose那晚都沒有去。

公平地說,Kali$a和傑西卡都有好幾年的人氣和實力作底。她們過去一年不僅有冠單,論專輯銷量,如果朋羊一定要跟她們比,她們對她是壓制性的。

不過,BN對這件事持積極态度,朋羊聚斂知名度、粉絲當然需要時間和過程。她的下一專,這些才會得到真正的檢驗。而按照琳達團隊的分析,自然不能低估東亞和整個東南亞粉絲群體對偶像的支持力度。

朋羊對于公告牌沒拿獎早有心理準備,那晚她談不上失望,典禮結束後,她只是想盡快處理完LA的事情,好帶着三只哈士奇返回倫敦。

“還不錯。我有一個想法,我可以給你再做一個beat,連接和hook部分是傑西的,你和K都不參與……”

朋羊一瞬間笑了。

喬知道她在笑什麽,“Drake和Future,是的我知道。K已經同意了,你怎麽想?”

在一首歌裏放兩個beat這不是喬的首創。盡管聽上去有點荒謬,為什麽不幹脆做兩首歌?只是,這種嘗試與碰撞本身就是很有意思的。

喻子翔此時突然走了過來。

朋羊有點疑惑地看向他,他已經彎腰扣住她的後脖,貼住了她的唇。她皺了下眉,但沒推開他。他吻了足足得有一分鐘,才緩緩放開她。她面紅耳赤,他回頭朝視頻裏的男人笑了笑,“嗨喬。”

喬一直看着他們,他也笑了笑,“嗨,哥們。”他依然笑着,思索着問,“Free p-o-r-n or payback?”(免費片還是報應?)

“這是你的問題,不是我的。”喻子翔說完不再看喬,轉向了朋羊,“抱歉,love,你們繼續。Btw,我喜歡這個主意。”他的拇指抹過她的嘴唇,而後他又回到了他的鍋前。

朋羊給了iPad一個假笑,“我也很喜歡這個主意,兩個beat,一首歌。我現在就可以告訴你,我不在乎先唱還是後唱,只要對于整首歌而言安排合理。但我有點擔心——我不是懷疑傑西卡的能力你知道——傑西卡的部分會不會生硬……”

“你說你不擔心傑西的能力,那是在擔心我麽?”喬還是笑着,有點懶洋洋的,“我知道怎麽做,傑西卡也已經答應了。既然你沒問題,我一會

兒就開工。”

“好的,你大概什麽時候……”

“你知道我的,我給你做的第一個beat才用了多久?你不是一直說好聽嗎?明天吧,明天這個時候我會發給你。”

“好,但我不一定有時間視頻,我可能會在錄音室。”

“你看到回個信息就行,任何想法,随時溝通。”喬看到朋羊點了頭,他便道,“那麽,回頭聯系。”

朋羊說回頭聯系,視頻還沒斷,她點了挂斷。

她從高腳凳上跳了下來,走到喻子翔身後,抱住了他的腰。

“主意很好,但想要做的好,似乎有難度。”他一手抓住她纖細的手腕。

“是的,專業樂評人,接吻高手,報複大師……”

“謝謝,love,這些稱號我全都接收,還有什麽?”

朋羊的下巴磕在他的肩頭,她望到意面已經撈出來了。他雖然是哼着歌跳着舞在做飯,可他有專門烹饪意面的計時器。“你的腰很好抱。”她邊說邊抱緊了一些。

“阿咩……”

她從後面抱他時,撩人的動作總是很多。他還在做飯呢。

朋羊連忙松手去捂他的嘴唇……又連忙縮回了手。“我跟你一樣。”她開始說話,“你知道我高中幹的事,如果誰惹了我,我也會報複的。我只是覺得剛才那個沒什麽意義,嗯,不太體面……”

“體面?你認為我是很看重這個的人?”他捏了捏她的手腕,“我以為你一直認為我是暴徒。”

“有時候,是的。但有時候,你确實是暴徒,之前就是。”

他嘴邊全是笑意,随口道,“體面是自我約束,我剛才不想約束。之前更不想。”他說着,關了火,“沒意義?那可不一定。我他媽也不在乎他,我就是想吻你,不行?”他轉過身,捏着她的下巴,又吻了一回。這回沒觀衆,是完全不一樣的……

門鈴此刻響了起來。

“是Rose。”朋羊推開了喻子翔,準備去開門。“她提前來了。”

他把她拽了回來,看了她兩秒,問她,“你到底在想什麽?”

她眯着眼,看他的笑眼,“你說Rose?”

他只給了她一個眼神。

“她的确毫不掩飾。”朋羊有點無奈地笑,馬上,她又說,“你總能看出來女孩兒是否對你感興趣,是嗎

?”

他有點嘲弄地反問她,“你看不出來一個男人是否對你感興趣?”

“大部分時候,我可以。”朋羊自然不會否認這個。她親吻他的臉,“我當然希望事情簡單一點,Rose對你毫無興趣。但既然事情不是那樣……我對你有信心啊,我對Rose也有。”

她有點漫不經心,他盯着那雙張揚的眼睛說:“我想你是對你自己有信心。”

朋羊學他的模樣,挑眉,“沒錯。”她掙脫了他的手,走了幾步,回頭有點好奇地問,“你真的很不喜歡她嗎?”

“沒什麽喜歡不喜歡,她是你的朋友,就這樣。”喻子翔聳聳肩似乎有點懶得解釋,“你不覺得她像來自利物浦的女版的利亞姆-加拉格?”

綠洲主唱,朋羊想了想,還真有點像。“你不打算加個hot版的?”她揶揄他,很快補充道,“我覺得Rose一個人扮演了加拉格兄弟的角色。”

加拉格兄弟,一邊酷拽,一邊吵鬧,總之是想噴誰噴誰,只有他們看得上的才勉強算好的。

“我已經有最hot的了,看不到別的。你的描述更精确。”喻子翔說完,做了別的決定,“你跟她吃飯吧。我直接去vis了。”

“你不餓嗎?我……”朋羊有些內疚。

“別擔心我。”喻子翔說,“你一會兒去艾比路,對嗎?結束給我打電話,我去接你。”

“謝謝,love。”朋羊又跑回去吻他。“你這麽認真作弊……你太可愛了。”

“你不能說我作弊,我也不喜歡可愛這個說法,我只是想贏……喻子延他媽的才是作弊。”

“你們都在作弊。你拿冠軍要揍他,不拿還是要揍他。”

“喻子延還不是一樣,那麽忙都要抽時間揍我。不過我聽安妮塔說他也在休假。”

門鈴又開始響,這一回不僅門鈴,還有朋羊的手機。

“我再不去,她得罵死我。”朋羊在喻子翔懷裏嘀咕。

“加拉格嘛。”

“我打算告訴她這個。”

“随便你。”喻子翔堵住了她的嘴,之後不太正經地說,“或許我們應該在Rose面前這樣。”

“好像你沒幹過似的。”

“不是法式。”他的表情不太滿意。

朋羊第不知道多少次從他懷裏出來,笑話他,“你是表演型人格嗎?”

這個問題應該我問你。”喻子翔朝她笑,“對了,前年夏天,在維加斯,那個眨眼,到底是跟誰?”

朋羊想起菲爾的話,她眨了個眼,“在舞臺上,我當然是希望所有人都為我瘋狂。”

喻子翔看着她的臉,還有貼着她脖子皮膚的金色金屬。

門鈴聲和手機震動的聲音不停歇。

“你知道我是的。”他很寵溺地說,往樓上走。

沒過多會兒,喻子翔換好衣服下樓,果然聽到——

“你他媽可以先把門開了,再跟他做無論什麽事!!”

“你一點都不禮貌,你是客人!!還有,我和你,認識也沒多久,好嗎?”

Rose誇張的聲音,“你們地毯還沒換?如果不打算換,你們應該找專業的清理人員把它清理了。你們倆就那麽忙在床上?看來還是需要我來督工。”

……

拳擊臺上,手機一直在震。

喻子翔渾身都是汗。他走過去,拿起手機,接了電話,“Moons,你想過來嗎?”他說着擡眼看了看另外一個作弊者。

作者有話要說:這個故事在最開始的時候我以為它會是很輕松愉快甚至惡搞的,所以有了第一版那個文案,在那個文案裏,比如皮埃爾,是個很漫畫的男孩子的形象(或許?),但真的下筆以後,我很遺憾地發現我寫不了。那麽,這個故事就有了另一個可能的方向,女主角成長升級。這個我可以寫,但我不想寫,因為整個結構會跟女王很近似。于是,就有了現在的這個結構。

這個結構很早就定了,這是倒數第二季。

子翔是在這個世界裏曾經被偏愛但也刻意被遺忘的一個角色,朋羊是飛進這個世界的蝴蝶。

關于簡介上的立意,那個以前只有後臺有,創建新文章的時候必須填(好像是?),我當時随便填了一個,後來那個立意在前臺顯示(是我停止更新期間?),我一直沒改,今天想起來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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