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羽柴尋怎麽也沒想到最後的話題居然會變成這個。

話說他們一開始談的是什麽來着?

哦,是他對付朗姆到底是不是為了包庇赤井秀一……那這個話題到底是怎麽飛躍到他要不要和安室透分手上的?!

看見羽柴尋一臉茫然加困惑的表情,琴酒周圍的冷氣更重了。

“你不願意?”

羽柴尋:“……”

這是他願不願意的問題嗎?這個問題的關鍵難道不是現在的時機不對嗎?

“等一下,”羽柴尋有些頭痛地說道,“琴酒,我知道你的意思是說我和波本現在沒必要繼續演戲,但問題是,現在我們的任務都還沒結束,朗姆那邊的事情都也沒完全解決,你不覺得現在考慮這件事有點太早了嗎?”

朗姆已經意識到安室透背叛自己這點不假,但朗姆可不一定意識到羽柴尋也在配合安室透演戲,按照谷崎那邊傳來的消息,朗姆的态度明顯是趨向于安室透和他确實是真戀愛,然後安室透對他動了真感情,所以才選擇背叛自己。

羽柴尋心說雖然這猜測離真相差了至少十萬八千裏,但對他和安室透來說倒是件好事。

覺得他和安室透是戀愛腦,總比知道他們是在演戲然後開始懷疑他們的真實目的要好得多。

羽柴尋是這麽想的,所以他才覺得琴酒要他和安室透立刻分手這件事非常莫名其妙以及沒必要。

朗姆還沒徹底完蛋呢,在羽柴尋看來這戲當然還得繼續演。

然而聽見他的解釋,琴酒的态度卻還是和之前一樣,冷聲道:“又是時機不對,你準備拿這個借口在我這裏用幾次?”

“但是我說的是事實啊,”羽柴尋更加不明所以了,“你說這是我的借口,可我用這個借口能幹嘛?”

之前說赤井秀一的事就算了,因為羽柴尋确實沒想讓赤井秀一死,所以刻意扯其他話題來拖延時間的時候多多少少還是有點心虛,但琴酒現在說的這件事羽柴尋覺得自己真的很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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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就只是對付朗姆計劃裏的一環而已,羽柴尋也壓根沒隐瞞什麽,結果琴酒每次的态度都好像是他自己故意拖着不要和安室透分手一樣。

可是這有什麽好拖的?

羽柴尋難以理解琴酒的想法,最後幹脆放棄,直接問道:“琴酒,你就直說吧,你到底在擔心什麽?”

被迫聽着後排兩人之間的對話,伏特加的目光直視前方,連後視鏡都沒去看,非常努力地讓自己融進空氣。

因為上回他管安室透叫小三的離譜事件,當天回去之後伏特加就從琴酒那裏得知了羽柴尋和他家大哥之間的交易關系——當然也付出了非常慘痛的代價。

不過雖然知道羽柴尋的真實性格居然不是傻白甜的時候伏特加很是懷疑了一段時間的人生,但伏特加一直是個很識時務的人,他知道如果想活得久,很多事情自己就不該去好奇。

因此每次羽柴尋出現在琴酒身邊的時候,別管他們在說什麽,伏特加反正都當做什麽都沒聽見,但今天他家大哥和羽柴尋的對話內容還是讓伏特加忍不住在心裏瘋狂吐槽。

實在太像了。

如果沒有羽柴尋和琴酒打算篡位這個大前提,這兩人之間的對話實在很像是從哪個三流八點檔狗血劇裏原樣照搬出來的臺詞。

還是三角戀。

但這還不是最微妙的,最微妙的是,伏特加理了一下人物關系,發現某種意義上其實也不是對不上。

哦不對,是可以說一模一樣的水平。

聽見羽柴尋反問琴酒到底在擔心什麽的時候,伏特加的表情就更木然了。

擔心什麽,“當然是擔心你會真的喜歡上波本啊。”

伏特加心中忍不住吐槽,但下一秒,他的面色忽然一僵。

——等一下。

他剛剛……是不是把心裏話直接說出來了?

車廂內一片安靜。

大約半分鐘後,羽柴尋才有點困惑地眨了眨眼,問道:“你說,琴酒擔心我喜歡波本?”

伏特加幾乎是驚恐地看向後視鏡,鏡面中,琴酒正面無表情地看着他。

伏特加:“……”

——他死定了。

羽柴尋也沒執着讓伏特加給自己答案,他幹脆看向當事人。

“琴酒,所以這是你的想法?”

羽柴尋還是有點沒太反應過來,畢竟他想不通琴酒為什麽會擔心這個,難道是他以前的戀愛腦人設給對方的印象太深了?

“我确實挺喜歡波本的,”羽柴尋語氣随意,“不過和你擔心的那種感情不一樣,我們兩個只是在合作而已,這一點波本也很清楚。”

“就和你當初對赤井秀一一樣?”

羽柴尋一愣,心說怎麽這裏又有赤井秀一的事,琴酒這話題跳躍的速度還真是讓人跟不上。

不過琴酒問得也沒錯。

“差不多吧,畢竟想找個有能力的屬下可不容易,”羽柴尋有意無意地把卧底的事帶過去,“這方面我覺得琴酒你應該也能理解我。”

組織裏想找個能幹的手下是真的難。

看看這些年新晉升上來的代號成員中的卧底含量就知道了,屬于是卧底能頂組織半邊天的離譜程度。

伏特加眼見着車內的冷意散去不少,一時間也忍不住往羽柴尋的方向看了一眼。

羽柴尋大約是真不覺得自己說了什麽特別關鍵的內容,但熟悉琴酒的伏特加卻很清楚,就琴酒剛才的那幾個問題,只要羽柴尋剛才的回答稍微偏了一點,這輛車最後都免不了要報廢。

“說起來,”想到什麽,羽柴尋開玩笑道,“你老是追問我分不分手的事,聽起來真的很像是你在嫉妒,再多來幾次,我真的要懷疑——”

“懷疑什麽?”

話被打斷羽柴尋也不生氣,他半真半假地嘆了一口氣:“我會懷疑你喜歡我。”

羽柴尋惡趣味地靠近琴酒,語氣是他僞裝時慣有的柔軟輕緩,尾音壓着笑意。

“萬一我要是當真了,然後對你死纏爛打,你打算怎麽辦?”

但這話剛說完,羽柴尋自己都覺得好笑,因為琴酒壓根就不會給別人死纏爛打的機會。

對于琴酒這樣的人來說,任何人在他眼裏都不會有太大的區別,要是煩了,他能立刻送對方上路。

羽柴尋往後退一點,語氣輕快道:“開個玩笑,別介——”

只是瞬間,羽柴尋的手腕就被人扣住,然後幾乎是強硬地被扯到近前。

過近的距離壓迫下,連落在他身上的目光都帶上了難言的危險性。

羽柴尋聽見對面人冷淡地嗤笑。

“誰想和你開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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