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5)

着什麽,只能半真半假的去問大師兄,師兄告訴他,夢裏的人是誰,就是他喜歡誰。

那麽,他……喜歡師尊嗎?可那是師尊啊,他怎麽能有這種亵渎的想法。

或許,只是他從小和師尊接觸最多,以後就會好了吧,他自欺欺人的想着。

他心裏有愧,在師尊碰觸他的時候下意識的躲開,師尊察覺了他的躲避,竟真的再沒主動碰觸過他,他不是不願,只是不敢。

有些事不是逃避就能解決的,不是說沒有就真的不存在,有些念頭一旦生出,就再也止不住,它就像一顆種子,在他看不到的地方生根發芽,直到他再不能忽視的時候,已經枝繁葉茂,拔除不掉了。

他給了自己最後一次機會,離開師尊,放下這個念頭,五年的時間,他還是失敗了。從再見的那一刻起,他就知道,再過多久都一樣,哪怕萬劫不複,他也認了,他逃不了,也不想再逃了。

陸時雨聽到徒弟的話,直覺的不對勁,做徒弟的犯錯,難道不是應該問‘會逐出師門’嗎?‘離開’這個詞感覺怪怪的,而且……

“一般以‘如果’開頭,都是已經有了念頭,問出口不過是想定心。容昭,你老實說,你想做什麽?”

容昭自然是不能說的,至少現在還不是時候:“師尊對弟子這麽好,弟子只是擔心以後師尊不要弟子了。”

陸時雨并不怎麽相信他這說辭,不過徒弟不說,再逼迫也沒用,只好說道:“随你吧,不過,容昭,我是你師尊,你有什麽事為師自然會幫你,沒必要一個人硬撐,你很優秀,前途不可限量,我不希望看到你毀了自己。”

徒弟去煉化法器去了,陸時雨站在一邊看着徒弟的面容,總覺得長大後的徒弟怪怪的,具體哪裏奇怪她又說不上來。

哎,還是小崽子的時候好,可愛又聽話,哪像現在這麽不省心……還…沒有尾巴了,雖然以前也不能摸,但能看看也很好嘛。

作者有話要說: 這幾句話純屬不吐不快,真有看到這裏的單純小姐姐請無視這裏:

寫徒弟的夢的時候我一直在想,那什麽之後突然看到師尊的臉……徒弟會不會被吓-

另外,夢都是反的,我的意思是,以後誰弄哭誰還不一定呢╮(╯_╰)╭

☆、摸尾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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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昭煉化完成,單手掐了個法訣,那別墅模型立馬飛到半空中迅速變大,不過眨眼間,就由巴掌大變為占地三百平米左右的正常別墅落在地面上。

容昭走到陸時雨身邊,伸手拉過陸時雨的手,用另一只手在她的手心畫了道繁複的符文。

不用容昭說,陸時雨也知道這是什麽,別墅的完全通行符,她自己煉制的法器自然清楚,這別墅看着不算多大,但其中陣法禁制無數,認主後沒有主人的允許進去就會遭到攻擊,即便是陸時雨也一樣。

符文畫完容昭也沒松手,反而順勢牽起自家師尊的手,一起走進別墅裏。

陸時雨低頭看看被牽着的手,那奇怪的感覺又來了。雖說徒弟小時候她也是經常牽着徒弟走吧,可現在徒弟都是個大男人了,還牽着師尊的手,不覺得不對勁嗎?

容昭在陸時雨想明白前先松開手,他不過是仗着小時候的兩人相處模樣麻痹自家師尊而已,換成其他男人,估計師尊早一個雷球糊對方一臉了。

他們是師徒,他連争取的機會都沒有,他不在意自己的名聲,可不能不在意師尊的,他不敢求太多,只要師尊習慣他的存在,他能永遠陪在師尊身邊,就很好了。

容昭放開手,陸時雨也就不再多想,只當徒弟一時順手。

正所謂一日為師,終身為父,她和容昭在某種意義上來說就相當于母子,有這層關系在,陸時雨一時還真沒往那方面想,畢竟,她比容昭大了三百多歲,徒弟在她眼裏就是個孩子。

此時兩人已經站到了院子裏,院子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放個水池,種些靈植還是可以的。

“還沒來的及添置物品,正好你先看看需要什麽再添置不遲。”

院子裏空蕩蕩的,一眼能看到頭,沒什麽可以欣賞的,兩人直接進了屋子。

因為陸時雨現在的能力有限,想煉成個宮殿或者随身秘境是想都不用想的,思來想去,還是做成現代別墅的樣子,空間利用才更合理。

別墅內部一共兩層,一樓客廳、餐廳、廚房,目前都空蕩蕩的,什麽家具都沒有。

因為材料的緣故,這房子建的和普通建築并不相同,至少一樓連個承重的柱子都沒有,只在邊緣處有一道通往二樓的樓梯。二樓則是房間。

四周的牆壁很薄,沒有留窗戶,因為牆壁可以随主人的意念自動調整,變為完全透明。別墅外設有迷蹤陣,只要開啓,外部根本察覺不到別墅的存在。

相處了十幾年,容昭自然是看出來陸時雨喜歡毛茸茸的東西,所以在開啓了陣法後,很幹脆的撤去對形态的控制,心機的變為半妖原型。

陸時雨轉頭,看到的就是有尾巴的徒弟,而且,不出所料的,尾巴變為了三條。

容昭是九尾狐血脈,九尾狐的另外八條尾巴不是天生的,而是随着修為的增長慢慢修出來的。

容昭築基後尾巴就變為了兩條,現在結了丹自然又長出一條。

陸時雨盯着那晃動的大尾巴好一會才轉開頭去,嗚……看着更白更軟更漂亮了,好想摸……可摸狐貍的尾巴是耍流氓……

這該死的設定!陸時雨第不知道多少次在心裏罵原著作者。

容昭看她這副模樣,有些心疼,雖然不清楚師尊為什麽明明想摸,卻從沒伸過手。容昭試探的将尾巴伸到身前,輕輕蹭過陸時雨的手背。

感覺到手上細軟的觸感,陸時雨立時低頭看去,毛茸茸的尾巴就在手邊,只要她反手就能摸到。

“師尊喜歡盡管摸就是,師尊對弟子做什麽都可以。”

“可、可以嗎?”陸時雨嘴上問着,手已經誠實的捏住了一小撮毛毛輕撚,唔……比想象中的觸感還要好。

容昭自然是注意到了她的小動作,笑了笑回道:“師尊喜歡便好。”

沉醉在毛茸茸觸感裏的陸時雨根本沒注意到這話的奇怪,更忘了摸徒弟尾巴是耍流氓的設定,只知道徒弟自己同意給她摸尾巴,那她就不客氣了。

容昭的尾巴毛細軟蓬松,所以看上去很大,一根就夠陸時雨抱個滿懷,陸時雨抱住其中一根,順着毛的方向撫摸,甚至趁徒弟不注意還偷偷蹭了蹭臉,不怪陸時雨沒出息,想了十幾年了,今天終于得償所願,一時激動也在所難免。

容昭即便真不看陸時雨,也知道她的小動作,那是他身體的一部分,甚至更為敏感,敏感到即使他師尊的呼吸落在尾巴毛上,他都能感覺到。

被師尊抱着尾巴,容昭并不好受,他才知道尾巴是他興奮點所在,這麽被喜歡的人抱在懷裏,歡愉和躁動一直蔓延到全身,一邊想要更多,一邊還要壓制身體本能的反應,可以說是痛并快樂着。然後他就見自家師尊的目光又落到了他的身後……

容昭:“……”

他幾乎沒怎麽想就進一步作出了自作孽的舉動——将另外兩條尾巴也送到了他師尊手裏。

容昭的尾巴就是毛厚實,所以擠擠還是能被陸時雨抱住的,陸時雨挨個撫摸,幸好殘存的理智還能告訴她這是徒弟的尾巴,不然她還不知道要怎麽撸呢。

半晌,看師尊完全沒有停手的意思,容昭卻忍到極限了,再這樣下去,他怕他會控制不住去把師尊抱住。

容昭吸了口氣,盡量使自己語氣平靜的開口,不讓師尊發現他的異樣:“師尊,弟子也有東西要送給你。”

“嗯?”陸時雨暫時從撸狐貍尾巴的歡樂中分了分神,擡頭看向徒弟。

容昭将手裏拿着的東西遞到陸時雨面前:“這是弟子歷練時得到的。”

陸時雨看着那節黑黝黝,大約一米長、直徑半米的木頭,驚了一下,脫口而出:“極品雷擊木?”

雷擊木是天雷劈在特定靈木上形成的,說起來簡單,其實極難得,畢竟不是那麽多靈木都遭雷劈的,而且一般情況下,靈木直接就被劈成碳了,能形成雷擊木是極特殊情況。

雷擊木的珍貴之處在于能幫助修士渡雷劫,所以越是高階修士越需要,因此,別說這極品雷擊木了,就是下品雷擊木,金丹期的徒弟要得到也不容易,所以說:“你怎麽得到的?沒受傷吧?”

陸時雨一邊說,一邊空出一只手去檢查徒弟的身體狀況,擔心他傷的重了會留下暗傷,都這時候了,她都沒舍得松開抱着的尾巴。

容昭看着師尊沒有接雷擊木,反而先關心他的身體,唇邊的笑意越發溫柔:“師尊不必擔心,弟子沒事,得到這雷擊木純屬運氣,弟子并沒有和人争鬥。”

徒弟體內的靈力運行平穩流暢,确實沒什麽傷,陸時雨這才放心的收回手,容昭順勢将雷擊木遞過去。

陸時雨沉吟了一瞬,還是接了過來,一來這是徒弟的心意,二來她确實需要,她這神魂和身體如果再不能契合,下次雷劫很可能就玩完了,還是早做準備的好。

容昭看陸時雨收了禮物,又要低頭接着去摸他尾巴,只好再次說道:“師尊陪弟子一起布置這裏可好?”

“好吧。”最後又摸了一把,陸時雨這才戀戀不舍的松開手,放過了徒弟。

容昭松了口氣,拉着陸時雨去了二樓挑房間。兩人的儲物法器夠大,所以裝的亂七八糟的東西都不少。

陸時雨空間裏還有些煉器材料,煉制些家具都是小意思,容昭因為自家師尊的愛好,所以收集了些動物皮毛,本來是拿回來給師尊做墊子的,現在正好可以用到,師徒兩人湊了湊還真布置了七七八八。

等到布置完房間,天色已經黑了,反正也不急着回宗門,幹脆就在這裏過了夜。

到他們這個修為,睡不睡覺都無所謂,以打坐代替也是可以的,不過陸時雨不閉關修煉的時候,晚上閑着沒事都是靠睡覺打發時間,再加上此時有徒弟貢獻的皮毛床墊,陸時雨高興的蹭了蹭就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陸時雨沒在徒弟得房間找到人,幹脆去了外面,果然找到了正在練功的徒弟。

有句話怎麽說的來着?不怕人有天賦,就怕有天賦的人還比你努力,容昭就是那個有天賦還特別努力的人。

陸時雨在旁邊看了一會兒,知他是想盡快掌握金丹期的能力,幹脆壓制了修為和徒弟對打。

容昭自知自己不是師尊的對手,根本不可能傷到她,所以完全沒有留手。

果不其然,容昭的攻擊不管多迅速淩厲,陸時雨都能輕描淡寫的擋下,然後反揍回去,這看着不像是過招,倒像是單方面的毆打。

雖然對于師尊的教導方式已經很習慣了,可容昭每次都忍不住想,師尊其實只是想揍他吧?他是不是哪裏做錯了?和他說他改還不行嗎!

等他終于耗盡所有靈力,筋疲力盡的躺在地上時,面上雖然看不出什麽,內心卻充滿了生無可戀,他還想在師尊面前保持形象的,可師尊根本不給他機會,不把他最後一絲力氣耗盡絕不罷休,越來越覺得前途無望了怎麽辦?

陸時雨落在裝死的徒弟身邊,歪頭看了看他,然後單手将人拎起來,轉而回了院子。

容昭:“……”

徒弟将別墅的權限完全開放給了她,所以陸時雨自己擡手掐了個法訣,将院子裏的水池縮小到僅能容納一人,又摸了個葫蘆出來打開,将裏面淡金色的液體傾倒出來。葫蘆看着不大,卻将水池填滿都有剩餘。

陸時雨做完這些,轉身看向被她放在一邊後就沒動過一下的徒弟說道:“衣服脫了進去。”

容昭費力的擡擡手想爬起來,可惜剛剛身體消耗太大,他這會兒實在是動一下都累的要死,別說脫衣服了。

陸時雨看他這副模樣,好心的問道:“需要幫忙嗎?”

幫……幫什麽忙?脫……脫衣服嗎?容昭的臉一下子紅了。

陸時雨本來沒別的意思,看到徒弟紅了臉愣了一下,轉而反應過來,不由的笑出聲:“想什麽呢?”

她還能去脫這麽大的徒弟的衣服不成?那不真是耍流氓了?陸時雨一揚手,地面上瞬間多了幾顆小樹苗,容昭認得,那是師尊煉制的傀儡。

知道是自己想多了,容昭更是臉紅的滴血,掩飾般的轉開頭,幹巴巴的說道:“沒想什麽,勞煩師尊了。”

看徒弟這副模樣,陸時雨頓覺好玩,沒想到原著裏後宮遍地的主角,換了個成長軌跡竟然變得這麽純情,還……挺可愛的……

陸時雨忍了忍,才收回了想要捉弄人的念頭,轉而消失在原地。

見師尊離開,容昭剛松了口氣,就被幾棵小樹苗合力扒了衣服扔進了池子裏。這池子裏的水有鍛體的功效,特別是在靈力和體力耗盡後效果最佳。

接下來的五天,容昭的生活就是∶被師尊揍到動不了—被扔進池水裏鍛體—休息。在他的反應速度終于能跟上壓制修為後的陸時雨的攻擊速度後,終于結束了這苦逼的日子。

陸時雨算了算日子,她出來的時日也不短了,當初出來的急,她沒來得及和掌門師兄細說就跑了出來,現在也該回去了。

不過既然沒人傳消息給她,想來也沒什麽事,所以陸時雨沒有禦劍,而是放出了飛舟慢悠悠的飛回去。

作者有話要說: 師尊現在是真的只當容昭是徒弟,畢竟是從小看着長大的。

至于徒弟,他在天穹宗長大,雖然天穹宗的弟子大多不靠譜吧,但好歹是正道第一宗門,所以三觀還是正的,在正道修士眼裏,師徒戀總歸讓人不恥。

在徒弟看來,師尊對他恩重如山,他不能因為他讓師尊蒙羞,但感情又不受控制,所以徒弟現在處于一種想接近又不能接近,但又忍不住想方設法接近的矛盾狀态,所以拉小手是他能做的極限了。

如果徒弟一來就毫無顧忌的追求套路師尊,一點不顧及師尊的名聲,我覺得那就是白眼狼,師尊能直接将人逐出師門。

另外,雖然徒弟有些糾結,但絕對不虐!!!

☆、徒弟喜歡的人

作為華瀾峰的大弟子,容昭金丹期了,其他峰的師伯也好,師兄弟也好,都是要表示一下的。

所以師徒兩人剛剛回來的幾天,華瀾峰很是熱鬧,陸時雨懶得管這些,都交給徒弟自己處理,她則進了煉器室。

陸時雨喜歡煉器,特別是研究一些這個大陸還沒有的東西,最近幾年除了教導徒弟,其他大部分時間她都是在煉器室待着。

等到陸時雨再出來的時候,來祝賀的各峰弟子倒是沒有了,可院子裏卻多出來一地的紙鶴。

陸時雨一臉的莫名,擡手招了一只到自己手裏,順手點開來,一個投影就這麽突兀的出現在她面前。

影像裏是一個長相還不錯的女孩子,二十幾歲的模樣,一臉含羞帶怯,緊張的說道:“陸師兄,我……我喜歡你。”

陸時雨:“……”手怎麽就這麽賤呢?這下好了,看了徒弟的告白影像,多尴尬。

這麽一來,陸時雨也想起來是怎麽回事了,大概今日是凡間界的牽情節。所謂牽情節,其實和情人節差不多,就是男女互相表白的日子。

修真界本沒什麽節假日,不過剛剛開始修煉的小姑娘們想過過節也沒人攔着,久而久之,一些節日也在修真界盛行起來,這牽情節就是其中之一。

凡間界過牽情節是送表白信,修真界就是飛紙鶴了,紙鶴有兩種,一種是傳音紙鶴,另外一種就是剛剛陸時雨拿的這種,近年來流行起來的影像紙鶴。

影像紙鶴更複雜些,至少要築基之後才能用,而且這種東西沒什麽保密設置,誰都可以打開,只能傳些不重要的事,還不能距離太遠,比較雞肋,沒什麽大用,不過用來表白也算有趣。

只是……陸時雨看着落了一地且還在不停飛過來的紙鶴,再看看也是剛剛出來,臉上沒什麽表情的徒弟,不由調侃道:“我徒弟終于長大了,很受歡迎嘛,有喜歡的沒有?為師也不是死板的人,你有喜歡的盡管和我說,只要不違背大的原則,我都沒意見。”

修真界結個道侶什麽的太平常了,而且種類繁多,男女、男男、女女,甚至人獸,這個獸不是單指化形的妖族,沒化形的也包括在內。如果不是目前神器極為稀有,估計人|物也不是不可能。

容昭聞言深深的注視着她,半晌才垂下目光:“弟子确實有喜歡的人,以後自然會告訴師尊,希望師尊……不會怪罪弟子。”

陸時雨覺得徒弟這話的語氣怪怪的,很有深意的樣子,特別是最後徒弟的那句要她不要怪罪。

怎麽,喜歡的人很特殊嗎?放心,她接受能力很強的,就是徒弟喜歡魔族她也沒意見,只要能将對方拉入他們這邊就行。

不過,陸時雨轉而想到了另外一種可能:“你不會同時喜歡幾個人吧?這樣不好。”原著裏的主角可是紅顏遍天下。

容昭的臉黑了,什麽喜歡幾個?真正的喜歡還能同時有幾個?把他當什麽了?

看徒弟臉色不好,陸時雨以為徒弟不高興了,勸說道:“雖然找道侶是你自己的事,為師不該管太多,可你也該有分寸,這麽久了還看不出來嗎?有實力的女修哪是好相與的,你同時和幾個人來往,遲早要翻車,玩弄別人感情……”

容昭聽不下去了,怎麽就認定他喜歡幾個人了?他在師尊心裏就這麽濫情嗎?于是打斷道:“沒有。我只喜歡一個人,以前是,現在是,以後也是。”

陸時雨看着徒弟堅定的眼神,意識到自己誤會了,讪讪的轉移話題:“那你喜歡的人我認識嗎?”

徒弟一走就是五年,五年時間肯定認識了不少人,範圍太大不好猜啊。

容昭點頭:“認識。”

會是誰呢?看徒弟點頭這麽利落,應該是她熟識的人,而她熟識的人,就是一衆師侄了,至于陸時雨這一輩的師兄弟姐妹,她覺得應該能排除了。

因為,從原著來看,徒弟是個直的,沒道理到她這就彎了,而陸時雨這一輩,徒弟見過的就她和葉時傾,其他幾個現在不知道都浪到哪去了,就是陸時雨都幾十年沒見過了。

葉時傾應該不可能,因為兩人交集不算多。至于陸時雨自己,她直接就把自己排除了,所以只能放眼師侄們。

按照原著來看,主角在天穹宗收的女人有三個,第一個大家都懂,就不多說了。

第二個是天姝峰的大師姐秦沐斐,秦沐斐是容昭這一輩女子中入門最早的,地位和華清峰的大弟子安子珏相當,都是新一輩中的佼佼者。

秦沐斐比陸時雨小幾歲,目前元嬰後期修為,在這個年紀能有這個修為已經是天資出衆了,陸時雨和容昭這樣的都是特例,不能拿來比較。

作為門派的大師姐,秦沐斐是非常合格的,平日裏對人溫和有禮,對一衆師兄弟姐妹也是愛護有加,接人待物更是挑不出錯處,比起陸時雨這樣任意妄為的不知強了多少倍。

而且秦沐斐是凡間界公主出身,自帶清貴的氣質,再加上在天姝峰長大,受整個修真界第一美女兼女神葉時傾的影響,行動間更是多了邈邈仙氣,更因為其容貌出衆,妥妥的也是女神級別人物,愛慕者不計其數。

但是吧,正所謂人無完人,秦沐斐也不例外,她有個小毛病,那就是打架打high了就格外暴力,重點是,這丫頭很容易打high。

因此,每次看到秦沐斐動手,一衆愛慕者就抱團瑟瑟發抖,惹不起惹不起。

最後一個是藥峰的小師妹羅苒苒,天穹宗五年一收徒,所以容昭早就不是嫡傳弟子中最小的那個了。

羅苒苒是木火雙靈根,修為不高,目前剛剛練氣期九層,不過她于丹藥一道很有天賦,再加上小丫頭年紀小,又長相甜美可愛,在一衆師兄弟中很受歡迎。

相比起秦沐斐那種如九天神女般只可遠觀不可亵玩的,顯然羅苒苒這種可愛親民的更能激發男人的自信心和保護欲。

想到這裏,陸時雨忍不住吐槽原著沒節操,師尊和師侄姐妹花共同分享一個男人,挺會玩啊。

其實她也明白,就像女人總是希望有個強大帥氣、有錢有勢并且愛自己勝過一切的男人做自己男朋友一樣,男人則是希望全世界的漂亮女人都對他死心塌地、予取予求并且相互之間和諧共處,可實際上怎麽可能?

現實裏不可能,只能在虛幻裏聊以慰藉,可當所謂的虛幻成了一個世界,裏面的背景板人物會怎麽樣呢?

就陸時雨活的這幾百年來看,修真界但凡能混出名號的女人,沒有一個是好相與的,比之男人還要難搞,為了一個心思不在自己身上的男人而放棄星辰大海?怕不是想太多。

思來想去,陸時雨覺得最有可能的還是秦沐斐,畢竟秦沐斐也是整個修真界公認的女神,武力值也在線,原著裏在主角後宮也是數一數二的人物。

羅苒苒雖然也還好,可比起秦沐斐來,外貌、氣質、見識等各個方面就差的遠了。

正這麽想着,陸時雨就感覺到有什麽人上了華瀾峰,能不通報直接上來的,只有各峰的親傳弟子,其他人必須得到臨時通行符,不然根本上不來。

很快,陸時雨就見到了來人,也是巧了,正是陸時雨剛剛想到的兩人之一,小師妹羅苒苒。

羅苒苒之前幾次來,陸時雨都在煉器室,沒想這次陸時雨出來了。她性子活潑,歡快的跑上山來,一眼看到容昭就撲了過去:“陸師兄,你教苒苒法術吧。”

容昭避開羅苒苒的碰觸,看向自家師尊,羅苒苒這才發現陸時雨,連忙站好行禮:“師叔。”

陸時雨應了一聲,沒多說什麽,羅苒苒入門晚,和她交集不多,她們又隔了一輩,所以她和羅苒苒并不怎麽熟。

行了禮,羅苒苒規規矩矩的說道:“師叔,師尊讓我來傳話,師尊近日突然有所感悟,接下來要閉關一段時間,此次的羅門秘境之行恐怕去不成了,想讓您代為帶隊。”

“好。”陸時雨稍微一猶豫就應下了,她反正也沒打算修煉,閑着也是閑着。之所以要猶豫,是因為陸時雨不怎麽願意去參加羅門秘境的相關活動。

羅門秘境在羅門山附近,因此而得名,50年開啓一次,時間間隔算是比較短了,其中的危險系數中等,适合金丹到元嬰期的修士歷練,總的來說和其他秘境想比,并沒太大差別,關鍵在于進入之前。

羅門秘境歸三千閣管轄,說是這麽說,可如果三千閣真有能力獨吞,自然也不會有什麽羅門秘境歷練了。

這只不過是多方制衡下的結果,名義上歸你管,實際上你只是個看門人,等秘境開了,分幾個名額給你就算完了,看着很欺負人,可就這樣還是三千閣付出良多争取來的,修真界哪有什麽公平,看的從來都只有實力。

下面就是重點了,三千閣在修真界只能勉強算的上中上流門派,可卻能争取到一些上流門派都搶不到的資源,這就是其特殊性。

三千閣,這名字乍一聽看不出什麽問題,可這個世界的人才知道,‘三千’不是取自‘三千世界’,而是指‘三千美人’。

男頻小說裏,總有這麽個門派,本身實力不高,不過其中美人無數,靠着和其他宗門聯姻求存。

在遇到主角的時候,門派內肯定已經或将要發生滅門之禍,最後被主角力挽狂瀾,結果不用說,主角成功獲得美人的傾慕,更過分一點的,整個門派都能給收了。

沒錯,三千閣就是這麽個存在,其門下弟子皆是美人,且大多是爐鼎體質,修士與之雙修,通過采補能更快的提升修為。

當然,被采補的爐鼎修為肯定受損,不過嘛,一般修士自诩正派,不至于弄得太難看,采補後肯定會給點修煉資源,怎麽也不至于将人榨幹。如果跟了個大佬,願意反哺回去,沒準還能夠修為大進,成為人上人。

所以,這也算的上互惠互利的事情。

陸時雨雖然因為沒穿來前的家庭原因,比較反感這種事,可這是別人的自由,也礙不着她什麽。但是,羅門秘境開啓前,都要先去三千閣做客,其目的不言而喻,特別是大門派的弟子,能勾搭一個是一個。

陸時雨早年為了歷練,跟着師姐葉時傾去過一次,稀裏糊塗的去參加了洗塵宴,即便她師姐及時帶她出來,還是被她掃到了些不堪入目的畫面。

進秘境的什麽人都有,宴會上的酒水歌舞都帶有迷幻催情的作用,很容易陷入宴會的環境中,有些心思不正的,當場做出什麽不堪的舉動太平常了。

從那時起,陸時雨就不怎麽去羅門秘境,即便去也不會在宴會上多待,特別是她化神期之後,羅門秘境于她來說已失去歷練的作用,且所得的修煉資源有限,她就更懶得去了。

這次她師兄都開了口,她也沒別的事,哪待着都是一樣,也就應了下來,她不想做、不想看的事,也沒人能強迫的了,到時候眼不見心不煩就是了。

看沒其他事,陸時雨便朝外走了兩步,羅苒苒一看就是來找徒弟的,只是順帶着傳個話而已,不然根本不用她跑一趟,他們各峰主之間都有傳訊石,更何況還有傀儡,這又不是什麽機密的事,哪用得着派個弟子過來。

兩人對着她肯定不自在,陸時雨特別自覺的給兩人留出單獨相處的機會。

看陸時雨放出了飛劍,容昭趕緊問道:“師尊可是要出去?”

陸時雨也沒瞞他:“嗯,去仙城轉轉。”

陸時雨之前為了煉制給容昭的結丹禮,手中高級的煉器材料已經揮霍的差不多了,一直沒再補充,這會兒也沒什麽事情做,正好去看看。

“弟子正好也要采買些東西,師尊帶弟子一起吧。”

帶徒弟去倒是沒什麽,不過,陸時雨看向小師侄,總不能把人家自己扔這吧?

“請師尊等弟子片刻。”容昭說完,轉頭看向羅苒苒:“師妹,可否借一步說話?”

陸時雨看着兩人走遠,便收回目光,也不探聽,只站在原地沒動,等着徒弟回來。

另一邊,容昭走出一段距離後停下來,開門見山的說道:“師妹,我已有心悅之人,無法回應師妹的厚愛,抱歉。”

對于羅苒苒的喜歡,他也看出來了,不過之前有各峰的師兄弟要招待,騰不出時間來解釋清楚,今天正好說清楚,別耽誤了人家小姑娘。

之前還在笑的小姑娘一下子安靜下來,抿着唇,試探着問:“可以告訴我是誰嗎?”

容昭搖頭:“抱歉,我不能說。”

看着對面小姑娘一副要哭了的模樣,容昭摸了摸她的頭,接着說道:“我只當你是師妹,你以後一定會遇到更好的人,不值得在我身上浪費時間。師妹若是真想學法術,師兄可以送一套傀儡給你。”

各峰皆有所長,而華瀾峰最擅長的就是攻擊類法術,所以羅苒苒跑來找容昭教她法術也說的過去。

羅苒苒沒說什麽,轉身跑走了,路過陸時雨的時候,匆匆忙忙的行了個禮,直接下了山。

陸時雨看着臉上帶淚的小姑娘,有些懵,徒弟這是怎麽人家了?還把人弄哭了。

容昭走過來,站在陸時雨身邊提醒道:“師尊,我們走吧。”

陸時雨回頭看他,說道:“人家小姑娘哭了。”把人都弄哭了,你還有心情去逛街?

“嗯。”

陸時雨看着沒什麽表情的徒弟:“人家喜歡你。”

“我知。”

陸時雨‘啧’了一聲:“還真是夠冷漠的。”

容昭直直的看着她:“長痛不如短痛,早說清楚對她更好。”

陸時雨聳肩:“也對。”至少比吊着人家強“走吧。”

作者有話要說: 徒弟:“師尊你能看出來別人喜歡我,為什麽看不出來我喜歡你?”

師尊:“你太小了。”

徒弟:“我已經長大了!”

徒弟站定在師尊面前,兩人間只能容下一個拳頭,徒弟慢慢伸出手虛虛放到師尊發頂,然後在自己胸前劃過。

“師尊你看,你才到我胸口,我比你高這麽多,所以我長大了!”

師尊:呵呵

☆、仙城

仙城是修真界最大也是最繁榮的城市,其中來往均為修士,是整個修真界最大的交易場所。其不歸任何門派管轄,背後有一大乘期大佬坐鎮,自成一勢力。

仙城中不論門派出身,不論正道魔修,只看靈石和實力,有靈石可以買到一切,有實力才有命享。

一些珍貴的材料可遇不可求,仙城是最有可能碰到好東西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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