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章節
,想孤所想,急孤所急。時時處處地為孤打算,這一向,對孤幫助甚大。”
“殿下說的是。”索額圖點頭:“可惜坤圖那個糊塗蛋、懦弱鬼,這麽好的閨女不好好待。偏叫她明珠暗投,嫁了隆科多那個有眼無珠的。好在賢侄女果敢聰明,竟然從佟佳府那狼窩裏全身而退。”
一連串的彩虹屁過後,索額圖還對胤礽表示了對玉錄玳的擔憂。
爺倆一致認為玉錄玳雖然各種優秀,但看人的眼光委實差了些。還是得多加照拂,免得才出了虎穴,又入狼窩。
被送子娘娘
玉錄玳只出于投桃報李的心思略對索額圖提點了幾句,誰想能延伸出後續一連串的種種反應呢?
送走索額圖之後,她就一門心思地投入到溫鍋宴的準備工作中。
先給每個送禮的人家挨個送了請柬,并言明礙于主人剛剛和離的身份,并不歡迎男客。也理解名聲對各家福晉格格的重要性,所以只做禮貌性邀請。
本以為如此一來,賓客人數什麽的必然大減。
可不料到宴席那天,格格府依然賓客雲集。
最先來的,就是莊親王福晉。
聽到門房來報的時候,玉錄玳都驚呆了。就不明白自己區區一個多羅格格,怎麽就讓堂堂鐵帽子親王福晉折節下交到如此程度?
更震撼的是,就她親迎到二門的功夫,直郡王福晉、五福晉、七福晉也都相繼而來。
玉錄玳:……
就只能收起一臉懵逼,笑吟吟門口迎客:“玉錄玳見過莊親王福晉、直郡王福晉、五貝勒福晉、七貝勒福晉,各位福晉萬福金安。”
原打算早點過來,好求單獨一見的各位皇子福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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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覺得滿心尴尬,不知道從何說起。
還是莊親王福晉笑呵呵拉住玉錄玳的手:“格格不必多禮,拿咱們娘幾個當禮下于人且有所求的普通客人就是。”
玉錄玳巧笑:“福晉說笑了,玉錄玳何德何能,敢當諸位福晉一個求字?”
莊親王福晉但笑不語,只等着衆人到了正院正廳分賓主而坐,各自屏退了丫鬟仆婢後又笑着開口:“本福晉與格格素未謀面,卻三番兩次重禮上門,但求一見。想必,格格心中也萬分好奇吧?”
玉錄玳點頭:“還請福晉賜教。”
“對,賜教!”安親王福晉拍手:“我若猜的不差,在座諸位都是為求格格一個賜教而來。”
被一語道破心思的幾位福晉齊齊臉紅,卻都沒有反駁。
看得玉錄玳愈發雲裏霧裏,就一臉困惑地看着莊親王福晉。
結果對方卻以為她在有意拿喬,直接一個熊抱過來:“我的好格格哎,您就發發慈悲吧!可憐我們爺戰功赫赫英偉無倫,卻眼看着近天命之年膝下尤虛。大好的爵位無人繼承,格格就幫幫我吧!事成之後,您就是莊親王府的上賓。”
“是啊,格格。”直郡王福晉也說:“說句不怕您見笑的,連生四女後,我做夢都想替我們爺誕下個麟兒。只……生了四格格後,太醫說我身體損耗太過,三兩年內不适合再度開懷。”
“郡王爺憐惜,硬是命我将養三年。如今三年期滿,我這又是歡喜又是忐忑的。這才上門來,不吝萬金,但求格格一方。”
五福晉跟七福晉比不過這兩位的豪奢,所以直接走了感情路線。
細說自己占着嫡福晉的名頭,卻被有子有寵的側福晉們壓得死死的。希望玉錄玳看着曾同為嫡妻的份兒上,幫她們一把。
好歹別叫她們落得個庶子承爵,晚年都被宿敵拿捏在手裏的下場。
被送子娘娘的玉錄玳驚呆:“不是,幾位是不是弄錯了什麽?要小阿哥,就……就跟莊親王爺、幾位阿哥多多努力,求我有什麽用呢?”
如此虎狼之句一出,幾位年輕福晉當即臉如紅布。
還是蒙古來的莊親王福晉察哈爾博爾濟吉特氏生猛些,硬是哈哈大笑:“努力過,努力過。本福晉押着博果铎那個慫貨努力了半輩子,到現在也只得金花兩朵。眼見着大好爵位就要無人繼承,偏太子妃娘娘傳來了喜訊兒。”
“本福晉親自上門賀喜,太子妃娘娘說的,都是托了您的洪福。沒有您就沒有她的今日,更甭指望小殿下小格格。我這趕緊追問可有妙方?太子妃娘娘沒有否定。”
沒有否定,那就是有咯。
從絕望中見到希望的莊親王福晉瞬間激動,接連數次重禮上門,但求多羅格格指點迷津。同得到消息的諸位皇子福晉們也都紛紛激動,忙依葫蘆畫瓢地給玉錄玳送來了溫鍋禮。
才知道鍋打哪兒來的玉錄玳恨恨咬牙,心中暗道:就說麽?我之前去毓慶宮讨主意的時候,怎麽太子夫妻都欲言又止,神情怪異的很。合着知道自己不地道,又不好意思說了!
天降一口大鍋,又黑又圓。
偏玉錄玳還得含淚接下:“咳,福晉說那個?那……也算不上啥秘方吧!頂多有些個助孕效果,可說不好男女。”
還真有?
幾位親王、皇子福晉排排坐,做洗耳恭聽狀,認真程度堪比課堂上的小學生。
身為‘先生’的玉錄玳壓力山大,心裏慌的一匹。
不過她這個人有個優點,越是大事面前越是鎮定。這會兒也是稍稍組織了下語言,就頂着萬分鎮定的神态跟衆福晉們侃侃而談。
各種引經據典之下,加上信服力光環。
成功叫諸位福晉臉紅如布,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鑽,心裏卻信服不已。
爽利還是蒙古來的莊親王福晉爽利,就見她擡手撸下手上的和田玉镯子就往玉錄玳腕子上套:“早年太皇太後賜下的好東西,給格格留着玩。謝你這番話,解了我這大半輩子的心結。”
“打我十三歲嫁到愛新覺羅家,成了博果铎嫡福晉。無子又善妒的名聲一直随着我,那委屈比額爾古納河的水還要多。”
“今兒聽了格格一席話我算是明白了,再肥沃的土地沒有好種子也打不出好莊稼。莊親王府千頃地裏沒有一棵苗,也是博果铎開葷太早、努力太過,又不知道算日子……”
這要是換了現代,玉錄玳保險點頭說姐妹你說得對。為了優生優育,早點解決困擾,你們夫妻倆還是去醫院做個全面檢查。
可在大清……
她也只能尬笑,連連擺手,拒絕被送子娘娘。
然而衆家福晉已經對她信服不已,正摩拳擦掌地準備着。等宴席結束了,回去就準備起來。就是拼着夫妻反目,也得強押着各自家爺配合。嫡子也好,嫡女也罷,總之她們要一個跟自己血脈相連的孩子!
若上天垂憐,真個讓她們如願。那多羅格格就是她們的恩人,是至交,如同血脈親人般的存在。
不過是趕鴨子上架,被迫着做了次孕育知識宣傳而已。玉錄玳哪知道諸位福晉們這麽能耐,又這麽承她的情兒?
現在,她只看着越來越多的賓客恍恍惚惚。
明明素未謀面,今兒還堪堪有機會一見。偏不管有子的,無子的老夫人、少福晉們,都在或直接或婉轉地打聽生子方子。
真·無子的盼着得子,有子的念着多子多福。
好在大家夥雖然各種積極,卻始終還記得玉錄玳是個不堪丈夫寵妾滅妻憤而合離的。來的都是各家嫡福晉,連繼室都沒,更別說什麽側福晉、格格之流了。
饒是如此,玉錄玳也被圍追堵截了好久。
弄得她身心俱疲,看誰都像是有生育問題亟待解決。
等八福晉郭絡羅氏向她走過來時,直接遞過去一本春花秋月幾個加急抄寫出來的排卵期計算方法:“也算不得什麽秘方,就是對行經日期、宜孕日子的簡單計算。勝在不用吃藥苦口又傷身,八貝勒福晉不嫌棄就收下罷。”
剛剛新婚不到三月的郭絡羅氏大窘,狠狠瞪了她一眼:“本福晉跟我們爺新婚燕爾、琴瑟和諧,孩子還不是早晚的事兒!哪用得着那勞什子的秘方?”
玉錄玳:……
就很想說:那你可能連秘方都拯救不了哦!畢竟史上八福晉近乎于專房專寵,也沒折騰出一個蛋來。被四四改名阿其那的八八,一輩子只得宏旺一滴骨血。
然而皇權大如天,真話什麽的,玉錄玳打死都不敢說。
只能讪讪一笑:“這……倒是臣婦的不是了。今兒過府的九成是對這法子有興趣,臣婦就想當然,以為八貝勒福晉您也……”
“是以一時忘了您跟貝勒爺将将新婚,正是蜜裏調油時候。子嗣之事必然如水到渠成,自然而然到來,并不需要借住任何外力。臣婦無狀,還請八貝勒福晉贖罪。”
郭絡羅氏不語,只鳳眸微眯,定定地看着玉錄玳。
半晌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