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我與卷毛夜叉的故事5

之後很順利渡湖了,因為早坂織衣不會游泳只能讓山田背過去。山田沒有在意,哈哈笑道:“阿織你太瘦了,一點重量都沒有,要多吃一點啊。”

在山上的這一路上,也遇到了很多奇形怪狀的外星生物,大概是天人入侵時候放出來的,在地球的繁衍,造成了生态入侵。

早坂織衣就好像是一部外星生物百科全書,對于外星生物的特點弱點了如指掌。在殺掉了一只類似史萊姆一樣的外星生物,早坂織衣上去戳了戳,然後回頭身後的隊員,“你們要吃嗎?”

身後的隊員全都把頭搖得像撥浪鼓一樣,早坂織衣有點惋惜:“真是可惜,這個味道不錯的。……不要這麽看我是真的啦。”

坂田銀時瞪着死魚眼吐槽,“就是因為你們貴族總是吃這種,所以你才會總是長不高,老像一根豆芽菜一樣。這樣下去會長的越來越像史萊姆的,你看,你的臉色已經逐漸變綠了。”

“這種吓唬人的話也太老套了,這種話連小孩子都吓不到啦。”早坂織衣也忍不住吐槽了回去。

在joy4的部隊裏,除非是高杉的鬼兵隊,不然在部隊裏呆久了的話,久而久之就會感染上吐槽病毒,忍不住會想要吐槽他們的沙雕首領,坂田銀時和桂小太郎的部隊就是重災區,幾乎在裏面的攘夷志士都會鍛煉出極其強大的吐槽能力。

又過了兩天,總算是按時到達了目的地,和高杉晉助的鬼兵隊回合了。桂小太郎和坂本辰馬的部隊都還沒到,大概是還有任務要完成。

早坂織衣見到了高杉晉助的真容,畢竟在這個攘夷志士四起的時代,攘夷四天王名氣确實非常想。Joy4中她已經講過兩位了,就是坂田銀時和桂小太郎,現在就只剩下坂本辰馬沒見過了。

高杉晉助比她想象中要嬌小,但五官很俊秀,一頭紫黑色的短發和翡翠綠的眼睛,他和桂小太郎都帶着一股文雅小少爺的氣質,不太像是士兵。

部隊彙合後的第一件事就是軍務的交接,坂田銀時和高杉晉助一見面就吵吵鬧鬧的,可見是感情很好,吵完之後,高杉晉助就讓坂田銀時交接軍務。

高杉晉助本來以為他又沒弄,畢竟坂田銀時很讨厭做這種文書的東西,但沒想到這次他朝着後面喊着一嗓子,“阿織!”

“這裏。”

從後面竄出來一個瘦巴巴髒兮兮,頂着一頭黑色亂毛的少年,他走上來,然後把一張紙遞過去。“高杉先生,請過目。”

高杉晉助接過來一看,上面的軍務報告寫得相當工整,從這段時間經歷的大小戰役,搜集到的情報,剩餘的裝備、幹糧、人數等,全部寫得清清楚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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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他不堪入目的外表相反,報告上的字跡相當秀麗。

高杉晉助很是驚訝,“這位是?”

“在下是早坂織太,是一個路過的流民。因為以前出身還算不錯,所以識得一文半字。”少年低着頭解釋道。

“在下什麽的,對這個矮子沒必要這麽恭敬。”一旁的坂田銀時挖着鼻子說道,被高杉一腳踹過去。

——

之後兩人在軍營裏稍微談了一些軍務上的事,然後高杉問了些關于那個少年的情況。

“居然知道這麽多外星生物的知識,那種情報除非是國家地位極高的人,別人都接觸不到。比如幕府官僚,藩地的藩主,而且還有着這樣的頭腦……”聽完坂田銀時的描述,高杉晉助有了猜想。

“他說自己是富家少爺應該不假,只是他過去的家世可能要比我們想象地還要高。”

“有什麽關系,不過是個弱雞的小少爺罷了。那家夥連游泳都不會啊,扔着不管就會像木蘑一樣被陽光曬死,有什麽好擔心的。”坂田銀時沒有很在意。

“也對,在這種亂世,誰都是一樣的。”出于自身的仁慈,更出于對同伴的信任,高杉晉助沒有再懷疑。他知道銀時雖然平日裏都是那副樣子,但其實他并不是什麽都不想,很多時候他心裏比任何人都清楚。

——

在部隊裏根本沒人懷疑早坂織衣是女人,并非是早坂織衣的男裝扮相太完美。主要還是因為……早坂織衣她太髒了。

從出征到現在沒有洗過澡,因為以前都是侍女幫忙梳頭洗頭的,自己并不會打理自己頭發,甚至沒人提醒就會忘記洗臉,全身髒兮兮的,臨時剪裁的短發也亂七八糟。

這樣的扮相就算是絕色美女又有誰看得出來,而且這世界上哪有女人這麽不愛幹淨的。

在別人看來,這就是一個髒兮兮瘦巴巴的小鬼,早坂織衣只要沒人提醒連臉都不洗一下,簡直比他們這些五大三粗的漢子還懶,每次一起去澡堂都會躲在一邊,一副很讨厭洗澡的樣子。

從早坂織衣加入攘夷部隊已經兩個月了,沒人看過他洗澡。男生不喜歡洗澡也是常見的事情,但像早坂織衣那麽不愛洗澡的,真的前所未有,到最後連坂田銀時都受不了了。

“喂!你這豆芽小子!快點進去!這麽久沒洗澡身上都要長蘑菇了,豆芽菜都要變成腌菜了!”坂田銀時死死抱着早坂織衣的腰,而早坂織衣則是抱着澡堂前面的柱子,死死都不撒手。

“我拒絕,我讨厭洗澡,我讨厭水。”早坂織衣松開手,因為力度兩人都往地上倒去,早坂織衣趁機往下一縮。她身體軟像沒有骨頭一樣,一矮身就從坂田銀時懷裏溜了出來,像一條捉不住的泥鳅。

一溜出來撒腿就往澡堂的門口跑去,坂田銀時也追過去,邊怒吼道:“你跑什麽?!你是十歲的和老媽鬧別扭的小鬼嗎?!”

自從那件事之後,坂田銀時都不敢太用力抓她,怕又被碰瓷,生怕一用力她全身的骨頭像是餅幹一樣碎掉。

早坂織衣當然不可能跟別人一起去洗澡,那樣就暴露性別了,而且長期養尊處優的生活把她養成了一個生活九級殘廢,從來沒有自己一個人洗過澡,都是被侍女伺候着的。之前有一次很小心翼翼地偷偷洗澡,但因為不會洗頭,洗發水流進眼睛裏很疼,然後越揉越疼。

第一次知道原來洗澡是件如此高難度的事情,麻煩。

總結來說就是:啊,洗澡好麻煩,隐瞞性別好麻煩,洗頭好麻煩,洗發水流進眼睛裏也好麻煩……好想變成芝士面包。

于是愉快地決定再到達江戶之前再也不洗了,等到了江戶找家好的沐浴服務中心再去洗。

“有什麽關系,人就算不洗澡也不會死的。而且作為攘夷志士身懷拯救天下的夢想,面對着這麽多受苦的百姓,怎可獨自享受洗澡。等我拯救了天下蒼生,自然會去洗澡的。”早坂織衣邊跑邊說道。

“攘夷志士的思想就是你逃避洗澡的借口了嗎?!而且那得等到多少年之後你才會洗啊!”

大概才跑了幾百米早坂織衣就快被坂田銀時追上了,畢竟兩人的體力差距太大了。

啊啊坂田隊長總是那麽有活力呢,一邊跑還一大串吐槽真是不嫌累的。不愧是這部漫畫兼備着打鬥役、吐槽役、充楞役的多功能主人公,沒點體力确實是不能勝任啊。

早坂織衣突然站定,指着坂田銀時身後的天空說道,“啊,草莓芭菲在天上飛呢。”

看着坂田銀時即使知道她是在撒謊但身體還是比大腦率先停下來并回頭,早坂織衣毫不猶豫趁着這個時機繼續狂奔。

被耍了一波的坂田銀時怒了,以更快的速度追過來,“當我是小孩子嗎?!這種花招我怎麽可能中招!”

“不,你不是停下來了嗎?完全中招了啊。”

“才沒有!只是聽到了甜品女神的召喚才回頭的而已!”

“就是因為阿銀你太沉浸于甜食了,所以才會被這種花招騙到。”早坂織衣覺得自己有些累了,這樣下去肯定會被捉住,“啊啊一邊逃跑一邊吐槽果然對身體的負擔很大啊,我果然比起吐槽別人的人,更願意當被吐槽的人。阿銀你就把不洗澡當成我的一個角色槽點就好了嘛。”

“什麽啊那是?!應該是與其當愛別人的人,寧願當被愛的人吧!不要随便扭曲別人的名言!而且那種讓人感覺一股馊味的槽點沒人會想吐槽的!角色投票就等着墊底吧!”

這時,她看到前面的定食屋有一個深紫色頭發剛好走出來,早坂織衣看他的眼神就好像看到救星一樣,恨不得撲倒他身上。

她捉住前面剛走出來的高杉,躲到他後面。此時她已經累得氣喘籲籲,實在是跑不動了。

“喂,你們不要在街上亂跑,這小鎮的居民本來就對我們攘夷志士很畏懼,在搞破壞說不定會被趕出去的。”高杉皺了皺眉頭,不耐煩地說道,手裏提着剛買的便當。

“豆芽!別以為躲在高杉後面我就看不到你!矮杉那小板身是擋不住你的!乖乖出來跟我去澡堂!”

剛說完就被高杉用飯盒扔了一臉,“你這混蛋天然卷,想打一架嗎?”

“來就來啊,你這養樂多矮子!”

坂田銀時和高杉晉助見面總會吵兩句,這已經是整個攘夷部隊都知道的定律了。仇恨轉移,早坂織衣想趁着兩人吵架的轉身想跑。

只是剛轉身肩膀一左一右就被人捉住了,她默默回頭,看着高杉和銀時這兩個上一秒還吵得不可開交,現在卻以極其同步的怒視看着她,兩人的手一左一右搭在她肩膀上,早坂織衣只覺得自己被修羅和夜叉同時盯着,冷汗直冒。

“你想跑去哪?”兩人同時說道。

這兩人雖然喜歡吵架,但是一直向外時就會異常默契呢。

總而言之,早坂織衣還是被坂田銀時和高杉晉助架着拖回了澡堂,早坂織衣覺得這樣下去不行,這樣下去就要暴露了。雖然這件事上本來就是自己隐瞞的結果,他們兩個只是希望自己去洗澡而已,沒有什麽過錯,但要是自己是女人的事情暴露的話,自己就沒辦法在這裏立足了。

本來已經趕不上流亡的隊伍了,又被攘夷部隊抛下的話,自己在這樣的荒郊野嶺根本活不下去啊。

“等、等一下。”早坂織衣滿頭冷汗,做最後的掙紮,她看着左邊的高杉,“在洗澡之前,我有話要和高杉先生說。”

“什麽?你們矮子洗澡之前還要開小會議的嗎?”坂田銀時挑了下眉毛,“不會又想跑吧?我勸你還是放棄吧,高杉比我還要潔癖,他帶你進去洗你起碼要脫層皮。”

“誰是矮子啊!”高杉白了他一眼。

“那、是那個,我想跟高杉先生請教泡完澡應該喝哪個口味的養樂多!”早坂織衣随意找了個借口。

“笨蛋!泡完澡當然要喝草莓牛奶!”

高杉晉助看着她,并沒有回答,他和早坂織衣對視了一秒,也不知道互相從對方的眼神知道了些什麽。

“我帶他進去洗吧,反正我也接下來也沒有事。”高杉一臉冷淡地說道,他瞪了銀時一眼,“銀時你回去把軍務做完!今晚給我交上來!”

“還有你!不要想着逃跑。”他又看向早坂織衣,手搭在腰間的刀柄上,眼神如同修羅一般可怕。

“是……”早坂織衣咽了一口唾沫,老實點頭。

于是高杉晉助拉着早坂織衣的手腕走進澡堂的走廊,轉角遮掩了他人的視線,目的地不是澡堂,而是推開了走廊某個無人的接待室。裏面只有一些桌椅和酒架,是給泡完澡的客人交談休息用的。

“好了,這裏沒人聽到,你想和我說什麽?”高杉晉助松開了她的手,眼神變得很冷淡,直視着早坂織衣。

“之前您不是懷疑我的身份嗎?”早坂織衣的眼神也在這一刻沉寂了下來,沒有了方才和銀時打鬧時的生動,而是一種不帶任何感情的、極度理智,仿佛機器人般的淡然眼神。

高杉愣了一下,“原來你知道啊。”

“嗯,我從第一眼看到您開始,我就知道,你一直在懷疑我的身份。”早坂織衣像是想到了什麽輕笑了一下,“雖然本來就打算找個時機坦白,但碰上現在這個時機還真是古怪啊。”

她只是着高杉晉助,收起了笑容,認真道:“我可以把我的身份還有我知道的情報全都告訴你,而我只有一個請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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