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章節

這麽獨特又別致的氣質和造型,讓林陽一下就想起來不久前在溫凱過道裏遇見的那位。

當時他就覺得這人有點不太對勁,而叮囑了溫凱小心些,結果沒想到中招的是自己。

只是他怎麽知道自己在哪兒呢?

“你這是犯罪知道麽?”

不知道是用藥的緣故,還是這鐵鏽和灰塵夾雜的味道,壓得林陽呼吸不暢,只是大聲說了一句,腦袋裏就有些缺氧的眩暈。

盡管四肢沒被綁着,但是卻酸軟得動不了。

“溫凱和你,什麽關系?”

林陽知道了,這家夥八成是溫凱不知道在哪兒勾搭過的,結果溫凱那王八蛋把人家給甩了,結果人家念念不忘,成了個偏執狂,現在還把氣撒到他身上來了。

“我和他就是同事關系。”

林陽說完,那人沉默不語,只是從褲袋裏拿出了手機,不知道在找着什麽,最後點了一下,放到了林陽面前。

林陽對于眼前這暧昧到極點的照片簡直熟悉得不能再熟悉,這還是他和溫凱在廁所裏拍的,要不是不想溫凱禍害林總的份上,他真不會答應這事。

“同事,關系不錯。”

手機撤回去的時候,林陽看見了那人的手,白皙得近乎透明,不是天生的奶白肌,而是病态的那種白,又加上這人身子瘦弱,說話中氣不足,八成身體不好,而且是大病。

“你喜歡溫凱,你找他啊,你抓我幹什麽?”

不是林陽不夠義氣,而是他壓根和溫凱之間清清白白,抓他來幹什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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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溫凱打電話。”

“你要幹什麽?”

摸不準眼前這怪人想幹什麽,對于這種偏執狂,連綁人這種違法的事情都做得雲淡風輕,難免他會做出其他極端的事情來。

“我想他了。”

如果不是林陽身上沒有力氣,他真會一腳踹在這人身上。

那張照片,溫凱不可能到處傳播,只可能發給林總,林總更沒必要拿着這照片大肆宣揚。

那只有一種解釋能夠說清楚這照片怎麽到了他手裏——他同步了溫凱的手機,就相當于知道了溫凱手機裏所有的秘密。

“你想他了,你給他打電話,你抓我幹什麽?”

“他不接,打!”

那人還“好心”地把林陽的手機拿了出來,林陽順帶瞥了一眼,上面閃爍着無數個未接電話,那一連串熟悉的數字讓他眼神閃躲了一下。

“打通了然後呢?你要幹什麽?說話,還是見面?還是別的?”

“打。”

和偏執狂是沒有溝通的必要,林陽接過手機,“我電話打出去,這個位置就暴露了,你綁我來就為了打個電話?”

“打。”

林陽找到溫凱的電話,撥了出去,還沒響兩聲就通了,“林陽?”

這聲驚呼就知道溫凱那邊估計已經有人打電話問過情況了,聲音裏毫不掩飾地着急和激動。

但是林陽一句話都沒來得及說,電話就被搶走了。

“是林陽麽?林陽你說話!”

林陽以為偏執男怎麽也要趁這個機會表白幾句,不然多浪費大費周章弄來的機會,結果就只是直愣愣地拿着手機。

好像就只是為了聽溫凱的聲音。

這哪是偏執,這完全就是中毒了,還中的是名叫“溫凱”的毒。

林陽的頭更暈了,為溫凱中下的這“孽”。

直到對面傳來一陣忙音,偏執男才戀戀不舍地放下手機,甚至連忙音都舍不得挂掉。

林陽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只能祈禱偏執男後面不知道又看上誰,不然的話,就他現在這狀況,估計溫凱以後也是“兇多吉少”。

“謝了。”

偏執男把手機放到了林陽靠着的廢舊臺子上,從椅子上站起來的時候,才看到偏執男竟然還長得挺高的。

我不是你的附屬品

本來意識一直在崩潰的邊緣,但越是這樣,反倒越暈不過去。

這讓林陽連大門被人踹開時揚起的大片灰塵都看得一清二楚,自然也看到了門背後那人凜冽的眼神。

還有在看到他時,乍現的亮光。

這亮光一下就成了壓倒他意志力的最後一根稻草,兩眼一翻就來了個不省人事。

林陽是被吵醒的。

而且還是兩個男人的怒吼,就像兩頭兇猛的獅子一樣,相互示威,誰也不讓誰,吵得他耳膜一陣尖銳的疼痛。

微微睜開眼,就看見了溫凱漲紅的臉,還有誇張得四處搖擺的手,好像恨不得用肢體語言代替他要說的話。

而背對他的那個,光是看背影就知道不是好惹的,對溫凱的任何訴求就只有兩個簡單的回應,

“不行。”

“林陽!”

溫凱先發現了醒了的林陽,驚呼了一聲就要朝病床這兒靠過去,結果卻被另外一個一把攔住。

“出去。”

“蘇總,林陽是我朋友,公司哪條規矩定了員工之間不能探望的?”

溫凱吼的時候,脖子上的青筋都扯了起來,一看就是真生氣了。

這家夥要鬧起來,非得整個醫院的人都知道,“溫凱。”

有些愠怒的聲音讓本來還咋呼不肯消停的溫凱,立馬嘟囔了幾句就不再叫喚了。

就如同相處了很久的小情侶,擁有話語權的那位只要一個眼神甚至一句話就能讓對方乖乖聽話。

這看在蘇言眼裏,簡直比當面向他挑釁還要讓他難以接受。

更何況,林陽之所以要躺在床上全是拜他面前這位所賜。

“滾出去!”

這句的态度可比上一句差多了,再加上那一雙淩厲而恨不得用眼神就把自己削成幾大片的目光,溫凱因為着急林陽而湧上來的勇氣。

這下就像是退潮的水,只留下一點表面氣勢,實際上內心已經慌得很。

林陽還不知道溫凱,嘻嘻哈哈沒個正經的人,真同人發生口角也是第一個低頭認慫的,所以立馬遞了個眼神過去,讓他找着臺階就往下走,別給自己找不痛快。

等溫凱一出去,林陽才覺得這病房裏的溫度有些低了,再加上旁邊那位“自動制冷機”的存在,冷得他都快翻個白眼再暈過去。

林陽能夠感覺到蘇言很生氣,這種生氣不是因為溫凱闖到了他的病房裏,而是因為自己受傷了。

從以前開始就是,蘇言這個人總是會把他的生命安全當做是一種責任,但凡他受一點傷,都能同自己置氣半天。

一度因為這個,他還和蘇言吵了好幾次大架。

他不喜歡被任何人當成附屬品,盡管是出于在乎,也不可以。

因此蘇言現在的狀态非但沒讓林陽感覺到被關心的溫暖,反倒讓他覺得心口上壓了一塊大石頭,壓得他胸悶氣短。

“蘇言,這事和你沒關系。”

他原本是想兩人以後就當互不認識的陌生人,那晚上蘇言的過激舉動他也當蘇言是情緒失控。

既然兩個注定沒可能的人,就算再重新遇見一百次,誰也不更改自己軌跡,終究還是要分開的。

但是出了這檔子事,一看蘇言那樣就知道他不僅把事放心上了,而且還打算做點什麽。

“我已經和總部申請了溫凱留任楠昌分部,分了個主管的位置給他。”

他就知道會這樣,總是打着冠冕堂皇為他好的名義,做這些不尊重人的事情。

“如果是這樣,我辭職。”

“他有那麽重要麽?”

林陽以為蘇言看起來成熟這麽多,也該從當年的事情裏成長了不少。

現在看,也許人家這麽多年一直以為錯的是他呢。

“你考慮過他工作變動之後,有多少麻煩麽?他的家人,他的朋友,他甚至要重新考慮未來的規劃。”

“與我無關。”

冰冷、疏離,一副他人死活,自己都不在乎的樣子。

“與我有關。”

溫凱是他的朋友,盡管時常讓他想抓狂,但是沒有人願意因為自己的事情牽連到無辜的人。

更何況這件事裏,真正的受害者說起來還應該是溫凱。

林陽看到了蘇言咬緊的後槽牙和額際鼓起的青筋,挑戰他的決定向來是林陽最不願意做的事情,因為那往往代表着會有一場惡戰。

但這次蘇言竟然只是看了他一眼,眼裏裹着意味深長的深意,然後就幹脆利落地轉身出門了,連多餘的話都沒留下。

這就算是妥協了,林陽松了口氣。

要真丢了這份工作,他連下個月還房貸都成問題,早知道當初不買那麽大房子了。

林陽在醫院裏躺了兩三天,各項指标都正常後就出院了。

趕在司機來接他之前,溫凱就已經先趕過來了,還帶着一個行李箱。

“去哪兒?”

“這邊分部說找了當地的人負責跟之後的工作,我能回去啦~”

溫凱得意地笑,賤兮兮的表情讓林陽在醫院躺出來的怨氣全給這表情給掃沒了。

“你不跟林總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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