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章節
,都還沒動……”
說到後頭,還覺得自己挺委屈,嘟囔着嘴在那兒回。
“林陽,你幹脆來個現場直播算了。”
突然竄入兩人交流之中的聲音,虛弱但是聽得出來話語裏有怒氣,顯然很不滿他們倆之間的事情,就被人這麽順嘴一說就給說出去了。
沈磊夾在兩人中間,看了眼那仿佛做錯了事一樣,拘謹地站在床尾的少年,再看了眼即使後方受傷,仍然一臉沉穩地躺在床上,淡定訓斥的少年。
這二位的攻受位置,是不是站反了?
像是看出來了沈磊的疑惑,再加上剛才林陽幾乎也交代得差不多了,所以幹脆把事情始末全給撂了。
聽完了床上那位言簡意赅的總結,沈磊臉上也就一個表情——無語。
這兩位不是來他這兒上藥的,應該是來屠狗的吧?
還什麽他怕疼,所以自己先當個試驗品,結果不成功就成仁跑這兒來了。
這為愛獻身還真不是說說而已。
所以你說沈磊要怎麽忘得掉這二位,尤其之後同這二位的糾葛那可多了去了。
但沈磊始終覺得,這兩位就像磁鐵的正負極,偶爾拿反了會互相排斥,但早晚還是得吸到一塊兒去。
你看這都五年了,還能再扯到一塊兒去,他這見證人都覺得匪夷所思。
請假?
昏暗的草叢裏頭,貓着兩個人,一個身子稍微肥碩些,戴着個厚重的黑眼眶,一個身子一看就是常年鍛煉,緊繃的T恤底下沒有多餘的贅肉往外凸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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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看背影都覺得賞心悅目。
“你這到底什麽情況?”
身子稍胖些的先沉不住氣開了口。
而另一個只是睜着一雙眼睛往上瞧,旁邊那人不用跟着擡頭也知道他看的是哪家。
“人家剛才态度都很堅定了,沒那意思,你還纏着人家幹什麽?”
不是胖子打擊旁邊這位,而是他親眼見到過這人為了上頭那位尋死覓活的樣子,那段日子現在想起來還心有餘悸。
要不是他在旁邊一直盯着,恐怕真沒這人了。
他本來是想着這天底下沒有誰比這二位還合适的了,但是感情這事,哪是外人看得準的。
那俊男不是非得配靓女啊。
更何況剛才把他們趕出來這勢頭,可不像是有可以回旋的餘地,擺明了不想和這位再扯上關系。
那明知前面是個洞,幹嘛非得往下跳呢。
“你給我開個藥吧。”
這陰郁的聲調一出,胖子可急了,“你別想不開啊,這麽多年了,你怎麽還出不來呢。”
結果換來了另一位的一頓斜眼,眼裏滿是關愛智障的同情。
把人趕出去的林陽,躺在床上,腦子還跟放映機一樣停不下來,播放的全是當初頭一次見沈磊的畫面。
就連那時候的慌張都記得一清二楚,也正是那一次,讓他覺得蘇言對他的情感好像并非是玩玩那麽簡單。
隐隐作痛的手腕将林陽拉回現實,四周的寂靜突然讓他很不适應,翻來覆去過後,腦子裏更成了一團亂麻,擾得他半點睡意也沒有。
煩躁地從床上起來,走到廚房就拿出了一瓶高度數的洋酒。
酒精永遠是克服睡意最好的法子。
但同時也是遲到的必備品,林陽匆匆趕到公司的時候,已經過了大半個小時了。
以為會被某人拿這事說事,因此進公司的時候,特意沉了個臉,步履穩重地走到自己的工位上坐下。
結果忙了一個上午,別說找事了,連個人影都沒有。
狀似不在意的往後瞄了一下,發現總經理的辦公室關的嚴嚴實實,好像沒人進去過的樣子。
一直到了下午快下班的時候,林陽特意多瞄了幾眼,總經理辦公室的門就跟上了502似的,既沒有人打開,也沒被人從裏面推開。
“總經理今天沒來?”
把資料給下邊人的時候,裝作随口就把這困擾了一天的問題給問出口。
“好像是請假了,從早上到現在都沒看到總經理。”
請假了?
要說別人,林陽可能相信。
至于蘇言……
往回又看了眼蘇言的辦公室,亮堂的環境裏,唯獨暗了那麽一間屋子,總讓林陽覺得心裏有個地方慌得很。
“小太陽!”
身子一下被人勾住,林陽差點沒站穩。
“小太陽,多虧你啊,不然爺的清白可不保了。”
溫凱這嗓門大的都快做個群體廣播了,但他要的就是這效果。
今天來上班的時候,還能看到那些人看他的眼光不尋常,雖然他的确是gay,但是他可沒想成為辦公室裏的異類,成天被人用異樣的眼光盯着。
林陽心裏亂的很,被溫凱這麽一吵,更覺得翻江倒海,微微皺了眉頭,低低應了一聲,就開始低頭收拾東西。
溫凱怎麽看不出來林陽情緒低落,而且他剛剛撲過來之前可是看到了,林陽一直盯着總經理辦公室那兒的位置瞧。
低落的原因都快昭告天下了。
“喲,總經理沒來啊?我聽說總經理是個工作狂,除非生了大病,不然就是打着吊針都堅守在崗位上的。”
偷偷一瞄,剛才還是皺起一個小山包,這會兒都快成珠穆朗瑪峰了。
“你同總經理關系好,他怎麽了呀?”
特意湊到林陽身邊去讨嫌,果然被林陽煩躁地一把推開,把包往身上一背,“不知道。”
結果溫凱就跟個瘟神一樣,一會兒在左邊和林陽說,總經理該不會出車禍了吧?
一會兒在右邊和林陽說,又或者被綁票了?
總而言之,是成功把林陽那張小白臉給說成了包公臉,整個人更是陰沉得不像話,見了的人都自動繞道走。
“到了。”
“怎麽送這兒來了?”
“不是你報的地址麽?”
司機從後視鏡那兒瞥了一眼林陽,看他不像是腦子有問題的樣子,怎麽剛報的地址就忘了?還是想賴賬?
看見司機那警惕打量的樣子,林陽也不多問了,趕緊把車錢付了就下車。
這地方他有好幾年沒來了,但不知道為什麽,往那兒一站就感覺昨天才剛來一樣,甚至連電梯在哪兒,該按哪層樓都好像刻進了記憶裏一樣。
甚至連想都不用,肌肉就給出了反應。
“叮!”
清脆的聲響突然就像塊石頭一樣壓着林陽,拽緊了背包的袋子,竟然起了“逃兵”的念頭。
“咔噠。”
但是生活就是那麽戲劇性,在林陽打定了主意要走的時候,電梯正對的門開了,穿着一身休閑裝的蘇言正好和林陽打了個照面。
只是昨天晚上還意氣風發的人,如今就跟老了十歲一樣,整個人憔悴不堪,甚至連胡子都冒出了青茬,眼窩下更是一圈青黑。
看得林陽更煩躁了。
抓在手裏的背帶都快被拽爛了,“怎麽不去公司?”
“家裏有點事。”
一開口就是滄桑得仿佛快要入土的聲音,聽得林陽都懷疑自己是不是找錯地方,找錯人了。
“你怎麽來了?”
“路過。”
“恩。”
說完,就要把門關上。
這同林陽的設想大有不同,所以手比腦子反應還快就去把住了門。
“恩?”
“看看。”
“不方便。”
但是林陽把蘇言的無賴學了個十成十,順着那條縫就擠進去了。
進來後看見的一片狼藉讓林陽愣了一下,“你……”
“出去!”
蘇言似乎在忍耐着什麽,連眼底都全是紅絲。
你招的我
從林陽進來之後,蘇言的狀态就很糟糕,就像是一只困獸,渾身都在戒備着,咬緊的後槽牙更是讓氣憤一度變得很緊張。
“犯病了?”
林陽把肩上的雙肩包扔在沙發上,朝蘇言走過去。
但卻激得蘇言猛地往後退了一大步,連眼睛裏都是戒備,“別過來。”
從喉嚨裏壓抑着嘶吼而出的聲音,聽得很刺耳,尤其是從昨天還生龍活虎的人身上發出來,更讓林陽覺得不正常。
“藥呢?放在哪兒?”
“出去!”
而此時的蘇言,張開了身上所有的刺甲,只對準了一個人——林陽。
整個人抵在角落裏,小口小口地往外喘氣,瞳孔在不斷緊縮,就像是受了驚吓的動物一般,警覺地看着林陽。
“我問你藥呢?”
蘇言的狀态顯然影響到了林陽,讓他也變得有些焦躁,不等蘇言回話,就開始往冰箱那兒走,一拉開就是滿滿當當的各種酒。
把冰箱搜了一圈,也沒看見熟悉的藥瓶。
步子變得更急,連手上的動作也是一個接一個,一下打開櫃子,一下翻開盒子,但是把廚房找了個遍都沒找着。
“蘇言,你的藥呢?”
林陽已經快要憋不住心裏的火了,連踏在地板上的步子都重了很多,一下蹿到蘇言面前,看見蘇言瞳孔瑟縮了一下,又逼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