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章節
深紮根，攀附膨脹，使不得就要撐破肚皮，到達愛人身邊去。
方木軟聲道：“你過來。”
蘇回錦嗯了一聲，時間也差不多了，他卸掉面膜，用水沖洗幹淨，走到男人面前。
方木給了他一個蜻蜓點水的輕吻。
蘇回錦莫名地看了看他，敏感地意識到這個吻意味不同了。
“要睡了嗎？”
“嗯。”
兩人在被子裏躺好，方木将他摟在懷裏，半濕的頭發枕着他的胳膊，蘇回錦偎在他胸前甜甜睡了。
第二天一早蘇回錦在方木懷裏醒來，才五點，天還沒亮呢。窗外春寒料峭，被子裏裸裎相對，卻溫暖舒适。男人的頭發散落下來，埋在枕間的臉帶着孩子氣，一只胳膊搭在他的腰間。蘇回錦一眼不眨地看着，這樣在他懷裏醒來的機會太過珍貴，他靜靜看了半個時辰都不夠。
方木動了一動，箍緊他的腰往裏帶。
“看着我做什麽？”
沒睡醒的低沉慵懶聲音，身下緊貼相抵。
蘇回錦臉頰緋紅：“你幹嘛裝睡？”
“看你在看我。”
“你要起來嗎？”
“不要，再睡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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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回錦睡不着了，本來這夜他也是睡不着的。好幾次醒，醒來看看男人沒走，就再閉上眼。折騰了一晚上，好不容易熬到天亮。
但他也不想起，起了就沒有了，方木就要走了。下次，大概是沒有下次了。
男人抱着他，沉重的呼吸噴在他臉上，像小時候父母的懷抱。蘇回錦也就在他懷裏閉上眼，這樣溫存到天大亮，不得不起了。
方木感嘆一聲：“從此君王不早朝啊。”
蘇回錦幫他穿好衣服，系領帶，襯衣換了自己的一件，勒得脖子緊了。
方木道：“好了，系松點，喘不過氣了。”
蘇回錦笑，“你晚上還過來嗎？”
方木想了想，“要回去一趟。”
“嗯。”
他擡起青年的下颌，吻了一吻。
蘇回錦接受了這個纏綿的早安吻，又甜蜜又絕望地分別了。
晚上方木回家，高敏和阿姨在廚房說話。她不喜歡家裏有外人，有阿姨在的時候，她總要盯一盯的。朋友群裏說，如果不盯着家裏少了什麽也不好辦。
高敏看他回來：“你來了？”
方木應了一聲：“做了什麽吃？”
“土豆牛腩、紅燒肉、還有一個青菜。”
阿姨洗好手出來：“先生太太吃吧，我這回去了。”
“謝謝您了，我給您叫個車。”方木去拿手機。
阿姨受寵若驚：“不用不用，樓下就有公交車。”
“這麽晚了，我還是叫個車吧。”
“真不用，我還得接我孫子呢，路過補習班剛好接上他。”阿姨換鞋要走，又倒回來，恭敬地道：“太太，鑰匙我就先放着了，明天我是不來了。”
高敏皺起眉。
方木等阿姨走了，轉過身道：“怎麽了做得好好的。”
“我怎麽知道。”
高敏不高興地坐到餐桌上，方木也坐下。兩人沉悶地吃飯。
高敏受不了地：“你幹嘛不說話？”
“我說話你又要生氣，不如不說。”
“你是在怪我咯？”
“我沒有怪你。”
高敏嘆了一聲：“算了，來來回回地折騰也是麻煩，還不如自己做。找人太難找，找來又事多。”
方木道：“好，聽你的。”
高敏說完又後悔，她現在三天兩頭往外跑，職位越爬越高，根本沒空理會這些小事。
“你還是找個人吧，我最近有點忙。”
方木看了看她，說：“好。”
兩人吃完飯，方木收拾桌子，高敏去洗澡。
她把頭發包起來，在梳妝臺前坐好。方木打掃完廚房換衣服。
高敏擡了擡眼：“你這件衣服沒見過。”
方木停下手，故作輕松道：“昨晚喝多了借了一件。”
高敏倒一些化妝水，在臉上啪啪拍起來。她先是在額頭拍，然後順着兩頰快速拍打。她在鏡子前一步步熟練地，水、乳液、眼霜、面膜，一層層塗抹上去，每一層都要用手狠狠拍打。那聲音氣壯山河，聲勢浩大。寂靜的夜裏，只聽到她啪啪拍打自己臉的聲響。
方木看得嘆為觀止。
“你看我幹什麽？”
“非得這樣嗎？”
高敏看他欲言又止，反應過來：“你懂什麽啊。”
她得趕緊弄完去工作，哪有時間磨蹭。
高敏抱着電腦回郵件，眼疾手快刷刷回了幾十封。方木在對面工作，兩人分別沉浸在各自的世界裏，沒有交流。偶爾說話，也是高敏聊起工作侃侃而談，滿滿的成就感。方木也聊工作，兩人可以是不錯的工作夥伴。
工作到十點半，高敏準時去睡覺。方木也洗漱去睡。
躺床上前，方木給蘇回錦發了一條信息。
「寶貝，晚安。今天很想你。」
他把信息删掉，清空記錄，關燈睡覺。
高敏問了一句：“家裏換洗發水了嗎？”
“我在外面洗的。”
“哦，忘了。”
“你們玩得怎麽樣？”
“還不錯。”
兩人沒什麽話，空蕩蕩的被子裏隔得較遠。在檢查之前，高敏不想同房，但她怕方木忍不住。
過了一會，黑暗裏高敏伸過手去摸索，想幫他用手解決。
半路，方木按住她的手：“睡吧，累了。”
于是她也說不上僥幸還是難過。
今天和以前的許多天沒有什麽不同，但忽然之間就有些難過。
方木轉過身去，愛情就這麽來了，愛情就這麽沒了，一念之間。
在平淡細碎中驟然瓦解殆盡。
二十八 做妾之感
朋友圈法則第二條，每個人都在吃回鍋肉和雜交水稻。蘇回錦踏入左邊看到晨晨歪在魏的懷裏，如是想到。
班級群裏，學姐還是嫁給了初戀的男朋友；打籃球的男生變成了胖子，和以前女朋友分手，與女方閨蜜走在了一起；而朦胧中有過好感的男神，和長跑了十年的女友結婚了……
人們像在走一個循環，困在一個又一個的牢籠裏。回鍋肉炖一炖，大概還是比新人更能抵抗嚴寒。
Amy看到他嗷了一聲：“啧啧，少婦終于來了。”
他在諸人回門般的目光中落座，有些尴尬。
蘇晨和魏剛在拌嘴，趙衍和梁孟春聊天，許景陌端了一杯酒，半路被他截住喝了。杭杭依然在小舞臺上打鼓，燈火輝煌，人間地獄。這裏和以前并沒有什麽不同。
他一來，衆人的眼光就像掃描儀，監測上了他。
“看我幹什麽？”
蘇回錦摸了摸臉，雖然許久沒見，倒也沒長出別的東西。
Amy着迷地閉上眼，圍在他身邊打轉，嗅他的脖子。
“噓，讓我聞聞。”
蘇回錦莫名其妙，Amy陶醉地眯眼：“嗯～肉味，軟軟的，香香的，剛熟透的，肉汁四溢啊。”
“什麽肉，我沒帶肉。”
大家噗地噴笑，蘇晨過來湊熱鬧：“讓我聞聞，讓我聞聞。”
他蹭在蘇回錦的身邊，左嗅嗅，右聞聞，興奮地道：“好迷人的味道，這才是荷爾蒙和激素的味道，太刺激了！”
趙衍笑道：“有那麽神奇嘛，陌陌，我們也有的是吧？”
許景陌不發表意見，蘇晨道：“你們都老夫老妻了，哪比得上人家幹柴烈火啊，一邊去吧啊。”
趙衍笑而不語。
魏一把拖過他來：“哦？你是覺得我昨晚伺候地不夠激烈咯？那今晚我們換個玩法試試。”
蘇回錦慢慢品出些味來，鬧紅了臉。
“你們胡說八道些什麽。”
“帶來看看啊，你都來了，那位怎麽不到？”
蘇晨看看身後，蘇回錦忍着羞愧：“不是你們想象的那樣，我和他什麽都沒有。”
“醜媳婦總要見公婆呀，上次我們可都看見了啊，看得那麽緊。”
“阿錦，讓他來喝杯酒嘛，這麽好的貨色我都沒看夠呢。”
Amy在那抱怨。
蘇回錦為難道：“他不會來的。”
“你不請怎麽知道？”
蘇回錦被他們起哄，到一邊給方木打電話：“額，你有空嗎？”
方木正在陪客戶，聽到他語氣就很溫柔：“怎麽了？”
“我是不是打擾你了？你要忙的話就算了吧。”
“你說吧。”
“是我朋友，他們非不讓我走，你能不能……”
“你去酒吧了？”
“嗯。”
方木有些不高興，他不太喜歡蘇回錦泡吧。上次就因為那個小子吵一架，他還回去。
“在那呆着，我一會到。”
夜越深了，酒吧越熱鬧。
蘇回錦被拉着灌了許多酒，蘇晨和Amy胡鬧，趙衍摟着許景陌看笑話。
方木進來的時候，就看見裏面鬧得沸反盈天的樣子。
蘇回錦喝得臉紅紅的，也活潑了許多，被簇擁到舞臺跳舞去了。
他這些時候被壓抑在那個小出租屋裏，很少放松，一到了夜裏似乎又找回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