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蘇溫良帶着白景宸離開了天衍宗宗門範圍之內後,就立刻從芥子空間之中取出了飛行法器,向着他曾經去過的最大散修城鎮,也就是白馬城的方向飛去。

他此次計劃外出五年到六年的時間,到時候男主白景宸正好三十三歲,同年會展開另外一個重要劇情,而在中間這段空閑的時間裏,原小說之中寫到的是,白景宸拜女主為師,跟随女主修行,他一直待在女主的峰頭上,閉關修煉了五年的時間,剛好出關的時候,就趕上了重要劇情的展開。

而現在,因為他自己這個外來者的介入,他的舉動對劇情或多或少的産生了影響。

他成為了男主白景宸的師傅,甚至在他的指點下,白景宸的修為增長的更為迅速,再閉關修行對于白景宸修為的提升幫助不大。

且白景宸修為提升的快,相應的其他方面卻沒有提上來,與其待在宗門內進行學習,還不如到白馬城進行實戰訓練,這樣白景宸不僅可以鞏固修為,還可以磨練心智。

蘇溫良抱着這個打算,在經過了将近十餘天的路程之後,終于抵達了白馬城。

他走下了飛行法器,仰頭望着不遠處的高大城門,心中湧上了淡淡的感慨,想當年他被禁锢于原主的身體,對這座散修城鎮遠遠觀望,甚至在白馬山上差點與原主一樣殒命。

如果沒有系統的出手幫助,那他早就跟随原主自爆元嬰身亡了,哪還有今日再次站在白馬城門前的完好無損,所以只憑這一點,他對系統也是感激的。

蘇溫良收回了視線,就感覺到身邊白景宸探尋的目光,他看了白景宸一眼,便轉過了頭去,一邊擡腳向着白馬城走去,一邊神情冷淡說道:“這是車嶼界的最大散修城鎮,白馬城,這裏的繁榮程度完全不遜于玄天城,甚至比玄天城更為熱鬧,我們将會在這裏待上三年的時間,屆時先穩固了你的境界,順帶将其他的修真法術也修行到與你現在的修為水準持平再說。”

白景宸聞言嘴角露出了淡淡的笑意,和善溫雅的說道:“是,一切全聽師尊的便是。”

蘇溫良:“……”不知道為什麽,每次一看到白景宸溫文爾雅的做派,心底就會湧上一股惡寒之感來。

他們二人在白馬城的城門處做了登記,二人其實本質上都是第一次來,不過蘇溫良依舊僞裝成楊傲寒的模樣,所以在進行神魂檢測的時候,顯示的是曾經來過有登記記錄的。

而白景宸則是完全的新人一個,所以在城門處花了兩塊下品靈石,買了一塊身份令牌,便進入到了白馬城之內。

白景宸走在蘇溫良身後,他已經習慣了兩人這樣的相處方式,偶爾會擡眼看看周圍的環境,不多時便又會低下頭去。

他的心情意外的平靜無波,既然蘇溫良已經有了計劃,他現在要做的,就是按着蘇溫良說的去做。

他相信蘇溫良不會害他,頂多也就是給他難堪和添堵罷了,兵來将擋水來土掩,且蘇溫良是個很有分寸的人,所以白景宸全然不會懼怕這次陌生的修行之旅。

Advertisement

蘇溫良熟門熟路的在白馬城街道上轉悠着,原主曾經來過這裏,所以蘇溫良按着原主的記憶,左拐右拐走過了幾條街之後,來到了一家相對奢華的修仙客棧。

他走了進去,跟這裏的煉氣期掌櫃,點了一間上房,繳納了一定額度的下品靈石,就拿着客房的門牌走了上去,進入到了房間之內。

蘇溫良占據了唯一的床榻,他看着站在一側的白景宸,對他說道:“此次的車嶼界歷練之行,時長五年左右,而我們預計會在白馬城此地待上三年的時間,屆時我将放寬對你的限制,一切修煉的安排都要靠你自己來制定,我只負責保障你的生命安全,順便給你提供無上限供應的靈石、丹藥和符篆供應,你以為如何?”

白景宸不置可否,面上依舊帶着淡笑,似乎這樣的表情已經成為了常态,他點點頭說道:“既如此,那徒兒就自己做主了。”

蘇溫良應了一聲,繼續說道:“白馬山之中彙聚了來自車嶼界四面八方的修士,其中大部分是散修這類的亡命之徒,不過,白馬城管理森嚴,不允許私自打架鬥毆,但是白馬城內的大小比鬥從不斷絕,各種比鬥場和比鬥賽,給散修們創造了相互切磋、提升修為的機會,也保證了白馬城內居住環境的安定。”

“而我之所以會選擇這裏,便是看中了這一點,我之前便與你說道,你的修為增長極為迅速,但是體內的靈氣來的突兀,暫時并不是為你所用,所以即便你現在是築基中期的修為,但是與旁人比鬥開來,估計鬥不過那些穩紮穩打修煉的築基初期的修士。”

白景宸聞言,抿唇點了點頭,他自己也意識到了這個問題,他身上缺少了殺伐之氣,即便現在心性果斷,但是長年久月下去,身手與修為的不同步,會讓他陷入晉級的泥潭之中,并不利于他日後的修行。

蘇溫良見他自己也明白比鬥的重要性,便說道:“這三年內,你可以在白馬城之中日夜參加城內比鬥,也可以進入到附近的白馬山,進行修士的正常歷練,我不可能照顧你一輩子,授人以魚不如授人以漁,趁着現在我們之間還有交易,你就在這段時間內,放開膽量大膽的去做,總有我會替你收拾爛攤子。”

白景宸:“……”這種傍上大靠山,抱上粗大腿的既視感是怎麽回事?

蘇溫良說到這兒,便眯着眼睛想了想,從芥子空間裏面,轉移出來了一座小山的下品靈石,對着白景宸說道:“這是你今年的零花。”

白景宸聞言,眼角輕微的抽了抽,笑意都僵硬在了臉上,他似乎是深吸了一口氣,才說道:“勞師尊為徒兒着想,師尊破費了。”

說着,他便将靈石全部轉移到了自己的儲物袋之中,心中卻被陰郁和羞惱占據,想着在這段自由時間之內,一定要賺多多的靈石回來才行。

他自己已經是個大男人了,且又是從小就自己養活自己,所以在面對這麽多靈石的時候,第一個湧上來的不是欣喜,而是身為男人脆弱的自尊心帶來的難堪。

白景宸暗中在心底發誓:他一定會改變和蘇溫良相處之中的弱勢地位,讓蘇溫良對他刮目相看。

蘇溫良完全不知道自己的舉動,傷害到了徒弟的一顆脆弱的男人自尊心,他見白景宸收起了靈石,便滿意的說道:“在這三年內,我不會幹涉你的任何行動,你會享受完全的自由,不過,牢記住幾件事。第一,每月月圓之夜的雙修,你須得主動前來找我;第二,不要把自己作死了,我可不想給你收屍。”

說着,他從芥子空間之中取出來了一塊黑色玉佩,扔到了白景宸手中,繼續道:“這裏面有我注入的七道靈氣,功效相當于我的七次全力一擊,而我現在的修為是元嬰後期,在這個下界車嶼界之中,屬于修為極高的大能修士。

所以,你若是在白馬山歷練的時候,遇到任何不長眼的宵小之輩,敢對你下死手,那就完全不用跟他們客氣,打得過就打,打不過就催動靈氣注入與玉佩之中,聽明白了嗎?”

白景宸嘴角抽了抽,聽到蘇溫良這麽說,終于忍不住擡頭看了一眼蘇溫良,他貌似是第一次知道蘇溫良的真實修為,原本以為這人是元嬰初期就已經很了不得了,結果沒想到居然是元嬰後期,在整個車嶼界,元嬰後期就是修為最高的修士了,也難怪他平日裏總是一副傲慢的目中無人的樣子。

白景宸想到自己的修為目前只有築基中期,之前還稍微覺得有些沾沾自喜,但是此刻,卻被蘇溫良打擊的連渣渣都不是了,臉色也漸漸的泛了白。

白景宸接過玉佩,便挂在了腰間,蘇溫良送自己的東西不少,不過以往都是送的儲物袋,或者就是靈石,這還是第一次送玉佩的,讓白景宸不自覺的便系在了腰間,貼身帶着。

蘇溫良見他這幅将玉佩當做寶貝的行為,便斥責他說道:“你也不要以為有了這塊玉佩就可以為非作歹,修真界真正活得久的老狐貍,都知道扮豬吃老虎的重要性,你此次其實算是初次進入到修真界進行歷練,自己可要長點心,別被人騙了還給人數錢,也別被別人踩在腳底下欺負……”

蘇溫良越說越糟心,此刻倒是有些後悔之前的說辭,早知道修真界這麽危險,幹嘛要說道讓白嫩脆生的白景宸獨自修行啊?萬一出事那自己不就慘了?

蘇溫良的聲音漸漸低了下來,開始認真的思考跟蹤潛伏保護男主的可行性。

白景宸聽他說了這麽長一段話之後,不僅完全沒有覺得反感,反而面上的神色變得越加的柔和。

他在心裏想道:看,這就是真正的蘇溫良,面上兇神惡煞,甚至大部分時間都冷若冰霜,但是實際上,他比誰都要在意自己。雖然他的動機不純,但是在爾虞我詐的修真界,又有什麽是真正純粹的。

他能夠被這樣的一個元嬰期大能保護和看重,這也是屬于他的機緣。而但凡是修士,就絕對不會放過任何一個機緣,所以……

蘇溫良,你可千萬不要對我太好,不然我會……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