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最近,白景宸的日子變得不好過了起來,蘇溫良不僅将他從傲寒峰峰頂的宮殿扔了出來,還定下了任務,讓他從山腳一步一步憑借着個人的修為,抵達山頂才算完。
當然了,如果只是純粹的爬山的話,對于現在已經是築基中期修為的白景宸來說,完全不算是任務。
但是蘇溫良可沒那麽好心,他在傲寒峰上,用了整整一天的時間,在整座山脈上設下了無數的陣法,陷阱,以及障礙物。
蘇溫良原本就是元嬰後期大能,又有着四百多年的修真記憶,對于如何下損招可以說是一清二楚,所以他設下的這些陷阱,就是金丹期的修士都很難順利經過。
蘇溫良在全部布置完之後,就對着抿着嘴唇,臉上帶着點點笑意的白景宸,惡狠狠的說道:“你,必須在這段時間內,從山腳下給我爬上來,否則,就給我滾出傲寒峰。”
若是以往蘇溫良這麽對白景宸說話,白景宸一定會倔強的怒視他,但是這一次,也不知白景宸又是種了什麽邪,在聽到這話之後,居然只偏頭一臉無辜的看着他,認真的保證說道:“還請師尊放心,徒兒必不會辜負師尊的美意和諄諄教導。”
蘇溫良:“……”氣的渾身直顫,甩袖轉身走了。
白景宸見他走遠之後,就席地而坐,直接坐在了地上,他擡頭仰望着大變了模樣的傲寒峰,雙眼之中眼神淡漠,但是思緒卻是再次沉浸在了不久之前的回憶之中。
昨夜,他其實也是清醒的,第一次前所未有的清醒,這種感覺很奇妙,他可以清楚的感覺到身體的變化,首先是心跳加速,呼吸變得急促起來,緊接着就是一股來自身體深處的燥熱和即将爆發的欲.望。
他在花園之中,見着恢複了真實面貌的蘇溫良,直接坐在了地上,便借着幽亮的滿月月光,打量着蘇溫良的面容。
他是第一次如此仔細的看着與他相同性別的男人,蘇溫良本人,比楊傲寒那種眼高于頂,時刻都泛着傲慢的長相,更多了幾分陰柔和霸道。
明明五官看上去都很柔和精致的,但是組合在一起,在這個名叫蘇溫良的男人表現出來,就帶着一股極致的矛盾感來。
一方面,白景宸覺得蘇溫良柔和溫柔,另一方面,白景宸覺得蘇溫良冷酷可怕。
也不知這兩種截然不同的性格,是如何融合在一起的,居然看起來完全不覺得違和,仿佛他本就該是如此,仁慈的冷酷着,比之普通的冷酷,更加淩厲駭人。
白景宸情不自禁的走到他身邊坐下,嗅着空氣之中夾雜着花草香氣的甜香,那股灼熱的感覺就自腹部傳染到了全身。
他感覺到了那種熟悉的變化,那種在被妖獸吞入腹中之時,身體深處傳來的打破一切的狂躁感,那是一種新的東西正在破土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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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知道自己眼睛變成了黃金色的豎瞳,只幹巴巴的舔了舔嘴唇,希望身邊的人能夠主動一些,他沒有以往的記憶,所以不知道具體應該怎麽做。
就這樣,他們兩個人居然僵持住了,白景宸心中撓心撓肺,但是蘇溫良卻絲毫不為所動,于是,白景宸開始瘋狂的想到,他率先壓過去的話,被蘇溫良一掌劈死的幾率大概是多少,這麽一想,腦袋就清明了許多。
開玩笑,蘇溫良平日裏就看他夠不順眼的了,再這麽主動“冒犯”過去,分分鐘被他削成人棍的節奏。
于是,白景宸沉默了,他壓制着自己的身體,想着:反正是蘇溫良強迫的,他應該不會等太久……
事實證明,絕對是他想太多了,他被憋的渾身冒汗,都要內傷加外傷了,蘇溫良居然站起身直接走了,他居然走了!
白景宸很難形容在看到那人走遠的背影時,內心升起的不敢置信以及百爪撓心之感,悔的他差點當場吐出幾斤血來。
他甚至低下頭去,望着早已挺立起來的小小白,忍不住要按着下半身來行事,直接壓倒蘇溫良先幹了再說。
但是,理智制止了他。
他等啊等……好像過去了很久很久的時間,他仰頭看着滿月都變得暗淡起來的時候,終于忍不住了,直接站了來,快步走到蘇溫良面前。
不過,還沒待他壓上去,那人倒是終于自覺了一回,自己倒在了地上,方便了他的動作。
既然如此,白景宸心想:那他就不客氣了。
之後的事情進展的超乎想象的順利,他的動作最初是生澀生猛的,但是進入到了那種被下半身控制大腦的階段之後,一切就變得順其自然起來。
也多虧蘇溫良的福,他十七歲的時候查了不少這方面的資料,所以才試了一步,下一步就按着男人的本能和模糊的春.宮圖來進行了。
唔……味道很好,意猶未盡,欲罷不能,所以……他稍微不節制一點,也是理所當然的。
咳咳,白景宸掩飾性的暗咳了一下,想到蘇溫良在他身下的模樣,忍不住扯了扯嘴角。
他想,或許什麽事情,一定要親自嘗試之後,才會發現這件事情的本質,他之前還覺得變态呢,結果沒想到這滋味這麽好,簡直讓他沉醉不已,而蘇溫良也有爽到,估計他也會喜歡。
白景宸再次咳了一下,一個人坐在地上,臉色一點點染紅,又一點點的變得更紅,豔麗精致的臉蛋變得格外的撩人,嘴唇也泛上了嫣紅,那副思.春的模樣,幸好沒被蘇溫良看見,不然就又是一場血案。
白景宸回味了好一陣兒的時間,才将這件事情暫時抛在了腦後,想着反正以後還會有機會,也就不着急了,腦補的哪有真實經歷的感覺好啊,不急,先解決正事再說。
這麽想着,白景宸的臉色恢複了白皙,他仰頭望着天際,眼神清明又冰冷。
這一次,他看到的內容和看到的時間,都延長了許多,這或許是因為他一直保持着理智的原因,所以這一次見到的畫面,居然延續了将近一年多的時間。
他看到自己從妖獸腹中逃了出來,在那一刻,修為提升到了煉氣十二層,緊接着,夢境之中的他狂喜着鞏固修為,等到半年後才離開了歷練之地,回到了天衍宗內門弟子房間之中。
但是,因為他這一次修為提升的太快,因此而被宗門那些心存不軌的人盯上,以為他是在歷練之地得到了什麽法寶或者是高階靈草,而對他進行了圍堵攻擊。
從此,他的日子變得很不好過起來,尤其是真正的楊傲寒對他的打壓和排斥,讓他從此大傷小傷不斷。
而在這樣的日子,過去了幾個月之後,他遇到了一個“熟人”,那是一個面容有些模糊的女人,貌似是宗門的一個大人物,看起來是金丹期的修為,實力不俗,和楊傲寒之間的關系也很好。
這個女人時常給他解圍,夢中的他是十分感激的,因為這個女人幫助了他很多,甚至在有一日的時候,在他身受重傷之時,溫柔的問他說道:“你願不願意,成為我的徒弟?”
夢境到此次就斷了。
白景宸眯起了眼睛,這個夢做得時間太長,也太過真實,那感覺就像是他親身體驗了一番一樣,但是那個夢裏的他,卻完全不像是他了。
白景宸心中想到:如果自己是夢境之中的他,那麽自己的做法,絕對不是忍讓這麽簡單,夢境裏的他有些單純的過分,換句話說就是愚蠢,也不知道為什麽會養成他那麽天真純良的性格。
白景宸知道自己是一個有仇必報的人,他幾乎在十七歲那年,就變得一年比一年冷血,一年比一年聰明。
他不會像夢境之中的自己那樣,被王年期重傷,甚至讓他傷害自己重要的同伴,他會在自己有能力的時候,拼命虐殺他,讓王年期再也沒有翻身的機會;他不會像夢境之中的自己那樣,被一個陌生女子的求救而毫無城府的過去幫助,最後落得個被妖獸吞入腹中的結果,他會直接殺了那個女人,既然她打算這樣對自己,那他就讓她親自嘗嘗這種身首異處的滋味;他不會像夢境之中的自己那樣,被宗門的人圍堵攻擊,他會選出一個刺頭,來一次殺雞儆猴,讓他們看看與自己作對的下場。
他甚至不會因為一個女人的小恩小惠,而感激涕零,殊不知,到了後來,就是因為這個看不清面貌的女人相助,才會引得楊傲寒視他為眼中釘,肉中刺,恨不得将自己除之而後快。
可以說,他之後受的傷,大部分都是因為這個女人引起的。
他一定會和這樣的女人保持距離,就算不是如此,也絕對不會因為她的一點恩惠,就心存以生命為回報的想法。
更不要說,這個女人連蘇溫良的一半都比不上,簡直虛僞至極,明明知道引得自己受傷的人就是她自己,還一而再再而三的主動湊上來。
蘇溫良就從來不會這樣,他是個男人,想做什麽就做什麽,雖然對自己态度很差,動辄就是滾吧,走開,離開我的視線……
但是至少,他是真的在蘇溫良這裏獲益良多,他不僅在幾個月的時間,順利築基,還享受到了真正身為男人的快.感。
這麽來看的話,蘇溫良的确很不錯,唔,下次一定要對他再好一點。
白景宸得出結論來,哭笑不得的站了起來,望着一眼看不到頂的傲寒峰,搖了搖頭,開始一步一步的向山上走去。
他這幾個月,不單是增長了修為,最重要的是,他學了很多修真雜類知識。
蘇溫良本人是一個十分博學的男人,他給自己挑選的修真功法和竹簡,包涵萬象,煉丹,陣法,煉器,符篆……諸如此類,蘇溫良居然全部都了若指掌,甚至可以說的上是精通的,就這一點就足矣讓白景宸心生敬佩。
白景宸按着所學的修真知識,解除前方的陣法,他沒有選擇其他的方向,而是從始至終向着同一條路,同一個方向前進,既然蘇溫良說了這是對他的考驗,那就乖乖的別打小心思,一步一個腳印的走下去,最後一定也會獲益不少。
白景宸耐心的走着,他築基之後,就正式的踏入到了修真世界的門檻,從此再也不需要睡眠,也不需要吃東西,一切凡人的作息,基本上與他無關了。
就這樣,他一直向前走着,靈力枯竭的時候,就坐下來繪制一個聚靈陣,坐下吸收靈氣補充精力之後,就繼續前行。
如此一來,在經過了大半個月的時間,他終于抵達了山頂之處。
他沒有先去蘇溫良那裏報到,而是先回去洗了個澡,換了件衣服,收拾的幹淨整潔之後,才轉身去了蘇溫良的密室之中。
等到他抵達之後,就見蘇溫良正閉着雙眼修煉。
白景宸也沒打擾,自顧自的坐在了凳子上,斟茶喝了幾口,從儲物袋之中取出來了上次閱覽的竹簡,認真的看了起來。
等到蘇溫良自入定之中醒來,一眼就看到了一個風度翩翩的美男子,正坐姿端正,神情溫雅的用肉眼看着竹簡。
他幾乎是立刻就皺起了眉頭,心中想到:每一次見到男主,男主的畫風都在劇變,這是怎麽一回事?
從前那個不拘小節的美少年,居然在一眨眼的功夫,變得像是一個大家公子一般,堕落的速度太快,簡直虛僞造作!
蘇溫良面無表情的說道:“什麽時候回來的?”
白景宸臉上挂着柔和的笑容,說道:“禀師尊,徒兒剛到不久,還望徒兒不告而來,沒有打擾到師尊修煉才好。”
蘇溫良感覺到了無力感,他從芥子空間之中取出來了一個新的儲物袋,扔給了白景宸後,冷淡說道:“這裏面是我為你挑選的築基期,及金丹期的修煉功法以及竹簡,你抽時間看看,不懂得就拿來問我,之前讓你去山腳下走上來,是為了歷練你,讓你的修為更加穩固起來,你……能理解為師的一番苦心罷。”
白景宸臉上笑意更深了,他乖順的說道:“這是自然,師尊的人品有如清風朗月,自然不會做出拿徒兒撒氣,或者是給徒兒使絆子這樣不入流的事情,師尊,你說對嗎?”
蘇溫良被他說的一噎,眼神往邊上飄了一下,緊接着就毫無情緒的說道:“很好,既然你的修為已然穩固下來,那就去你房裏收拾一番,我等明日就出發前往車嶼界四處歷練。”
白景宸淡笑,說道:“是,師尊,那徒兒告退。”
蘇溫良沒吭聲,白景宸倒是會看人眼色,直接走走人了。
蘇溫良見他走遠之後,才納悶的坐在了白玉蓮座上,他忍不住詢問系統,說道:“我怎麽總覺得男主被我養歪了呢?他跟《三千大荒》之中的描寫有些出入,這樣不會影響到任務嗎?”
系統說道:【不會,系統宿主的任務主要就只有一個,就是幫扶白景宸成長修行、達成天命,其他的隐藏任務,也是為了主要任務服務的,所以過程不重要,只要最後的結果達成即可。】蘇溫良聽到系統這麽說,心中總算是松了一口氣,他忍不住低頭望着自己的腹部,問道:“我不會挺着大肚子的對吧?”
系統:【不會,龍蛋占據的腹部空間很小,不會出現你身處的時代,女人懷孕後大肚子的現象。】蘇溫良松了一口氣,說道:“那就好,不過……龍蛋會自己掉出來嗎?”
系統:【……一般而言,堕胎對于龍族來說,沒有任何的效果,而不一般而言,即便是你遇襲了,龍蛋對你反而具有保護作用,甚至可以幫助你改造妖族的血脈,你的高階蛇族血脈正在日益覺醒,很快就可以完全覺醒,屆時,你就可以率先和小龍用神識對話了。】蘇溫良聞言擡起頭來,說道:“很好,我之前一直在擔心這小龍萬一提前跟白景宸說話,甚至把我懷了他的事情告訴白景宸。”
系統不解:【你為什麽不告訴白景宸,你懷孕的事情?據本系統對這個世界的了解,龍族對于子嗣的喜愛超乎了任何的種族,他們可以為了孩子做出任何事情,你有了孩子,就可以讓白景宸完全聽你的話,你讓他做什麽,他就會做什麽。】蘇溫良冷笑了一聲,似乎是在嘲諷系統的愚蠢,他淡淡說道:“本來我跟他就是交易的關系,沒必要扯得更近,男主可是這個世界屬性最光明的龍族,代表着真善美,而我這具身體是反派BOSS,代表着這個世界的假惡醜,我甚至還是他骈頭,也就是女主的滅族仇敵,我們兩人之間只會存在對敵和怨恨,沒必要扯得更複雜。”
系統:【……】總感覺系統宿主像是在自欺欺人,是本系統的錯覺嗎?
蘇溫良:“……”身為一個男人,懷了另外一個男人的孩子的事情就已經夠颠覆了,他還必須将這個孩子生下來,男人生孩子這種話,那默默的生就行了,他是絕對不會告訴第二個人知道。
蘇溫良知道明日便要離開天衍宗,而他現在占用的是楊傲寒的身份,便給楊傲寒這具身體的熟人,也就是楊傲寒的父親和爺爺,還有重要男配孫南城發了傳訊符,告知了要帶着新收的徒弟外出游歷的事情,并大致說了一下外出時間,便發了出去。
等了沒一會兒的功夫,楊寶勁就發了傳訊符回來,裏面倒也沒說什麽,只提到楊嗣行正在閉關修煉,而他現在也在丹鼎閣做客,要過幾年才會回來,讓他外出游歷時不必事事低頭,想做什麽就大膽去做,有楊家的兩個元嬰修士為他撐腰。
蘇溫良聽完之後,便燒了傳訊符,打算這次游歷回來之後,給楊寶勁和楊嗣行帶一些罕見的靈草,作為這次游歷的成果。
而孫南城,也回複的很快,裏面就說了一句話,道:“稍等,小師弟既然要出遠門,我這個做師兄的,不親自來送怎麽行呢,你明日在天衍宗宗門前等我一會兒,我定會趕來相送。”便完了。
蘇溫良看完,揮手燒掉,想着孫南城既然是重要男配,那就先讓他和男主先見一面,到時候再想辦法讓這二人相互看順眼,結成堅定的同盟關系。
蘇溫良做好打算之後,就去浴室洗了個澡,雖然修真界可以用淨身咒,但是他不喜歡那種用完之後幹巴巴的感覺,總覺得不幹淨,而他正好很空閑,也不是每時每刻都用來修煉,便幹脆享受着沐浴的舒暢感。
等到清洗完之後,他甚至躺在了床上,嘗試着閉上了雙眼,就這麽睡了過去。
第二日一大早,蘇溫良和白景宸二人,就穿戴整齊,将一切都處理好之後,蘇溫良将傲寒峰上的宮殿鎖住,設置下了禁制,便帶着白景宸去了天衍宗山門。
他早在前些日子,白景宸在爬山的時候,就去了藏書閣領取了白景宸即将學習的功法和竹簡,順便還去了一趟任務堂,領取了來自于車嶼界天南地北的幾個任務,都是其中暗藏隐秘,且有大機緣的任務,确保男主能夠從中獲利更多。
等到蘇溫良抵達了天衍宗宗門處之時,就看到一襲青衣的孫南城早已在此等候着了。
他靠在碩大的石柱上,仰頭百無聊賴的望着天,直到看到蘇溫良的時候,孫南城臉上露出了燦爛的笑意,上前快走幾步,直接走到了蘇溫良面前,大力拍了拍蘇溫良的肩膀,還抱了他一下,在蘇溫良反感之前,就立刻放開了。
他說道:“不容易啊,小師弟如今也長大成人了,師兄原本是想和小師弟你一起外出游歷的,但是奈何啊,小師弟身邊已經有了一個乖徒兒陪伴了,我估計着你此行更多地是要和徒兒相處,便不打擾你們二人世界了。”
蘇溫良聽到他這麽說,哭笑不得,二人世界是個什麽鬼!
他面上冷下來,傲慢的說道:“只不過是找了個跟班的罷了,師兄若是願意與我同行,我高興還來不及,以師兄你的福運,必然可以讓我此次不虛此行,賺得個金銀滿盆。”
孫南城聞言,哈哈大笑起來,道:“許久不見,小師弟越來越幽默了,”說着,他從腰間拽下來兩個儲物袋,大的那個遞給了蘇溫良,小的那個遞給了白景宸。
見他們接過翻看,便說道:“這是我上次外出做任務時,進入的一個元嬰大能洞府之中得來的東西,只是些小東西,你們此次出去帶上這些,師兄我也安心一些,好了,時間不早了,我也就不多說了,祝你們一路順風。”
說着,他沖白景宸眨了眨眼睛,道:“這是師伯給你的見面禮,你要好好照顧你師傅,可別讓他被人欺負了。”
蘇溫良:“……”一臉黑線。
白景宸臉上帶着溫文爾雅的笑容,禮貌的說道:“這是自然,勞煩師伯費心了,晚輩自會盡力而為。”
孫南城滿意了,便笑着轉身禦劍飛走了。
蘇溫良搖了搖頭,對着白景宸說道:“我們走吧。”
白景宸眯起眼睛看着他,良久之後,見蘇溫良轉頭疑惑的望着他,便低笑着柔聲說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