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Part.thirty-four.三校集訓K
青少年的精力永遠是最充沛的,早上五點從床上雙腿一蹬爬到外頭晨跑半小時,吃過早飯之後揮拍練習俯卧撐順便跑圈,接着拿着網球拍上球場拉鋸戰一上午,下午頂着炎炎烈日和其他學校打打友誼練習賽相互擡擡杠,吃完晚飯一大群□□練得精疲力竭怨聲載道的少年們敲着臉盆去衛生間沖了涼把浸泡了滿身臭汗的一副往盆子裏疊着在向洗衣機裏塞——做完這些殘害體育中心清潔人員的事情之後他們又跟打了雞血一樣湧出寝室湧向一樓活動大廳,雙眼放光勾肩搭背精力多得無出發洩。
于是一樓的活動大廳便出現了以下一幕。
“啊啊啊,這個節目哪裏好看了!換臺換臺!”
“遙控器給我,今晚的游戲風雲頻道有wow實況轉播!”
“自己回家上網看轉播去——我說你們誰去買副撲克我們打牌!”
“聚衆賭博這種事情是犯法的吧學長……講鬼故事怎麽樣?”
“日吉你想要吓死柳生吧,噗哩。”
“說起來要真的打牌的話仁王學長一定會出老千吧。”
“這種小細節就不要在意了——噗哩,藤堂學妹你是什麽時候出現的?”
“七海我告訴過你晚上要乖乖呆在寝室裏的吧。”
“哥哥不要生氣嘛……繪裏學姐和藤堂學姐他們都來了!”
少女的精力值永遠與錢包的厚度成反比——但她們購物的時候她們在幹什麽?她在消耗自己不知從哪裏冒出來的經理與不知從哪裏多出來的錢。當然藤堂夜站在這裏顯然不是因為她将出門逛街或是她精力過剩,而是因為她睡不着。
君不見大廳一角的牆上挂着的鐘上,時針與分針已成一個90°的直角,當然在大廳的這些少年也沒有看見——當然看見了他們也只會說一聲“九點了?還早得很呢。在無意識地使用了越前龍馬的口頭禪後将有限的生命投入到無限的夜生活中去。
藤堂夜睡不着的原因是因為她白天睡得太飽了——早上那個補眠硬是讓她延長到了夕陽西下。從夢中醒過來的少女揉揉惺忪的睡眼立即原地滿血複活同大部隊去食堂啦.
然而這般倒生物鐘就導致了她在這個本該睡美容覺的時間點出現在了這個充斥着美少年和美少年的地方,至于在她之後為什麽會陸續出現繪裏紗、柳生七海、龍崎櫻乃與小坂田朋香——她們一定是穿越了。
“噗哩,誰說我會出老千?”對少女的出現表示接受的仁王雅治當即反應過來,他笑眯眯地朝藤堂夜與聽聞“出老千”一詞将視線投在他身上的幾位少年說道:“我仁王雅治的勝利靠的是紮實的功底與高超的水平,贏就得贏出立海大的風采,贏出王者之師的風範。”少年的眸子裏閃現着狡黠的光,将這一番冠冕堂皇說得抑揚頓挫。
“啪啪啪”,藤堂夜率先鼓掌:“仁王學長口才真好,”同時也不忘揶揄道:“不過這話讓真田學長與新村學長來說讓人更容易信服呢。”
“噗哩,為什麽是部長?”白發少年甩了甩小辮子,順勢勾過邊上一直抱着PSP不放的切原的肩膀,肆無忌憚地伸出手去捏少年白皙幹淨的臉頰:“怎麽不是赤也?”
“因為幸村學長不怒自威呀——另外切原他……好像比較擅長打游戲吧。”委婉地表達出“切原不擅長打牌”這個猜測後,藤堂夜的話被那廂的少年驀地打斷:
“痛痛痛,你他媽給我放手!”
将目光放在手機屏幕上的藤堂夜一邊浏覽着校園BBS一邊默默腹诽着是誰的叫罵聲如此之響,當她反應過來這聲音正是由方才還在PSP上激戰正酣的切原赤也發出的時,少女的眼角不自覺跳了三跳。
“噗哩,赤也你說什麽?”
少女将目光從手機屏幕上移開後慢悠悠地攀上仁王笑得恣意的臉,他湊近注意力全都集中在游戲上的切原赤也的耳根,語氣真誠至極:
“風太大了,我沒有聽清呢。”
雖然藤堂夜很想就“風”這個論點發表吐槽,不過切原那聲抗議早已吸引來了衆多搶奪遙控器持有權的少年,然而事情還沒有結束,圍過來觀看“學弟革命play”的人越來越多,頗有“一大波僵屍正在來襲”之勢。
畢竟損自家這種缺德事還是要在自家地盤做起來更為得心應手,至于少女和仁王什麽時候成了自家人,請看本文主角欄,這只是一個美麗的誤會。
于是藤堂夜咽了幾口唾沫,把那句“現在有風嗎”給生生咽了回去。
切原那廂在仁王沒有動作後又一頭紮回游戲裏殺怪升級打BOSS去了,而仁王雅治正噙着笑意等待着少年的回答,少女的視線在兩個大人之間飄忽游移許久,最後以一種瑪麗蘇聖母女主的姿态站到了仁王雅治身邊。
“我說仁王學長,玩拍七令怎麽樣?”
如果仁王雅治在聽了這個提議之後傲嬌過頭去,并且繼續猛遙切原的肩以示抗議。
那麽這是一部教育片,主題是“如何開導青春期&空窗期的少年”。
如果仁王雅治在聽了這個提議之後揚揚眉毛,勾起嘴角,先前拍着切原肩膀的手此刻輕佻地抵在藤堂夜的下巴下:“本大爺憑什麽聽你一介女流的話,啊?”然後藤堂夜據理力争奮死抵抗以身殉國。
那麽這不是一部□□二十世紀二三十年代的諜戰片/抗戰片/內戰篇,就是香港曾一度火熱的黑道文化科普劇——請自由地将仁王看做是跡部景吾之魂附身。
如果仁王在聽了這個提議之後沒有立刻作答,而是仔細地端詳着藤堂夜的面龐。“在我倆長得如此相像一定是失散多年的親兄妹”的感慨下兩人含淚相認,就這藤堂夜發現在一次次的周旋與戲弄之間此文男主角已經偷梁換柱由仁王上位,于是他們水到渠成。一年暗戀兩年告白三年一壘四年二壘五年三壘,五年計劃期間修理了前女友整治了前男友鏟翻了惡婆婆買通了壞岳父,藤堂夜還得了白血病但最終樂觀出院。最後兩人攜手崩向HAPPY ENDING,達到兄嫁的最高境界。
那麽這是棒子國泡菜劇。
如果仁王雅治在聽了這個提議後正想作出答複,但是突如其來的一通電話讓他匆匆離開十年不見。此去經年再次相遇時男子風華正茂女子絕代天嬌,兩人在孤獨寂寞的都市裏一次次流離失所,最後找回了活着的樂趣卻未能走到一起。
那麽這是日劇。
如果仁王雅治在聽了這個提議後昏了過去,再次醒來時發現自己已是不惑之年,從床上坐起來時發現自己的妻子正在為自己洗手作羹湯。
那麽他一定是穿越了。
如果仁王雅治在聽了這個提議後立刻牽住切原赤也的手不顧少年一心全撲在游戲上就當着衆人的面大聲告白、
那麽這一定是一篇網王耽美同人,CP仁切。
可惜這篇文非常地正直,就像作者的人品一樣正直。
所以仁王雅治在聽到這個提議後直接跳過了名為“略略思考”的環節,轉而猛遙切原的肩膀:
“赤也別玩游戲了!回過神來參加集體活動!”
所謂“拍七令”,便是多人參加,從1~99報數。但凡有人報到個位是7的數字或是7的倍數時不許報數,要拍下一個人的後腦勺,下一個人繼續報數。如果有人報錯數或拍錯腦袋要實行一定的懲罰。
這個游戲乍看簡單,無人不會出錯。
“95”“96”“啪”“98”
被仁王雅治拍了一下後腦勺的藤堂夜嘶啞咧嘴形象全無地喊出“98”,當她卻發現身邊的切原一沒發呆二沒打游戲三沒報99,而是睜着一雙大眼睛望着她:“我說——”
“我臉上有東西嗎?”打斷切原的話的少女摸了摸鼻子,想說什麽卻被坐在身邊的仁王雅治叫住。白發少年一臉揶揄地笑着,偏偏那雙冰綠色的眸子裏蕩漾的水光比誰都純良天然。
“藤堂學妹臉上沒有東西很漂亮。”少年非常誠懇,“只是我用我那國文老師教的數學算了一下,”他不知從哪裏摸出個計算器,手指在鍵盤上跳躍:“得出98除以7的答案——”
少年将計算器舉到藤堂夜眼前。
“是14.”
“所以藤堂學妹,願賭服輸。噗哩。”
“Lady first。”仁王用他那從柳生處現學現賣的紳士禮儀對藤堂夜做出了一個“請”的動作,當藤堂夜正為選擇真心話大冒險還是乾汁煩惱時,繪裏紗放下手機,鄭重地拍了拍忍足侑士的肩膀,壓低了聲音卻壓不住笑意。
“Lady first。那以後我和跡部同時掉進水裏,你救哪一個啊?”
忍足聞言扶了扶眼鏡表示自己必須認真考慮謹慎作答,并且準備摸出手機與遠在關西的堂弟忍足謙也探讨一下“關于女友與基友的重要性”這一課題。當少年的電話號碼撥到一半,身側便傳來了跡部景吾冷冰冰的腔調。
“本大爺會游泳,不需要那麽不華麗的救助。”
少年正欲開口就部長“不懂得接受他人好意”這一不足發表自己的觀點,那廂的繪裏紗又在跡部話音落地時開口:
“我也會游泳,所以侑士我如果掉進了水裏你完全不用擔心。”
“其實我想說,”少年輕咳一聲,再度扶了扶眼鏡。
“你們真的會掉進水裏麽?”
作者有話要說: 說實話仁切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