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結束

“朝楚, 你怎過來了?”長孫少湛看到她來很驚訝,因為朝楚很少出來走動,更何況來他這裏了。

“聽四皇兄說,三皇兄在查案, 故此想來看一看皇兄。”

長孫少湛聽了她的理由很好笑, 問道:“那請問公主殿下, 看完了覺的如何?”

“皇兄今日之姿,比往日更令人神往。”朝楚公主言之鑿鑿道。

“說的什麽話呀。”長孫少湛有些無奈的笑了笑, 問她:“要不要留在皇兄這裏用膳?”

朝楚公主點頭道:“也好, 我還從未在皇兄這裏用過膳呢。”

長孫少湛隐約有些明白朝楚的變化是怎麽回事,約莫是因為他即将出宮去了,朝楚才後知後覺的依依不舍起來。

長孫少湛問她:“吃什麽,我讓宮人去膳房吩咐。”

“清淡些的就行。”

長孫少湛一笑, 意料之中的回答, 說:“你呀, 一向如此。”

江改從外面進來,聞言笑道:“公主來了,殿下算是好好用膳了。”

“三皇兄往日不用午膳?”朝楚公主問他。

“只是這兩日事情比較多, 只和江改晚上才吃一些, 反正也不餓。”長孫少湛不以為然。

朝楚公主沒有言語, 只是又吩咐江改去添了幾道菜,長孫少湛問她:“聽說上次少沂給你帶了七寶香酥鴨,嘗過嗎?”

“四皇兄真是不忘表功,不過,平心而論,鴨肉味道不錯,餘下的分給荞曦她們二人了。”朝楚公主斂袖坐了下來, 身邊正好擺了一盆含苞待放的百合,清雅得宜,宮人上了茶水來。

“他與你好才如此。”長孫少湛半含了笑,長孫少沂恃才傲物,對女子也沒什麽耐性,大抵聰明一些的人都是這樣,只對待朝楚因着一起長大,才舒緩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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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飯的時候,長孫少湛食不言飯不語,朝楚公主也是規規矩矩的,宮人在兩人身後布菜,等他們慢條斯理的吃完,朝楚公主用過了一盞花茶,也就告辭離開了。

趙海平身體上的字跡已經尋人臨摹了下來,筆跡有些潦草,含着憤怒,而徽墨也是雲集雅苑的。

江改說:“看來不能從徽墨入手了。”

只徽墨這一條線索,可是為難了長孫少湛,尋常人家是用不起的,但偏偏這又算不得了什麽。

“既然徽墨這裏查不出來,就換一條思路來查,這字跡有沒有線索。”長孫少湛說的時候,口齒略頓,他并不太了解朝中這些世族之間的事情,才開始參政罷了。

“依你看,這個趙廣平,與趙海平素日關系如何?”長孫少湛問,趙廣平是趙家大爺的名字。

江改想了想近日查到的一些線索,拱手說:“回殿下的話,據屬下盤問過的下人說,趙海平和其兄的關系并不算太好,而且有些矛盾。”

至于親兄弟之間的矛盾是因為什麽,想想也很簡單,東恩侯至今還沒有選出誰是家主,來承接這侯位,上京的這些世族勳貴之家,大多是傳承了百十來年了。

這樣的矛盾,是只多不少的,去年西江侯府的兩個兒子,因為繼承爵位打得不可開交,頭破血流,被禦史臺的諸位禦史大夫好一頓彈劾,罵的狗血淋頭。

加之這些侯爵門第本就不太招人待見,東恩侯也沒好到哪去,雖然沒被彈劾,但他沒落了。

江改頓了頓,擡眸道:“殿下是懷疑,趙海平的死,是因為東恩侯府裏的矛盾沖突。”

畢竟趙海平這一死,唯一有資格繼承爵位的就只有趙廣平了。

長孫少湛點頭思忖道:“所以,趙廣平的嫌疑很大。”

為了日後繼承爵位,對親弟弟痛下殺手也不是不可能。

當日見到趙廣平的時候,他神色很悲痛,不像是裝出來的,長孫少湛也并沒有起疑,但是,自從知道了他與趙海平素日有嫌隙之後,長孫少湛就覺得他越發可疑了。

哭聲越大,掩飾的可能性就越大,哭得太假。

江改沉吟片刻,對殿下猶疑道:“可是這個‘犬’字,屬下覺得,總不能是平白無故就出現的吧。”他從一開始就覺得這個“犬”字有問題。

“你是有什麽想法?”

“莫不是在諷刺趙海平,乃是善王殿下……咳,走狗之意。”江改此話說的有些吞吐,只是因為這話對逝者含有不敬之意,對諸位殿下也含有輕蔑挑釁的意味。

聽了江改的惡意揣測,長孫少湛的臉色不大好,倘若真是如此,這兇手未免太過氣焰嚣張,他與皇長兄處同一位置,如此被人蔑視,未免生出義憤填膺之情。

江改看自家殿下臉色不好,急忙道:“不過,依屬下看,這個趙廣平的嫌疑的确很大。”

長孫少湛搖了搖頭,一口否決道:“其實若只因兄弟不和的流言,而懷疑趙廣平,未免有穿鑿附會之嫌。”東恩侯身體健朗,這爵位也沒到斷了手足之情的地步。

江西侯的兩個兒子雖然丢臉了些,分家後也只是老死不相往來而已,但絕沒有落井下石的事情。

長孫少湛可以指使刑部的一些官員,其中就有刑部侍郎宋泯,是個三十幾許蓄了胡須的儒雅文官,在陛下面前也提過幾次名的人物。

畢竟也不能真的讓這些鳳子龍孫真的親自去到處跑的查案,長孫少湛也只是負責派遣罷了。

長孫少湛也是第一次比較正經的和刑部官員接觸,畢竟六部之中,刑部不算太招眼的,沒什麽油水,沾手的都是殺人謀害案件。

除非會沾染勳貴之家的陰私,需要打點一二,若是案情重大,連這也不能收,要不然馬上就有禦史跳出來說你受賄。

宋泯來的時候,長孫少湛在看仵作寫的屍檢後的單子,當然,他手裏的這份是重新謄寫的,寫的還是較為詳細的。

關于死者身上的傷痕和深淺,死亡的時辰,事發的房間他也去看過,從房間的痕跡來看,一切齊整,除了二樓的窗扇被打開。

或者說,他無法反抗,又或者沒來得及,被人一擊致命,且是從正面傷害,細細想來,這必然是一早就預謀好的,與趙海平應是相識之人。

他并沒有召舞姬,而是獨自一人進入了房間,因着裏開門便能看見樓下的歌舞,二樓的視野佳,故此常常客滿,須得提前訂下。

宋泯沉聲道:“趙家二郎君暗地裏在查販賣私鹽之事,也許被殺是與此事有幹系。”

長孫少湛心下微沉,眼眸浮現厲色:“販賣私鹽?”這在歷朝歷代都是大罪,也是朝廷極其重視的。

天下之賦,鹽利居半。

本朝鹽業上并不是那麽清明,只因是鹽業大部分把控在世族手中,現下天下太平,所以并不是太過把控嚴厲,但無疑,私鹽是獲利的一條最佳途徑。

這些年,朝廷與世族之間看似安穩無事,實則暗流湧動,已經是矛盾重重,在朝廷眼中這些百年世族內裏已經腐朽,但又不可一舉動之。

就如華陽公主,為了與世族聯系更加緊密,才将她嫁給了驸馬王黎,誰想到是個短命的。

華陽公主的驸馬死了,這只是個意外,誰知道他會中暑。

趙海平在死的前一天,曾在戶部下值後見過善王殿下,并在街邊的一家酒樓吃了飯,半個時辰後才出來。

宋泯來請教長孫少湛:“殿下,這件事該怎麽辦?”他們都只是小官員,這後面所牽扯的人物,有可能是他們所不能承擔的,他也不想卷入幾位殿下的争端之中。

若是往日,他們查到這裏,就不能再往下查了,得向刑部尚書拿主意了。

這一次更加不好說了,齊王殿下都摻和進來了,長孫少湛心裏一清二楚,這大概就是牽扯到皇長兄的緣故了。

遂極為冷靜的對他說:“諸位言下之意,我明白,但既然死了人,就會有兇手,必要查到兇手。”

“是,臣明白了。”宋泯聞言明了殿下的意思,奉命離開。

江改看着宋泯來來回回走了好幾趟,忍不住對殿下道:“宋大人真是個謹慎小心的。”

長孫少湛颔首道:“這樣也好。”起碼還是個靠得住的人。

最後查證,長孫少穹只是吩咐了趙海平一些私事,皇長兄未曾做什麽見不得人的事情,他們自然也不好揪着不放。

長孫少沅聞知此事,與自己的幕僚商量了一二,但此時不是插手的時候,倒不如冷眼旁觀,坐山觀虎鬥,也好看看長孫少湛的實力。

三四歲的孩子一路追着蹴鞠從花叢裏跑出來,也不擡頭,撞在了長孫少湛的腿上,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一聲不吭的抿着小嘴,長孫少湛看見他身上穿着麻布孝服,這是在服喪,這不就是趙海平的兒子嗎。

趙廣平看見二弟的兒子這時候跑出來,的臉色青了一下,轉頭說:“誰照看的四公子的,怎麽讓他跑這來了?”

下人在旁小聲答道:“二夫人生了病,照顧四公子的下人可能沒看住,才跑出來玩。”

趙廣平嘆了一口氣,對齊王拱手賠禮道:“殿下見諒。”

“無妨,”長孫少湛擺擺手,俯身雙手攙着孩子的雙臂,将他扶了起來,略略俯身問他:“你是趙海平的兒子?”

“嗯,是我爹爹,”小孩子還不懂發生了什麽事,先将球緊緊的抱在了懷裏。

長孫少湛問他:“你爹爹都愛做什麽?”

小孩摟着懷裏的竹球說:“爹愛喝酒,還喜歡罵人,很吓人。”

江改看了一眼殿下,本來還想着殿下與這幾歲的黃毛小兒說什麽,沒想到這丁大點的孩子口中還真能掏出話來。

他接話問道:“罵人,都會罵什麽?”

他瞟了一眼趙廣平,趙廣平的神色明顯有些尴尬,他二弟這個人在外面不愛發脾氣,在父母和兄弟面前也不好多有怒容,但對自己院裏的妻妾和下人就沒那麽容忍的好脾氣了。

“爹爹會罵喝酒的叔叔,還有下人,和好多好多人。”

有時候一時太過憤怒了,在書房裏罵人罵的痛快了,他也偶爾遇見過,罵的十分難聽,心裏覺得很是有辱斯文,但人都需要發洩,也就沒有多言過,他都聽見過,更何況趙海平的兒子呢。

“你來與我說,你爹平常除了愛喝酒,還有什麽事情?”長孫少湛與孩子說話時口吻異常溫和,趙廣平在旁看着欲言又止,眼神有些焦灼,而後小孩說了幾句,才被打發回去。

從東恩侯府回來後,長孫少湛看了一眼江改,江改道:“這般看來,此案就與善王府沒有半分糾葛了,極有可能是私人恩怨。”

善王是自家殿下的勁敵,不論從哪個方面來講,他們都希望能把善王拉下去的。

長孫少湛反而不太在乎,笑了笑,而後道:“沒有也無妨。”他不急于與皇長兄做對,畢竟,他還沒有開府,耐心等待。

“只是,這個趙海平破綻頗多,善王殿下為何會想要命此人去查私鹽案。”

他查過趙海平生平的一些事跡,還有他為官時的風評,很平庸的一個人,不出色也不出格,做官也很老實,戶部也沒什麽油水。

其餘的,就是與幾家妓院的某些娼妓有些多少的聯系,在書房裏翻到幾本詩詞,寫的還可以,畢竟也是正經的進士出身。

如趙海平的兒子所言,趙海平的确與許多人有矛盾,也嘗嘗斥罵下人和妾室,去查的這幾個人都與趙海平多多少少有些過節,但絕不至于殺人。

長孫少湛笑了笑,撫了撫桌上的白玉硯滴,輕聲道:“正是因為此案牽涉嚴重,咱們的善王殿下,才會想着用了趙海平去查。”

“殿下此言,是什麽意思?”江改沒有聽懂,虛心求教。

長孫少湛想明白了皇長兄的心思,此時心情不錯,很有耐心的與江改講解道:“倘若你是那些犯人,你是希望了一個鐵面無私,毫無弱點的人,還是随手即是可以拿捏到軟肋,随意威脅的心慈手軟之人?”

江改恍然大悟道:“自然是後者,噢,屬下懂了,倘若善王殿下派了別人去,若是有人心虛,必然是要跳出來先拿捏住趙海平的。

也就是說,趙海平完完全全只是善王殿下放出來的一個魚餌。”

“是這個道理。”長孫少湛同江改交談的時候,背靠在花梨木椅背上,神情和姿态都很放松。

怪不得皇長兄得知趙海平死訊的時候,臉色會那麽差,并不是因為他有什麽不好的事情會暴露出來,而是他私下在調查私鹽案這件事,很可能會引起某些人的警戒。

“可是,難道善王殿下想要只憑一個趙海平就能夠查清私鹽案嗎?”這簡直異想天開,往日陛下不是沒有派人去查過,但最後大多是無功而返。

私鹽無論在哪個朝代,都是個很嚴重的字眼,如果能夠查辦并完成此案,固然是一大功勞,但這要真的做起來,別把自己陷進去就很不錯了。

“這只是皇長兄放出來的,最為明顯的一個引餌罷了。”長孫少穹必然還是有其他布置的,倒是,挺可惜的。

江改有些洩氣,他挺為殿下可惜的。

長孫少湛合上了手裏的卷宗,緘默片刻,認真道:“不可操之過急。”皇長兄已經開府參政許久,怎麽可能一開始就讓他們抓到把柄,長孫少湛還沒那麽異想天開。

這時,宮人進來通傳道:“殿下,刑部宋侍郎來了。”

長孫少湛輕舒一口氣,總算是有個刑部的人來了,道:“請進來。”

“臣宋泯,見過齊王殿下。”宋泯聽從刑部尚書的吩咐,他負責輔佐與齊王殿下查辦此案。

長孫少湛鄭重其事道:“宋大人,此事就交由你來辦了。”

宋泯老神在在,他可沒少見幾位殿下:“臣今日來,是想向殿下舉薦一人,由殿下驅使。”

“何人,宋大人可有把握?”長孫少湛向前傾了傾身,來了幾分興致,他也想多與各方官員接觸一些。

宋泯拱手道:“臣想舉薦的人名為魏瀾,在刑部也破獲幾起大案。”

“魏瀾?”長孫少湛依舊語氣平平,只是擡眼看向他,目光透出一些疑問,顯然,他不熟悉此人。

宋泯不知道魏家的大小姐在宮裏做伴讀,也不清楚齊王殿下是否知道魏瀾,俯身答話道:“是,此人乃是魏家的長子,在刑部任主事之職。”

這時長孫少湛依稀想起,朝楚的伴讀也是魏家大小姐,看來是出自一家的了。

未及弱冠,就已經做到了正六品刑部主事,看來是個了不得的人,長孫少湛有意看一看,這魏家是否是真正的人才輩出,而且,他需要這樣的人。

魏瀾大概沒想到自己的機遇會這麽好,會得了宋大人的舉薦,齊王殿下他是見過的,只不過,齊王殿下大概是未曾注意過他的。

魏瀾很感激宋泯的提攜:“多謝宋侍郎的舉薦。”

魏瀾生得眉清目秀,與魏明姬并不相似,一身的書卷氣,長孫少湛初見他時,并不像想象中那麽精明能幹的樣子。

“你就是魏瀾?”長孫少湛态度很好,但有些高高在上。

魏瀾謙遜有禮道:“臣正是魏瀾,見過齊王殿下。”

“虛禮就不必了,宋侍郎說你擅長破案?”其實比起破案,長孫少湛比較好奇的一點就是,以魏家的地位和能力,魏瀾又是少年英才,怎麽也不應該是進刑部的,最不濟也是工部或者禮部,這兩個在油水待遇都比刑部強。

魏瀾才低頭準備謙虛一二,就聽齊王殿下接着說:“不必謙虛,你應當知道這次的情形,實話實說就好。”

魏瀾躬身道:“是,臣在刑部破獲幾起舊案,今日在來之前臣已經翻閱過了此件案卷,?輕?吻?最?萌?羽 ?戀?整?理?案情宋大人也與臣有所交待過。”

“江改,将查到的所有情況與他說一遍。”長孫少湛點了點頭,他對此還是比較滿意,起碼可以看出這是個靠得住的人,看來宋泯的确是認真挑選了人來的。

長孫少穹挺關注進展如何的,不時派人來問一問,長孫少湛能夠查出私鹽案,在他的意料之中。

趙海平那日也的确聽了善王的吩咐,那天去雲集雅苑,見一個人,那是他們要先引出來的一條小魚。

不出三日,魏瀾就來說刑部的死者屍體,可以讓東恩侯府領回去了,因為他已經抓到了真正的兇手。

魏瀾答道:“趙海平見的不是善王命他所見得人,而是一個名為梁昆的學子。”

“學子?”這個身份有些出乎長孫少湛的意料。

魏瀾笑了笑道:“是的,這個名為梁昆的人,曾因一名娼女與趙海平結怨。

說起結怨的原因也甚是可笑,就是因為梁昆在一頭牌面前擺弄學識,被趙海平嘲弄了一番,下了風頭,後梁昆又屢屢與趙海平針對,于是記恨在心。

那日他只是碰巧在雲集雅苑遇見了趙海平,并非蓄意謀殺。

說起來,還多虧了當初殿下吩咐注意字跡這一句,臣帶人找到梁昆後,并沒有打草驚蛇。

而是讓人取了一張他書寫過的紙張來,對了字跡,和死者身上的字跡一致,梁昆被逮捕後,還矢口否認,想要抵賴,也被這鐵證如山打了回去。”

皇帝當時震怒,起初只是覺得趙海平死的不太光彩,而長孫少穹才來說,趙海平極有可能是因為查私鹽案而被人報複殺害,皇帝才重視起來。

趙海平因為當初的一點恩怨糾葛,而死于非命,想想也怪不值得的。

說起來,那一天也是巧合,趙海平去雲集雅苑不過是臨時起意,兩人争吵起來,一時激憤,失手殺死了趙海平,這死的倒也合情合理。

梁昆殺了他後,又身覺自己被這等蝼蟻小人坑害,乃是奇恥大辱,在他的身上寫了一個大大的犬字。

“不過,趙廣平也不算是全然無辜,他本意也是在那天害了趙海平的,所以當日趙海平的小厮,才會腹瀉離開。”魏瀾如是道。

長孫少湛仍心存疑問道:“既是如此,趙海平為何不見掙紮之狀?”既然是有過節的人進來,趙海平就更加應該防備幾分。

魏瀾解釋道:“梁昆與他再次發生口角後,心裏存了殺意,那天也是巧,趙海平喝了一點酒,他的小厮去了腹瀉離開。

趙海平把進來的梁昆當成了小厮指使喝罵,沒有任何防備,以至于被梁昆這個看起來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一刀致命,推出了窗戶。”

長孫少湛聞此垂了垂眸,聽着魏瀾繼續道:“這梁昆在事發後就離開了,回到家中狀似無事一般,直到官差闖入他的家中,他還巧舌如簧的辯解,一副虛張聲勢的樣子。”

“你做得很好,父皇面前我會為你表功。”

“臣不敢居功,這是臣的分內之事,願為殿下效勞。”魏瀾躬身道。

他也知道家中長輩和太後娘娘的意思,有意将妹妹嫁給齊王殿下,所以,他心裏還是有幾分傾向于齊王的。

在上朝之時,長孫少湛自然也隐去了有關于皇長兄的一部分,在奏折的最後,也對魏瀾進行了褒獎。

三皇兄受到了父皇的嘉獎與賞賜,自此之後,正經的開始參與朝政了,長孫少沂笑說這跟投名狀似的,非得證明自己有能力了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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