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哦,(3)
邊的?我們之間本來就是個錯誤,你不是也很讨厭我麽?既然那麽讨厭我,為什麽不找一個你看得順眼的女人
,那樣的話你報複……”潇潇的話還未說完,就被忽然站起來走過來的君帝天吓得縮回了口中。
“是我得罪了你,你怎麽能那麽殘忍的要害死整個百裏家?”潇潇被君帝天那種不在乎的表情煞到了,控制不住音量的大喊了一
句。
“要怎麽樣呢?”君帝天似乎也很疑惑,盤着腿一手支撐着下巴似笑非笑的看着潇潇:“你能不能給本王一個答案?本王想,你
應該知道答案的吧。”
一次又一次的追逐游戲終于讓君帝天厭煩了,必須要長久的将她束縛在身邊,不下手重一點,她怎麽會害怕?怎麽會長記性?
他從不知道,原來思念是可以讓一個人如此瘋狂的事情?就連冷靜如他,都會為了見到她而做出那麽瘋狂的事情?他為了她主動
來見,将惡毒的攝政王做到了底?用身份威逼利誘那群大臣聯名檢舉彈劾百裏熊,他将百裏熊推到了賣國通敵的風口浪尖,他讓皇帝
下旨,親自将這位先皇冊封的顧命大臣打入了谷底?
他真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壞人?可是怎麽辦呢?他在乎的女人,逃跑了,一次又一次的不聽話,明明不該出現的女人,卻偏偏出現
,明明不該在乎的女人,卻偏偏在乎了,既然撥亂了他的心選,怎麽可以只有開始沒有結束的就臨陣脫逃?
但是我的手段一出,你就立刻乖乖投降歸來了,看來對你是軟的不行了,那麽從今天開始,我對你的手段就全都是硬的?別怪我
,這都是你自找的?
可是一腳邁出了門檻她就僵住了,她怎麽能走?家裏的事情還沒有解決呢。還有爹爹……
君帝天修長卻蒼白的手指輕點在她的唇瓣上,語氣漸漸變成低喃,卻包含了太多可以風雲變得不定因素。
Advertisement
君帝天面色不複那些留有痕跡的溫柔,冷酷的如同第一次會面那樣,居高臨下的捏着她的下巴,殘佞而帶着命令性的說道:“乖
乖回來,繼續做本王的王妃?噓,別急着拒絕,你的拒絕,就是你全家人的催命符??”
君帝天面色陰霾的捏住她的下巴,幾乎面貼着面的逼問道:“誰說本王讨厭你?誰告訴你的?”
君睿的眼中脫離了純淨與深情,被一種極端所代替,這就是權利嗎?利用手中的權利,可以将任何人都當作是任意牽扯的木偶?
那麽,他也要這種權利,只是他不為野心,只為了能讓那個女人安安心心的留在他的身邊。
咬了咬唇瓣,不知道為什麽,一遇見君帝天,她似乎就變得笨嘴笨舌的了,潇潇強忍下心中的憤怒,硬着頭皮将那只腳縮了回來
,僵硬的轉身看着君帝天臉上那輕蔑而鄙視的目光,機械的開口道:“你到底要怎麽樣?”
她逃跑,他就将她追回來,一次、二次、三次……
潇潇一路暢通無阻的進入了君帝天的王府,腳下生風的帶着強烈的恨意無禮的闖進了君帝天的寝殿,入眼的就是一臉慵懶的側躺
在美人榻上,用一種似笑非笑的表情看着她的君帝天?
潇潇到吃了一口冷氣,她在君帝天的眼中看到了赤(禁)裸裸的目的?
潇潇吓得不敢呼吸,又靠近了君帝天,那種身不由己的痛苦的感覺再度襲來,可是這一次她不能退縮,她緊張的開口:“不讨厭
我,你為什麽要不斷的折磨我、懲罰我、殘害我?一次又一次的我怎麽哭喊求饒都不行,你總是用那麽血淋淋的目光看着我,對,你
不是讨厭我,你是恨,你恨我唔唔……”
潇潇啊,你看看,我為了你都做了些什麽?做了一個殲佞的殘害忠良的攝政王?為什麽你還是這樣的冷漠無情?就算我曾經犯錯
,為什麽你卻比我還冷酷?就連一個補償的機會都不肯給我呢?
潇潇的話完全被君帝天猛地堵在了口中,柔軟的唇舌再度碰到了熟悉又陌生的令她毛骨悚然的感覺,她拼命的逃竄,卻被他一次
次的捕捉到,她驚恐極了,不斷的掙紮,臉色慘白,似乎沉痛而絕望的記憶再度降臨,讓她逐漸陷入恐慌。
潇潇被氣得扭頭就走?
被他親吻,是一個漫長而痛苦的過程,潇潇控制不住眼淚的落下,直到他離開她柔軟的唇瓣,她才黯啞着嗓音說:“你怎麽樣才
肯放過我的家人?”
這是,這将近一個月以來,他第一次如此近距離的擁抱她,感受她?如此真切的感覺,太過于美好,讓他不得不小心翼翼的對待
。
潇潇的遲疑,讓君帝天眸色一閃,繼而把玩着她的秀發漫不經心的道:“可要快點選擇哦,因為你的父親大人正被帶往午門,聽
後問斬??”
轟地一聲,潇潇的心弦剎那間崩斷
第五更完畢,求留言月票
150 轉身!放棄!抉擇!(三合一章)
強烈的午後陽光漸漸刺眼,有種滾燙的能夠将人照射的灰飛煙滅的灼熱。
潇潇整個人卻渾身冰冷的坐在馬車裏,小心翼翼的看着維護自己,就算到了最後關頭,最危難的時候都不曾開口求饒,或者将她
再像一塊破抹布一樣随意丢給君帝天的父親。原本還算健壯的百裏熊此刻鬓角的霜發生那樣的刺眼,讓他看上去很蒼老。
潇潇的心理很恐懼、很矛盾,她沒有輕易的說出口就答應了君帝天的要求,她還在掙紮和遲疑,可是在親眼看見父親被人像對待
犯人那樣的推搡,威嚴不再,只能忍受,潇潇覺得一顆心都快被扯碎了。
狠狠的閉上眼睛,讓淚水倒流,她在心裏吶喊:算了吧,那又不是你的親生父親,沒必要因為他而斷送了自己的幸福,絕不能回
到君帝天的身邊!
可是另一邊,潇潇的心理卻因為百裏熊給過她的那一絲絲的溫暖而充滿愧疚感,她怎麽可以讓這位老人因為自己而喪命?
“還沒考慮好麽?你可看看,劊子手都在磨刀了呢。”君帝天坐在潇潇的身邊,一手把玩着她的秀發,一面漫不經心的低笑,看
着像是在打趣,可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有多緊張,他生怕,這個小女人會真的就這樣一直閉着眼睛直到百裏熊的人頭落地。
她糾結痛苦掙紮的表情讓君帝天的心在不能那樣安穩,這個女人,就像有魔力一樣,随時随地的都能牽扯着他那引以為傲的自控
力和陣地瞬間傾塌!
潇潇猛地睜開眼睛,轉頭看着君帝天的眸子,冷漠地說道:“我要見他!”
“恩?”君帝天微微眯眼,輕蹙的眉頭洩露他的不耐煩。
“我就見他一眼,我就問他幾句話,問完了,我就給你答案!”他的蹙眉讓她驚恐,她連忙解釋,卻覺得很可笑,她對他的緊張
和恐懼難道就要這樣一輩子如影随形了麽?
心,微微刺痛。她謹慎小心的表情動作讓君帝天很不痛快,啞着嗓子略帶煩躁的低聲道:“快去!”
潇潇如蒙大赦般的倉皇除了馬車,身後的君帝天看着簾子漸漸的遮擋住她嬌小的身影,琥珀色的眸子剎那間風起雲湧。
“潇潇,你可千萬別讓我再做出什麽瘋狂的事情……”淡淡的呢喃,包含了太多的期待與焦灼,修長的大手輕輕的掀開車窗簾,
看着那在烈日下一步步走到斷頭臺前的潇潇。
人群吵雜,看熱鬧的罵人的覺得冤屈的大有人在,潇潇被侍衛一路送到了百裏熊的面前。
看着滿臉灰白的百裏熊,潇潇死死的控制住發酸的眼睛,上前輕輕為百裏熊梳理淩亂的發絲:“爹爹!”
百裏熊擡頭看見潇潇,眼中流露出一種類似于心滿意足的表情,稍稍看了一下潇潇的四周似乎沒有看見自己想要看到的,眸子裏
有一抹失望流露,但他卻沒有什麽忐忑與懼怕,他嘶啞的開口道:“別害怕,你們不會有事的,也不用自責,我們百裏家和君帝天早
晚有這麽一天,沒有你也是一樣的結果。”
“為什麽?為什麽不把我交出去?交出我,百裏家就還是那個名門望族,爹爹就還是那個進出廟堂的一國首輔。”潇潇看着百裏
熊的眼睛,她想要一個理由,一個能夠讓她心甘情願的放棄自己的理由。
百裏熊聞言面色有些發苦,卻也堅決的道:“我的女兒,我已經背叛過一次了,怎麽舍得在背叛第二次?我的女兒不是萬尊之軀
卻也是千金嬌女,我的女兒既然想要自由和幸福,爹又怎麽能阻攔和幹擾?潇潇,你的苦爹知道,這輩子,爹做過的最大的錯事就是
害了你……”
眼淚再也控制不住的落下,什麽也不用再問,潇潇的心在那一刻疼的幾乎窒息,卻柔軟的不可思議。
她霍地站起來,卻在一擡頭的瞬間,從那逆着光的前方看見了騎在馬上,目光冷俊的看着她的君睿。
君睿的目光很冷,整個人似乎都散發着冽冽寒氣,就那樣居高臨下的看着潇潇,就仿佛不認識一般,可是下一刻,當潇潇的目光
觸及到他的時候,他面容卻奇跡的變得溫柔,他對潇潇笑,笑的縱容而寵溺,笑的肯定而了然。
他在潇潇那充滿淚水的雙眼中,看見了她對這個世界的無奈和妥協,他看見了她最終的決定,他看見了她在那一瞬間對他的無限
愧疚和絕望。
怎麽能讓她這樣掙紮在痛苦邊緣呢?君睿,你怎麽能舍得她痛苦的活在你身邊?你怎麽能忍心看着她今後都為沒有救下自己的爹
爹而郁郁寡歡?你怎麽能……怎麽能容忍她有絲毫的不快樂和愧疚?
所以,你只能放手!!
放棄你們此刻的一切,放棄你們默契得來的那份珍貴而易碎的感情,放棄你們有緣無分的愛情,放棄……你對她一切的奢戀!
他們遙遙相望,穿越人海,目光膠着在空氣之中,只那一眼,他們就心有靈犀的知道了彼此的意念。
潇潇的心在那一刻碎裂的徹底,她明知道,君睿眼中的那一抹縱容與放開有多麽的艱難,明看見君睿嘴角的笑容有多牽強,她多
想擁抱君睿,告訴他,她想要和他在一起,就算此刻還無關于愛情,可是,她是在乎他的,真真正正的在乎,放在心裏面的在乎!
但是她不能!她不能自私的因為自己的私(禁)欲而放棄父親的性命!手指在顫抖中攥緊,指甲刺(禁)進掌心,她卻麻木的緩
緩的收回目光……
在潇潇絕望的雙眼中,君睿笑的肆意而狂野,卻怎麽也無法掩藏其中的悲涼與哀傷,他在潇潇驚恐而無奈的目光中策馬轉身,漸
漸的與潇潇背道相馳,背影的落寞和憂傷逐漸融化在刺眼的光芒中。
這一刻,他們不約而同的轉身,仿佛天生的默契,他們都不願意看見彼此那痛不欲生的樣子,那只會一遍遍血淋淋的告訴他們彼
此的無能和無奈。
人海茫茫,今日的錯過,不知何時才能從聚,悲傷在流淌,卻是無處話悲涼……
劊子手的大刀磨的锃亮,在監刑官那冷酷的‘斬’字中高高擡起!
潇潇目光悲傷,充滿着濃重的恨意,在那千鈞一發的瞬間,嘶啞嬌吼的聲音響徹了整座刑場,悲涼的嗓音裏是決絕與冷意:“君
帝天!我答應你!!”
剎那間,君睿挺拔的脊背狠狠的僵硬,霍地拉住了行走的駿馬,猛地轉身看向那站在刑場中嬌小的幾乎找不到的身影,緊縮的瞳
孔穿梭過陣陣的寒意與悲痛,唇色瞬間蒼白!
下一刻,君睿狠狠的吸口涼氣,然後策馬轉身,挺直了脊背再不猶豫的離開!
只是他的眼睛裏卻是那樣的明亮,帶着一股足以卷起腥風血雨的明亮,充滿殺氣與決然。
潇潇,我尊重你今日的選擇,但今日的放開,一定不會是結局!果真這個天下權利真的能讓我們不得不屈服,那我就親手為你打
下一片天下!!所有的權利,只供你專享,等到那天,這個天下,在不能有人能夠用那肮髒的權利來逼迫你叫你屈服!
君帝天猛地坐直了身子,深邃的眸子裏劃過一抹濃郁的愉悅,可是下一刻,卻被巨大的挫敗感和慌亂所取代。
他在她心裏已經徹底是一個無可救藥的卑鄙小人了吧?不知道以後還要做多少努力才能讓她在接受他。君睿的出現他看見了,潇
潇的淚水他看見了,他們之間那種默契與絕望他也看見了!
可是那又怎麽樣?他君帝天要的,就算全天下都來搶,那也是他君帝天的!誰也不能搶走!
收拾好心情,君帝天出了馬車,站在車轅上居高臨下的俯視着對他跪地膜拜的衆人,他的目光卻穿越了人海,直抵潇潇的瞳孔,
英俊的臉上沒有笑意與得意,他一直是穩操勝券的!
“什麽樣子,大庭廣衆之下就敢直呼本王名諱,你還像個王妃麽?”明明是訓斥的話語,可是語氣裏的揶揄和爽朗是任何人都能
夠聽見的:“還不快回來本王身邊!”
匍匐在地上的衆人都被冷酷無情的君帝天這縱容的一面所震撼了!什麽時候,攝政王竟然是這樣寵愛王妃的了?王爺與王妃不是
仇人麽?可是沒人敢質疑,所有人都立刻恭敬的高呼:“恭送王妃娘娘鳳鸾起駕!”
潇潇面色蒼白,轉頭看了眼震驚的還不能回神的百裏熊,牽強的勾起嘴角笑道:“爹,女兒就先走了,過幾日就回家去看您。”
百裏熊錯愕的看着潇潇挺直的脊背,女兒那柔弱的肩膀,在那一刻,竟然為他,為整個百裏家扛起了一片天!!
一雙虎目剎那間濕潤,老淚奔騰,滿心的愧疚與痛苦讓百裏熊這條即使砍頭依然能夠挺直了脖子的硬氣漢子淚流滿面,話語哽咽
:“潇潇,你這是何苦啊……”
潇潇身體虛浮,頭暈眼花,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自己正在一步步走向地獄和魔鬼,她只想逃開,眼前一陣陣的黑暗,眩暈的感覺讓
她再也堅持不住的閉上沉重的雙眼,整個身子軟綿綿的向後倒去。
君帝天從天而降,準确的将潇潇接進了懷中,冷酷的面容上沒有一絲松動,可那雙眼睛卻在看見她蒼白的臉色與那條猙獰的疤痕
的時候而閃過痛楚,在潇潇看不到的時候,他用最溫柔的動作包裹她,輕輕的抱着她離去……
“百裏熊徹查被人陷害,經證實無罪,着,即刻放人……”
遠遠的傳來了君帝天那似乎都透着魔魅的嗓音,帶着不容拒絕和反抗的力量,瞬間就響徹了整座上京城!至此,轟動一時的‘宰
相案’就這樣雷聲大雨點小的落下帷幕!
——
藥香彌漫,裝飾典雅的房間裏悍妞正在外間忙忙碌碌的熬藥,小巧的楊秀兒就蹲在一旁看着,很和諧,但是每個人臉上都是愁苦
的。
悍妞忍不住的又将目光向裏面看看,半晌才嘀咕道:“他怎麽還不走呀?小姐一會醒來看見他一定會很難過的。”
“嗯嗯。”楊秀兒就在一旁點頭,乖巧極了。
悍妞看着這個被君帝天送來的說是給小姐做丫鬟的小丫頭,看上去又瘦又小,她能做什麽?
“拿走,我不吃!”卧房裏忽然傳來潇潇虛弱的嗓音。悍妞緊張的立刻向裏走。
君帝天看着終于清醒過來的潇潇,本來滿心的歡喜都被她那雙毫不掩飾的厭惡和憎恨的目光所擊碎。
微微眯眼,君帝天狠下心來不去在乎那種心疼,惡毒的譏笑道:“不吃?你是想就這樣半死不活的躺在床上?本王要的是一個有
血有肉有感情的王妃,而不是一具不死不活的屍體。”
可是潇潇絲毫沒有反應,就那樣僵硬的躺在床上,也不看他也不說話更沒有半點表情。
君帝天的耐心終于告罄,猛地吞口藥水就那樣俯下身來捏着她的唇瓣狠狠的灌了進去。
潇潇驚悚的看着近在咫尺的君帝天,想也不想的就要拒絕,無力的唇舌向外推拒着君帝天的侵入,卻被他完全的包裹住,然後将
苦澀的湯藥完全的送了進來,她不想要吞下去的,可是君帝天卻忽然面目猙獰地說道:“咽下去,不然本王就親你,不停的親!”
“呃!咳咳!”潇潇被吓得剛要吐出來的藥水就那樣又猛地咽了下去,嗆得她劇烈咳嗽起來。
君帝天眼中劃過一抹悲涼的笑意,一定要這樣對你威逼利誘才能夠讓你順服麽?你知不知道他有多希望你能夠像對君睿那樣溫柔
的對他?也對他溫柔的笑,溫柔的握着他的手緊緊不放?
“自己喝下去,敢剩一滴本王就……”他威脅的話還沒說完,就見潇潇已經兔子一樣的彈跳起來,搶過他手中的藥碗,咕嘟咕嘟
的眨眼間就喝盡了。
可真苦!
潇潇一張小臉幾乎皺成了一團,龇牙咧嘴的快要哭了,面前卻突然出現一只大手,受傷拖着一顆蜜餞,那色澤誘人的蜜餞在那只
潔白瑩潤的大手上顯得更加的甜美。
潇潇死咬着唇,目光中的渴望是明顯的,可是一想到君帝天……她立刻無視了那枚蜜餞,躺下去将身體面對裏面拒絕一切和君帝
天有關的事情。
君帝天嘴角勾起一抹類似寵溺的弧度,對于她這種憋氣別扭冷暴力的對待很無奈,但他不着急,只要把她拴在身邊,總有一天能
拿下的!
“不吃?或者你是很想本王親口喂你吃。”漫不經心的語調卻聽得潇潇脊背陣陣發寒。
潇潇猛地坐了起來,一把抓過君帝天手中的蜜餞放入口中,惡狠狠的嚼起來,鼓鼓的腮幫子看起來很可愛,她水汪汪的大眼睛也
同樣厭惡的瞪着君帝天,似乎要把君帝天看幾個窟窿出來。
“一會會有人來給你看看臉上的傷疤,他很厲害,你臉上的疤痕一定會除去的,所以,不用擔心。”君帝天忽然的話又讓潇潇卡
住了。
“咳咳!”潇潇心驚的咳嗽,心裏面只驚恐萬屹她的臉真的醫治好了怎麽辦?君帝天現在不會對她怎麽樣,甚至都不經常動手動
腳了,一定是因為她的臉變得醜了,他才會對她沒有了那種變(禁)态的欲(禁)望,要是臉恢複了原來的樣子……
潇潇一想到以後還會被君帝天肆無忌憚的壓榨占有,她就全身惡寒,狠狠的顫抖起來!
“怎麽了?怎麽抖的這麽厲害?潇潇?你是不是又不舒服了?”她忽然的顫抖讓君帝天的心都跟着提起來了,大手輕拍她的脊背
,又立刻将她抱進懷中,可還是不能減輕她的顫抖,君帝天也急了,語氣控制不住的焦燥:“是不是擔心臉會治不好?別怕別怕,有
我在呢,一定能治好的……”
一聽君帝天說一定能治好,潇潇真的絕望了!她驚醒過來才發現是被君帝天抱在懷中的,吓得她立刻用力推開了君帝天,自己驚
恐的縮進了床角,瑟瑟發抖的看着君帝天那張瞬間陰沉的臉,尖叫起來:“我不要治臉,不要不要不要!!”
君帝天被她推開本就怒火翻騰,可是她那驚恐的小模樣讓他不能抑制的心疼,這麽莫名其妙的發作讓君帝天也很找不到頭腦,于
是耐着性子說道:“為什麽不要?你到底在害怕什麽?”
“就是不要!”潇潇憤怒的尖叫着,失控的喊了出來:“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的龌龊思想!你這個大變(禁)态,混蛋,人渣!
我不會讓你如願的,我就要這樣!”
君帝天被潇潇罵的也是滿身怒火狂竄,氣得上前一把就抓過了潇潇的腳腕狠狠的将她拖向了自己。
“你說什麽?恩?再說一遍!”狠戾的聲音裏僅存的一丁點憐惜也被罵沒了,君帝天兇神惡煞的魔鬼面容再現,咬牙切齒的冰冷
聲音噴灑在潇潇的肌膚上,帶來的是絕望的致命的恐懼。
“不、不要!別傷害我!”潇潇還怕死這樣的距離和姿勢了,他壓着她,她就感到全身都疼,恐懼的記憶一遍遍的來臨,讓她像
一只發狂了的小狗,只知道亂吼亂叫。
是什麽,在他的心裏那麽忽然的狠狠的抓了一把?疼,緊縮着的心髒狠狠的疼了起來!君帝天壓抑着滿身的怒火,盡量放柔了聲
音低沉的問道:“你在害怕什麽?為什麽不願意治傷?你在魔塞狄斯的地宮裏到底發生了什麽?你和上官緋雲之間……到底是怎麽回
事?告訴我!”
潇潇整個人瞬間僵住,驚恐和慌亂在臉上一閃而逝,她閉上眼睛不願意去想,可是不代表這些事情就沒有發生過。她不知道那天
晚上到底是不是真的,可她希望,那不是真的!
“潇潇,你為什麽不告訴我?是不是你們之間發生了什麽你……”君帝天輕柔的話帶着一股淩厲的殺機。
潇潇全身血液倒流,身體剎那冰涼,想起了被君帝天寸寸打碎了骨頭的上官緋雲,她緊張的打斷他:“沒有!什麽也沒有發生!
我不認識他!我真的不認識他!”
君帝天那滿身的暴怒因為潇潇的謊言而徹底爆發,他捏住她的臉頰,口氣森寒:“不認識?百裏潇潇,你當本王是傻子麽?你不
認識?不認識你為什麽要在半睡半醒間喊着‘上官哥哥’?”
潇潇驚恐的看着他,半晌才大叫起來:“怎麽可能?我真的不認識他!”
“還不肯說實話麽?百裏潇潇,你真當本王會慣着你是不是?你就是欠收拾!”君帝天被她的‘死鴨子嘴硬’氣得眼睛似乎都紅
了一圈,惡狠狠的口吻就那樣怒吼起來,然後在潇潇驚恐的目光中低頭狠狠的吻住了她的唇瓣。
他,朝思暮想了很久的紅唇,有些淡淡的苦澀還有蜜餞的酸甜,味道很好,再加上她的柔軟,君帝天的怒火在她的口中似乎都小
了一點。只是這樣輕描淡寫的吻卻不能滿足他,他想要她,想的心都疼了!
手,剛輕輕的覆上了她的柔軟,就被她一陣陣驚恐的顫栗打斷。
低頭看她,卻發現潇潇已經是淚流滿面絕望的大眼睛裏死灰一片,君帝天的心在那一刻都狠狠的抽痛起來,低下頭輕輕的允吻她
眼中的淚珠,沙啞着挫敗的低吼道:“你到底怎麽了?哭什麽!”
“別碰我,求求你,別碰我,疼,好疼……”潇潇哭泣着,一遍遍委屈而恐懼的重複着她好疼。
君帝天是真被她磨的沒脾氣了,挫敗的躺在她身邊用她入懷,她的抗拒讓他心髒絞痛,可他卻固執的抱緊她,就算她不喜歡他也
要強迫她接受他的懷抱,一遍遍的問她:“哪疼?”
她卻只是哭,哪裏疼呢?全身都疼,就連骨頭都疼……
還有,她的心也好疼,到底要怎麽辦,才能脫離君帝天的魔掌?漸漸哭着睡着的她傷心的呢喃:“君睿……”
君帝天抱着她忽然身體一僵,滿身的怒氣和悲涼交錯,狠狠的閉上眼,再睜開,眼中已經是一片殺機與決絕!
151 逃過一劫!軟禁!
潇潇被人盯着臉上的傷痕很有些不自在,可是面前的人一副慈祥老人家笑眯眯的樣子讓她不不忍心亂動。
怎麽也想不到,君帝天竟然找來了一個看上去很不靠譜的老頭來給她治療臉上的傷,這老頭最起碼七十歲以上了,頭發全都白了
,亂糟糟的用一根雜草在頭頂幫了一個髻,蓬松的灰色長衫,一臉紅潤,看上去頗有些仙風道骨的感覺,可是他的行為卻……
“啧啧,這張臉沒毀之前該有多漂亮哇,現在都這麽美,哇!看看這肌膚,你是不是常用玉肌膏擦臉?君帝天那小子還真舍得呀
!”老頭圍着潇潇轉了快二柱香了,唧唧喳喳的沒有一點看病的樣子,對潇潇一頓品頭論足。
潇潇想,也許這個老家夥也就是一個神棍!如果是那樣就好了,只要不把她的臉治好就行。
“你怎麽一點也不生氣?你的臉都毀了,就算是大羅神仙來了也救不了你的,你這張臉以後就只能這樣了!”老頭大呼小叫的幾
乎趴在潇潇面前。
潇潇吓了一跳反射性的向後一仰,砰地一聲撞在了後面的櫃子上,疼的她眼淚唰地一下就落了下來。
“幹什麽呢?”君帝天低沉的聲音不悅的響起。
潇潇被君帝天忽如其來的聲音吓得立刻站了起來,老頭就在旁邊眯起了眼睛,打量着兩個明顯很糾結的人。
君帝天走進來就看見潇潇撞到櫃子的一幕,眉宇間多了幾分寒氣,走過來一把拉過潇潇,将她那點抗拒和不願意完全的忽視掉,
自動自發的給她揉着後腦,擡頭瞪看好戲的老頭冷聲道:“讓你來是治病的,不是看相或者惡作劇的。”
“吼!不得了呀!我乖徒孫竟然為了一個女人來瞪師祖啦,你們這幫小兔崽子真真是要反天了!”老頭一聽君帝天循此,立刻乍
廟了,跳到凳子上開始破口大罵!
潇潇完全呆住了,她還是第一次看見有人敢這麽嚣張,敢在君帝天這個暴君面前如此‘童言無忌’!潇潇小心翼翼的看了眼君帝
天,卻忽然碰上了他微眯的眼眸,立刻就躲開了眼神。
君帝天的心情卻因為潇潇的這一眼而變得很好,他也不打斷老頭的哭罵,等到老頭罵夠了才淡淡的說道:“能不能治好。”
老頭一聽不樂意了,立刻拍桌子叫道:“你懷疑你師祖?這天下有我治不好的病?”
“你、您剛才不是說我的臉就連大羅神仙來了也治不好麽?”潇潇急了,這老頭可別真給她治好!
君帝天臉色刷地沉了下來,老頭也是一臉尴尬,連忙讪笑道:“說什麽呢!那是大羅神仙,老人家我可是大羅神仙都不能比的,
你那條小疤痕在我眼裏算個屁呀!”老頭一看君帝天臉色緩和下來,立刻變臉,很狗腿的對君帝天笑道:“你能給我多少錢?”
潇潇完全驚呆了,這老人家怎麽變臉這麽快?還敢管君帝天要錢?
“治好了,你要多少我給多少,治不好,一個子沒有,還要吃一個月的剩飯剩菜。”君帝天冷酷的道。
“你小子太刻薄了!難怪你把那麽珍貴的玉肌膏給這丫頭用,人家都不領情呢,看你那個樣子,好像全天下都欠你的一樣……”
老頭憤怒的話越來越弱,君帝天的目光都能凍死他,他只能有說道:“放心,一定治好她,只要她聽話配合!”
潇潇沉默不語,心裏卻在算計,到底要怎麽樣才能躲過這一劫呢?
君帝天眸色柔和的看着她的小腦瓜頂,想着,她也很開心吧,臉蛋就快要好了呢。
……
“夫人,王爺讓人給那狐媚子治臉呢,怎麽辦?”一道陰沉的聲音從王府的角落響起。
“治臉?能治好麽?只要本夫人不願意,她想好都難,反而啊,還會毀了她更多。”嬌柔的嗓音聽上去極具魅惑,只是那話音裏
的陰狠卻令人心驚肉跳。
“夫人是想?”
“這瓶蠍子膏本來是準備給影彩那個賤人用的,不過她陷害設計那狐媚子的事情想必王爺已經知道了,估計她也活不長了,這一
次的事情也放在她頭上吧,一面毀了那狐媚子,一面還能除掉影彩這個賤人,咱們就坐享漁翁!”這嬌媚的聲音聽上去充滿了快樂:
“下藥的時候注意點。”
“遵命!”主仆二人三言兩語間竟然就決定了潇潇的命運,影彩的死亡!
……
“小姐,藥好了。”悍妞端着一碗熱氣騰騰的藥來到潇潇面前,滿懷期待的等着潇潇喝下藥後,臉就好了。
潇潇面不改色的接過藥,然後放在桌子上笑道:“涼涼吧,一會在喝,你去給我準備點蜜餞,這藥太苦。”
“好!”悍妞快快樂樂的連忙找蜜餞去了。
潇潇咬着下唇立刻将臉上那黏黏糊糊的東西取了下來,連忙洗幹淨了臉又用沾滿了玉肌膏的繃帶将臉包好,将那有藥物的繃帶扔
進了藥爐之中,緊接着連忙端着藥碗鬼鬼祟祟的來到院子裏,四下看看沒有人才連忙的蹲在了樹前将一碗濃藥全都倒在了樹幹下。
“呼,原來做賊也這麽不容易呀。”潇潇緊張的呢喃,她能想出來的不用喝藥治病的方法就是這樣簡單而明了,只是不知道可以
隐瞞多久。
站起來,轉身想要往回走,卻猛然僵住腳步,看着門前面色冷俊看着自己的君帝天,潇潇吓得心髒差點跳出來!
看着君帝天一步步極具壓迫感的走來,潇潇面色蒼白的向後退,退到樹根下無路可退的時候,君帝天也已經到了面前。
捏住她的下巴,君帝天眼中的沉痛是潇潇不懂的,他用很受傷的語氣問道:“為什麽?”
為什麽要将藥倒掉?為什麽要将他的一片苦心狠狠的埋葬掉無視掉?為什麽他對她好,卻要被她這樣的防備着?
潇潇咬着唇瓣不看他也不開口,卻被君帝天忽然暴躁的扭轉了頭,目光如狼一般兇狠的怒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