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哦,(4)

道:“說!為什麽?”

下巴被他捏的幾乎碎掉,潇潇也忍不住痛苦,譏諷的怒吼道:“我不要治臉!我就要這樣!我覺得這樣很好,我都不在乎,你又

有什麽好在乎的呢?我這樣你不是應該很開心麽?你不是應該很痛快麽?這不都要拜你所賜麽?既然你都賜給我了,又為什麽要煞費

苦心的将它治好呢?是想要治好了之後再親手來毀掉一次麽?”

君帝天氣得五髒六五仿佛都攪在了,什麽叫拜他所賜?他怎麽會舍得她受這樣的傷?他怎麽會開心她這樣?他又怎麽會忍心親手

傷她至此?

“百裏潇潇,你給我适可而止!我對你的忍耐是有界限的!”君帝天暴躁的幾乎要将她吞掉一樣。

“既然你這麽不能忍耐我,那就殺了我啊!殺了我!”潇潇瞪圓了眼睛,眼中閃過瘋狂的笑意,竟然抓住君帝天的手就往自己的

脖子上送!

君帝天完全被潇潇氣瘋了,收緊了手指狠狠的掐在她脆弱的小脖子上,額頭青筋暴跳,整個人都怒不可遏的低吼道:“好,我就

掐死你這個不知好歹的蠢女人!”

潇潇就閉上眼睛,臉上沒有恐懼和慌張,反而是一臉釋然,可就在那種窒息感越來越強烈的時候,脖子上的禁锢卻忽然松了,下

一刻鋪天蓋地的熱浪襲來,君帝天竟然狠狠的吻了她。

“唔唔……”潇潇悲憤的掙紮,卻無濟于事,恨死了自己與他體力上的差距,就在她想要放棄的時候,君帝天有忽然放開了她,

她只覺得君帝天的面容變得非常的猙獰,仿佛看見了什麽可怕的事情一樣,瞬間就蒼白的面容。

君帝天的目光一直穿過她的肩膀看向後面地上,潇潇腳步踉跄的躲開他幾步,也回頭看去。啪地一聲,手中的藥碗落地摔碎,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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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刻,進入潇潇眼裏的畫面讓她驚恐的尖叫起來:“啊!”

君帝天面色鐵青的一把将潇潇抱進懷中,将她的臉狠狠的埋在胸膛,可他自己卻面目猙獰鐵青。

地面上,一只小松鼠竄到樹根下添了幾口藥汁,然後就吱吱的慘叫起來,不一會的功夫,松樹全身都開始腐爛,蓬松的大尾巴幾

乎是眨眼間就掉光了毛,那粉紅的嫩肉就迅速的開始潰爛,帶着一股惡臭的味道……

這是治病的藥麽?這是要命的毒!!

君帝天滿身的怒氣被殺氣取代,此刻,他真是慶幸她的潇潇沒有喝掉那碗藥,真是開心他的潇潇沒有那麽聽話,不然,只要潇潇

沾上一丁點剛才那藥,恐怕此刻他懷中抱的不是一個怪物就是一具屍體了!

“來人!去将師祖請來,這個院子裏三日內出入的人全都扣押起來,一個不準放過!”君帝天陰森的怒吼瞬間傳遍了整座王府!

……

“怎麽樣?能不能看出來是什麽毒?”君帝天目光陰霾的看着一臉愁苦的老頭。

“怎麽會這樣呢?你別那樣看着我,我可沒有下毒,我只能看出這裏面有蠍子毒,還有幾種藥給我一點時間,不過你媳婦不是沒

事麽?你還沉着個臉做什麽?”老頭一臉幸災樂禍的道。

“她現在沒事,可是不會每次都這麽好運,本王絕不允許再有這種事情發生!竟然有人敢一而再再而三的在本王眼皮子底下動潇

潇,那就不要怪本王不念舊情!”君帝天冷酷的開口:“徹查!王府中的每一地方角落院子都不準放過!本王要重新洗牌,徹底清理

掉那些毒蟲!”

“喏!”帶刀護衛們轟然答應,然後開始了人心惶惶的搜查!

在雞飛狗跳驚聲尖叫中,侍衛們不負衆望的在影彩夫人的床底下找到了那瓶混合了多種毒藥的蠍子毒,然後接二連三的在夫人們

的地方找出多多少少的毒藥。

君帝天冷笑,一聲令下,所有藏有毒藥的女人全部斬殺,至于影彩夫人,君帝天目光中殺機騰騰,森寒的道:“她既然能想出那

麽狠毒的計劃對付潇潇,她自己就要嘗試一下,把她賞給你們了,盡情的玩,玩夠了,活埋!本王要讓她一點點慢慢的飽受着折磨而

死!”

就連老頭聽了他的話都說一哆嗦,活埋啊,可真狠!

這一番雷厲風行的大清理,君帝天碰過沒碰過的女人倒是清理了徹底,府上除了潇潇就只有一名老實本分的夫人了!

可就在潇潇松一口氣終于可以不用再面對那麽多心懷鬼胎的女人的時候,兩件猶如晴天霹靂的事情忽然降臨!

百裏熊親自帶着百裏卿登王府門,求見攝政王君帝天和百裏潇潇,竟然是為求親而來。

另一邊,君睿也讓人給潇潇送來了消息,三日後,他就要穿上軍裝踏上戰場!

潇潇根本無暇顧及百裏熊那邊的事情了,驟然聽見君睿要上戰場,潇潇的第一個反應就是驚心,戰場那個地方自古以來有多少馬

革裹屍,屍骨無存的英雄忠良?北方戰亂不斷,可都是些小摩擦啊,為什麽好端端的君睿會突然要上戰場?

潇潇滿心都是要去見君睿一面,她想要阻止他,可是她的腳步卻被正在會見百裏熊和君帝天阻止了。

“你要去見君睿。”冰冷的嗓音沾上了一層殺機,他在潇潇驚悚的目光中露出了嗜血的目光:“死了那條心吧,本王不會讓你們

再見面的,永遠不會!”

“你!”潇潇驚怒的嘶叫起來:“是你!是你逼君睿上戰場的是不是?你想讓他死在戰場上是不是?君帝天!你還是不是人?君

睿他是你弟弟,你竟然也能眼睜睜的看着他卻送死!”

君帝天眸色變換,轉瞬間就冰冷一片,攥緊了大手,君帝天冷笑着轉身:“随你怎麽說,但,本王不會允許你們見面!來人,把

門窗封死,看住王妃,不準她踏出門一步!”

“君帝天!我恨你!我就要見他……”在潇潇的哭喊中,門窗被無情地關上,阻隔了潇潇與外界的一切……

152 以死相逼!掙紮!誓言!

黑暗,到處都是黑暗的!她被這種沉悶的空氣束縛了多久?難過壓抑恐慌和絕望排山倒海而來,她流幹了淚水,哭到再也哭不出

來,幹澀的眼睛卻怎麽也閉不上,就那樣看着床頂。

怎麽樣才能夠出去?她不求別的,只求能夠再見君睿一面,再見一眼那個讓她虧欠和心疼的男人,那個總是在她身邊支持她陪伴

她,默默付出的男人。只是這樣一個簡單的心願,君帝天都要殘酷的剝奪!

潇潇在心裏面默默的數着,她知道,今日就是最後一天了,今日,就是君睿上戰場的日子,今日一別,他們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

相見!

一定要逃出去!不,在君帝天的手中,哪有她逃跑的機會?現在的她就連看見陽光都成了奢望,眼角瞥過床頭旁邊的桌子上那個

茶杯,死寂的目光漸漸的明亮,在黑暗中劃過一抹決絕的亮光!

摔碎了茶杯,潇潇撿起一片尖銳的碎片,就那樣看着,然後她蒼白的臉擡起來在屋頂四周看了一圈,她不知道她此刻的目光有多

麽的令人毛骨悚然,就連隐藏在暗處的影子暗衛都被她那絕望和瘋狂的目光煞到了!

潇潇慢慢地笑了,纖細的手腕蒼白如雪,尖銳的碎片倏地劃過手腕,一條血紅色的血絲驟然出現,下一刻,那鮮血就仿若不要錢

似的流出來!

潇潇大笑着忽然開口嘶啞的嗓音裏充滿了決絕與恨意:“君帝天!囚禁我,你能得到的只會是一具屍體!”

……

“王爺,王妃已經三天沒吃東西了,送進去的東西原封不動的放着,王妃這幾日也一直在床上躺着!”暗衛如實禀報,小心翼翼

的看着坐在上面的俊美男子,見到男子那越來越緊繃的俊臉,不敢再有言語。

君帝天手中的奏章募然攥緊!琥珀色的眸子一直處在一種極其危險與誘惑的邊緣,暗金色,足以證明君帝天此刻的不平靜與怒氣

哼,玩絕食麽?百裏潇潇,你能做的就是用這種愚蠢的傷害你自己的方式來和我對抗麽?你以為你是在傷害你自己?你的愚蠢是

在往我心口上戳刀子!讓我這麽疼這麽不痛快,我又怎麽能讓你稱心如意了?

想見君睿,下輩子都不行!!!

喀嚓!沉浸在暴怒中的君帝天無意識的将手中批奏章的毛筆折斷!

“既然她不想吃,就餓着,總有想吃的時候!”譏諷的語氣冷酷的韻調,君帝天用他一貫的冷漠來處理這次的事件。

換了一支筆繼續批改奏章,可是他那只微微輕顫的大手還是洩露了他內心的不平靜和焦燥。

別為了一個女人而放棄原則!只不過是一個在你心裏面有點特別的女人而已,而且還是一個仇人的女兒!對她好點已經是格外的

恩賜了,她還敢得寸進尺?還敢用這種方法讓他同意她去見君睿?她憑什麽?愛吃不吃,誰會在乎?

君帝天在心裏面一遍遍的告訴自己,不準去想潇潇,她說不定是看出來他對她有些不一樣,所以才敢這樣放肆和他打擂臺的!可

是轉念一想,手中的筆又是一頓。

她那麽倔強,一根筋似的根本分不清好壞,他錯了一次,就被她判了死刑,在她眼中他做什麽都錯,如果真這樣一直不管不問,

餓出毛病怎麽辦?

君帝天從來沒這麽忐忑焦燥過,煩躁的摔了手中的毛筆奏章,霍地站起來,胸口微微起伏,面色很快的開始陰沉。

暗衛被君帝天忽然的發作吓了一跳,想着這幾天王爺都是這樣冷冰冰的氣壓極低,每一次下人來報王妃的事情後,王爺都會沉默

好久,可見是和王妃有關。不如讓王爺轉移一下思想?別再想王妃的事情了,于是暗衛鼓足了勇氣,謹慎的說道:“王爺,您不出去

麽?今日是睿王爺出征的日子。”

一句話,就讓君帝天那焦燥的不停來回走的腳步停了下來,他猛地轉頭看暗衛,暗金色的眼眸劃過一抹光亮。

她為什麽要軟禁潇潇?就是因為不想她去和君睿見面!今日君睿就走了,潇潇為什麽還不吃飯?既然他們之間的障礙已經離開,

那麽這種無聊的冷戰和幼稚的對抗就應該結束!

可就在君帝天以為明天就會好的時候,有暗衛驚恐而緊張的來報:“王爺,不好了,王妃割腕自殺了!”

君帝天臉上剛剛升騰起來的那一點點喜悅剎那間凍結,而後瓦解在了無邊無際的慌亂之中。他一把扯住那名暗衛的衣領子,喜怒

不行于色的臉上終于出現了龜裂,就連聲音都隐隐帶有一絲驚顫:“你、再說一次!”

“王妃割腕自殺了!她還說,說王爺囚禁她,最後只會得到一具屍體……”暗衛被君帝天的表情煞到了,哆嗦着話還未說完,就

被君帝天暴怒的一掌震開!

“你是飯桶麽?眼睜睜的看着王妃傷害自己不會阻止麽?既然這麽愚蠢,留你何用!”暴怒的吼聲在一聲慘叫聲中結束,君帝天

一腳踏碎了那人的胸膛,轉身風一般的離去。

……

三天,不吃不喝會不會死人?當然不會!那失血過多會不會死人呢?必死無疑!二者之間的差距就是她活着或者死亡!君帝天想

要一個什麽樣的她?一個活生生的可以任由他肆意折磨折辱傷害的百裏潇潇!所以,他怎麽會允許她死了呢?

當潇潇再度見到陽光的那一刻,她就知道,她勝利了!

即使流血過多,即使頭暈眼花,即使身心疲憊,可是在這一刻,在門開了、君帝天那挺拔的身影踏進來的那一刻,潇潇還是笑了

,笑的肆意而虛弱,瘋狂且自嘲。

她果然,只是一個玩物!還是他君帝天的私有玩物!只要他不允許,她就連死都是奢侈的。

君帝天滿身寒氣而來,他的到來讓昏暗的房間裏可明亮了起來,冷俊的面容薄唇不見緋色的瑩潤,只有刻薄冷酷的緊抿,他目光

如隼,犀利且寒光畢露,令人不寒而栗。

冷酷的瞥了眼她的手腕,還在滴滴答答的流着血,心,就不可抑制的疼痛起來,就連鼻子都泛着一股酸意,一種催促着他眼眶發

澀的感覺猛地湧上來,很不甘心,很憤怒!

直到見到她的這一刻,君帝天那一直壓抑在心中的在乎和思念終于以一種勢不可擋的氣勢破土而出,他再也阻止不了對她的那種

思念和在乎!他恨死了那種身不由己的感覺。

“就那麽想死?”冷酷的嗓音裏帶上了一抹嘲弄,目光中膠着着她蒼白面容的設色仿若無痕的光芒,絲絲縷縷的進入心扉。

“我不死,你能來?”跟什麽人學什麽人,潇潇可能自己都不知道,她此刻的那種譏諷與冷漠的表情幾乎和君帝天如出一轍,就

連那微微挑眉的不屑動作都惟妙惟肖。

君帝天卻沒心情注意這些,只覺得她的話氣得他肺都要炸開了,如果這個女人的作死作活就是為了想見他一面,就是因為想念他

,他一定滿心狂喜放開一切的回來她身邊,可是這個女人這一切瘋狂極端的做法都不是為了他,是為了另一個男人!

這讓他怎麽甘心?怎麽能不怨恨?讓他情何以堪?

“本王說過,你是本王的,這輩子下輩子生生世世,只要本王不放手,你就逃不掉!本王不準你死,你就是到了閻羅王的手中,

本王也能搶回來!所以,收起你那幼稚的手段!別把你自己看得太重要,你只不過是本王手中的一枚棋子!”狠辣的話傷人的話讓被

氣得幾乎炸肺的君帝天口不擇言的低吼出來!

君帝天冷酷的捏住她的下巴,手卻怎麽也不敢用力,生怕一個用力就将他好不容易觸碰到的凝脂給捏碎了!她怎麽會這麽瘦了?

下巴上那點點可憐的小肉都只剩下一層皮了。

潇潇眼中劃過一抹自嘲的笑意,果然啊,她只不過是一個不重要的人,是一個可利用的棋子,明明早就知道的啊,可是為什麽聽

他清清楚楚的說出來,她的心就是忍不住的凄涼和悲痛呢?

倔強的看着君帝天,潇潇笑的蒼白而輕蔑:“我知道我在你心裏什麽也不是,你不用一次次的這樣重複着提醒我,我從來不曾期

待自己在你心裏重要,真可笑,君帝天,你會期待在自己的仇人心裏是很重要的麽?”

君帝天全身猛地僵硬了一下,暗金色的瞳孔中閃爍着一層不知名的微光,深深淺淺的有着潇潇不能理解的痛楚。

我,在她心裏是仇人?!

君帝天第一次聽見潇潇這樣說他,卻怎麽也想不到,她的第一次評價,就是這樣的将他一腳踹進了谷底,她眼神裏的決絕和憎恨

就是他永世不得翻身的詛咒。

他到底,是怎麽将她傷害到這樣不能容忍他、憎恨他、甚至是視為仇人的地步?那樣單純善良的潇潇,今日為何會這般的殘忍?

即使心裏在難過,可是君帝天依然沒有洩露半點的痛苦和傷心,只是面無表情的看着潇潇,用更加犀利狠毒的言辭來掩飾自己的

狼狽與痛苦:“很好,我們就這樣互相憎恨着吧,永永遠遠的記住對方,就算到死也只能有彼此的記憶!我不會放過你,永遠不會!

潇潇驚悚的頭皮發麻,眨眨幹澀的眼睛,咬住了下唇。心裏面暗自懊惱,她怎麽就和君帝天争執起來了?還惹得他不高興,這樣

她還怎麽能去見君睿?

潇潇心裏百轉千回,要不然求他一下?可是她怎麽能拉下來臉不要自尊的去求一個混蛋?忽地自嘲的笑了一下,百裏潇潇,再君

帝天面前你還有什麽尊嚴可講?你的尊嚴早就被這個男人無情的一腳一腳踩碎了!

“我……求你!”潇潇嘶啞的開口,讓還在盛怒中的君帝天愣住了。

“你說什麽?大點聲!”不耐煩的低吼一聲,目光卻焦急的看着門外,死老頭怎麽還不來?

“我求求你!讓我去見見君睿吧!只要你今日讓我去見君睿,我以後什麽都聽你的,我一定乖乖聽你的話!求求你了!”潇潇忽

然鼓足了勇氣,用盡全力翻身下床,一下子跪在了君帝天的面前,姿态是她所能做到的最卑微的程度。

君帝天完全愣住了,僵硬着轉身看她,眸色變換,風起雲湧着狂風暴雨般的殘佞與瘋狂。君帝天幾乎是一把扯起了潇潇,狹長的

鳳眸因為盛怒而眼角微微顫抖,破碎的陰冷嗓音幾乎是從牙縫中擠出來的一般猙獰扭曲:“你說什麽?你求本王?你竟然為了君睿求

本王?你還給本王下跪?”

潇潇全都豁出去了,今天做到這裏只求能見一面君睿,她全然不懼的迎上君帝天的雙眼,仰着脖子說道:“是!我要見君睿!我

求你,求求你讓我見他一面!”

就那麽……在乎君睿麽?!在乎到這樣卑微的求他?在乎到這樣舍掉自己!在乎到放棄了那一直在他面前苦苦維系的尊嚴?!

君帝天在那一刻仿佛聽見了自己的心都被潇潇的話給狠狠的撕開,血淋淋的痛,眨眼間就血肉模糊了一片!瘋狂的嫉妒,濃重的

醋意,鋪天蓋地的席卷了這位冷酷殘佞的王的理智!

手掌掐緊了她脆弱的脖子,青筋暴跳的額頭幾乎抵在她的額頭上,他咬牙切齒地問:“再說一次,你真的要見君睿?”

潇潇臉紅的幾乎發紫,根本無法呼吸了,痛苦的扭曲着的小臉上卻洋溢着倔強和決然,她的眼睛裏是笑着的,終于又有了濕潤,

艱難的說:“是,我要見他……”

支離破碎的話語在君帝天如此惡略的脅迫下還是倔強的出口,擊碎了君帝天心中那最後一丁點的陰狠與暴戾!

還是……不能看見她這樣痛苦啊!

她扭曲的小臉上倔強的堅持刺的君帝天骨肉生疼,明明應該一下子捏斷她小脖子的,可是就算心再難過再嫉妒再憤怒,卻還是不

能忽視她的痛!!

君帝天,何時開始……竟然只是她微微的蹙眉和洩露痛苦,你就毫無還手之力的節節敗退,丢盔卸甲了?何時開始……你竟然無

法忍受她的一丁點痛苦和絕望了?何時開始……她這樣快氣死你,你卻只能在對她的愛恨不能自已的性格中陷進去了自己?

君帝天,你怎麽變得這麽脆弱和優柔寡斷?!

君帝天雙眼通紅的瞪着快要沒有呼吸的潇潇,有力的大手在微微地顫抖,最終,君帝天一把甩開了潇潇,滿心的暴怒、憤恨、嫉

妒、不甘和疼愛願不化作了一聲狂亂而嘶啞的怒吼:“滾!!”

潇潇跌倒在地,劇烈的呼吸的新鮮空氣,對于君帝天忽然的怒吼根本來不及反應,只能愣愣的看着他!

君帝天甚至不願意再看一眼潇潇,他怕,再看一眼他就會狠心的讓她難過,收回自己那少得可憐的一點縱容!

“聽不懂麽?你不是要去見君睿麽?滾吧,滾去見你的君睿吧!但,記住你的承諾!”陰森森的聲音,一聲比一聲的充滿了兇殘

,此刻的君帝天仿佛一頭壓抑着狂躁盛怒的豹子,在有一丁點的風吹草動,他就立刻會轉身将那個讓他不能控制火氣的小女人給硬生

生的撕碎!

潇潇眼中爆發出一陣璀璨的光亮,嘴角的笑意來不及出現,她就踉跄着起來,不顧一切的向外跑去,她真的害怕,害怕君帝天會

随時的改變主意。畢竟她見識過君帝天的喜怒無常!

看着她柔弱的倉皇跑出去的背影,君帝天再也控制不住渾身顫抖的身體,劇烈的顫抖起來,怒吼着,淩厲的掌風頃刻間毀滅了房

間中的一半物品,那些瞬間化為灰燼的殘留物無不訴說着君帝天的憤怒!

到底怎麽了?為什麽一遇見她,他就變得不像自己了?他到底輸了什麽?為什麽一次又一次妥協的都是他?

是不是最先在乎對方的人注定要輸的一敗塗地?毫無還手之力?他和她,是愛情麽?如果是,那麽在愛情裏面,先陷入進去的人

注定是最大的輸家!而他,輸的還很悲慘!

君帝天嘴角劃過一抹苦笑,蒼涼與悲慘的味道:“我竟然,會輸在這種虛無的東西上……”

……

潇潇和悍妞坐在馬車裏,悍妞給潇潇簡單的包紮了一下傷口,卻還是止不住那流淌的血液,急得嗚嗚直哭,潇潇卻根本顧及不上

這些,只希望馬車能在快點。

街道四周都熱熱鬧鬧的,這一批上戰場的都是去磨練的,趕出去城外,卻只能看見出征的軍隊的一個尾巴了。

潇潇腳步不穩的下了馬車,臉上帶着一層但紫色的面紗,只剩下一雙焦急的眼睛遙望着那個越來越遠的隊伍。

“君睿……”無望的望着那些隊伍,就這樣錯過了麽?她終于還是錯過了和他的見面麽?怎麽辦?君睿會不會怨恨她?她怎麽就

那麽愚蠢,為什麽沒有早一點出來見他?只要一想起來那天刑場君睿轉身的落寞,潇潇的心就糾結的痛!

“君睿!君睿!君睿!”心中的不甘和驚恐讓潇潇失去了冷靜,這個從她來到這個世界就出現在她身邊的男人,一直守護着她的

男人,她要怎麽去忘記?怎麽能不牽挂?潇潇一聲一聲用自己那嘶啞的嗓子大喊着君睿的名,不求別的,只求那踏上征程的君睿能聽

見。

她好抱歉,她欠他一聲珍重,她欠他一世情緣,她欠他那千千萬萬的叮囑與愧疚……

為什麽不能給她一個機會?哪怕只是能遠遠的看他一眼也好!

她的呼喊每一聲都帶着心痛的顫抖,每一句都滿含無盡的愧疚與無法言明的悲涼。她漸漸的跌倒在土地上,眼淚啪嗒啪嗒的落在

地面上,卻無法滋潤這幹固的土壤,就如同她的生命,少了那陽光般的君睿,此生缺憾!!

啪地一聲!一個輕微卻又帶着沉重感的腳步聲響起,一雙軍靴出現在了潇潇的視線裏,她淚眼模糊的擡頭去看,逆着光,她看見

一只修長的大手伸在她面前,那微微彎腰的挺拔身姿穿着魁梧的盔甲,頭盔下能看見那一雙明亮的溫柔的縱容的眼!

“君……睿?!”她不可置信的輕呼,下一瞬間整個人都被君睿溫柔的卻也蠻橫的拉起抱在了懷中,這個堅硬的甚至有些冰冷的

懷抱,卻讓潇潇在這一刻滿心的委屈與狂喜有處安放。

“君睿!對不起,我來晚了,我還以為你走了……”

“不晚,不管你有多晚,我都會等待,因為我知道,我的潇潇一定會來!”一種自信,在身穿铠甲的君睿身上流露,堅硬的铠甲

卻不能阻擋他的溫柔,微微放開她看着她的眼睛,溫柔仔細的為她擦去眼淚,嘆息一聲柔柔的囑咐:“別哭了,以後也不要哭,想我

的時候就要笑,潇潇,記住我今天的話!”

“我,今日上的不是戰場,我是去為我心愛的女人打下一片天下,打下一個充滿權利至高無上的天下,我回來的那天,就是你成

為這個天下的女主人的一天!所以,等着我,等我回來,親自迎接我的凰!”

一聲一聲,君睿在她耳邊溫柔而鄭重的呢喃,仿若誓言一般,一個字一個字的敲擊在潇潇的心間,無法言喻的沉痛和希翼。

一個男人,為了她上戰場,柔情的訴說着一個神話般的誓言,那雙手,将為了她而從此沾滿鮮血,而她除了感動感激和愧疚,卻

什麽也給不了他!

她想告訴君睿,她不要他上戰場,她不要他在那種危機四伏之中尋找機會!她只想他好,還能像曾經那樣的快樂和無憂無慮,可

是在君睿那雙溫柔的眼中,潇潇看見了不可阻擋的信念,她所有的話就全部卡在了喉嚨裏。

“我的潇潇,給我一吻吧,帶着你的吻我将勇往直前所向披靡!”君睿微微彎下腰,溫柔而執拗的笑道。

潇潇無法拒絕君睿的請求,可緩緩摘下面紗的手卻被君睿握住……

153 懷孕了?!毒計!

“就這樣吻我,在沒有正式迎娶你之前,我的潇潇要保留一點女兒家的嬌态呀,也好讓我有點神秘感,天天思念着潇潇的吻,我

會充滿動力的。”君睿拿下潇潇的手,半真半假的戲虐道。

他這樣一說話反而讓處在離別之中傷心難過的潇潇心裏舒服了一點,她忍不住笑了出來,臉頰微燙,明知道他說的話不太現實,

她怎麽可能嫁給他呢?他們之間永遠也不可能跨過君帝天那一道巨大的障礙。

扶住君睿的肩膀,潇潇踮起腳就那樣隔着面紗将唇瓣印在了君睿的唇上。

四唇相觸,柔軟中夾雜着離別的苦澀與愛恨的糾纏,紛飛的發絲缱绻纏繞着彼此的思念與記挂,卻還是殘忍的在微風之中分散。

“請你,一定要保重自己,一定一定要珍重,不要受傷,不要分心,不要魯莽,我……”潇潇貼着他的唇瓣一聲一聲的叮咛囑咐

,千言萬語最終也不過是那幾句最樸實的小心謹慎,健康安好。幾句話她已經泣不成聲。

“放心,為了潇潇,我一定會好好的!”君睿最後又狠狠的抱了抱潇潇,然後硬下心來翻身上馬,踢踏的馬蹄濺起了層層的塵土

,君睿居高臨下的看着潇潇,眉目柔和如畫,暖人心脾。

“我的潇潇,你好好等着我,總有一天,鳳回凰還,我相信這一天不會很遙遠,我的凰,你信不信!”強大的自信與霸氣這一刻

在戰馬上的君睿身上散發出來,一種君臨天下的味道強橫的沖擊着潇潇。

手心狠狠的攥緊,努力的收起眼淚,潇潇仰着臉看着他重重的點頭,大聲的回答他:“信!我相信,因為鳳凰本來就要在一起的

!”

“哈哈哈!”嘹亮的笑聲瞬間響徹了荒涼的城外,君睿大笑着揮動鞭子,再深深的看了一眼潇潇之後,不再留戀,絕然轉身,策

馬狂奔着離去!

君睿走了,在那一刻,帶走了潇潇所有的牽挂和希望!

‘潇潇,我一定親手為你打下一片天下’耳邊還回蕩着君睿的話,霸氣的堅決的,潇潇親眼看着君睿從一個放蕩不羁的風流公子

變成了今日穩重成熟的将軍,是什麽讓他們之間有了這樣大的變化?他們,何時才能從聚?

站在火熱的日光下,看着只剩下塵土彌漫的遠方,最後一滴淚在潇潇的眼角滑落,所有強壯的堅持和隐忍,終于無法再維持下去

,那只一直藏在袖子下面的手腕終于無力的露出,鮮血滴滴答答的落在地面,混合着她的淚,無聲的譜寫着凄美的離別感傷……

君帝天站在城外的城牆之上,負手而立,高大的背影在日光下投下一種孤獨的味道。

他眼睜睜的看着他們擁抱彼此,看着他們相吻,他想要分開他們,他想要摧毀他們,可是那一刻他沒有動,他忽然感覺找不到自

己,君睿和潇潇之間那種感覺是他和潇潇之間沒有的,可那到底是一種什麽感覺呢?

看着潇潇站在烈日下一動不動,就那樣看着已經徹底消失了蹤影的軍隊,君帝天也不動,就那樣看着潇潇。

兩個人,一上一下,都在遙望着自己在乎的人,卻都不知道彼此的身後還有另一個人的遙望,那樣的渴望和迫切的珍愛。

百裏卿隐藏在君帝天的身後,很遠的地方,可就是這樣看着君帝天的背影她都覺得滿足!

她也是無意中發現君帝天的,可是君帝天到底在看什麽呢?她想要靠近一點,卻又很忐忑,畢竟她和他之間,此刻還是不宜多見

面的,不知道那件事情他考慮的怎麽樣了呢?

百裏卿忐忑而又緊張的想着事情,忽然發現君帝天的身影消失不見了,她緊張的四處尋找,連忙站在了君帝天剛才站的位置,向

下看去,終于明白君帝天剛才在看什麽了!百裏卿的臉色瞬間變得非常難看!甚至扭曲!

潇潇只覺得天旋地轉的,下一刻眼前一黑只覺得有個人抱緊了自己就什麽都不知道了。

君帝天在她身體不穩的時候就縱身飛了下來,在她即将倒下的手抱緊了她,可是即使抱緊了她,君帝天的胸腔裏依然碰碰狂跳,

面色鐵青的看着她蒼白的帶着淚痕的小臉切齒低吼:“你這個死女人,你再倔啊,看你暈倒了誰管你!”

口中說惡略的咒怨,手上卻輕柔的仿佛捧着一件珍愛的瑰寶那樣小心翼翼,抱着她疾行向遠處的馬車。

“小姐?啊!”君帝天甫地一進來吓得悍妞驚呼一聲,一看自家小姐還在這個閻王般的王爺懷中,就楞頭青似的一把要搶回潇潇

,口中還驚恐的怒道:“你又傷害我家小姐,把小姐還給我!”

君帝天也愣住了,一個小丫鬟敢這樣和他說話?!眼中的殺機濃郁,卻在看見悍妞那一心撲在潇潇根本不管他是誰的時候,殺機

褪去。

潇潇,竟然能有一個為了她毫不猶豫的就敢冒犯權威的丫鬟,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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