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陳大爺的野望

陳遠清關上手機的時候臉紅得不像話,嘴唇微微張着,小聲喘着氣,長睫毛的眼睛撲棱撲棱地眨着,腦海裏仍在放着各種各樣的畫面,xx會對着oo像那樣,再那樣,然後oo會“咿呀”一聲叫出來,xx一聽忍不住,會繼續換個方式這樣那樣,oo會換個方式叫出聲……

越想越不像話!陳遠清有些口幹舌燥,卻懶懶地沒有起身,若是有人像xx那樣對他的話……

陳遠清微微低頭,這裏會很敏.感麽?他的皮膚算光滑細膩的麽?他那裏會不會需要保養呢?

陳遠清最後仍是想想什麽也沒有做,躺了一會,起身洗了一個澡,花灑裏的水并沒有讓陳遠清變得像剛剛看過的oo一樣酥酥麻麻軟軟的,陳遠清看了自己一會,對自己的身材不太滿意,像個女人似的,大概吸引不了同類的注意力,是不是該找個機會健健身了呢?

陳遠清自己也說不清是從什麽時候開始,他喜歡看肉.文,毫無禁忌,什麽重口的他都看得下去,看的也不會太狠,每個月也就有幾天憋得狠了會看一會。

陳遠清生活有規律得很,骨子裏又古板保守,還偏偏帶上那麽點小天真,常言道母胎單身久了,總會有那麽點變态。

陳遠清就有個小願望,就是和一個幹淨的人共度一生,生活美滿而性.福,說直白點,他想有個長得帥的處男伴侶然後活大器好把他搞得死去活來啪啪啪到老。

可在這快餐愛情随地跑的年頭,想找個異性戀的處男都何其難,更遑論找一個同性戀的處男?而且從科學的角度來說處男少有天賦異禀第一次就讓人爽得不行的。

最重要的是陳遠清的大爺生活這麽得有退休規律,又不混圈,又不泡吧,安安靜靜沉迷在書海之中哪能飛出個身心幹淨的男人來?

這時間久了,小願望也就發展了一個看似希望渺茫的野望。

陳遠清沒談過戀愛,只見過豬跑,偏偏就這樣有了感情潔癖,私人領域意識很強,明明是被陳父陳母好吃好喝養大的五好青年,還有哥哥姐姐的溫暖關懷,偏偏就有了那樣子的偏執。

我的東西為什麽過去要有別人的氣息味道,以後怎麽還可以沾染別人的氣息味道?

陳遠清的這點偏執在圈子裏看來絕對是矯情得要死,有幾對是初戀到老的?分分合合太常見,陳遠清偏偏就鑽進他的那只角裏出不來,無藥可醫。

而抛開那不切實際的野望,陳遠清也就是那麽一個生活節奏慢悠悠溫和幹淨的人。

陳遠清書吧剛步上正軌的時候曾去了一次當地有名的gay吧,那次陳遠清做足了攻略,把劉海往下捋,架上一副老氣的眼鏡,粘了一點小胡子,寬大的衛衣,寬松的運動褲,白色的板鞋,讓陳遠清看起來毫不起眼。

陳遠清就是慫,雖然他gaygay的,但他總是怕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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慫慫的陳遠清成功地毫不起眼地進入了這家名為“藍色”的gay吧,藍色正是熱鬧的時候,熱情洋溢的搖滾樂,蹦床上跳的起勁的各色男人,閃來閃去地燈光。

陳遠清皺着眉頭在吧臺邊空位坐下,要了杯雞尾酒,沒喝,就攪拌着酒漫不經心地看着,藍色和陳遠清大學時跟着室友去的酒吧沒多大差別,一樣的喧鬧,只不過缺少了女人而已,也沒有傳言裏的那麽亂。

陳遠清面不改色地掃了眼一旁接吻接得起勁的情侶,嗯,再普通不過了,陳遠清低下頭,可他是習慣不了這種熱鬧的。

陳遠清放下一口沒喝的雞尾酒,往酒杯底塞了一張紅色,就起身準備離開,慫慫的陳遠清被這裏的火熱朝天壓得喘不過氣。

冷着臉做出一派很有氣勢的模樣穿過了人群,陳遠清站在藍色門口輕呼了一口氣,真累。

“你TMD就是個性冷淡!你個死潔癖老古板!你要是硬的起來我會找別人?!”尖銳的聲音從小巷裏傳來,一聲不落地落在陳遠清的耳朵裏,這世上原來真有性冷淡啊。

“我對你硬不起來就是你和別人上床的理由?很好,反正我潔癖,分手吧。”相對于這尖銳的聲音性冷淡的聲音很是冷漠。

那邊沉默了一會,陳遠清擡起腳步準備離開,背後傳來那個仍有些尖銳的聲音:“薛榮楠分手就分手!注孤生吧你!”

陳遠清自那次堪稱平淡的藍色之旅後便穩定下來了老大爺生活,遇到小甜是陳遠清波瀾不驚生活裏的一朵有聲音的浪花。

那天是陰雨天氣裏最常見的一天,延綿的雨季總會讓人懶得出門,整個圖書大廈都冷清得很。

踏踏踏的腳步聲落在地板上有些明顯,陳遠清擡起了頭,濕漉漉的,這是一個濕漉漉的人,帶着一股子鹹魚的味道。

陳遠清還沉浸在他剛剛看的那本《變形記之卡夫卡與鹹魚》中,那書是本雜書,寫得有些亂七八糟的,有些比喻卻很有趣,說什麽變成甲殼蟲的主角其實就是當代被生活壓垮的鹹魚。

“老板,給我一杯冰桔檸檬,加半杯冰。”帶着鼻音的聲音聽起來也濕漉漉的。

陳遠清站起身,從櫃子裏拿出一條一次性毛巾遞了過去:“接好。”

然後陳遠清開了包紅糖姜茶倒進杯子裏,加了滿滿一杯熱水,放了一個細長細長的調羹,攪了攪,拿了兩張餐廳紙走到此刻坐在位置上發呆的鹹魚:“您的紅糖姜茶,加熱的,小心燙。”

姜甜看着眼前透着紅褐色的玻璃杯,正冒着熱氣,手裏的毛巾也已經濕透了,一個沒忍住,鼻子就酸得不行,眼淚啪嗒啪嗒掉了下來,轉過身對窩在躺椅裏看書的年輕小老板可憐巴巴地說:“我沒錢,想吃冰。”

“哦,”陳遠清見人小姑娘眼眶都紅了,安慰技能零分的老大爺就一愣一愣地說,“那杯不收你錢。”

陳遠清講這話的時候繃着臉,看起來有點嚴肅,姜甜不由自主就把喉嚨裏的“想吃冰”又咽了回去,小口小口地抿着紅糖姜茶,抿了半杯,姜甜慢騰騰地帶着杯子挪到陳遠清邊上,同樣繃着臉:“老板你給我再加兩塊糖呗,這茶忒苦了點,不白加,我會給你打工的。”

最後陳遠清用兩小塊方糖換來了姜甜這個兼職打工的。

姜甜是附近的大學生,平時空閑時間她就待在陳遠清的書吧裏,幹活特勤快,有她在的時候陳遠清都不用管書吧的事,打扮得也特別明媚張揚,臉圓圓的,笑起來像小蘋果,和那天的鹹魚樣兒判若兩人。

姜甜日常穿的衣服鞋子都不差,顯然不像是缺錢的,雖說姜甜沒要工資,陳遠清還是每個月15號按每月兩千給了姜甜工資。

一直到某天夜晚陳遠清正準備洗洗睡了,收到了一個電話:“老大爺麽?我們這是老當家酸菜館,要打烊了,來接接你閨女或者鄰居吧。”

陳遠清看了眼手機,是姜甜的號,嘆了口氣:“我是她鄰居,姓陳,您報個位置,我現在過來,麻煩您照顧她了。”

“好的,陳先生,我們在北南路街172號。”

陳遠清到了地方,幫姜甜付了錢,看着足足一箱的啤酒瓶,拉起姜甜,醉了酒的姜甜一個勁地喊着:“別走……涵揚別走……”

韓洋?小姑娘失戀了啊。

陳遠清沒有把姜甜帶回家,而是到附近快捷酒店裏開了一個雙床标間,拜托前臺買了醒酒藥,喂着姜甜喝下,幫姜甜蓋好被子,猶豫了一會,還是沒離開房間,在另一張床睡下。

第二天清晨,睡得迷迷糊糊的陳遠清被姜甜喊醒,退了房,一起吃早飯的時候,陳遠清當了回聽衆,聽了一個愛情故事。

姜甜喝了口豆漿,臉色有些憔悴:“昨晚謝謝你,涵揚要結婚了,我去找她,她不理我,我就在我們告白的菜館喝多了,之前分手的時候我換號了,信號裏就你和她的手機號。”

陳遠清搖了搖頭:“沒事,你也沒難過了,兩條腿的好男人滿大街都是。”

“涵揚是很美麗的女人,”姜甜坦然地說着,“我們從小一起長大,她從小就是別人家的孩子,卻很照顧我,對我很好,很寵我,我都被她寵壞了,都忘了她是獨生女,忘了她必須要成家立業,我希望她幸福,可是她想要的幸福不是我能給的,她寵了我這麽久,終于該我寵她一次了。”

“但是,我控制不住自己,這裏會很疼。”

姜甜說着眼淚就落了下來,委屈得像個孩子,陳遠清喉頭一緊,默默遞給她一張紙,想說什麽,最後又什麽也沒說。

“老大爺,後天她婚禮,你可以和我一起去麽?”

陳遠清看着姜甜紅着眼,卻努力笑着,最後點了點頭:“我陪你。”

作者有話要說: 我更得比較慢,文不會很長,所以不會坑,感謝端正大大投喂了兩顆地雷麽麽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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