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是你為我出
轉眼間季子悠和前公司解約已經有五天了，他也不敢去問聞人曜玦他的工作安排，而聞人曜玦似乎也不着急。
今天聞人曜玦又去公司裏，依舊沒說帶着季子悠一起去，他一個人在家無聊，就給毛豆打電話，說約毛豆出去吃個玩兒。
有免費的午餐，不吃的都是傻子，尤其是對毛豆這種北漂一族。
季子悠約毛豆的餐廳，是一家環境相對幽靜的餐廳，畢竟他現在也算是個藝人，萬一被人認出來，被人圍上來，就麻煩了。
季子悠先過來的，毛豆路上堵着了，晚了十幾分鐘，看毛豆過來了，季子悠給毛豆倒了杯檸檬水推過去，說：“想吃什麽随便點。”
“你發財了？”毛豆一屁股坐在，疑惑看着季子悠。
季子悠把菜單遞給毛豆，無奈道：“沒發財就不能請你吃飯啊。”
“能，多請幾次都沒關系。”毛豆接過菜單翻動着，點了兩個招牌菜後，又把菜單推給季子悠，“你看你想吃什麽，我的點好了。”
“我都可以，你點什麽我吃什麽。”季子悠不挑，也不想點菜。
季子悠這樣，毛豆心裏毛乎乎的：“子悠……你……”
“我已經沒事了，就是一個人太無聊，約你出來而已。”
“那好吧。”
毛豆又點了兩個菜，叫來服務員把菜單拿走。
隔壁桌沒有客人，環境還算安靜，毛豆問季子悠簽約曜日的安排，季子悠一句不知道，把毛豆弄的啞口無言。
毛豆不再問，拿出手機習慣性的去刷微博。
不刷不知道，一刷吓一跳，看到微博熱一話題，毛豆痛快之餘，更多的是吃驚。
#翁爽陪睡上位#如此直白的話題和如此高的熱度，毛豆連忙點開想看看到底是怎麽回事。
季子悠坐在窗子邊上，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望着窗外，手機在一旁放着，也沒去注意毛豆在幹嘛。
毛豆所有的注意力都在熱搜上。
點開話題，就是一個專門報道藝人醜聞的官博發的微博，說翁爽這些年一直都是靠陪酒陪睡上位，在劇組拍戲半夜去敲導演和制片人的房門。
還和娛樂圈好幾個已婚男星在劇組做劇組夫妻，這條微博下面還放了照片，都是翁爽陪睡陪酒的一些照片，關鍵部位被打了碼。
照片裏翁爽那副浪、蕩的表情一覽無遺。
這條微博出來，一時激起千層浪，翁爽在娛樂圈也是屬于二線奔一線的明星了。
這個事兒一出來，就被人讨論，路人都在罵翁爽不要臉，而翁爽的死忠粉在各種洗白，說照片裏的人不是翁爽。
一個藝人出了這種新聞，還有照片，基本就算是毀了。
其他的帖子不用看，基本都是罵翁爽的。
毛豆收起手機，表情變得嚴肅起來。
季子悠一回頭就見毛豆眉頭緊蹙，問道：“你怎麽了？”
毛豆擡頭看着季子悠，本能的覺得翁爽陪睡被曝光這事兒沒那麽簡單。
“翁爽上熱搜了。”
“上熱搜就上呗。”季子悠不以為然，娛樂圈不就是這種，今天這個上熱搜，明天那個上，有些甚至是包年用戶，見怪不怪了，有什麽好吃驚的。
“你自己看！”
說也說不清，毛豆直接把微博熱搜照片翻出來給季子悠看。
照片就算被打了碼，也能感覺到有多露骨，季子悠驚了。
“這……”
季子悠是個男的看到這照片都覺得面紅耳赤，就算出了這種桃色新聞，可這麽露骨的照片也會被和諧掉。
這太誇張了，季子悠看了一下微博內容，又看了一下下面的評論，說：“這事兒什麽時候上的熱搜。”
“不知道。”毛豆搖頭，“我這幾天沒關注八卦，剛剛一登錄微博就看到了。”
“翁爽這次算是毀了。”作為以前同公司的前輩，季子悠不喜歡翁爽是真，可看到一個女人，出這種豔色新聞還是覺得有些唏噓。
不過季子悠不為翁爽鳴不平，你若是不選擇這條路，就不會有這個結果。
“是啊！”毛豆只覺得痛快，覺得這是翁爽咎由自取。
季子悠不想談論翁爽的事，總之就是一句話，別人的事與他何幹。
“算了，不關我事兒。”
毛豆眉毛一挑，變了個腔調說，“不關你事兒？你說這是誰出手的啊，簡直是太絕了，直接把路堵死光了。”
毛豆這麽意有所指，季子悠不接話。
心裏知道，百分之六十是聞人曜玦幹的，季子悠就是不想承認。
“我說實在的啊，聞人曜玦這人幹事兒太缺德了。”還在等餐，周圍也不是全封閉的包間。
毛豆怕隔牆有耳，有些話不能讓旁人聽去了，起身挪到季子悠身旁小聲說道：“一般狗仔拍到了明星什麽，或者是挖到了什麽，第一時間會聯系公司要錢，能用錢解決的，都不會爆出來。”
季子悠認真聽着不發表意見，毛豆繼續說：“公司覺得狗仔要的錢多談不攏，狗仔把照片放出來，怎麽說都得給個面子，在放照片出來的時候也會斟酌一番，尺度太大了，正臉清晰的都不會放出來。”
“目的就是為了藝人公司過來和解，然後再反洗一波，說照片是假的啊p的啊如何，狗仔被罵都習慣了，粉絲怎麽罵都能無視，藝人還能靠這虐波粉，這些套路你都知道，不是嗎？”
“可翁爽這事兒，就是往絕路上做，全是正臉高清照，大羅神仙下場都洗不白了。”
在娛樂圈能夠把事兒做這麽絕，并且還這麽嚣張的，除了聞人曜玦，就沒有第二個人。
聞人曜玦和杜國華無冤無仇，和翁爽也無過節，做到這個地步，必定是因為季子悠。
這個聞人曜玦對季子悠到底是什麽心思啊！
若是普通的聯姻對象，根本就犯不着這麽做。
難道……
毛豆不敢說，怕說不來不是那麽回事兒以後，季子悠會失望。
中午這頓飯，全是毛豆喜歡吃的，毛豆吃的很開心。
季子悠則是全程不說話，安安靜靜的吃着，中途有一個女孩兒認出季子悠了，跑過來問季子悠能不能給個簽名。
五月炎熱，正中午的時候，出了空調房就等于要人性命。
吃過飯毛豆還要去重新找房子，不能陪着季子悠了：“子悠，我得去看房子了，就不陪你了啊。”
“行。”季子悠點了點頭，然後把車鑰匙遞給毛豆，“車還你，我現在不怎麽用的上了，而且你要找房子，這幾天也需要用車。”
毛豆沒客氣，直接把車鑰匙拿了過來，季子悠開的車是毛豆去年買回去撐面子的。
十幾萬的車，在農村夠撐場子了，那時候毛豆租的房子距離公司近，用不着開車，就把車給了季子悠開。
現在換工作了，要重新找房子，沒有車也不方便。
“那我就先走了。”接過車鑰匙，毛豆就離開了，也沒問季子悠等下去哪兒。
毛豆看得出來季子悠心情不好，也不去煩他。
告別毛豆，季子悠打了個的士。
“師傅，去曜日娛樂。”
“好嘞。”
季子悠今天約毛豆出來，就是為了把車還給毛豆，本打算還了車就回去，可他現在改變主意了。
有個事情他必須要去确認清楚，确認了他就知道自己該怎麽做了。
曜日娛樂。
聞人曜玦人在會議室，對面是公司的策劃老師，後面的大屏幕上是對于季子悠發展專門做的計劃安排。
“前三個月就讓季先生做專業化的訓練，從舞蹈到歌手的專業培訓，我聽了季先生自己寫的歌，他挺有天賦的，學習這三個月期間，就在時尚和綜藝的方面多露露面。”
“然後我會根據季先生練習的程度，來決定專輯的風格和概念，以及歌曲的難度。”
策劃老師是個男的，四十出頭是公司元老級的人物，公司所有歌手藝人的出道規劃都是由他操刀。
這份對于季子悠圈內發展的企劃書，也是聞人曜玦讓策劃老師設計的，而且必須他親自審閱。
策劃老師把半年內的計劃一一給說了出來，聞人曜玦聽完把企劃書拿過來，說：“把不必要的綜藝節目都給去掉，商務資源安排上，在他沒有穩住一線之前，任何影視作品都不考慮，另外我要他第一張專輯就爆。”
“您放心，今年我必會讓季先生拿到今年最佳專輯獎。”策劃老師這點兒信心還是有的。
可聞人曜玦要的可不止這點兒。
“我要的是華語音樂榜的年歌！”
聞人曜玦說完，策劃老師愣了。
“這……”
三個月後才發專輯，那就是九月份，都快到年底了，四個月拿年度歌曲。
不是不能做到，這種程度對于曜日來說根本不算什麽，可這麽做就意味着，要把公司大部分歌曲資源都傾斜給季子悠。
“你有什麽看法？”聞人曜玦還是***慣，手指一下一下的敲擊着桌面，臉上的表情讓策劃老師捉摸不透。
老板怎麽吩咐就怎麽做，策劃老師沒有任何看法。
“沒有，我會盡全力的。”
“那就好。”
聽到這個回答，聞人曜玦才收回手，将企劃書一合上，轉動着輪椅離開會議室。
聞人曜玦走後，策劃老師坐下椅子上吓的一頭冷汗。
“這脾氣太怪了……不過這季子悠是真的要平步青雲了。”
曜日娛樂公司門口，乃至對面的馬路上都是粉絲在蹲點，季子悠付了錢快速的進了公司大門。
公司一樓算是一個展廳，裏面放的全是公司一線藝人的實績，各位獎杯海報，季子悠沒時間去欣賞了解，工作人員看到季子悠後也不敢上去打招呼。
總裁辦公室裏，聞人曜玦聽着秘書報告說季子悠過來了，下意識的就停下動作，嘴角上揚。
“等下讓他直接進來，不用給我通報。”
“是。”
秘書出去沒一會兒，季子悠就進來了。
看到季子悠，聞人曜玦臉上帶着幾分笑問他：“怎麽想起來公司了？是有什麽事？”
聞人曜玦就是這樣，一下就看透別人，看透後他也不委婉，直接就問出來，也不考慮別人會不會難為情。
季子悠這幾天心情不好，顧不得難為情，他就是有事。
“翁爽的事是你做的嗎？”
“是！”聞人曜玦大方承認，“怎麽你于心不忍？”
承認了。
聞人曜玦親口承認了。
多日的郁悶一掃而空，季子悠揚起笑臉走到聞人曜玦辦公桌前面說：“我不會對她于心不忍。”
“那你找我做什麽？”聞人曜玦明知故問。
季子悠也大膽了起來，眼神直勾勾的看着聞人曜玦，說：“想你了……你信不信？”
聞人曜玦一臉玩味兒的看着季子悠，說：“信。”
“可惜不是！”季子悠說完自己笑了起來。
這一趟他來的太值得了。
管他什麽狗屁的道德底線，毛豆說的對，如果真的那麽喜歡，就不會結婚。
愛情是分先來後到，可愛情也是自私的，結婚不是他要求的，聞人曜玦對他特別，也不是他耍心機得來的。
他憑什麽不能為自己争取。
想開了，季子悠不在像之前那樣死氣沉沉，聞人曜玦看他心情挺好，就讓他去公司開始訓練計劃。
對于簽約以後沒有立馬安排工作，而是被安排在公司跟着老師學跳舞季子悠沒什麽意見。
簽約杜國華公司的時候，杜國華什麽都讓季子悠學過，但是都學的不精，就是要求懂點兒就行，能賣人設就可以。
那是學習有點兒底子，現在學起來也不算特別費力。
毛豆也和曜日娛樂簽約了，是作為季子悠的專門助理，工資待遇很高。
開始訓練了，季子悠每天都跟着聞人曜玦一起去公司。
今天又是如此，吃完飯聞人曜玦和季子悠一起同出門，坐在車上聞人曜玦問季子悠：“你練習舞蹈有三天了吧，你不問問我你的工作安排是什麽？”
“問那個幹嘛。”季子悠靠在靠椅上，扣着手指甲，“有機會好好沉澱一下自己，不是挺好的嘛。”
季子悠的回答，又一次成功取悅了聞人曜玦。
“季子悠，你知道我最欣賞你什麽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