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這個平淡無奇的夜晚過後,季南喬如夢初醒,一改半推半就的樣子,又變得強硬起來,兩人連見面的時候都少了很多,而每當宋晏問起來,季南喬總說得出合理的原因。
宋晏本來就因為無法完全攻破季南喬而郁悶,這突然的改變更讓他急躁,但好不容易有過和諧的相處,他不想再三番兩次地鬧僵,只能耐着性子去溝通,只是季南喬的不配合讓溝通統統無效。
好幾次,宋晏壓不住火,如困獸般把季南喬啃得全是痕跡,又在最後關頭止步,恨不得把卧室都拆了。
那天,季南喬見完一位朋友,在某酒店大堂遇到失魂落魄的陳乃清,他把人送到小區門口,問他怎麽回事。
陳乃清和燕铮分手已經有段時間了,雖然季游沒多提,但她和燕铮一直在約會,感情似乎很穩定。沒想到燕铮的爸爸燕國棟不知從哪裏知道了陳乃清的存在,逼迫他盡快找人二次标記,以防影響到兒子的未來。
季南喬還沒聽說季游和燕铮訂婚的事,可能是長輩在談,反正肯定八九不離十。
他想到燕家的陳年舊事,跟陳乃清說了一番。陳乃清沒什麽太大反應,只低着頭不知想什麽。
“你打算怎麽辦?”季南喬問。
“我不知道… …我要想一想。”陳乃清有氣無力地低聲道。
季南喬看着他,突然萌生了一個大膽的想法。
他找人查過宋晏的各類賬號,但并沒有查到性愛視頻的下落。本來看他爸最近身體不錯,醞釀着要告訴他。但如果季游要和燕铮訂婚,他不想在這時候冒任何風險,影響妹妹的終身大事。
但他不能再等了,但凡有其他希望… …
他想了想,對陳乃清道:“我有另一個辦法。”
陳乃清擡頭看他。
“你跟我試試吧。”
“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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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你不喜歡我。不過也沒有什麽更好的辦法了,相親你也不是沒試過。”
陳乃清驚訝道:“謝謝,我知道你想幫我,但也不用這樣。”
“我的情況……”季南喬不知道怎麽說,他拉開扣得嚴實的襯衫,露出裏面青紅的痕跡,笑容慘淡,“我也不太好,應該說非常糟糕。上次你也看到了,至今被宋晏糾纏。”
“怎麽會這樣…我讓小暖幫忙勸勸他哥!”
季南喬搖了搖頭:“你不明白,宋晏不會輕易放過我的。除非我标記了別人,再也沒辦法被他控制。”
Beta如果能将Omega最終标記,那自身偏移成Alpha的屬性也将是永久性的。季南喬并不知道宋晏會不會在這種情況會放過他,反而擔心他越得不到越執着。
但他不能坐以待斃了。
至少他可以保證善待陳乃清,陳乃清也不用被糟蹋在不認識的Alpha手上。
走投無路或是慌不擇路,這都是目前最可行的一條路。
“所以說是幫你,不如說是請你幫幫我吧。”季南喬請求道。
“不,你跟我不一樣,你不用這麽急…”
季南喬雙手抹了把臉,苦笑道:“你以為我沒試過嗎?從歐洲回來,我就一直在想辦法,但是……至少我們倆知根知底,當然,除了發情期之外,還只是朋友。我們就當… …互相救對方一命吧,如果你信得過我的話。”
陳乃清沒考慮多久就給了他肯定的答複。但兩人各懷心事,并沒有任何解決麻煩的輕松感。
本來這私下的約定是斷不會傳到宋晏耳中的,畢竟這事談得私密又沒什麽人知道。但燕國棟告訴了季振風,季振風告訴了季游,而季南喬低估了季游和宋晏的關系。以至于兩人什麽都沒來得及做,這脆弱的聯盟便風崩離析了。
俞子高最近很愛叫宋晏一起喝酒,宋晏知道他是想套季游的事,一直敷衍着,但這陣子他自己悶悶不樂,有人陪喝酒并不是壞事。
那天晚上,俞子高調侃他和傳聞裏的不一樣,說以為是個風流多情的帥哥,可一個男女朋友都沒見過,還說簽約的幾個小模特向他打聽來着,問是不是有機會。
宋晏這才驚覺自己這段時間的“專一”,敷衍笑道:“家裏有一個了。”
“呦,誰這麽厲害,把你都馴服了?”
宋晏覺得“馴服”這個詞很有意思,他回想起季南喬,倆人不鬧別扭的時候是挺開心的。
剛想得舒心一點,就接到了季游的電話,這電話一挂,那點自己想象的可愛畫面就煙消雲散了。
原來正當自己一心一意讨好季南喬的時候,對方卻正和別人你侬我侬呢。
被折辱的自尊和背叛的感覺,讓宋晏風雨欲來。他開着那輛二手的卡羅拉,半路熄火了兩次,随即大雨傾盆而下,徹底抹去了他這段時間以來的溫和面目,變回了那個危險分子。
此時季南喬正好把沒帶傘淋了雨的陳乃清請到家裏來換衣服,而自己也剛摘了領帶解了領扣。他想跟陳乃清商量提前标記的事,畢竟陳乃清的發情期太遠了,他等不了了。
但還沒來得及開口,宋晏就回來了,他一開門就看到季南喬緊張的樣子,緊接着出現的就是擦着頭發從浴室出來的陳乃清。
“你們睡過了?”宋晏一臉陰沉,逼近季南喬問。
季南喬後退了一步,不打算回答,看宋晏這樣,怕是知道了什麽。
“說!”宋晏突然暴怒。
“乃清,你快走!”季南喬急忙喊到。他不想無辜的陳乃清被他連累。
陳乃清不明情況地看着季南喬。
宋晏冷笑一聲:“怎麽,護得這麽緊?”
“宋晏,你幹什麽?!”陳乃清感覺眼前的兩人都不太對勁,上前去攔宋晏。
宋晏往陳乃清的肩膀一推,就将他推得踉跄跌倒在沙發上。
“陳乃清,你是小暖的家人,可不是我的。要動我的人,你他媽試試。”宋晏雙眼血紅,像着魔了似的。
“你……”
“宋晏!你胡說什麽!”季南喬是真怕宋晏發起瘋來控制不住。
“你說呢?”宋晏一手捏着季南喬的下巴,湊到他耳邊說,“要不要讓他看看你是怎麽做我宋晏的人的,嗯?”
季南喬渾身都顫抖着,牙齒咬得緊緊的,艱難地開口道:“乃清,你先回去。”
“不行!現在這個樣子……”
“我不會有事的,你放心,有空我會聯系你的。”
宋晏倒也沒阻止,一副“還不快滾”的表情盯着陳乃清。
陳乃清無法,只能擔憂地走了。
門一關,宋晏深呼吸了幾次,忍耐着問:“給你一次解釋的機會。”
季南喬心裏恐懼,但仍回道:“沒什麽好解釋的,只要标記消失,無論是什麽原因,你都沒有理由再威脅我,我只希望你說話算話。”
“威脅… …所以你覺得這一切僅僅是受我威脅,迫不得已。”
“還有第二種可能嗎?”
宋晏“呵”了一聲,紅着眼道:“既然如此,我也不要辜負了你的期望。”
說完,他連拖帶拉地把季南喬拽到冰箱前,拿出一罐啤酒,給他灌了幾口,沒一會兒,季南喬身上的隐匿劑就失效了,恢複了标記的味道。
“宋晏,你想食言?!”
“如你所願,我就是食言的騙子。”
宋晏現在的樣子,就像羅馬派對上的那個惡魔重現。但此刻他釋放的信息素充滿壓迫感,讓人想逃也逃不了。
季南喬腿一軟倒在地上,他意識到宋晏想幹什麽,驚恐道:“宋晏,不要再那樣對我!”
“為什麽不能,威脅不就是這樣的嗎?”宋晏把季南喬拉進浴室裏,打開了所有的燈,把他禁锢在自己和洗漱臺間,慢條斯理地脫去他的衣服,一邊說:“我可是等了很久了。”
宋晏持續大量釋放着信息素的威壓,對季南喬的影響也越來越大,催動了他的情欲和臣服欲望,盡管全力抵擋,崩潰也不過是遲早的事。
宋晏穿的整整齊齊,只拉開了褲子拉鏈,掏出那粗大怒張的下體,摩擦着季南喬的後穴:“你看你,還沒插進去就這麽濕了,一副欠操的樣子,還想操別人?”
季南喬閉着眼睛兀自忍耐着不說話,而臉已經潮紅。
“睜開眼。”宋晏卻步步緊逼。
季南喬控制不住自己,痛苦地睜開雙眼,看到鏡子裏無能為力的自己,和身後冷笑的宋晏。這一刻,他明白了他爸的意思,做一個被标記的Omega的悲哀。
“說‘求你操我’。”宋晏又逼迫道。
季南喬雙手緊緊摳着洗漱臺的邊緣,那冷硬的質感生生被他抓得溫熱,連指甲也斷了一片,如強弩之末。
宋晏卻不急,等待他的主動投降。
他們的視線在鏡子裏重合,過度明亮的封閉空間裏,白晃晃的一片,死寂沉沉,毫無生機可言。
時間在對峙裏分秒不停,十幾分鐘後,季南喬的眼裏流下淚來,氣若游絲地開口道:“求你… …操我… …”
宋晏勝利了,他深深埋進季南喬的身體裏:“叫出來。”
季南喬被他捏着下巴無法閉上嘴巴,只能在越來越重的沖撞裏一聲聲叫出來:“啊… …”
他還在宋晏的要求下說了很多淫蕩的話,甚至求着宋晏進入他的生殖腔标記他。
在這靈與肉的分離裏,他感覺脫離了自己的身體,可事實上他卻哪兒也去不了。
宋晏也覺得自己瘋了,這和他想要的背道而馳,他又一次強迫了季南喬,為什麽他們之間總是這樣的結果?
但一想到季南喬差點和別人形成标記關系,他就什麽都管不了了。
和前兩次不同,現在他沒有失去理智,他非常的清醒,他看着滿臉是淚的季南喬,看他流血的手和慢慢失去神采的眼睛,體驗着自虐般的快感,不知在季南喬的生殖腔裏洩了多少次。
第二天季南喬醒來,宋晏面無表情地看着他道:“季南喬,這次我不會道歉。”
季南喬什麽話也沒說,他平靜地接受了那熟悉的疼痛,接受了宋晏的話,晚一些的時候,又平靜地給陳乃清發了消息:“對不起乃清,我不能标記你了,你需要想別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