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解決對策
大秦國情特殊,凡是帝王的兄弟或子孫被分封為親王者皆有封地,王府私軍不得超二萬,其封地皆有軍隊五萬駐紮,将領三年一換,與之相互制衡。
但在一百多年前,瑞豐十年之時,秦太宗同胞親弟蜀王與當地将領串通,狼狽為奸,突然舉兵發難,言先皇傳位的應是前不久猝死的廢太子,秦太宗乃是謀朝篡位,因此太宗之位名不正言不順,并呼籲各地藩王響應,共同舉旗推翻太宗統治。
時局緊張,那時共有三位藩王響應,隊伍壯大至二十五萬人馬,除三位藩王封地,還占領了江南等富庶之地,一路攻向京都,大秦一度陷入兵荒馬亂,京都岌岌可危,各州各府各自為政的境地。
太宗大怒,發繳文言天公在上,太後親母健在,大秦百姓安居樂業,舉國安泰,蜀王為一己私欲,舉旗造反,行此不忠不孝不仁不義之事,定遭天譴!并向滿朝文武集思廣益,讨伐叛賊。
時任鎮國公的薛炎,薛璟之祖父,毅然請命出兵讨伐蜀兵,并向太宗谏言可呼籲大秦各地百姓各地有志之士不滿蜀兵暴行者,可加入讨伐隊伍,若大獲全勝,皆可論功行賞。
太宗大喜,當即命其派兵出征,僅僅七月,不堪一擊的藩王私兵遇上身經百戰的薛家軍立馬四處潰散,還如過街老鼠人人喊打,以致于許多藩王士兵或不戰而逃,或向薛家軍倒戈投降,徹底讓蜀王之亂如一場鬧劇般落下帷幕。
而此事結束後亦令太宗心有餘悸,雖苦于一時無法更改老祖宗定下的藩王分封制,但為以防萬一也立下了規矩,從此各地藩王必須送其世子入京,表面是為了孝順帝王,實則是為質子,且藩王此後對于封地不再有管轄權,即權利架空,是為空有虛名,其私軍名單兵器馬匹使用狀況每三月皆需上報帝王,封地政治權利皆集中在各地知州知府手中,并特意在大理寺下設立監察使,每月一巡,直接向帝王上表,若查明藩王有不軌意圖,證據确鑿,當地守軍即有權捉拿扣押,等候帝王發落。
今魏王世子府
趙雲蘇自那日一夜驚險被救後,在榮國公府呆了一晚,第二日就被送回魏王世子府中,魏王世子蕭屹并無正妃,府中目前便由其側妃陳氏執掌後院,陳氏亦出身書香門第,其父乃是五品禦史大夫陳正陳大人,職位雖低卻不能小觑,哪怕是趙雲蘇進府同為側妃,亦不能撼動半分,畢竟一個已是聲名有損遭娘家放棄的女子,對于蕭屹而言,還不如陳氏那個有實權的爹來得重要。
趙雲蘇剛回到自己的院子雲香閣,陳氏就已收到消息,聽了丫鬟的禀報,唾棄了一聲,“真是個不知羞恥的,整夜未歸說是去了榮國公府探望母親,誰信吶!說不定還是在為女兒遮掩醜事呢!”
陳氏滿眼嫉恨,自從趙雲蘇進府,世子爺就被那賤人給狐媚了去,一個月裏頭有半月都歇在那邊,剩下的日子還得跟那幾個妾室分,這讓先前在府中獨霸世子的陳氏如何咽的下這口氣?
那丫鬟知道主子的心思,連忙附和,“主子說的沒錯,這人明明昨日還說出門訪友去了,今日就換了套說辭,還偏偏就傳出了榮國公夫人首飾金銀被盜之事,主子,您說這會不會其中有貓膩?”
陳氏眼中一亮,拍了下掌,“你說的沒錯!這其中定有關聯!說不定就是為了遮掩醜事殺人滅口呢!”
那丫鬟指了指趙雲蘇的院子方向,輕聲問:“那主子可要查查?畢竟此次機會難得!”
陳氏咬牙,眼中晶亮,定定的說道:“查!必須查!若是有了把柄,看她這回還怎麽嚣張!”
——
鎮國公府裏,薛姝給百曉生安排了差事,下午就遞了牌子進宮去面見聖上,聖上在禦書房接見了她。
薛姝無非是又将前幾日早朝提出的國策說了遍,重點放在服兵役一事上,将所有好處利弊都給詳細羅列分析了一次,說的口水都幹了,擡頭一看,瑞宗正滿面嚴肅認真的看着手中奏折,似乎這一大段話并未入耳。
薛姝面色一塌,癟了癟嘴,拉長了調子喊,“皇外公~”
內監大總管白石低頭捂着嘴笑,瑞宗眼裏笑意一閃,面容嚴肅的看着薛姝,咳了一聲,“你的話我都聽明白了,此事從長遠來看,的确于國于民有利,可朕想,此策一提恐怕滿朝文武百姓們,反對者并不少,弄不好還會引起反彈,就算頒布了,沒人願意實行,這就是如同虛設,又有何意義?”
薛姝擰眉,聖上所言不錯,上有政策下有對策,如果所有人都不願意這麽做,特別是勳貴人家的子弟,那就極有可能花錢讓人頂替,其餘的也會效仿,這樣就只有窮苦人家的孩子願意這麽做了,這國策也沒什麽意義,畢竟大家都認為這可不是什麽好事····
好事?薛姝雙眼一亮,璀璨奪目,一拱手大聲喊道:“陛下!微臣有辦法了!”
瑞宗期待的看了她一眼,“有何辦法?”
薛姝嘴角一勾,神秘問了句,“陛下,往常若是要捉拿一位罪大惡極武功高強在逃犯人,官府一般會用何種辦法解決?”
瑞宗眼一動,慢慢道,“懸賞?”
“正是!大家如此反對正因所有人皆認為此事不但吃力還不讨好,還毫無利益可言,不如咱們因時因地制宜,換一下思維,将強制改為自願,就先從京都周邊的村鎮開始試行如何?”
“特設招兵處,凡自願服兵役者皆可報名參選,篩選符合條件的自願者,通過以後,此人不但可免費包吃包住,每月還有定例的銀錢可拿,若是有考得秀才以上的讀書人符合條件自願加入,不但例錢加倍,還可在文試之時加分,每月設置考核制度,前三名者有賞金可拿,如此實行,定有許多人前赴後繼!”
瑞宗摸着胡須沉思,過了會兒,看了薛姝一眼,眼眸戲谑,“這辦法的确不錯,若可行也是件好事。可是這麽大筆的銀子,要從戶部過,那戶部尚書可是個難啃的硬骨頭,往常朕想建個行宮什麽的,這老頭還三推四阻又是哭窮又是以頭搶地的,哎~,此事難啊!”
薛姝嘴角抽搐,她早就聽他爹說起過,這戶部尚書孔令孔老大人是出了名的死摳死摳的,聽說那上朝的官服穿了十幾年了打了好幾個補丁都舍不得換,聖上見了命內務府給他換件新的也不肯,還說這是頭回當戶部尚書時派發的官服,極是寶貴,還能穿,制新衣很是浪費,死都不肯換。
這孔老大人府中也甚是清貧節儉,桌椅木架全都是兒子女婿出外買了木料自己動手雕刻打的,冬天銀絲碳價格昂貴,孔老大人就索性模仿一些村裏窮苦人家建了炕,冷了就燒炕;仆人出外買菜,砍價的功夫都很是厲害,一文錢都能掰成兩文錢來花,要從這人手指頭裏漏點銀子出來,簡直難如登天!
薛姝愁眉苦臉的,就差揪頭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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