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4)
,才進病房,他這幾天已經開始抽煙了。
☆、第 28 章
清晨的醫院,已經開始熱鬧起來,家屬們都紛紛送來早餐,離家遠的就吃醫院食堂的病號飯,柳程成讓媽媽回去睡,自已留在醫院守夜,他幫父親漱了口洗好臉,兩人正聊着天,等母親送早飯來,一個熟悉的聲音叫着他的名字,柳程成回頭一看,鄭佩生站在病房門口,手裏提着一袋營養品快步走過來,男人放下東西先問候了柳程成的父親的身體,柳程成問他吃過早飯沒,鄭佩生說還沒,柳程成的父親忙讓兒子帶鄭佩生去吃早飯,于是兩人一起走到醫院外面的早點攤,一人點了一碗面,鄭佩生才一個星期沒見到人,發現原來白晳俊朗的青年,臉色蒙上一層黑色,眉宇之間一股淡淡的憂愁始終揮之不去,鄭佩生把碗裏的雞蛋夾給柳程成說:多吃點,你瘦了。柳程成低頭吃面沒有拒絕,“你怎麽來了,過幾天我就回去。”“我不放心你,伯父什麽時候轉院?”“明天”柳程成挑着碗裏的面條,卻沒吃幾口,鄭佩生看在眼裏說“我已經幫你聯系好了哪邊一個專家,我跟你們一起過去。”柳程成說了一句,謝謝,這還是鄭佩生把柳程成睡了以後,這人第一次客氣的跟他說話,鄭佩生感到心口一熱說:你的面都涼了,別把自已身體拖垮。柳程成勉強吃完,兩人重新回到病房,柳程成的母親已經來到病房,見到鄭佩生感到有點意外,兩年不見,柳媽媽快要淡忘了這個人,鄭佩生先客氣的打了招呼,柳程成說:媽,鄭總幫咱們在省城聯系了一個專家,給爸爸看病。柳程成的母親仿佛看到了希望,忙起身感謝鄭佩生,鄭佩生拉着柳程成母親的手說:大媽,別客氣,哪個專家正好是我生意上一個朋友的親戚。柳程成心想我媽要是知道自己被這男人睡了幾年,還會這麽感激他:柳程成打煩斷兩人的對話:媽,東西都收拾好了嗎?“收拾好了,帶少了又怕不方便,帶多了,又擔心放不下。”“大媽,多帶點,放我家也行”鄭佩生邀請着柳程成的母親,柳程成也說“該帶的都帶上吧”面對父親的疾病,柳程成已經沒有心思在去跟鄭佩生劃清界線,這個時候,他需要幫助。他的妹妹現在還不知道父親的病情,柳程成跟母親商量等省城醫院檢查結果确定下來,在做打算。當天晚上鄭佩生陪着柳程成一起住在醫院。轉院的事辦得很順利,柳程成的爸爸順利住進了專家醫生的主管病床,如果是換了別人,等病床都要等上一個月。鄭佩生跟柳程成說:卡上的錢你盡管用,別耽誤了你爸的病。柳程成低聲說:算我借你的。鄭佩生沒有反駁他,兩人在一起前後都三年了,雖然一直都沒能熱呼起來,但鄭佩生早就把柳程成看成自已人,檢查結果很快就出來了,雖然大家都有心理準備,但是當初還懷有一點希望的柳家人,在診斷書的面前現在徹底的陷入了全家與病魔的抗争,醫生已經不建議手術,因為病患身體長期虛弱,手術跟化療只會讓病人雪上加霜,只能采取保守療法,盡量減輕患者的痛苦。柳程成的母親在次哭成一團,他們誰也沒有把病情告訴柳程成的父親,但這個慈愛寬厚的男人其實已經知道了自已時日不多,卻能夠非常平靜的掩飾着自已的情緒,要求回家住,說是在醫院呆久了,更覺得自已像個病人。柳程成的父親心想,這個病就是無底洞,兒子還沒成家,女兒又在上大學,雖然兩人都有退休金,醫藥費也能報銷大部分,但這錢花得實在是毫無意義,所以他執意要回去,最後在鄭佩生跟柳程成的再三懇求下,他才同意先在醫院住上一個月觀察一下身體。柳程成請的假期到了,他只得白天上學,晚上抽空來陪父親,妹妹哪邊柳程成打電話說了一下父親的情況,女孩就在電話裏哭出聲,這幾天就會趕過來。,鄭佩生讓柳程成母親晚上去自已家住,白天過來醫院照顧病人,在說醫院裏晚上也住不下兩人。柳程成也勸母親,晚上反正有自已在,鄭佩生看着柳程成熬得心力憔悴,想自已也跟柳程成晚上換班,柳程成死活不同意。柳程成的妹妹當天就請了假,坐了一天的火車,第二天傍晚就到了醫院,兩眼紅腫一看就知道剛剛又哭過,柳程成讓妹妹平靜了一下情緒才帶她進病房,柳爸爸看到女兒來了,心裏高興就一陣咳嗽,好一會兒才緩過來,笑着說:我也沒什麽大毛病,讓你們這麽多人圍着轉,小丫頭不準久留,學習為重。一邊說,一邊摸着女兒的頭發,柳程成的妹妹一下紅了眼睛,嘴裏卻說:爸爸,我就是想你。“傻孩子,我過幾天就回家,等你放假,又可以回家天天看爸爸”柳程成的妹妹不在說話,把頭靠在父親的手掌裏,就像小時候一樣,手掌的溫度傳遞要她的臉頰,她握着父親的手,心裏一陣難受,柳程成的妹妹在醫院呆了一個星期,就讓父親催着回學校上課,在省城醫院裏一個月的時間很快就過去,老人好像算好了日子,說什麽都不肯繼續留下,一定要回家,鄭佩生讓醫生把藥給開好,安排了車把老人送走。日子好像又回到了從前,大家心裏其實都明白,這也就是回家等着哪天的到來。可是生活還要繼續,鄭佩生給柳程成的哪張卡上的錢,在父親生病這斷時間就像流水一樣用出去,所有的醫藥費柳程成全部都承擔下來,母親每次問到錢的事,柳程成都說可以全部報銷,其實在省城開的藥,大多是進口藥物,根本就不準報的。父親病暫時控制住,回家沒有太大的變化。這讓柳程成松了一口氣,一算下來,幾個月過去,藥費每個月都近萬元,這讓柳程成發愁自已什麽時候才能還上這個人情,但同時他又覺得鄭佩生對自已也是夠仁致義盡了,就算是自已的老婆,也不一定能這麽舍得為公公花錢治病,柳程成心裏嘆息錢真是個好東西,哪個有錢又願意為自已花錢的人是不是也能算個好人呢?至少自已父親現在用了這麽好的藥,身體沒怎麽受罪,他在醫院看到一些癌症病人真是生不如死。
趙辛聽說了柳程成家裏發生了這麽大的變故,中間也趕過來看望了一下老人,見鄭佩生全程都安排的井井有條,自已也幫不上什麽忙,安慰了幾句好哥們問柳程成跟鄭佩生現在是什麽情況,柳程成搖頭說:聽天由命,我現在只想讓我爸身體能好受點。趙辛說:這次鄭總幫你大忙了吧,其實我看他對你挺好。“可他是男人,我這心裏接受不了。”“換女人也不一定能對你這麽好。”兩人好久沒見,又從剛開始參加工作聊到現在柳程成的生活,,,,,,,一聊就幾個小時過去了,柳程成感覺人也輕松了一點,問趙辛跟哪個辛總怎麽樣了,沒想到兩人還處着,柳程成心裏佩服趙辛的适應能力,自已跟鄭佩生就是有哪麽一個坎過不了。
☆、第 29 章
鄭佩生把柳程成父親的事全部安排妥當後,新區這兩塊地皮他也琢磨着得開發了,政府已經二年沒動,換屆也就這一二年,叔叔哪邊催了幾次,陳爽最近跑得挺勤,上下打點準備動土,這小子跟了自已幾年送禮行賄這事現在做的是得心應手,就是好像對自已還存在哪點想法,幾次試探問柳程成是不是還跟自已一塊,直到最近有一次去了鄭佩生的新家,看到門口拖鞋和陽臺上的衣服後,他忽然就不提了,只埋頭幹自已份內的事,人也陰沉了許多,最近陳爽也開始找男人,就是換得太勤了點,鄭佩生并不反對他找個人解決下生理上的需求,但是隔三差五的換人也不是個頭,偶爾提醒了幾句,陳爽卻說:鄭哥,我等你這麽多年都等成你弟弟了,就給我點這個自由吧。鄭佩生閉口在也不提這事。他哪裏知道,陳爽每次找的男人都按鄭佩生的身形來找的,還每次把對方往死裏操,瞪着血紅的眼睛,像要吃人的樣子,有幾次把哪些個高大強壯的男人都吓着了,誰說身形大的男人就一定是上面哪個,陳爽就不信這套,他原來總是想着讓鄭佩生上自已,結果想了這麽些年,想得自已都變态,就想像着把鄭佩生給幹死在自已身下。
柳程成的爸爸在家熬了半年,終于把身體的最後一點精氣神給耗盡了,柳程成跟妹妹趕回家,看着病桌上插滿各種管子的父親,兄妹兩人摟在一起落淚,因為柳程成常回來看望照顧父親,所以面對最後的分別他還能比較冷靜的處理,柳程成的母親頭發已經全白,她把兒子叫過來說:幫你父親擦下身吧。柳程成紅着眼眶點了點頭,父親身體輕得像棉絮,柳程成的眼淚一滴滴的落在父親的病號服上,老人已經沒有意識,清醒的時間少之又少,病房裏安靜的只聽到儀器滴滴的聲音,冰冷得沒有一絲感情。柳程成給父親換上幹淨的衣服後就守在他身邊,夜靜得可怕,鄭佩生在外地出差,說是要趕回來看老人最後一眼,柳程成沒同意,他還是接受不了鄭佩生跟自已的關系,雖然這個男人在父親生病的時候對自已跟家裏确實是關懷備至,但他不願意讓父親在最的時間見他,因為只有至親的家人才會來為父親送行,而鄭佩生始終不是家人。心電監護儀忽然急促的響了起,上面的線條忽高忽低,亂成一團,柳程成趕快叫來醫生,醫生不知打了一針什麽,然後說:病人堅持不了多久了,你們做好準備。哪條線慢慢恢愎了正常,父親難得的有了點反應,他緩緩睜開眼,柳程成忙叫來母親跟妹妹,父親用煥散的眼神看着妻子跟一雙兒女笑了笑,柳程成跟妹妹握着父親的手,早已泣不成聲,母親卻平靜在老伴耳邊說:放心吧,咱們的孩子從小就懂事,我也會好好照顧自已。柳程成的父親點了點頭看着自已的兒女輕聲說:我走了,你們別難受,找了對像帶到我墳上讓我看看。然後就不在說話,眼睛盯着醫院的天花板,平靜的閉上眼睛,最終離開對自已萬分不舍的親人。
喪事辦得很簡單,父親原來單位上的老同事來了不少,大家說着同樣的話,柳程成麻木而禮貌的接待着客人,等把所有的事情都處理完,柳程成讓妹妹先回了學校,自已在家裏呆了一晚上,母親看着空空的房間發呆,原來一直忙碌的生活忽然變得無事可幹,她一時還适應不了,柳程成坐到母親身體說:媽,您上我哪住吧,我租個房。母親搖了搖頭:在這兒多少年了,讓我換個地方也适應不來。你明天就回去吧,別耽誤自已的事。柳程成輕輕摟着母親的肩膀說:媽,我不放心您。柳程成的母親笑着拍了拍兒子的手:我還一大幫姐妹呢,早上練練舞,下午打打麻将,以前她們總說我不合群,現在我可是有大把時間,你就放心吧。柳程成沒說話,他不知道說什麽,他覺得把母親一個人留在家裏是不對的,可是自已也不可能放棄學業來陪母親,最後他就覺得自已是個不孝子,接着他又想到了錢,今天他拿出卡來看了一下,前前後後用掉了七八十萬,當然卡裏還有很多錢,哪都是鄭佩生後面存進去的,明年自已就能畢業,要趕快掙錢還上這筆帳。柳程成沉寂在自已胡思亂想的世界裏,柳程成的母親忽然問:兒子,你是不是跟哪個鄭總住在一起?上次在省城看病細心的母親在鄭佩生的住處看到了兒子的東西。柳程成吓得心裏一緊清了一下喉嚨說:哪個,休息的時候,我就住他哪兒,現在住校,好多東西宿舍放不下,就全在他哪兒放着。柳程成的母親看了兒子一眼:沒事就不要去打擾人家,他老婆孩子沒跟他一塊住?“沒有,他離婚了,孩子跟他老婆一起。柳程成的母親點了點頭說:這人其實挺好,怎麽全離婚,我看他是個什麽事都有主意的人,這次也幫了我們不少忙,但人情不能欠得太多,到時候就還不清了。柳程成連連點頭:我知道了,媽,等我回去就把東西從他家搬出來。柳程成怕母親繼續聊鄭佩生的事,說明天要趕火車就回房去睡覺。
鄭佩生出差回來就打電話問柳程成家裏的事處理的怎麽樣,柳程成已經在學校,周未倆人總算能在一起吃頓飯,最近一段時間,柳程成休息就經常回家,鄭佩生又跑外地,見面的時間少之又少,就算偶爾在一起,柳程成因為父親的病也是心事重重,鄭佩生好久沒有碰他,不是他不想,而是鄭佩生不願意像個禽獸一樣不管不顧柳程成的情緒。現在他倆相處的模式跟原來已經不太一樣,鄭佩生當初強行把柳程成占為已有,是因為柳程成跟本就不接受跟男人□□,現在他倆已經在一起幾年,所以鄭佩生不願在用哪種手段,而更希望能像真正過日子的夫夫一樣,你情我願。最近樓盤已經封頂,準備國慶假期開始預售,鄭佩生自已也是忙得腳不沾地。今天鄭佩生做好飯在家等着柳程成,他希望自已能夠用一輩子來等這個人回家,當門口的鑰匙聲響起,他起身跑去給柳程成開門,接過他的背包,兩人在飯桌邊坐下,鄭佩生開了一瓶酒,柳程成端起杯子跟鄭佩生碰了一下就喝了一大口,然後埋頭吃菜,仿佛幾天沒吃過飽飯的人,鄭佩生看着柳程成狼吞虎咽的樣子說:你慢點,這兒又沒人跟你搶,柳程成嘴裏咬着紅燒排骨,邊吃邊說:你做的太好吃了。鄭佩生喝了一口酒點上煙夾了一塊牛尾巴到柳程成碗裏說:你可難得表揚我的廚藝。柳程成把牛尾巴不客氣的往嘴裏塞就着又一口白酒臉色已泛出淡淡的紅,鄭佩生問:你媽怎麽樣?“還行,她也有這個心理準備,不過這幾天肯定還得想着我爸。”“讓你媽來咱們這兒住?”柳程成埋頭又幹了幾塊肉食才說話:這是你家。然後從褲袋裏掏出哪張卡:裏面還有些錢沒用完,用了的哪些,我會盡快補上。鄭佩生看了一眼桌上的□□,心裏像被針軋了一下,他喝了一口酒“你是不是還想着哪天離開我呢?”柳程成用餐巾紙擦了一下嘴巴,剛才已經把肚子吃得半飽,自已也不知道為什麽這麽餓,是因為這個人做的菜好吃,還是因為回到了這個家,或者送走了父親讓他徹底感到自已面對一些事情的無助,所以放下心裏的積怨來面對生活。他擡起眼睛看着鄭佩生,男人的眼裏看不出情緒,面容還是哪樣的剛毅還帶着冷峻,手上的煙已經燒了很長一節煙灰,最後終于掉在了桌子上,柳程成舉杯跟鄭佩生碰了一下,把酒給全喝了,因為喝得太快,他覺得肚子裏好像燒起了一團火“沒還清你的錢,我還會繼續跟你住在一起,如果還清了,你是不是能放我走?把哪個視頻也還給我”鄭佩生的一只手慢慢握緊了拳頭心想,果然這個人從來沒有過要跟自已一起生活下去的念頭。他沒有揮拳去打柳程成,而是把自已的酒也幹了“你從來沒有喜歡過我一點嗎?”柳程成自已拿起瓶子,給兩人都滿上酒說“做為哥們,我挺喜歡你的,這些年你對我也掏心掏肺。”“你知道我指的不是這個”鄭佩生臉色陰沉,目光奪奪逼人。柳程成深吸一口氣對上鄭佩生的眼神說“我還是想跟女人結婚”鄭佩生重新點上一根煙玩味了一下,壓住心裏想殺人的沖動說“怎麽,我這些年cao你還cao得不舒服嗎?”柳程成也毫不示弱的:“老子是要CAO別人的,不是被你壓在身下操的哪個,你他媽死纏着我,讓我怎麽跟我媽說,我想讓她來跟我一起住,可我不敢,我想早點讓我媽抱孫子,你這個混蛋能給我生兒子嗎?”柳程成把杯子裏的酒一下全喝了,抓起酒瓶又灌。鄭佩生起身把酒瓶給搶回來,柳程成伏在桌上痛哭。鄭佩生握住柳程成的手說“一個大男人,還用醉酒這種方式來解決問題。”“你他媽的放過我好不好。”柳程成伏在桌上嗚咽着,用另一只手捶着桌子又低聲的說:你別對我這麽好,別對我這麽好。鄭佩生心裏一處溫暖的地方被觸動,原來這些年柳程成是知道的。他一把扛起這個有些醉意的男人往卧室走去。
☆、第 30 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