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解圍

屋子的門被撞開,華月胭神智十分模糊,還是死死護着脖子上的玉佩,“你們是誰?!滾出去!明王爺呢?!誰讓你們進來的?!”

三個粗犷的男人,将華月胭圍住,對着人上下其手,“明王爺?沒聽過什麽明王爺,倒是有個王爺正和四小姐親親我我,哪裏還顧得上你!不如我們三個來服侍你也不賴!”

媚鸠讓華月胭的身體變得極其·敏·感,被男人拉扯的地方,更是燙得生火,這團火一直燒到她的腦子裏,很快口齒不清,四肢綿軟。

雖然被一個糟糕的女人惦記自家弟弟,六皇子很是厭惡,但華月胭畢竟是華封的五妹,還是湊過去小聲問:“你不去救?”

華封雙眼寫着“為什麽要救?”繼續看戲。

那丫鬟,華封認識,是華菱的貼身婢女。

“走……開!華菱!你個……賤……人!賤人!”華月胭一邊罵,一邊推攘身上的三個男人。

“啊!”一聲慘叫,離華月胭最近的糙漢子被她用最後的力氣捅了一根簪子在肩窩處,又氣又疼。

男人拽住華月胭的頭發,将人扔到床榻上。

華月胭手裏的簪子被甩出去,又給連掴兩掌,嘴裏打出血來。

華月胭衣衫不整,大片肌膚隐現,發絲淩亂,偏偏滿臉潮紅,身體不自覺靠着冰涼的被褥磨動,一下子振奮了三個男人的下·半·身。

就算華封出手相助,鐵定要害華月胭的人依舊不會善罷甘休,自己還成了眼中釘。

約莫盞茶的時辰。

驀地,一聲尖叫刺破華府鎮定的氛圍。

“啊啊——!!”

這一聲,是華封找來丫鬟特地掐着時辰喊的,這一喊,整個正堂的人心照不宣,華府內,是又出事了?!

華菱有些按耐不住,瞥見萬影澈低着頭,眼內蘊火,沒等到回應,卻對上華封的眸子,華菱挪開,胸膛打鼓。

明王爺感嘆:“大人府上的人一個賽一個厲害啊,莫不是又鬧了什麽事兒?”

丫鬟驚慌跑來的方向乍看便知是華月胭的廂房,不就收拾打扮的空檔,幺蛾子能如何鬧?

華父:“出了何事?!慌慌張張!”

丫鬟跪身:“老爺,是五小姐!五小姐她……她……”被方才看到的一幕驚得結結巴巴。

華封:“爹爹,容孩兒先去看看,別擾了兩位王爺興致的好。”

華父沒點頭,丫鬟據理力争,都給吓哭了:“老爺,不對!您一定要去看看!五小姐,被……被……被……”

華菱:“被什麽?五妹出了何事?!”

丫鬟泣不成聲。

華父捋着胡須,讓丫鬟帶路過去,向在場的明王爺、六皇子說道:“夜王爺、明王爺,府中有事,微臣去去便來,華封……”

明王爺打量了眼若無其事的萬影澈,打斷華父的話:“大人莫見外,本王,按理說還是華蓥的未來夫婿,華府的事,今後也算本王的事。”華蓥的變化他猜了個七七八八,倒要看他如何收場。

六皇子也起身跟上。

華父無法拒絕,提步往前。

萬影澈落在最後面,又是華封回頭的凝望笑靥。

華菱也注意到兩人的互動,時不時也回頭瞅着萬影澈。

臨近華月胭的廂房,華父才恍然這事兒有多大動靜,裏三層外三層圍着下人們,議論不斷。

華父還沒嚷開幾層厚厚的人群,就聽華月胭哭着大罵:“華菱,你這個賤人!不得好死!”

華月胭一身的衣服被撕扯得零零散散,只剩些布料挂在赤條條的身上,一身的血、青紫的痕跡,還抓着一把剪刀,見着人就砍。

華月胭:“華菱!你個賤人!”

華菱一臉不可置信,“華月胭,你胡說什麽!”

華月胭看到華菱,發狠地砍去,華菱躲在華父身後。

華封進屋,看到一地的碎衣服,和三個被捅得滿身窟窿的血漢子,蜷縮在地上,姿勢難堪,捂着·身·下,痛嚎,身旁就是被剪下來的男·性·QI·官!

華封捂着鼻子,沒再發現灰鷹的蹤跡,出了房間。

周圍的丫鬟們被華月胭吓得連連逃竄。

華月胭院子裏,都是媚鸠的香味。

“啊!”看到明王爺,華月胭突然尖叫一聲,緊緊抱住自己的身體,跌向人群裏的明王爺。

明王爺內力一帶,旋身遠離,華月胭直接撲倒在地上,哇地哭了起來。

“五妹!”再是萬影澈一聲憂憐,接過讓青黎取來的衣服,披在華月胭身上,那雙亮晶晶的眼瞳滴出水來,抱着華月胭:“你這是做什麽?到底出了何事?!快起來,地上涼。”

青黎看得眼抽——主子這心,黑的不是一般!

“明王爺,華菱好狠毒的心!”華月胭指着華菱,“華菱,你不是人!為了搶走明王爺,竟然讓人……讓人……華菱!!”

華月胭捏着脖子上的玉佩,去抓明王爺的衣擺,“明王爺,對不起,對不起,月胭再承不起您的心悅了!明王爺!”

但凡是有眼力的人,都能看清華月胭手裏的玉佩,正是明王爺的貼身物,不待華菱借玉佩奚落華月胭一番,明王爺先撇清幹系:“前些日子,本王還在找這物件。”

青黎隐在人群內,冒了一句:“還是看見紅兒拿給四小姐的……怎麽……”

話說得隐晦,衆人望去,青黎身前的丫鬟們紛紛搖頭,“不是我說的!”

紅兒,正是華菱身邊的丫鬟,想也沒想反駁道:“我沒有!我沒有見過那玉佩!”直接奪走大家尋找青黎的目光。

這就是一場戲,華菱自以為和萬影澈約好的戲,為了除掉華月胭,華菱找上萬影澈,也發現藏在莫辰楠那幾個紅箱子裏的三個男人,将計就計,讓人·玷·污·了華月胭,原本,這三個男人,萬影澈打算拿來對付華菱。

華月胭還有其他用處,所以萬影澈吩咐丫鬟的話,只是讓三個男人吓唬吓唬華月胭,沒讓真給上了,華菱心腸毒,改了丫鬟的口信。

豈料半路殺出個程咬金——因為灰鷹是存在,華封摻和一腳,只是吩咐另一個丫鬟去找華月

胭來正堂,就有了後來發生的事。

紅兒涉嫌,華月胭又直指華菱,華菱哪裏還能坐懷不亂,瞪着萬影澈和華月胭,說:“五妹,別噱口噴人,分明你說玉佩是明王爺親自相贈,我可是聽府上的丫鬟說,還是三姐帶去的!”強自握拳,切齒。

城門火,殃及到了萬影澈身上。

萬影澈張大雙眼,滿是難受,臉上挂着不斷的淚珠,“四妹,你怎可如此說?明明是你讓紅兒拿給我的!”

華月胭大罵:“華菱,分明是你嫉妒我與明王爺暗自傾心,還陷我與三姐不義!”

明王爺暗中掐了把貼身侍衛,那侍衛無奈,喊了句:“我家王爺才不會喜歡你這傷風敗俗的女子!”

不顧華父的名義,說得直裁了當,甚得明王爺意,嘴上還是輕斥:“并申,不得無禮。”

華月胭目瞪口呆,眼含不甘:“明王爺,你……怎麽……你……”來回在萬影澈和明王爺間游走視線。

華月胭,或許到現在都沒明白自己已入了萬影澈的局!

六皇子面無表情地開口,耳邊是一群女人的哭鬧,鼻息間飄散着媚鸠的香氣,用手扇了扇風,終是開口:“這味兒,倒像是媚鸠的味道。”

明王爺恰時附和,眼不離萬影澈,“難怪口無遮攔。莫不是……五小姐,你中了·媚·藥?!”

華月胭啞然,咬唇,看向華父,回望華菱輕蔑的目光,破罐子破摔——華菱,我不好受了,你也別想嫁給明王爺!“爹爹,這就是四姐!怕我奪走明王爺,竟然給我下藥!!還買了男人來!華菱!你不是人!你這個賤人!!”

華菱:“華月胭,你不去罵害你的人,在我這兒撒什麽潑?!我一直待在府上,都能證明,又有什麽時間去害你!哼,怎麽不去懷疑華蓥!她和那低卑的商賈恩公,我怎麽覺得,倒是她鬼鬼祟祟地在箱子裏藏了人!”

萬影澈暗思:華菱,你別忘了,你也去過倉庫啊,愚蠢!“四妹,別污蔑我的恩公,若非他搭救,我早死在林中!他送來珍寶,還是你擅自開箱做了檢查,就連給五妹的東西,你也過來搶,你到底存了什麽心思,被五妹得知了,你便下次毒手!如今王爺們都在,你還要将我們華府、爹爹的顏面丢到何處?!”

這話說的有意思,即提了自己被害的遭遇,又點明華菱的行徑,最後不離華父和華府的名聲,怎麽聽都讓人無法将罪行遷怒萬影澈。而事關家族利益,華父最是看重。

明王爺慢撚萬影澈的舉動,不落一絲一毫,企圖看穿他的心思。

華父清楚,恢複的華蓥,背後還有個身份不低的商賈,手段多端,怎麽看,如今的局面,都是倒戈在萬影澈這邊。“大人莫見外,本王,按理說還是華蓥的未來夫婿,華府的事,今後也算本王的事。”明王爺的這番話,華父回想起來,眼皮一陣跳動。突然之間,明王爺,又刻意為華蓥送來珠寶、又聲稱“未婚夫婿”?!

華封适時說:“何不問問屋中的三人?!碰了我華府的人,難辭其咎!”

華菱臉色一變,心嗔——華蓥成心要反水,如今,那三個男人,不僅見過華蓥,也見過她啊!

屋中哪裏還有駐足之地,不是血,就是碎片,還一股子難聞的味道!

衆人皺眉。

華菱腿上踢着地上人的傷口,大罵:“你們這些畜生!快說,是誰放你們來害我五妹的?!”猙獰的面目,又是讓漢子們一陣叫喚。

三個赤條條的漢子,在地上大喊:“四小姐饒命啊!我們說!我們說!我們也不知道!有個丫鬟,讓我們來的,我們躲在箱子整整一天啊!”

萬影澈呵斥:“你們在胡說什麽?”

漢子們掙紮,疼得厲害,只想快些結束傷痛:“三小姐饒命啊!小的只是收錢辦事啊!”

華菱:“三姐,你如今還如何狡辯?!害了五妹不說,還陷害到我頭上!”

萬影澈扶着華月胭的手在發抖:“你們胡說些什麽?!我不知道!四妹,這些是誰做的,心知肚明,何必害人害己!”

華月胭也不敢相信,明明應該是她和華蓥一齊對付華菱,到最後卻……“華蓥,你!”

萬影澈防不勝防,被華月胭推在地上,“四妹!五妹!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明王爺扯着嘴角——這華蓥又在搞什麽鬼?

“各位大人,為何都不給小姐解釋的機會?!”青黎站了出來。

萬影澈坐在地上,不去看替他解圍的青黎。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