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尹明栖十八歲生日的前一天正好是周末，尚然同他去了游戲廳。
尹明栖投籃投不過尚然，把最後一個籃球随意扔進去後問，“你有什麽想玩的嗎？”
尚然把他拉到了釣娃娃機前。
尹明栖指了指釣娃娃機，尚然點頭。
“那我投幣了？”尹明栖把幣投進去。
尚然試了幾次都沒抓到，尹明栖問他：“你想要哪個啊？”
尚然真的指了一個娃娃給尹明栖看，“像你。”
尹明栖看了看，沒覺得那個娃娃像自己，但還是把游戲幣投進去說：“确定了啊？我可抓了。”
尹明栖一次成功，拿着娃娃在尚然眼前晃了晃然後遞給他，“拿好了。”
尚然接過娃娃，“給我？”
“本來就是給你抓的啊。”尹明栖笑的很開心，眼睛微眯着，像月牙形狀的糖，“你想要我才抓的。”
尚然牽住了尹明栖的手，尹明栖擡起頭。
尚然說：“那如果我想要你呢？”
“我啊。”尹明栖想了想道，“我你肯定抓不到啊，你那麽笨。”
尚然眉眼間盛滿了溫柔，他垂目看尹明栖。
“不過我會主動把手伸向你。”尹明栖拍了下釣娃娃機上的按鈕，“方便你能抓到我。”
尚然低下頭用鼻尖蹭了蹭他的鼻子：“好，我一定抓住你。”
兩個人在外面吃了晚飯，尚然說讓尹明栖去他家住，“想當第一個跟你說生日快樂的人。”
尹明栖連連點頭：“好的、好的，滿足你。”
尚然在尹明栖家樓下等尹明栖拿換洗的衣服和書包，夜晚的寒風吹不散他的好心情，他看着二樓的燈光亮起又滅下，知道少年已經在一步步的靠近他。
尹明栖從黑漆漆的樓道裏跳出來，想要撲進尚然懷裏卻突然想起這是在他家樓下，鄰居親戚沒準能看見。硬生生剎住閘，他推着尚然往前走，“快走快走。”
“怎麽了？”
尹明栖沒有回答，直到出了小區到了拐角，他才松開手擁抱住尚然。
尚然貼近他的耳邊，“你是在撒嬌嗎？”
“不是。”尹明栖按住尚然的頭，讓他靠在自己肩上，“我是在擁抱你，希望你能配合，盡量小鳥依人一點。”
回到尚然家，兩個人坐在沙發上看了兩個小時電視。
尚然愛吃瓜子，尹明栖愛吃榛子，兩個人就互相磕給對方吃。
尹明栖問：“你有沒有覺得自己虧了一點點？”
尚然把榛子塞進尹明栖嘴裏，“沒有。”
“榛子比瓜子貴。”
“嗯。”尚然用牙齒咬過尹明栖遞過來的瓜子，“我還可以吃你豆腐。”
“明明是我吃你豆腐。”尹明栖用頭頂尚然，“你能好好看電視別和我說話嗎？”
“是你先說的。”
“……”
“是我說的。別把頭紮抱枕裏。”
尹明栖把頭埋在抱枕裏，聲音悶悶的：“別管我，我樂意。”
兩個人洗過澡已經是十一點多了，躺在床上聊着聊着就親到了一塊。
尹明栖的衣服被褪的幹淨，內褲被扒下來時尚然還問他有沒有拿多餘的內褲。
“沒有就穿我的。”尚然的聲音低沉，開玩笑都像是在認真敘事。
尹明栖抗議，“不要。”
尚然咬了咬他的唇瓣，“就要。”
他順着尹明栖的脖頸一路向下親吻，用舌尖輕輕撥弄尹明栖的乳頭，尹明栖的身子輕顫，嗚咽了一聲。
尚然拍了拍他的屁股道：“乖，你枕頭底下有潤滑，拿過來。”
“你連這個都準備了？”
尹明栖的手往枕頭底下摸索，尚然的手碰到他的穴口，他瑟縮了一下問：“那啥……能我自己來嗎？”
尚然一愣，尹明栖立刻推開他說：“我自己來。”說着他把潤滑油倒在自己手上張開腿，在自己的穴口附近按揉。
尚然沒有阻止，他眼神幽深地看着尹明栖自己給自己擴張。
尹明栖好不容易把一根手指塞進去了，擡眼就看見尚然正盯着自己的那處看，瞬間破了功，把手拿了出來，“你別看啊。”
尚然把他摟過來，舔了舔他的耳廓道：“你自己不行，會受傷。”
“那你幹嘛不早說？”
“我看着呢，有事我……”
“你故意的？”
“嗯？”
“你裝什麽傻。”尹明栖說着一口咬在尚然的肩頭，他沒真的用力，松口後說，“那我能趴着嗎？”
尹明栖趴在床上，尚然讓他把屁股翹起來，他就把屁股翹了起來。
尚然探進第二根手指時，他還評價裏一句：“有點脹。”
前戲做了很久，尹明栖有點忍不住了，問尚然可以插進來了麽，尚然說再等等。
尹明栖伸手去碰尚然的性器，那裏脹得很大紋路清晰，他的手從鈴口劃過，尚然立馬按住他的手。
尹明栖兩腿盤上尚然的腰，難耐的蹭了蹭，尚然的手指滑過他的乳頭，他就不幹了：“你進來啊，插進來，你等什麽呢？插進來！”
尚然艱難的拿起床頭的手機看了一眼，低下頭啄吻尹明栖的臉頰：“還有一分鐘。”
尹明栖既茫然又憋屈：“要你幹我你都不幹，你是不是對我不感興趣了啊？”
尚然沒忍住笑出來，他都硬成這樣了，尹明栖說他對他不感興趣？
扶着陰莖在被開拓好的穴口蹭了蹭，尚然插了進去。
碩大的性器頂進來，尹明栖覺得自己下面脹疼脹疼的，他的手指在尚然的背上劃出痕跡。
尚然緩了好一會兒才淺淺抽動起來，尹明栖小哼了幾聲。
尚然一邊抽動一邊輕聲說：“寶寶生日快樂，恭喜成年。”
尹明栖被頂弄的眼淚都出來了，意識到尚然剛剛是在等零點，他忍不住湊到尚然耳邊說：“這是你給我的生日禮物嗎？”
尚然撸動了幾下尹明栖的性器，加快了抽插的速度。
操幹了好一會兒，尹明栖在尚然手裏射出來。
尚然舔了下手指，又重重抽插了十幾下，伏在尹明栖的背上道：“這才是禮物。”說着他射進尹明栖體內。
尚然把尹明栖抱到浴室清理，尹明栖困的直點腦袋，迷迷糊糊地問：“我這是不是虧大了？”
尚然将尹明栖後穴裏的精液摳挖出來，“虧嗎？”
尹明栖靠在尚然的肩上，“有點。明天你要給我磕十……三十個榛子！”
“最近不能吃那些東西。”尚然親了親尹明栖的額頭，“困就睡吧。”
尹明栖砸砸嘴，“不能吃，那……你親我一下吧。”說着他便點頭睡着了。
尚然把吻印在尹明栖的唇上，“愛你，晚安。”
兩個人在高二那年互通心意，往後的一年半時光甜的像被放進了糖罐裏。
尹明栖想，他大概把所有的喜歡都獻給了年少的那段時光，不然在往後的日子裏他怎麽再也找不到一個自己喜歡的人了呢？
他不想承認自己忘不了尚然。
他已經不敢再那麽用力的喜歡一個人了。
分開後的第五年，在北方的無名城市裏再次遇見尚然。
尚然說他在找他，尹明栖想，這找的未免也太久了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