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雪色的寂寞(下)
“你怎麽來了”如果沒記錯他今天也是有任務的。“剛結束,就過來看看還好趕上”“你今天又救了我一命”我仰起頭笑了,有些劫後餘生的欣喜和朋友伴在左右的安心。“你救過我一命,但你欠我很多條命”他也笑了笑的有些無奈。想起在神農頂第一次見的到他時的情境,那時其實是想給他一個教訓并不是真的想害死他,所以我還是救了他,想必他是知道的所以那件事情他從未提過。“那你想我拿什麽來還你?”其實我知道他一直是個不能吃虧的主。“既然已經欠了那麽多,那就先欠着吧!”出乎意料的答案。
沒想到第二天便接到命令,而且是和黃瑾一同接到。這次的命令不同以往,不是殺令而是盜取某樣東西。似乎是江湖上哪家了不起的人物家裏的東西。
我查了一下,果然是個神秘而且不容小觑的家族。在江湖上幾乎沒有人不知道這個家族的存在,也沒有人不敢不給它幾分薄面。因為它的存在就是一種威嚴無人敢去挑釁。這個家族延續至今已有百年歷史,卻一直經久不衰在江湖甚至在其他領域占有不可磨滅的地位。
“它源于江湖,卻在商界發展成領頭人。精通奇門遁甲,五行八卦便圖便是他們的象征。他們武藝超群謙和有禮,世代都是江湖世家的模範。除了精通奇門遁甲,找不出這些信息的有用之處”。黃瑾知道這樣的大家族別說去盜寶就是偷偷潛入都很困難,他一直很不安。“我倒是聽說,這一代他們只有一個子嗣,也就是唯一的繼承人”知道這個消息的人不多,因為莊主打算在這個孩子的成人禮上正式将他介紹給大家。而我則是聽說這個少主和黃瑾同齡所以有些好奇。
“你倒是清楚”黃瑾挑眉看了我一眼。“因為他和你同齡”這道讓我想起廢宅裏的那個少年,陽光、燦爛。“這麽說起來我倒是有些興趣了,順道去看看那大戶人家的公子怎樣?”黃瑾其實是不屑于這些大家族,因為越是大的家族越是肮髒。“好啊”因為本來就很感興趣。
馬家山莊确實不易進入,院裏看似無意擺放的東西其實都暗含易經八卦,更別說什麽地方還有厲害的機關暗器等着入侵者自投羅網。來到山莊才一盞茶的時間便被發現,這是迄今以來我和黃瑾第一次任務失敗。看着瞬間燈火通明的大院,層層訓練有速的衛隊将我們包圍,這才覺得對馬家山莊的了解實在太少。
只是沒想到等待着我們的居然是馬莊主——馬雲飛。有些意外,沒想到兩個小小的入侵者居然會引起大莊主的關注。
“我知道你們很驚訝,為什麽我會來見你們。看你們年級不大想必是被人利用了……”“除了我們今晚還有人闖入了山莊”黃瑾打斷了莊主的話。莊主并沒有生氣反而看着黃瑾的眼神亮了亮。“你懷疑我們是一夥的,或者說本來就是一夥,只是我們并不知道”只有這樣才能解釋的通為什麽,這樣難以完成的任務會交給我們,不僅僅是為了聲東擊西或許還想借此機會殺了我們。“山莊內丢了什麽東西”沒想到竟是和黃瑾一同問出了這個肯定的問題。
莊主笑了,“本來是想從你們入手查詢來者的身份,不過現在我倒不那麽想知道了”。又是一次完全的出乎意料,我和黃瑾面面相觑,不大懂這莊主的意思。“我想請你們和我家小子一起去查明此事,關于山莊被盜走的東西就不勞你們費心”說着莊主起身就走完全不給我們拒絕的機會。
第一次見到馬新就是在他的庭院裏,他坐在水香小榭中彈琴,一身純白色的衣衫幹淨清麗,神情柔和。整個人給人的感覺是那麽的高貴儒雅。我想起書上常說的謙謙君子大概就是這樣吧!我發現其實黃瑾看見他時有那麽一刻的愣神,這樣的人太過完美讓人自愧不如。看見我們的到來他起身施禮臉上始終帶着溫和的笑。“哼”黃瑾轉過頭不怎麽搭理。“我叫冬玉”我昂頭一笑報上名來。“馬新”他的聲音如同他的人一般出塵清逸甚是好聽。
關于這件事的來龍去脈其實不難猜出,嗜血盟舍棄了我們或許不應該這麽說,應該是為了更多的利益嗜血盟犧牲了我們。這沒有什麽好大驚小怪,他本就是幹着踏着別人屍體過活的職業。更何況這樣小小的一個陷阱便能讓他獲得更多的利益。
“早晚會讓他們付出代價”黃瑾憤憤然。其實沒什麽大不了,我們之間本就是利用關系,出賣與被出賣是早晚的關系。只是以黃瑾的性子恐怕不會善了,但他不是愚笨之人所以在沒有實力之前他還不會貿然行動。
“目前當務之急還是先潛回嗜血盟”我說完看了馬新一眼。“不用擔心我”馬新安撫似的點點頭。“我們是怕你會連累我們”黃瑾無奈的搖了搖頭。
馬新的武藝不低可以說在他這個年齡少有敵手,黃瑾也只能與他旗鼓相當絲毫占不了上風,更難得的是這個少年不驕不躁的性格。有了實力的比拼黃瑾似乎有些認可這個少年了。這就不得不說馬家的陣法和機關暗器,這對于熟悉地形的我們來說無疑是一大助力。
潛入的過程非常順利,但嗜血盟的實力我們也清楚所以不敢擅自行動。“只要查清馬家山莊事情我們就立刻離開”黃瑾前所未有的嚴肅。我知道這不是鬧着玩的事,一個不留意便會丢了命,況且馬新若有損傷也不好對馬莊主交代。
商量了一夜後我們決定分頭行動,這樣一來可以節省不少時間,畢竟呆在這裏久了不太安全。
西院我不大熟但隐約還記得聽別人說過一些,關于這邊地形的事。所以很快找到了無極閣,據說這裏是盟主與心腹讨論事情的地方。不知道今天有沒有可以探聽的事情。我悄悄來到無極閣下發現一樓其實沒有人,便大膽的躍上二樓連着便上三樓。三樓的格局和一二樓不同,有些說不出的怪異感。我推門環視了內部設計,我想這裏一定有密室。
有密室就意味着有秘密,我渡步而去在書架、花瓶、床下尋找一無所獲,轉身正欲離開卻看到不遠處的燭臺。幾步上前輕輕将燭臺一轉,書架隐退密室大門呈現在眼前。我點上火折子,循着密道往深處走去突然聽見聲音吓得我立馬吹滅了火源。
“馬家奇門遁甲的奧秘真的是這本《煙波釣叟歌》?”看不見長相,但聽聲音應該已有四五十來歲。“就是這本書”這個聲音要比剛剛的聲音年輕很多。“這通篇的甲乙丙、庚辛醜誰看得懂在說什麽?”有些懊惱的将書“啪!”的一聲扔在桌上。“這些易經八卦豈是一朝一夕便能學成的,馬家歷來都是從小便讓人浸淫此道之中。因此才在江湖迄立百年不倒”聽着意思對馬家其實還挺欣賞。“那這東西豈不是沒有什麽用?”一本大有名氣,但自己卻看不懂的書跟廢品沒什麽兩樣。
“其實可以将他高價賣給馬家的死對頭馮家,這樣一來馬家就會認為是馮家盜走了他們的秘典。當馬家和馮家拼的你死我活的時候,我們趁機将他們一舉擒下”俗透了的劇本卻是最實用的劇本,沒有人抵抗的了名利的誘惑。
我沒有聽到最後,這樣的消息其實已經算是不錯的了,匆匆退出密室剛合上二樓的門時一柄冰冷的劍貼在了頸間。“你果然沒死”聲音很熟悉但卻想不起是誰。但不難聽出這個人認識我。“你剛剛闖進密室想必聽到了一些,你不該聽的”我沒有回答進境的等他說下去。“其實你和他進入嗜血盟的時候盟主就查過你們,雖沒有什麽特別的但奇怪的是一直有人在追殺你們。或許就是這個原因你們才躲進這裏,但讓盟主沒想到的是,追殺你們的竟然是一直避世不出的聖醫門。就你們兩個就和聖醫門杠上了似乎不太可能,那麽只能說明你們背後是不是有人。接到聖醫門的單居然是殺你們,也活該被盟主利用。只是沒想到馬家山莊居然就這樣放了你們。可是……”話語突然卡在喉間此時他已發不出人後聲音。因為他的咽喉已被割斷。
我轉過頭的時候看見的依舊是馬新溫潤如玉的眼神,仿佛剛剛殺人的不是他。他只是看着我笑的很溫和,“你沒事?”溫暖的話語還是那麽暖人心扉。“沒事”我想從他的臉上看出其他的表情但除了溫和的笑容再無其他。“我們該離開了,我想該知道的你都已經知道了”他靜靜地望着我,“其實《煙波釣叟歌》只是奇門遁甲的總綱性文獻,意義并不大”。
“告訴我這些幹嘛?”對于這些我興趣不大。“只是想說,傳言不可信罷了”。“比起這些我到想知道,你的劍放在那裏?”剛剛那一瞬間我好像看到了他的劍,但人倒下時他手中卻沒有劍。“在腰間”他爽快的答道。“是柄軟劍”能纏在腰間的只能是軟劍,但軟件不比其他的劍休習起來非常不易。
回到馬家山莊時将聽到的消息告訴了莊主,離開山莊時莊主突然說道,“馬新的個性太溫和看着很好相處其實誰都入不了他的心,但我看的出他很喜歡你們有時間就來看看他吧!”這是一位父親對兒子的關懷。不僅是我連黃瑾也有那麽一些感動。
“我們組一個殺手組織吧!”我回頭對黃瑾說道。“好啊”他似乎有些興趣,“就叫‘奪’吧!”奪取的意思吧,只是他想奪取的是什麽呢?
利用文秀草的味道放出錢秀蝶,只要你有想殺的人就在門前放一盆文秀草,我們就會跟着錢秀蝶找到雇主。這樣的方法神秘又富有隐私的成分,所以生意一直不錯。利用掙來的錢我在一處隐秘的地方買了一個宅子,收羅到一些年齡與我想當的人訓練成我的心腹,沒有自己的勢力無法獲取自己想得到的呢。
就在我的勢力在逐漸壯大起來的時候,已經過了三年。‘奪’在江湖中的名氣也越來越大。就在這個時候黃瑾突然說要離開。“我呆在這裏的時間太長了”他沒有笑,不笑的他有些讓人悲傷,“我有想要守護的東西,所以必須離開”。“去哪裏?”下意識的問道。“不知道”是真的不知道,只是不能再留在這裏。就這樣黃瑾離開了我,離開了‘奪’。
兩年,時間有時會很慢,當你停下等它時你會發現你從未前進。當你忘卻它的存在時,回頭再看你會發現它離你原來已經那麽遠了。
‘奪’的勢力仍在發展,而黃瑾的名氣在湘江也越來越響。最讓人在意的還是湘江最近開張的聽風細雨樓,聽說只要有錢在那裏就沒有你辦不到的事。還有就是皇帝駕崩,新帝登基只是這些又關我們這些平民百姓什麽事。
但沒想到的是我接到了師傅寫來的信,近年來聖醫門對我的追殺漸漸平息。只是沒想到的是聖醫門的長老們居然會聯合外人來對付師傅。接到信的那一刻非常憤怒,那幫吃飽了沒事幹的人整天就想着怎麽擴大自己的勢力,要是聖醫門落入外人手中他們還有什麽利益可拿,愚昧的人。
收到信的第二天我将一切安排妥當後帶着白芍和白芷啓程回聖醫門。路過湘江時我去了聽風細雨樓,這裏的設施很雅致大廳的人很多來往的人各式各樣,但有一點相同他們多很有錢。這些人都帶着濃濃的江湖氣息,或者這樣那樣讓人不想接近的氣息。有些厭煩這些人,剛想離去便看見一少年走了進來。很親和的氣息,就如同他那身藍得像海的衣服讓人看見就覺得舒心。他好奇的打量着這裏,眼神掃過四周停在我身上數秒舉步朝我走來。
白芍正欲攔住他我搖了搖頭,就見那少年來到我面前,“樓主在樓上吧!”不像是在問,卻又的确是在問。“你确定我知道?”整個大廳那麽多人這個人為什麽會獨獨跑來問我。“直覺”他笑起來的樣子很幹淨,只是因為他想笑所以就笑了。可怕的直覺,因為我的确知道樓主在樓上,而且今天就是為了見他而來。不為別的只因為想見見這位掌管聽風細雨樓的主人。“我明白了。謝謝!”說着那少年便一陣似的奔上了樓。看着他的背影我突然就笑了,很久都沒有這樣發自內心的笑了,那個少年給人的感覺真的很親切。突然想問問他是誰,但好像沒人認識這個少年。
見到樓主時有些驚訝,因為眼熟再看時又覺得似乎在哪裏見過。他坐在主位上望着我笑的很燦爛,“我見過你”。可我卻想不起他是誰?“就在一座廢宅裏,那時你和黃瑾在一起”起手喝茶的動作慵懶卻不是優雅,他靜靜地坐着臉上的笑容依舊燦爛。他是那個宅子裏賣情報的少年,驚訝!比剛剛見到他時還驚訝。因為如今他已是江湖上不能得罪的勢力之一。“其實沒什麽好驚訝的,你和黃瑾不也是能翻雲覆雨的人物嗎?”說完他懶懶的起身,“我想你也不要停留太久,以後有空可以來坐坐”直到他離開我才突然明白,他其實什麽都知道。
江湖缺乏的始終都不是人物,只是那麽短短的一炷香的時間我便知道崔燦就是一個人物。只是在湘江我沒見到他有些遺憾。
回到神農頂時才真正的見識到什麽是波濤暗湧,從現在的形勢來看,聖醫門已經分成了三股勢力:徐長老、風長老和師傅。這三股勢力各據一方不相上下,再則就是悄悄入聖醫門的那股人,都是些麻煩的事情呢。
在師傅的安排下去見了一些親信,接管了他的勢力。我的回歸似乎也引起一場不小的動蕩,只是在明面上誰都看不出。這個月中旬徐、風兩位長老終于按耐不住了,因為師傅當衆宣布了讓我接任下任門主之位。
當晚很不平靜,徐、風兩位長老的人馬到達北堂時幹好撞上正拼的你死我活之際,只聽見一聲巨響整個北堂坍塌裏面的人當場死亡無一幸免。師傅望着滾滾煙塵,“你是不是做的太過了些”。“聖醫門已經從內部開始腐化了,只有大面積的清除這些腐化的東西,從新開始才能立足于世間”這些是不能避免的,我也不想就這麽将這些醫術高明的長老葬身在此,只是為了以後我不得不這樣做。
相對于長老他們來說,潛入者就沒那麽好運了。我安排在聖醫門內的殺手早就在那兒等着他們了,當然不會殺了他們只是抓了他們以後拿來試藥。敢觊觎聖醫門,就得有付出代價的覺悟。
只是一夕之間聖醫門已掌控在了我手中,冬玉之名瞬間傳遍整個神農頂。那晚我成為了千萬門衆之主,那晚我見到了一個人,一個兩年沒見的人。他還是那身紅衣,還是那樣邪魅的笑容也還是那般狂傲不羁。他靜靜地站在風中,淩亂的發絲飛舞的紅衣妖豔美麗卻又霸氣十足。“你來了”我想過他也許會來,只是沒想到他真的來了。“嗯!過來看看你”兩年不見他越加耀眼,仿佛能魅惑人心讓人移不開眼。“你還好嗎?”明明知道他在湘江過的很好,但就是想聽他親口告訴我。“挺不錯的,下個月馬新的生辰一起去馬家山莊看看吧!”他笑着遞來馬莊主的帖子。“你的事辦好了嗎?”我記得他有自己的事要辦而且很重要。或許是錯覺他聽到後眼神黯了黯,“世界上會有我黃瑾辦不好的事?丫頭,剛說的事別忘了”。回神時他已乘着夜色而去。
再次見面沒想到不是在馬家山莊,是剛剛為師傅建好的風雪亭,而且是在那樣的情境下。黃瑾的劍深深的插在師傅的胸膛,那一劍也像是插在了我的心口一般疼痛的無法呼吸。他回頭看見我驚訝不已,他扔掉手中的劍想說什麽卻什麽也沒說。我希望他能解釋,可他什麽也沒說逃也似的離開了。那晚我殺了風雪亭裏所有的人,跪在師傅床前流幹了所有的眼淚。黃瑾,這件事情只能是你和我之間的事情,我會替師傅報仇就算那個人是你。
七月二十二,馬家山莊馬新的生辰。見到黃瑾時心開始不受控制的疼痛,即使是恨我想我還是很在乎他。移開眼的那一刻突然瞧見一個人,是曾今在聽風細雨樓遇見的少年。他正笑着與大家打招呼,看樣子好像和大家很熟。我這才發現除了他崔燦居然也在這裏。
“他叫刑夷,上個月剛認識的,人不錯。其實是我爹挺喜歡他”說着難得的見到馬新滿臉無奈樣子。我輕輕一笑,這個少年看來不一般。“他是三個月前才蹦出來的,不過很多人都知道刑夷,知道為什麽嗎?”崔燦眨了眨那雙桃花眼搖着手中的折扇道,“因為他剛到木魚鎮時就得罪了崆峒派的掌門,而且避開了劉銀海的風隐三劍”。風隐三劍是什麽?江湖上早有耳聞,那是劉銀海的成名絕技,到目前為止沒有人能逃得過這三劍,而刑夷卻毫發無傷的活到現在,叫人有些匪夷所思。
“不可能吧!”我有些懷疑。“是真的,因為當時我也在場”若不是親眼所見馬新也不會相信。
“在說什麽呢,很無聊。老伯,明天我要去異域”藍衣少年伸伸懶腰朝莊主說道。“去異域幹嘛?”莊主皺了皺眉。我能明白因為異域與中原各國一直不和,若闖入到那裏誰都不知道會發生什麽,或許不會再有活着出來的機會。“秘密”說着他瞅瞅黃瑾,“瑾,要不要去”。黃瑾冷哼一聲不予理會,可我看的出其實黃瑾在乎這個少年,因為他的眼神始終都留在他身上。
“我聽說,神農頂終年積雪,相對于這裏來說要溫暖不少。冬玉,你聽說過雪的顏色嗎?那是深深地寂寞”離開時馬新笑着說道。那聲音摻雜着風聲有些朦胧,回頭看時水香小榭美得不切實際。馬新,你是不是這寂寞的色彩之一。
作者有話要說: 個人覺得 還不錯 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