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看起來外表溫順乖巧的你, 其實并不喜歡那種太過強勢霸道的戀人。

即便你的性子對很多人來說都較為綿軟柔和,但若是觸及了你的原則, 無論對方再強勢逼迫,你也不會順着對方的。

因此你很清楚, 你并不合适同性格太過強硬自我的人相處。

真要說起來, 你的理想型戀人, 應該是那種溫柔成熟的睿智長者類型, 能夠在你苦惱或者感到無助的時候, 給你指出一條明路, 或者将你抱入懷中柔聲低語的安撫, 而不是總是讓你依着對方,不停的猜測他的想法,包容他的一切缺點和刺棱。

但很可惜的是,你目前認識的異性裏面,符合你要求的, 要麽都是年過花甲的老者,要麽就是別人家的, 又或者對方的身份是你根本觸及不到的階層。

所以估計你這輩子,可能都與你的理想型無緣了。

不過沒關系, 你也并不是非要強求自己一定得找個伴侶一起生活,單身也有單身的好處,至少不會被家庭瑣事給纏的連做自己想做的事情的時間都沒了, 而且目前的你也有些無法想象自己跟其他同齡的人類女孩子一樣, 早早的嫁了人結婚生子, 明明臉龐還帶着稚嫩的孩子氣,卻已經要承擔起撫養下一代的責任和重擔。

其實在上流社會的貴族階層裏,像你這種年齡還沒有嫁出去的女孩子,已經算得上是‘大齡剩女’了,就算是在普通的平民家庭,一般的女孩也會在十七八歲的時候成了家,更早一點的,孩子都已經有了。

光是想想你就覺得渾身不自在,也幸好你和莎蓮娜沒有父母管束,不然你們倆可能早就被安排上嫁人了。

雖說這個類似中世紀背景的奇幻世界對于女性的束縛,相比起其他類似的異世界,要相對寬松一些,但在人類社會中,要相對更嚴格一點,比如你的姐姐莎蓮娜經常跑到牛郎店消遣這種事情,放在其他人類女孩身上,也是頗為叛逆狂野的。

不過好在除了貴族女性外,平民階層的女孩不會被特地要求恪守貞潔守身之類的封建觀念,就算在交往一段戀情前,和前一任戀人發生過親密的行為,也不會被人指着鼻子罵不守婦道的婊/子/蕩/婦。

兩人感情水到渠成之後,自然而然的發生了關系,這是十分正常的事情。

這個世界的人們對此看的很開明,而且撫育孩子,也不會要求母親一個人承擔所有,若是父親當起了甩手掌櫃,将家務和繁育的重任都推給母親,那麽這個男人也會被周圍人視為無能懶惰的渣男,即便之後母親帶着孩子改嫁,也不會有人指責她的行為不對。

這一點的話,可比你以前世界裏的封建陳舊觀念要好上太多了。

不少明明自己都不是處男,卻要求自己的女友是貞潔無暇的處女,分手後還以各種方式诋毀辱罵,甚至還以令對方懷孕流.産為榮,結婚後更是将所有責任和家務都推給妻子,認為這是女人本該承擔的事情。

只要偶爾一次心血來潮帶帶孩子做下家務裝下好爸爸的形象,在外人看來就是一個負責任的好男人好丈夫了,但很少卻有人會去想,每天都在重複做這些事情的妻子,要比丈夫辛苦勞累多少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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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冥冥中都默認了,女性本應該如此一般。

但這種事情要是放在這個世界,這樣懶惰無能的丈夫絕對會被街坊鄰居罵的擡不起頭來,性子強硬點的妻子,直接帶着孩子甩手走人也不出奇。

只要稍微有些常識和智商的智慧種族,都知道在一族中擔負了繁育重任的母親是多麽重要不可或缺的角色。

因此在這個世界,無論任何種族,惡待母親和孕婦的罪人,都會被人狠狠的唾棄鄙夷,不恥與之為伍。

除了過于嚴苛殘酷的階級制度外,你還是很喜歡這個世界的觀念和人們的。

而且這裏居然還有超前觀念的異種族牛郎店這樣的神奇存在,最初的震驚和懵逼過後,其實你的內心也不由得升起了一點微妙的好奇心和躍躍欲試的想法。

不過一直被窮困的錢包和膽小所限,讓你強行壓下了這種敗家的沖動。

但此刻卻有一個活色活香的超級大美男免費送上門讓你白女票,即便對方并不是你的理想型,你也覺得之前被你藏在內心深處的澀情小觸手跟着被勾引了出來。

“杜賓先生……您、您真的确定要選擇我嗎?”你有些緊張的咬了咬唇,再次開口确認道。

你怎麽也沒有想到看起來這麽高傲冷酷的亞獸人杜賓,居然會選擇你這個論相貌也不算最好看,論身材更是差的遠,而且還身負巨債,無論怎麽看都不像是個優質金主的窮鬼作為共度一夜的對象。

難不成他是風情萬種的異族大美人見的多了,突然想換個人族的清粥小菜嘗嘗口味?

在你磨磨蹭蹭胡思亂想之際,已經有些等的不耐煩的杜賓忽然伸出手擡起你的下巴,俯身逼近,眯起狹長的灰眸打量着你,嘴角随之扯開一抹有些邪氣的意味不明笑容。

“若是你不喜歡綁我的話,我也不介意把這些東西都用在你的身上。”他的嗓音暗沉又低啞,帶着某種強烈的暗示和戲谑,炙熱到仿佛能将你身上的衣服剝光般露.骨直白。

在他的刻意挑.逗下,你羞窘的恨不得把自己的身體都縮起來。

怎麽說呢,平日裏冷冰冰仿佛拒人于千裏之外的杜賓忽然态度大變,流露出這種和他平時反差極大的欲求邪氣的一面,難免給人一種極大的反差,更加讓人難以忍耐。

你忽然有些明白了為什麽杜賓先生明白看起來這麽不好接近,人氣卻是這家店的NO.1了。

“不、不行……”

你難得鼓起勇氣,将雙手按在對方露出的一截肌理分明,彈性極佳的腹肌上,紅着臉支支吾吾的道:“我現在才是客人,杜賓先生不能這樣。”

是的,你可是來女票他的,可不是被他女票的,關于這點主次必須分明。

你可是一個身體發育正常的成年女性,會有這種生理需求是很正常的,你情我願的事情,根本不用為此感到羞恥不好意思呀。

似乎非常意外你會說出這樣的話來,杜賓愣了愣,随後挑起了一邊眉梢,有些懷疑般的低啞的嗤笑了一聲。

你覺得你有些被他小看了,便有些不服氣的大着膽子,在他的胸口摸了一把,然後用微微濕潤的眸子挑釁般的回看了他一眼,仿佛是在說‘你看,我也可以做到的,不要小瞧我。’

若不是怕你惱羞成怒,可能杜賓已經忍不住彎腰大笑了出來。

他可從來沒見過像你這麽膽小可愛的‘色女’,明明害怕羞澀的要命,卻硬是撐着一口氣,飛快的摸了一下就立馬收回了手,耳根都變得紅通通的,柔軟的黑眸閃爍着羞怯不安的水光,杜賓毫不懷疑此刻若是他再次做出點過分的舉動,就能徹底将你吓跑了。

“那你接下來想要我做什麽?”

亞獸人垂下眼眸,宛若一只有些困倦的慵懶犬科野獸,收斂起了渾身的冷意和銳利,好整以暇的注視着你,似乎很好奇你接下來的行為。

你徹底懵住了。

但是在對方一副量你也不能把他怎麽樣的輕蔑态度中,覺得有點不滿和憋屈的你咬着唇想了想,眸光突然亮了起來。

你的視線在牢房裏四處查看了一番,很快在角落裏找到了一個木箱子。

打開木箱後,不意外的在裏面發現了一套标準的騎士服飾和某些需要打碼的情/趣小用品。

你也猜得到,這次活動主題以騎士作為賣點,房間裏不可能不準備相關的服飾道具,畢竟你前幾天可是看着蕾拉做了好幾套類似騎士的衣服呢。

除了服飾和道具外,箱子裏還準備了兩瓶拉姆酒。

這種酒口感醇厚微甜,不算特別辛辣,在女性之間也頗為受歡迎。

以前一直都是個乖巧好孩子的你從來都沒喝過酒。

大概是被奇怪的叛逆心給刺激到,今天你忽然很想試一試。

“杜賓先生,請您穿上這套衣服吧。”

你以不容反駁的強硬态度将手中的騎士服裝塞到了杜賓的懷裏。

“為什麽要穿這種東西?”

亞獸人顯然不能理解你的奇怪愛好,臉上流露出了嫌棄抗拒的神色。“等會不是還要脫下來,太麻煩了。”

“不行,你必須穿……嗝……”

亞獸人鼻尖動了動,看着眼神迷蒙,雙頰泛着淡淡粉暈的你,眉梢微微蹙起,“……你喝酒了?”

“唔……喝、喝了一點點啦。”你暈乎乎的說道,然後不滿的催促他道:“快點去換啦……我想看杜賓先生穿上這身衣服。”

對于酒後性格大變的你,杜賓神色古怪的抽了抽嘴角,但也并沒有反抗你,拿着衣服到角落裏換了起來。

在杜賓換衣服的時候,你不但沒有避讓移開目光,反而蹲在一旁,像個小朋友一樣用雙手撐着臉頰,呆呆的看着他。

在你的注視下,亞獸人的動作忽然變得僵硬了起來,

“你在看什麽?”他的語氣有一絲不自然。

你茫然的眨了一下眼睛,然後誠實的回答道:“在看你啊。”

頓了頓,你用非常真誠的語氣誇贊道:“杜賓先生的身材鍛煉的很好呢。”

似乎被你的直白給驚住了,杜賓有些狼狽的別過頭,緊繃的下颚線條隐約可見一絲從脖頸漫上來的淺緋。

過了片刻,他忽然嗓音低啞的道:“你對其他人也這樣嗎?”

在酒精的作用下,你的思維變得遲鈍了不少,好一會兒反應過來。

“唔……杜賓先生,應該是第二個吧?”你有些不确定的咕哝道。

但是第一個是誰?

你怎麽記不起對方的面容了?

可模糊的印象裏,隐約有個長得十分清冷好看的少年,在一間類似病房的房間裏,主動握着你的手,按在了自己的胸膛上。

‘梅伊,快點醒過來。”

“你再這樣睡下去的話,我會瘋掉的。’

那人仿佛即将溺死在深海裏的落難者般抓住最後一根救命稻草般,嗓音帶着脆弱的沙啞和絕望,那樣卑微的懇求你。

但在你的記憶中,卻找不到這個人的一絲影子。

難道你已經饑/渴到做夢都夢到了一個很喜歡你的美少年?

嘤,這也太羞恥了吧。

在你陷入莫名的自我幻想回憶中時,杜賓已經将那身騎士裝給換好了。

大概是為了方便做一些羞羞的事情,店裏提供的騎士裝束并沒有配備厚重的盔甲和頭盔,看上去更加修身簡約一點,有點類似宮廷騎士的正裝,長長的披風幾乎垂落到了腳邊,披風兩邊還扣着兩顆造型精致的紐扣,用一條細細的金色鏈子固定,立領的設計增添了幾分別樣的禁欲風情,加上杜賓一旦冷淡下來就顯得異常高冷疏離的俊朗面容和男模般挺拔修長的身材,乍一看去,還真有幾分聖潔肅冷騎士的模樣。

更重要的是,他還有一對于你而言殺傷力超強的獸耳。

你目不轉睛的望着他,眼裏透出了明顯的驚嘆和迷戀。

第一次被你用這樣的目光看着,本該對這種氛圍游刃有餘的亞獸人反而久違的感到了一點不自在和別扭。

“別這樣看我。”他別過頭,有些羞惱的低聲道。

他的鼻尖,卻聞到了一股混雜着淡淡酒味的溫柔甜美香氣在向他逼近。

“你……”

杜賓還來不及開口說些什麽,忽然發現自己脖子上多了一個奇怪的東西。

随後後頸傳來一陣拽動的力道,杜賓驚詫不已的順着這股力道看去,卻見看起來和小動物般柔軟無害的黑發少女,正一只手拉着一條細細的鏈子,而鏈子的另外一頭,則圈在了他的脖子上。

你揚起泛着桃粉的小臉,濕潤綿軟帶着微弱的星芒軟軟的望着他,嫣紅的唇瓣裏卻吐出了頗為重口的言語,“你現在是我的狗狗啦。”

杜賓:“……”

若不是他的注意力一直未從你身上離開過,他真的懷疑是不是有人把那個稍微逗一下都羞窘的滿臉通紅的少女在他面前被掉包了。

“狗狗,你為什麽不理我啊?”

他的沉默引起了你的不滿,你再次拽動了下手裏的繩鏈,逼的杜賓不得不半跪下身靠近了你。

你用手指撫摸着他的耳朵,在他微微的顫栗中時,誇獎般的低語道:“狗狗好乖啊……”

杜賓緊繃的身軀随着你的撫摸逐漸松緩下來。

他擡起了臉龐,望着眼神迷蒙泛着濕柔水霧的你,目光落在你微微啓開的紅潤唇瓣上。

你依舊沉迷在亞獸人的柔軟溫熱的毛絨犬耳上時,完全沒有注意到,杜賓的臉已經朝着你的臉俯壓了下來。

就在你們的雙唇即将交疊重合起來的那一刻,一陣震耳欲聾的巨響聲打斷了你們。

房間靠西邊的外牆,從外面被人擊穿,坍塌的廢墟中,似乎埋着一個披着黑袍的瘦長身影。

他很快便從廢墟裏起了身,兜帽下的冰冷銳利眼神随意的朝着屋內的你們遞過來了一眼,在看清你們兩人的面目後,有一瞬間的凝滞,但很快就恢複過來,随即化為一道幽靈,潛入了另一旁的街道陰影中。

黑袍身影離開後不到片刻,兩道氣勢驚人的身影随之趕到。

“他受傷了。”

“在他逃出城之前必須抓住他。”

兩道身影簡單的一句交流過後正要離開,然而穿着皇家騎士團服飾,容貌異常俊美的金發騎士卻陡然僵在了原地,他的目光愣愣的看向了塌了一面牆的屋內。

被金發騎士的異常所影響,另一位背後展開兩對潔白羽翼的教廷審判長也跟着他的目光看了過去。

迦魯赫的目光随之呆滞了起來。

這兩人的目光實在太過強烈,哪怕是喝了酒意識變得迷迷糊糊的你也感覺到了他們的注視,手裏依舊拽着繩鏈的你歪過頭看向了他們,肩窩處的發絲因為你轉身的動作滑落到了胸前。

你迷茫的眨了眨眼睛,濕潤的睫毛泛着淡淡的水光,彌漫着醉人紅暈的可愛小臉露出了一個恍惚開心的笑容。

“呀……又來了一只金色的大狗狗……”

“唔,還有一只好大好大的小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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