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九尾狐王02

白隽抖了抖睫毛,秦修月本以為他還要再傷心難過那麽會,可誰知他竟這麽快調整好了情緒。

白隽冷冷看着冥辰一步步朝他走近,開口道:“魔君別來無恙吧?”

冥辰笑笑,高大的身形在白隽面前遮擋出一片陰影,秦修月在白隽體內躲着都覺壓抑,白隽卻絲毫未覺。

冥辰在白隽身邊坐下,冷硬的線條此時透着絲絲柔和,他執起白隽的手,絮叨起來:“我初見你時,你還是個丁點大的小人兒,一別經年,已出落的這般出挑了。”

秦修月愕然,感情這魔君竟還是個戀-童-癖?秦修月一陣惡寒,跟着便見白隽冷淡的将手抽了回來:“哦?是嗎?我不記得了。”

冥辰微怔:“你剛剛不是還說別來無恙嗎?怎地就不記得了?”

白隽脫口就有些後悔了,只是冥辰看他時那黏膩的眼神實在是讓他不舒服。白隽沉默了半晌,似乎在想一個合适的借口,可他打小端莊,最重禮教,謊話都未曾說過一句,如今開了個頭,竟不知該如何圓下去。

秦修月等了半天不見白隽回話,正納罕怎麽回事呢,便聽白隽對他道:“我該怎麽說呢?”

“啊?”秦修月愣了一下,“什麽怎麽說?”

白隽遲疑着開口:“剛剛我撒了謊,其實我是見過他的。”

秦修月捂臉,他很想揪着白隽的領子問:你不是狐貍精嗎?你不是慣會迷惑男人嗎?撒個謊是大事嗎?為什麽說的好像你沒撒過一樣?

可是他不能這麽說,他和白隽現在是一條繩上的螞蚱,他必須幫白隽把這個謊圓下去。秦修月深吸了口氣,盡力保持着語氣的平緩:“這是禮貌。”

于是白隽便道:“這是禮貌。”

冥辰聞言,臉色微僵,不過一瞬,複又展露出笑來。他朝着白隽贊賞的點點頭:“隽兒最是知理的。”

白隽聽到冥辰對他的稱呼,眉頭微微蹙起,他幼時确實是見過冥辰的,當時冥辰還不是地魔,三界各族之間也相對來說比較平衡,前狐王壽辰的時候,冥辰還曾來賀,前狐王得意他的天資,還特意将他拉出來介紹給冥辰認識,卻不想竟引出這等麻煩事來。

秦修月見白隽不說話,便道:“魔君也是個知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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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隽愣了一下,照着秦修月的話回過去。

冥辰道:“不及隽兒。”冥辰說着,又拉過白隽手,聲音沙啞,帶了幾分暧昧,“今日是你我洞房花燭夜,隽兒……”

秦修月一聽,頓時打了個激靈,他以為冥辰把白隽劫來沒有動手是因為要用真心打動白隽,然後郎情妾意呢,結果人家等的是春宵一刻值千金!

如今秦修月與白隽共用一個身體,他能看白隽所看,感白隽所感,想着段擎蒼意外的人和他翻雲覆雨,雖然這身體不是他的吧,可心裏到底不舒服。

白隽心中有人,自然也是不願的,他對冥辰幾番推拒,可以前的他與冥辰尚有差距,如今的他更不是冥辰的對手。他費力的掙紮着,罵人的話他不會,打人又不是對手,眼看着冥辰已經将他外衫褪去,腦中秦修月的聲音終于出現了。

“魔君最是重禮之人,怎可這般行事?”白隽跟着秦修月的話開口。

冥辰哪裏是重禮的人,他不過是奉承白隽罷了,可他有心娶白隽為夫人,白隽又說他重禮,倒叫他不知該如何是好了。

思量了半晌,冥辰坐起身,把白隽也拉起來,還順道幫他理了理衣服。

冥辰道:“那你說我該怎樣?”

白隽跟着秦修月的話,回道:“當是依禮來辦。”

冥辰挑眉,知道白隽估計是在拖延時間,不過人已經到手,他倒也不急這一時,若能叫白隽真心與他結合,拖些時日又何妨?于是便道:“怎麽依禮?”

白隽道:“這就要看魔君有幾分真心了。”

冥辰看着白隽,半晌才道:“好,我懂了。”說着,在白隽的臉上摸了一把,“隽兒等我。”

冥辰說罷,便大步離開,他剛一離開,白隽立刻又成了剛才副頹喪的樣子,他微微合眸,還是沒有辦法相信赤籬竟會背叛他。

“喂!你幹嘛?危機還沒有解除啊!”秦修月見白隽這副模樣,心裏一咯噔,他現在可是全靠白隽的啊!

白隽讷讷道:“赤籬若想要王位,我給他便是,又何必如此?”

秦修月看着白隽這樣也可憐,想着因為修行,兄弟二人多年未見,心心念念對赤籬好,結果卻被廢了修為,還給送了人。

秦修月見不得白隽這期期艾艾的模樣,嘟囔道:“他渴求王位,自然以為你也是要的,不過是以己度人,有什麽想不通的?”說罷,有些不耐道,“狐王大人,現在不是傷春悲秋的時候,你要振作啊!就算你不想我,你得想想你還在狐族的下屬啊!你不管他們了嗎?”

白隽聞言,心神一震,他自打回來,全身心都投入到赤籬身上,竟忘了他身為狐王的職責,何況玄泠如今還在族內,也不知他如何了。

白隽定了定心神,羞愧于自己剛剛的自怨自艾,向秦修月道了句謝。

“不謝,我是在自救,你快想想怎麽辦吧!”秦修月有些着急。

冥辰說他懂了,然後離開了,但是秦修月也不知道他到底懂什麽了,這離開又要多久?萬一過一會就回來呢?

白隽沉吟半晌,眼睛驀地亮了起來,先前答應段擎蒼分半體給秦修月煅魂不過是可有可無,如今看來,卻是有大大的用處。

他為狐王,自不能吸收本族內丹,但是秦修月不是啊,只要教秦修月煉化焱烈的內丹,一來可以給秦修月煅魂,二來他也可以恢複法力。

思及此,白隽将自己的想法說了之後,秦修月高興的恨不得跳起來,這真是兩全其美,他不得不感嘆,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白隽把煉化內丹的方法說與秦修月,又叫秦修月複述了一遍,确認秦修月記下,白隽便将身體的主控權讓給了秦修月。

當秦修月舒展開身體的時候,他還是不敢相信的,直到聽到外面傳來的腳步聲,秦修月簡直欲哭無淚,即便再純良,依舊改變不了白隽是只狐貍的事實。

冥辰打開房門,當先走了進來,随後向後一揮手,一個個碩大的紅木箱子給擡了進來。

秦修月原先腳還在地上,漸漸的地上已經沒了他放腳的地兒。

秦修月站在床上,吞了口口水,對冥辰道:“那什麽……魔君啊……”

冥辰一聽到白隽的聲音,立刻扭過腦袋來,秦修月看着冥辰那山似的身軀,銅鈴似的眼珠子,吞了口口水,在白隽體內的時候畢竟沒有直面冥辰,還沒覺得什麽,現在直接對上冥辰,秦修月頓覺亞歷山大。

秦修月別開臉,深吸了口氣,這才重新正視冥辰。他指着地上那一擡擡的箱子,問道:“你這是做什麽?”

“彩禮。”冥辰特意去問了桑天羽,最後又怕自己記不住,便把所有事情交給了桑天羽。

桑天羽乃是冥辰座下第一人,原本是青陽門前任掌門靈虛真人首席大弟子,亦是左丘頤早已定下的道侶,二人本欲在左丘頤結嬰後舉行合道大典,卻哪知桑天羽竟移情別戀,和新入門的弟子羽若先行結為道侶,并共修合道功法。

左丘頤因此結嬰受創,險些喪命,之後提劍欲去問個明白,卻遭羽若暗算,一夕白頭,毒解之後更是受寒毒侵擾,至今未解。

靈虛真人見愛子被傷至此,不顧九九雷劫在身,毅然前往魔族去擒拿孽徒桑天羽,最終在飛升前隕落,屍骨無存。

此中秘辛不足為外人道,說來冥辰知道的也不甚清楚,只是桑天羽是有過道侶的人,這點卻是不争的事實,果然,不過一夜的功夫,桑天羽已經将事情全都辦妥。

冥辰高興的看着一擡擡的彩禮往裏搬,眼看着連門都要擋嚴實了,卻還是沒有搬完的架勢,秦修月趕忙擡手叫停。

他吞了口口水,醞釀了半晌情緒,對冥辰道:“這成親嘛,講究的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直接擡給我不可以的。”

冥辰皺了皺眉:“據我所查,你母親早逝,父親不詳,一應事務你自己便可做主。”

秦修月結舌,看來功課做得挺齊全,可是他是那麽好打發的嗎?秦修月撓了撓耳朵,道:“話是這麽說,可是你直接擡進來,這和逼婚有什麽區別?”

冥辰聞言,立刻沉下臉來,剛準備發作,秦修月故作扭捏道:“好歹我們也要談談情說說愛嘛,何況你對我了如指掌,我對你卻一無所知,所以,為了以後我們能夠更好的相處,不如我們先談個戀愛?”

“什麽?”冥辰眼中透着幾分迷茫,秦修月的話他大致聽得懂,只是什麽是談戀愛?

“就是……就是……”秦修月憋了半天勁,終于把臉憋紅了,他擡起眼,快速看了冥辰一眼,複又将目光收回來。

冥辰只覺白隽眼中含水,面色含春的模樣,讓他下腹一緊,忍不住想要把白隽推倒,好好疼愛一番。

冥辰想到便要去做,他飛身落在床上,直接将秦修月撲倒。

秦修月還沒反應過來,冥辰那巨大的身軀已經壓了上來。

秦修月一驚,劇烈的掙紮起來,冥辰微微皺眉:“剛剛明明是你在勾引我,現在為何又要推拒?”

啊呸!秦修月真想吐冥辰一臉給他醒醒神,他明明是在“害羞”,哪裏是勾引?

秦修月深吸了口氣,讷讷道:“先拜堂才能入洞房,魔君順序搞錯了。”

冥辰猶豫了一下,不情願的站起身。

秦修月剛剛松了口氣,只覺身子一輕,已經被冥辰給抱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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