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19)

的語氣說:“昨晚你的情況不太好,口供做的也匆忙,今天我們重來一次,看看有沒有什麽遺漏的地方需要補充。”他看向葉梅,“麻煩你回避一下。”

葉梅剛要站起,小茶卻說,“安安不用回避,今早我才聽我哥講,昨晚的那通關鍵性的電話就是她打的。當時我來不及看來電,剛摁了接聽鍵手機就讓吳蕊打掉了。雖然我們沒能直接說上話,但我幾次掙紮着沖向手機掉落的方向,喊了吳蕊的名字。想着,不管這個電話是誰打來的,希望對方能記住這個名字,不能救我,最起碼也能找到害死我的兇手也不錯。”

聶武向身後的警察示意記錄,說:“你不要激動,我們從頭來過。首先說說你為什麽會出現在那裏?又是為了什麽和吳蕊發生沖突?吳蕊又是如何傷害你的?講得要詳細。”

回到家裏,葉梅無力地倒在沙發上,回憶着在醫院發生的事情,為小茶感到難過。

做完筆錄,送走了警察,那個中年女人上前哀求小茶,要小茶不要告吳蕊,條件是房子歸小茶。

小茶閉着眼睛,一言不發。很快元廣華進來了,看到保養得宜的中年女人,他不客氣地表示不歡迎,要對方立刻離開。葉梅這才知道,像個陌生人一樣站在病房裏半天,連一句關心小茶傷勢的話都沒有的女人,就是小茶的媽媽。

很快病房裏只剩葉梅和小茶,小茶面無表情又毫無保留地把發生在自己身上的故事講了出來。

原來吳蕊是小茶媽媽初戀情人的孩子。小茶媽媽嫁給小茶爸爸并不情願,兩個人的感情一直不好。在小茶五歲的時候,小茶爸爸出車禍去世,小茶媽媽待小茶更加冷淡。不久,小茶媽媽和初戀情人舊情複燃,暗地裏又走到一起。

幾年後,吳蕊的媽媽因病去世,兩個人的地下情更是肆無忌憚地進行着。一個是大學講師,一個是中學副校長,若不是擔心一切公開後會影響各自的前程,他們不會有所收斂。小茶媽媽對待小茶像個陌生人一樣,對待吳蕊卻比親生女兒還親。小茶曾提過,她差點就拿到了正式的工作,卻被小茶媽媽送了人。這個人不是別人,是小茶媽媽情人的另一個孩子。小茶心裏什麽都知道,但她忍着不說。

昨晚的傷人事件,起因是元廣華的父親要求小茶媽媽把所住的樓房過戶到小茶名下,元家人不希望這套樓房落入外姓人手中。元小茶姓元,卻不能住父親留下的房子裏。吳蕊姓吳,卻鸠占鵲巢地霸占着元小茶的房子。元家人商量許久,這才找小茶媽媽談了一次。

小茶媽媽的回答令人哭笑不得,她說這房子以後歸吳蕊,沒小茶什麽事兒。元家人來氣,準備走司法途徑,撕破臉,把她的底都掀了。她這下慌了,忙找吳蕊商量,之後她把小茶約出來,交給吳蕊自己一走了之。

殺人,吳蕊不敢。所以找來一個混混,把小茶強行拖到正在拆遷的地段,想着把小茶狠狠收拾一頓,讓小茶再也不敢和她搶房子。沒想到,小茶倔起來天不怕地不怕,逃不掉,就轉過身和他們撕打起來。小茶傷的很慘,但聽說吳蕊被小茶抓的破了相,估計得有幾個月不能出來見人。至于那個混混,在撕打過程中被小茶踢到了命根子,受創程度不得而知,因為小茶被逼從二樓跳下去後,他以為出了人命,吓得逃了,警察正到處抓他。

若不是葉梅突然打了那個電話,小茶恰巧地按下了接聽鍵喊吳蕊的名字,東方卓很冷靜地查找了元廣華的號碼,元廣華知道小茶是被她的媽媽叫出去的,沒有這些因素在裏邊,小茶真的兇多吉少。元廣華一聽小茶出事,第一時間聯系小茶媽媽逼着要人,并報了警。如果小茶是天亮後才被發現的,那麽只能是失血過多而死的屍體一具。

當小茶把這些事很平靜地講出來的時候,葉梅就知道,小茶和當年的她一樣,對于媽媽的幻想,已經徹底地化為烏有。

晚上東方卓洗過澡,坐在床沿擦頭發。

先前一直在發呆的葉梅湊過來拉他的睡衣,“東方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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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你媽媽是什麽樣子的人?對你好嗎?”

“怎麽突然想起來問這個?”

“沒什麽,就是想知道,別人的媽媽是什麽樣子的,有點好奇。”

他把擦頭發的毛巾順手扔到床頭櫃上,枕着手臂躺了下來,“媽媽,她很溫柔,她是那種性格柔順善良的東方女性。等你見了她的照片,你就知道了。”

溫柔,柔順善良,葉梅努力想像了一陣兒,忍不住趴到他旁邊,雙手托腮盯着他似是沉入回憶中的臉,“她打過你嗎?”

“媽從來不打人。”

“哦,那她罵過你嗎?”

“有,我們弄哭了小堂妹,媽罵我們是一群愣頭愣腦的臭小子,罰我們每個人背着小堂妹跑三圈兒。”

“後來呢?”

“後來小堂妹笑了,媽也笑了。她親手給我烤了生日蛋糕,分給我們吃。”

葉梅一臉羨慕地盯住他,“你媽媽真好。”

“是我們的媽媽真好,別忘了,她是你的媽媽,你是她的兒媳婦。”

“我們的媽,媽?”

“嗯。”

她眼裏閃過一瞬間的迷惘,“你媽……現在在哪裏?法國嗎?她身體好嗎?”

東方卓睜開眼,側過身看她,看她認真等待答案的神情,眼裏迅速閃過悲傷,把趴在身邊的人攬過來,擁在胸前,不讓她看自己的臉,聲音低低地說:“媽,已經去世很多年了,在我十一歲的時候。”

那麽溫柔的媽媽,竟然去逝了。她把臉埋在他的胸口,聲音悶悶地說了一句對不起。

“又不是你的錯,你說什麽對不起!下星期是奶奶的壽辰,我們一起去參加,我們趁機一起去拜祭媽媽。”

她愣了許久,擡頭,撐起身體坐起來,很認真地看着他,“東方卓,在你沒有真心想娶的女人出現前,我願意當你的擋箭牌,你不需要用婚姻來補償我。”

他回視她,許久,“我現在不需要擋箭牌,只需要一個不會背叛我的妻子。”他伸出一指,指着她的心口,“這裏,只能裝着我的妻子。”

她順着他的手指低頭盯着自己的心口,發了一會兒呆。等她回過味兒來,擡頭,發現他落在自己身上的視線異常灼熱,于是後知後覺地雙手抱緊,護住胸前,紅着臉,“你,你,你在看哪裏?”

他一本正經地答:“看你的心髒有沒有跳得比別人快。”

“胡,胡說八道。不理你了,睡覺。”說完,轉過身,背對他躺了下來。

他挪着身體,靠過來貼在她的後背上,“奶奶的壽辰,你會見到很多家族裏的人。不管他們說什麽,你不必緊張,一切有我。你現在是我東方卓的妻子,東方家新一代當家人的夫人,無論長輩還是晚輩,都要敬你三分,你不需要看任何人臉色,如果需要,你倒是可以給他們臉色瞧瞧。”

她最怕人多的地方,“我不行,你換人好了。”

“已經晚了,換不了了。”

“為什麽?”她豎起耳朵全神貫注地等着他的回答。

“媽告訴我,中國古人講究君子遠庖廚,東方家的男人都是如此。不過,媽去世前對我說,等你成了家,娶了妻,一定要記得,至少要替妻子洗一次碗,讓她知道,你尊重她。”

“洗,洗碗?”

“為了表示對妻子的尊重,我昨晚替你洗過碗了。媽在另一個世界,看到我替你洗碗,知道你是我選定的妻子,一定很高興。”

“她,她才看不到。”她一直知道自己膽子小,尤其害怕怪力亂神的種種。因為害怕,所以她從不看鬼片,連鬼故事都不敢看。現在聽他這麽說,她一驚,雞皮疙瘩起了一身。

他故意挨近她的耳朵,壓低聲音說:“千萬別做對不起我的事,否則,媽看見了,一定會生氣,跑來訓斥你。”

她忍不住身體一僵,“我,我才不信,你騙我。你媽媽已經不在了,她才看不到。”

“她看得到。別怨我沒提醒你,你最好從現在起改口叫媽,否則她老人家晚上找來,我可不管你。”

她狠狠吸了一口氣,七手八腳地爬起來,轉過身扒在東方卓身上,“東方卓,你媽媽……”

“誰的媽?”他認真嚴肅的問出口。

“呃,是,是我們的媽媽,我們的媽媽。”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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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親們。

今天五千,希望明天能六千,青青是慢慢進步的娃子

☆、【080】慘敗

東方卓滿意于葉梅的回答,像對待寵物一樣輕拍葉梅的頭,“嗯,我們的媽怎麽了?”

“她,她喜歡,什麽樣的兒媳婦?”現在的葉梅一心想着自己千萬千萬小心再小心,省得她哪裏做的不對惹到存在于另一個世界的東方卓的媽晚上跑來找她訓話,那她可就慘了。

他半閉着眼睛悠哉地回答,“媽是溫柔善良的母親,她對兒媳的要求不高,只要我喜歡、我滿意,她也喜歡,她也滿意。另外……”

“另外?”她的心一下提到了嗓子眼兒。

“另外,她喜歡的兒媳要多多為她添孫子孫女,這樣她會非常開心。”

“添,孫子孫女?”她傻眼了。

“嗯。”應了簡短的一個字,他不再言語。

她在一旁抓耳撓腮地開始鬧心糾結起來。早知道讓東方卓洗一次碗的結果是這麽嚴重,打死她,她也會拖住他自己洗。現在,怎麽辦?不僅要讓他滿意,還要給他生孩子才行,否則,否則他媽晚上會找過來,這也太可怕了。她又是抓頭發,又是咬指甲,一會跪坐着,一會兒趴下來,忽然坐起來,搖他的胳膊,“東方卓,我們打個商量。”

“嗯?”

“你不是洗了一次碗嗎?我給你一百塊錢當勞務費,我們兩清了好不好?”

“不行。”

“為什麽?要不,兩百塊,已經夠多了,一共加起來也沒幾個碗,人家洗碗工一天洗幾千幾萬個碗盤都掙不了這麽多的。”

“葉梅,你的行為令我很不滿意,今晚,你好自為之吧!”發下批語,他背過身去,蓋上被子,再不理她。他是在告訴她,他不滿意,她的母親大人便不滿意,要她自己掂量着辦。

她聞言,眼睛瞪老大,視線在卧室內四處飄,身上每個毛孔都透着涼氣。總覺得,明亮的燈光暗淡了不少,有什麽東西正在暗處盯着自己一樣。她三兩下爬到他背後,從身後半趴在他身上,可憐兮兮地輕聲喚,“東方卓,你別睡,我怕。”

他不理她,像沒聽到一樣,身體一動不動。

她不安地偷瞄房間裏的每一個角落,明明是她再熟悉不過的房間擺設,如今卻詭異地覺得哪裏都不對。她心裏多多少少知道這個男人在故意吓自己,可她真的很沒用,還是覺得害怕。她曾在一本書上看過一句話:活人,遠比鬼怪來得更可怕。

她明白,這句話再正确不過。可是,她還是怕鬼怪,發自心底的害怕。以前上學時,不小心聽到旁邊的同學講恐怖的鬼故事,她跑回家整晚不敢睡,開着屋內所有的燈強撐到天亮。這樣的情況發生了好幾次。之後她不再念書,基本不再接觸外界,初景天那家人又從來不講鬼怪之類的話題,後來她又一個人東游西蕩地四處亂走,耳邊沒人講鬼怪,所以她好多年沒再那麽怕過。

遇上東方卓,她覺得自己挺倒黴的,已經被他吓過兩回了。雖然心裏怨他這個罪魁禍首,但她又不敢趕他出去,因為有他在旁邊,她的恐懼感會減輕一些,而且比較敢睡,不會再睜眼到天亮。

她迅速掀開被他一個人霸占住的被子,鑽進去,背對背地貼着他躺下來。

沒兩分鐘,東方卓坐起來,下床去了。

葉梅霍地坐起來,追到床尾,“你要去哪裏?”

他明明是要去喝水,卻停下來告訴她說:“有份重要的文件落在了翔的辦公室,必須去拿。你先睡,我半個小時就回來。”

她一聽,赤着腳從床上翻下來,沖過來抓住他的胳膊,“我陪你去,我現在還不困。”

他搖頭,“不行,晚上涼,很容易感冒。你體質不好,要在家等我。”

她急切地說:“不用,不用,我體質很好。”

他堅決拒絕,“我說不行就不行。”

“那,那你打電話讓東方翔收起來。或者,你讓司機給你取。”

“他們不會白幫我,一定會趁機敲詐我。”

“沒關系,我讓他們敲詐。”她心裏就一個念頭,不管怎麽樣,今晚一定不能讓他走,否則,她一個人會害怕。

“你?沒用,他們只會敲詐我。”

“那,那怎麽辦?要不,你帶上我一起去,我給你作伴兒。”她一邊說一邊搖他的胳膊,希望他能答應。

他只是那麽看着她,不說話。

“那,他們會怎麽敲詐你?過後我補償你。”她一邊着急,一邊在心裏偷偷的罵:這個臭豬頭,怎麽這麽難搞。

補償?他覺得這個提議比較合自己的心意,不過,他知道要先沉住氣,否則讓她發現端倪,她肯定給他甩臉子。于是他還是定定地看着她,不說話。(當然,葉梅所指的補償和東方卓所認為的補償根本不是一回事。漢語言的廣博和意義深遠,由此可見一斑。)

她有點生氣,連補償他都不要,真是龜毛到家的臭男人。突然腦子裏靈光一閃,她愣了一下,不自覺地臉上泛上紅暈,想着投其所好肯定能行,于是深呼吸一次,說:“東方卓,你,你往下一點。”他喜歡吻她,那好,這次換她主動吻他,這樣,他總該妥協了吧!

“什麽?”

“哎,就是,你坐下來也行。”

看着她臉上的慌張退去,浮現一抹嬌羞,東方卓承認,他被引誘了。也顧不上口渴的問題,反手扣住她的手,牽着她回到床邊坐下,等着看她要做什麽。

他坐着,她站在他面前。她不停地暗暗替自己加油,深呼吸再深呼吸,紅着臉,手放在他的肩頭,眼睛只敢留一條縫兒,慢慢地将臉向他的方向靠了過去。女人的臉和男人的臉,越來越近,近得能夠鮮明地感受到彼此的氣息。一個緊張的紊亂,一個目光一閃屏息以待。

終于,她把柔軟的唇貼在他的唇上,閉上眼睛一動不動。她,僅僅是貼上而已,沒有其餘任何多餘的動作。

等了足足有一分鐘,他确認面前第一次主動的女人除了貼在一起之外不會再有任何進一步的舉動。于是,他把一只手臂繞到她的腰上,一只手輕觸她的臉頰,啞着聲音低語,“這是你主動的,不是我逼你,想後悔,沒機會了。”

她不解地睜眼,張嘴想說什麽,卻連一個字都來不及說出口,聲音瞬間被他襲來的唇吞沒。

那之後,她全身軟綿綿的,腦子裏暈乎乎的,只覺得熱,有什麽東西呼之欲出,卻又混沌地散去,只剩一片迷蒙。

他把她抱上床,壓在身下,再沒有任何顧慮,肆無忌憚地對她做着他一直想做的事情。吻,密密麻麻地落在她的唇上、額頭、鼻子、耳後和頸項間。只要她有一絲清明的跡象,他便要努力再把她吻得暈乎乎的無力反抗。

兩個人身上的睡衣褪盡,她迷蒙着雙眼不知身在何處。一絲疼痛,幾許不适,令她終于稍稍回神,她眼中閃過不敢置信和滿滿的震驚,“不要,別,這樣……”

都到了這一步,哪有放掉到嘴的綿羊的狼!這一晚,他溫柔又耐心十足地讓她從一個不識*滋味的單純姑娘蛻變為真正的女人。

清晨,東方卓穿戴整齊,神情氣爽地坐在床沿看着床上裹得像個粽子一樣的女人笑;葉梅一絲不挂地縮在被子裏裝鴕鳥,咬牙切齒地無聲罵他是卑鄙無恥的色狼,就是不敢出來見人。

東方卓看一眼腕上的手表,“東方夫人,時間已經不早了,現在是八點二十三分,該起床為東方先生做早飯了。”

她在被子裏憋得喘不過氣來,于是掀開一個小角,呼進新鮮空氣後從齒縫擠出一句:“餓死你活該,色狼。”

他挑眉,“我是色狼嗎?我怎麽色狼了?我允許東方夫人詳盡地講述一下我怎麽色狼了。”

她氣急,終于露出腦袋來,但脖子以下仍然裹得很嚴實,“東方卓,你是卑鄙的小人,是臭豬頭。你故意吓我,讓我,讓我……”

他順勢歪倒在床上,不懷好意地盯着她咬得嫣紅的嘴唇,“我讓你怎麽了?”

她忙裹着被子往一邊躲,和他拉開一個手臂的距離,險險地縮在另一邊的床沿,張了張嘴,最後一個音節都沒發出來。雖然她很想對着他破口大罵,可是那些罵他的話到了嘴邊卻硬生生地沒了。

因為她知道,他的色狼行為早就有所表現,是她自己蠢,竟然就讓他忽悠了,怕他母親的鬼魂怕成那樣,還找死地竟然自動送上門去親他。她這麽白癡,他又一直對她有賊心,事情最後也不知道怎麽搞的就發展成現在這樣了。她沒有讓時光倒流的特異功能,怎麽辦?怎麽辦?她懷孕了怎麽辦?她真的要當豪門世家的媳婦嗎?她會不會讓人暗算,見不到明年的太陽就死掉了啊?

她一臉悲情的神情,讓東方卓忍不住直嘆氣,趁着她失神的空檔,他轉到床的另一頭,強行拉開她身上的被子,抓起先前他從衣櫃裏翻出來的為她準備的衣服就要給她穿。

她回神,尖叫一聲又要往被子裏鑽。東方卓及時摁住被子,“衣服在這,自己穿,我給你穿,二選一。”

她身上一絲不挂的,沒底氣和他争辯或談條件,胡亂抓過一件衣服,通紅着一張臉,背對他趕緊往身上套。

“東方夫人,你确定不穿內衣就要出門嗎?”

她恨不得一頭撞死,耷拉着腦袋搶下被他抓在手裏的內衣,用最快的時間把所有的衣服穿戴整齊。她發誓,長這麽大,這是她穿衣服最快的一次,也是她此生最為狼狽的一刻。

洗漱過後,她被他強拉着出去吃早餐,被逼着吃了很多東西,之後又被他送到醫院。走的時候他說中午十二點來接她一起吃飯,要她別亂走。

她站在醫院的走廊裏,拍了拍臉,要自己清醒一點,鎮定一點,可不能讓唯恐天下不亂的小茶發現什麽不對勁兒。推開病房門時,她勉強恢複到從前。

小茶看見她來了,別提有多高興,“安安,你來的正好,我都快要悶死了,快陪我聊一會兒。”

她拉過一旁的椅子,坐在病床前,“都傷成這樣了,也不忘咋咋呼呼的性子。今天沒人陪你嗎?”

“反正也沒什麽事,我讓堂哥回去上班。他在也沒用,悶葫蘆一個,也不陪我聊天解悶,就知道抱着電腦寫程式。”

葉梅點頭表示明白,“要不要喝水?吃水果我給你削皮。”

“我要吃蘋果,你要像昨天那樣喂我。”

葉梅搖頭,給她洗了兩個蘋果,然後坐下來慢慢削皮,再切成小塊兒,喂進她嘴裏,“你也太懶了吧!你的一只手好好的,幹嘛不自己拿着吃。還要人喂,幾歲了你?”

咬着蘋果,小茶口齒不清地說,“哎,你不知道。昨天你喂我的時候,我心裏感覺暖暖的,差點忍不住叫你一聲‘媽’。”

葉梅瞪她,“喂,喂,我沒那麽老行嗎?”

“知道,知道,你丫正是青春無敵的清純美少女嘛!”她用玩笑話把真實的想法掩飾掉。她前邊的話是真的,昨天自己的想法真的很詭異,就差那麽一點‘媽’就叫出口了。她長這麽大,第一次被人當成孩子小心翼翼地喂東西吃,她真的很高興,卻不能說出口。

“喲,給我吃糖衣炮彈呢!想巴結我,沒門兒。”

“哎,安安,你脖子上怎麽了?”

葉梅不解地摸了摸脖子,手上的動作一僵,放下手中的蘋果,忙出去找鏡子。她站在醫院的衛生間,看着鏡子裏照出的脖子上的小小的痕跡,她忍不住低咒,“該死的東方卓,竟然咬我,還咬在這麽明顯的地方。”

等她回到病房,小茶竟然問她,“安安,這個,不會就是傳說中的吻痕吧?”

她差點炸毛,卻力持鎮定地白了小茶一眼,“你一個未婚的姑娘,每天能不能別想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套句你的話說,你相當不純潔,明白。連蚊子叮都要被你想歪,沒救了。”

------題外話------

沒能六千,只能繼續努力了。

☆、【081】見長輩

事實證明,即便是不純潔地孩子,她的理論知識再怎麽豐富、精彩,但沒有實踐經驗的情況下還是很好糊弄的,例如元小茶。葉梅一口咬定脖子上的是蚊子叮的,并指出小茶的不純潔,小茶受教地表示不再懷疑,并很快注意力轉移到了其它地方。

葉梅松口氣的同時,想着自己以後到底要怎麽辦?她真的要跟着東方卓過一輩子嗎?她和東方卓,真的有未來嗎?

小茶正興奮地談自己下一部小說的人物設定和情節設定,卻發現自己的聽衆在神游太虛,晃神晃得厲害,不知道在想些什麽。“安安,安安,喂,安安,在想什麽呢?回魂喽!”

“啊?哦,沒想什麽。你剛才說到哪兒了?”

“切,還說沒想什麽,算了,算了,猜也能猜到,你肯定在想帥哥姐夫。”

葉梅摸摸鼻子不敢反駁,安靜了一會兒,想起前天要找小茶問的事情,猶豫一陣,還是忍不住問出了口,“小茶,我問你,那個愛情,是什麽啊?”

小茶眼睛瞪老大,跟看怪物似地看着她,“安安,不是吧!你是個已婚女人行不,怎麽連愛情是什麽都不知道?天呀,天呀,我就說你不是地球人吧,這下又多了一個證據證明我的觀點。”

葉梅被人搶白的無話可說,又不想繼續聽她在這件事上咋呼,忙說:“好了,好了,我不是地球人行了吧!既然你什麽都知道,那你說,到底什麽是愛情。”

小茶裝模作樣地清了清嗓子,“小安子,蘋果。”

葉梅哭笑不得地拿起來蘋果切成小塊兒繼續喂她。

小茶咬着蘋果嗯啊了半天,“這個愛情嘛,其實很簡單。一男一女,男的愛女的,女的愛男的,這就是愛情。”

如果小茶不是傷患,葉梅真的很想痛扁她。

“呃,安安,別急,別急。關于愛情,本老爺知之甚詳。為了你,等本老爺出了院,一定把畢生所得關于愛情的真谛與精華整理出來交給你,別急哈。”

聽她這麽一說,葉梅想起上次的慘痛教訓,“小茶,你那些什麽真谛與精華的,你自己留着用吧,我不要。你不用跟我咬文嚼字的,你就大概告訴我,生活中愛情的實際表現就行。”

某人眼睛一亮,“這個好,這個好。我跟你說,愛情的第一個表現,就是一男一女兩個人和諧的XXOO。”

葉梅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死,身邊有這麽一個瘋癫的丫頭,她能不知道XXOO代表的是什麽意思嘛!第一次聽小茶提,她迷茫;第二次小茶再提,她雲裏霧裏的;第三次,小茶竟然因為她的迷茫而用了整整半個小時告訴她,XXOO到底是指什麽。

也不管自己的聽衆受到了多大的刺激,小茶繼續,“補充一句哈,腐女們認為,男男之間的和諧XXOO也算是一種愛情的表現。這條僅供參考,因為本姑娘不是腐女,對男男這一領域不是很懂。這第二個表現嘛,也簡單。你是他的心頭肉,他是你的心肝肺,誰沒了誰,肯定活不下去就對了。”

葉梅很想阻止小茶說不用再講了,但她又知道小茶這家夥如果不把想說的話說完,尤其在興頭上,肯定會連着幾天追着她,要給她全部講完才會罷休。所以她認命了,起身去把病房門關上。省得讓經過的病人、大夫護士們聽到接下來有可能更勁爆的內容而摔倒或心髒病發。弄出人命,她葉梅賠不起。

在小茶講到第N條的時候,東方卓終于來接葉梅了。葉梅從來沒有這麽想念過東方卓,她迫不及待地迎上去,“我們走吧,小茶正要吃飯,就別打擾了。”

東方卓站在病房門口,點頭向正被護士扶起來的小茶打了聲招呼,沒作停留,帶着葉梅離開醫院。

而小茶,一臉激動地告訴同樣眼冒紅心的年輕護士,“看到了吧,看到了吧,帥哥哈,帥哥中的極品,是我好姐妹的老公。等他們有了自己的小正太、小蘿莉,我一定要當幹媽。咱不敢親大帥哥,只能寄希望于小正太和小蘿莉了。啊!想想就感動。”于是,她陷入了蹂躏小正太的無限YY中。

到了晚上,葉梅早早地上床睡下。她這麽急着睡,不為別的,只為錯開和東方卓的休息時間,保自己“安全”。雖然她已經*給他,可一時還不能适應改變。身體那麽緊密的糾纏,她不習慣,更覺得不好意思,再加上心底的不确定。

不過,後來她很快就明白,是她太天真了。東方卓那個混蛋,竟然連睡着的人都襲擊。他硬把她弄醒,折騰了一番才甘心。

她想起白天的尴尬遭遇,下床跑去照鏡子,脖子上舊的痕跡淡了,卻又添了新的痕跡。她跑回來,拿起枕頭砸他,“不許睡,不許睡,你給我起來。”

他不痛不癢地任她砸,一只手還很不老實地伸進她的睡衣裏,在她的小腹上游移,“做什麽這麽激動?”

她扔下枕頭,潮紅着臉,用兩只手抓住他不安分的大手,從身上推開,然後指着自己的脖子,“你看,都是你弄的,害得我讓人笑話。”

他輕笑出聲,“有什麽關系,你也可以在我身上留痕跡。過來,你自己選個喜歡的位置,這樣挺公平的。”

“你!你怎麽這麽厚臉皮。我以前覺得你雖然冷了點,霸道了點,不過還算是個正人君子。沒想到,你不僅賴皮,還是個超級大色狼。你的冰塊兒臉哪兒去了?你的正人君子哪兒去了?難道那些全是你的僞裝,現在這樣才是你的真面目?”

他笑得露出一口整齊的白牙,居然比東方輝的笑容還燦爛奪目,“東方夫人,你好像對我很有意見。”

就那麽一瞬間,她被他過于燦爛的笑容蠱惑,像被電到了一般,先是一個激靈,緊接着是全身酥軟,目光緊粘在他出色的臉上,頓時失聲失魂。

他滿意于自己的魅力,将失神的她拉倒在身邊,讓她枕好枕頭,握着她的一只手說:“睡吧,很晚了。”

躺了一陣兒,她回神,後知後覺地發現自己中了他的美男計,別扭地擰他的手掌心以洩心頭之火。

他的眼神一黯,低語,“看你精力充沛的樣子,證明我還是不夠努力。”

她立刻意識到不好,七手八腳地準備逃到床下去。不過可惜,想法是好的,實行起來比較困難,是相當地困難。畢竟,到嘴的羊肉,狼何時松過口!

于是,她再次被他壓在身下,三兩下被扒了個淨光。再次重演了小綿羊被大野狼吃得骨頭都不剩的戲碼。

于是第二天,腰酸背痛的小綿羊奮起反抗,再次把大野狼的電腦弄癱瘓,滿屏都是頂着東方卓名字的肥豬被小牧童追着狠扁的畫面。

到了晚上,不出意外的,綿羊再次被狼拆吃入腹,并留下大量的印跡。綿羊火兒的不行,一咬牙,一狠心,在狼的脖子上留下一排牙印,證明自己曾到此一游。

如此混亂的争鬥,終于在第五天的時候宣告暫停。因為他們坐上飛機,飛往Z城,前去參加東方卓奶奶的八十五歲大壽。

到Z城,已是夜間一點半多接近兩點。葉梅哈欠連連地被東方卓牽着手走出機場,身後跟着被派來接機的司機,他們僅有的一個行禮箱也由司機負責。坐在東方家接機的專車上,葉梅靠在東方卓的肩上昏昏欲睡。不知道車走了多長時間,直到東方卓叫她,她才睜眼,跟着下車。

實是太困,再加是黑夜,她也沒去注意周圍的環境,東方卓怎麽領她,她就怎麽走。後來他們進了一間很大的卧室,東方卓告訴她可以洗洗睡了,她二話不說,直接走到床邊,倒頭便睡。什麽洗不洗,換不換衣服的,反正現在對她而言睡覺最重要。

第二天,她睡飽了,人精神了,就開始不安,也沒工夫去管自己為什麽會穿着男式睡袍醒來。

浴室傳出嘩嘩的水聲,她賴在床上不想起來。很快流水聲停止,浴室裏有人出來,感覺床陷了一下,她問:“幾點了?”

“十點零七分。你要不要去沖個澡?”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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