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26)

契約妻子,也該選個自己不讨厭的女人才是,就她吧。只要他結了婚,就再也不用聽爺爺奶奶的唠叨;也不用再聽眼前這個女人不停地說着後悔當年和還愛這種沒營養的廢話;更不用陳萊自作多情地在那兒擺譜兒四處宣揚說只要他陪禮道歉,她就回到他身邊這種不着邊際的鬼話來煩他。

所以,幾天後再見她的時候,他把契約放進了她手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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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7】當米蟲

東方卓把契約放進葉梅手裏的時候,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有一天會喜歡上她,并和她發展出真實的夫妻關系。事隔三年,明明是為了做戲給別人看他才和她同床共枕的,可是他喜歡上了抱着她睡的感覺,喜歡上她半夜蹭進懷裏的感覺,那份踏實安穩,讓他從最開始的勉強到心甘情願。

很快,他意識到,他同她同床成為了一種習慣,并且對她有了*。他潛意識裏覺得自己對她産生*并不奇怪,但理智上他告訴自己這樣偏離了初衷,很危險。他煩燥,矛盾,但很快做出決斷。既然不讨厭她,又很容易對她産生*,那他肯定是喜歡她的。既然喜歡,那就這樣吧!母親交待過要他娶喜歡的女人,不一定愛,喜歡就足夠。

娶她,既滿足了母親的願望,又順了自己的心,也能讓爺爺奶奶安心,一舉三得,何樂而不為!既然有了明确的目标,事情就好辦了許多,他對她的事情處處留意,處處試探。

她是沒什麽企圖和野心的女人,她雖然嘴上說着找他要錢,可她的眼神透露出的信息并不是這樣。她不是真的想要他的錢,她只是故意在她和他之間用索要金錢的方式築一道安全牆而已。她總是提醒他契約裏的內容如何如何,要他遵守。仔細一想,或許,她也和他一樣在矛盾着,喜歡上自己的契約丈夫并不是一件好玩兒的事,她肯定懂。

因為他使了一些手段,說什麽附加條款之類的莫須有的事,她沒有起疑。終于,他和她從契約夫妻到真實夫妻,兩個人的關系漸入佳境,她也自然而然地和他變得親昵起來,有了身為東方夫人的自覺。

今天,她因為他經歷了一場危險,她對他沒有一句怨言,明明哭紅了眼睛卻說午飯忘了帶過來,明明剛剛從驚吓中恢複過來,卻主動說要給他洗衣服。

他矛盾起來,繼續這樣好嗎?如果哪天他的保護網出現疏漏,她出了事怎麽辦?送她走,讓她恢複從前?或者,他疏遠她,讓人以為他不重視這個妻子,她的處境會不會更安全一些?不管哪一樣,都不是他想要的。可是,他也不想看到她像今天這樣因為驚吓而掉眼淚。

他想得太專心,直到葉梅走過來站在他的身側他才回神。

葉梅學他俯瞰落地窗外的世界,驚嘆道:“怪不得大人物都喜歡把自己的辦公室建在高處,原來這樣看下去就像自己站在了世界的頂端,成為了世界的征服者,或者說是主宰者。”

他側過臉看她,“你想當世界的主宰者?”

她眼睛盯着外邊搖頭,“沒有,我喜歡當吃飽了睡,睡飽了吃,不困的時候可以玩兒電腦的米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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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然是米蟲!他失笑,先前的煩燥與矛盾立刻煙消雲散,胳膊一伸,搭上她的肩,把人勾到身邊,“好,東方先生還算有點錢,以後東方夫人盡管安心地當一條吃飽了睡,睡飽了吃的米蟲。東方先生非常願意養東方夫人這條米蟲,更不介意再養一條屬于東方夫人的小米蟲。”

葉梅怔了幾秒,擡頭看他,眼裏閃着笑花,“這可是你自己說的,以後我給你養,你不許抵賴。”

他說:“嗯。”

她補充道:“只能養我一個,不許再養別人。”

他擺出一副苦惱的神情,“只養你一個啊,那小米蟲怎麽辦?給誰養?”

她一呆,一臉不解地看着他,“什麽小米蟲?”然後似是想到了什麽,生氣地瞪他,“難道你還想養別的女人?告訴你,不行,你娶了我,只能養我一個。”

他無奈,“笨蛋永遠是笨蛋,聰明不了。”

她:“你罵我?你答應過我,不罵我的。”

他:“我是實話實說,沒罵你。”

她:“你?算了,小米蟲到底是誰?”

他:“關于小米蟲到底是誰的問題,這個,也只能問你了,我也不是很清楚。你自己慢慢想吧!”

她捏他胳膊,“什麽亂七八糟的,聽不懂你在說什麽。”

兩個人你一言,我一語地閑聊,誰也沒有再提先前的那場險情。

當晚他們吃過晚飯一起坐在華麗的客廳裏看電視時,新聞裏正在報道XX路口的車禍事件,濃煙、火光充斥整個畫面,救援人員正跑來跑去地滅火。

東方卓擔憂地看向身側的葉梅,葉梅挖了一小勺果凍放進嘴裏,盯着畫面說:“看樣子挺嚴重的,你說貨車司機是不是酒後駕駛?否則怎麽會一下子就沖到馬路中央擋了別人的去路,還弄出這麽大的事故出來?”

東方卓突然意識到,他這老婆笨是笨了一點,但笨也有笨的幸福。既然她不知道這場車禍與白天的追逐戰有關,那他也裝作不知情就對了,于是他漫不經心地說:“可能吧,正常人是不會那樣開車的。”然後眼睛又回到電視屏幕上。

“你說這人也怪,明明知道喝了酒不能開車,容易出事故,還是會有人喝醉了開車出去惹出亂子,害人害己,真讨厭。”說完,她又挖了一勺果凍放進嘴裏吃起來。

“嗯,是這個理。”他一邊回答,一邊看電視,一邊還分心想着:她這麽愛吃甜食,怎麽不見她身上多長點肉出來?

她吃完一碗果凍,把一次性的勺子丢進吃空的果凍碗裏,拿去扔進垃圾桶回來,用一種像在說陌生人的事情一樣無所謂的語氣說:“我媽也是出車禍沒的。”

東方卓沒說話,因為他不知道此時此刻應該說什麽才不會讓她感到難受。這是她第一次向他提自己的母親,那樣的母親,她一定很不想提起。

她也不管他有沒有接話,接着說:“我媽那人,怎麽說呢!她丈夫有了外遇讓另一個女人懷孕了。她丈夫和她離婚,還把她趕出去。她應該算是一個執着的人吧!即使前夫那樣地對待過她,她還是惦記着那個前夫,居然又回到前夫身邊,還當了前夫的情婦。當年的第三者成了合法妻子,當年的合法妻子成了第三者,反正挺亂的一種關系。”

她停頓了一下,像是回憶着什麽,然後一臉淡然地繼續講,“我媽給前夫生了一個兒子,地位一下提高,人家合法妻子就恨上了。兩個女人就開始鬥,鬥來鬥去,我媽這個人運氣不好,不管是當合法妻子的時候,還是當情婦的時候,都是輸家,讓人直接一車撞死了。本來是故意而為的謀殺案,最後卻判定為醉駕案。她為前夫執着這麽多年,有什麽用呢?她死了,她前夫一滴眼淚都沒掉。我就覺得她挺可笑的。”

東方卓把她攬進懷裏,“別說了,既然不喜歡,就盡量忘掉,不要再想她。”

她趴在他肩頭,閉上眼睛,聲音低低的,“聽說那天的車禍也是這樣,火光沖天。我在醫院看到她的時候,她的頭發都燒焦了,她向我伸出手,叫着我的名字,可我沒有上前,只是那樣看着她。我當時腦子裏一片空白,什麽也沒想,什麽也沒看。護士比較讨厭,把我推到了她跟前,她就說什麽不讓我報複葉家,照顧好她兒子,對不起之類的。那是她兒子,又不是我兒子,我憑什麽照顧他,對不對?”

他環在她腰上的手臂收緊,“對,別人的兒子跟我們沒關系,等我們有了自己的小米蟲們,我們一起照顧。”

“小米蟲?”

“對,你是米蟲,我們的孩子當然是小米蟲,難道你想叫大米蟲?”

她仍然趴在他的肩頭,呆呆地盯着某一點,許久,“你是說,我們會有自己的小米蟲?”

“對,我們自己的小米蟲。”

“我,我不會照顧孩子。”

“奶奶說,照顧孩子這種事,照顧着照顧着就學會了,誰也不是天生就會的。”

這次她發呆的時間比剛才長了許多,然後自言自語式地說:“照顧着照顧着就學會了。”

“對。”

小米蟲,她和他的孩子。她想到他纏着她親熱的畫面,臉上迅速染上紅霞。她又想到電視上演的生孩子的痛,縮了縮脖子,生孩子很可怕,她不敢。她掙開他的手臂,從他身上下來,“今天還沒問小茶恢複得怎麽樣了,我去打電話。”

既然她忘了初曉雲的話題,他也不再擔心。

葉梅躺在被子裏抓着手機和小茶聊天,東方卓放在床頭的手機有電話進來。葉梅一邊聽小茶叽叽喳喳地講着網游裏的事,一邊湊過去看東方卓的來電顯示,是個陌生的號碼。她拿着鈴聲響個不停的手機去敲衛浴間的門,“有電話,手機給你。”說着,把手機從門縫兒裏遞進去。

“你接一下。”随着嘩嘩的水聲東方卓的聲音傳出來。

葉梅告訴小茶等一下,然後從門縫兒裏收回手接電話,她連一個“喂”字都沒來得及發出來,卻聽到了女子嘤嘤的哭聲與一句東方哥哥。

葉梅撇嘴,沒說話。

“東方哥哥,我是陳萊,唔唔……我,我碰上壞人,在,在酒吧,東方哥哥快來救我,唔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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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8】贏了?輸了?

葉梅覺得頭頂有一群烏鴉飛過,有人臉皮怎麽可以厚成這樣,奔三的已婚女人裝嫩向別人的老公發哆,也不怕酸掉別人的牙齒,笑掉別人的大牙!她對着門縫兒怪聲怪氣說:“東方哥哥,你的陳萊妹妹遇到壞人正在向你求救,快點出來接電話哦!”

浴室裏的男人回了一句:“我沒有妹妹,不要理那些無關緊要的人,挂吧。”

葉梅翹起嘴角向電話彼端的陳萊轉達自家老公的原話。

陳萊尖叫,“你是誰?你怎麽可以随便接東方哥哥的電話,不要臉,快點,我要和東方哥哥說話。”

葉梅掏掏耳朵,“不好意思,我是他老婆,我要臉,不會像某些人一樣沒臉沒皮地纏着別人的老公不放,聽清楚了嗎?不要臉的陳女士。”

“你,你,你,你這個沒有教養的女人。”

葉梅很想翻白眼,“我很有教養的,別在那兒鬼吼鬼叫的好不好?沒有教養的陳女士。”

“葉梅,你這個不要臉的女人,你給我等着,我要你好看。”

葉梅摸了摸鼻子,呀,竟然這麽容易就現原形了,沒勁,她說:“再見了,不要臉的、沒教養的、到處亂吠的陳女士。”然後挂電話,搖頭,“人要是沒臉沒皮起來,那強度堪比鋼筋水泥。”看東方卓擦着頭發走出來,她問:“東方先生,你怎麽可以認識這麽極品的女人?唉!有她這樣的極品存在,這社會風氣,道德神馬的,令人堪憂啊!”

東方卓有聽沒有懂,“什麽?”

剛挂的手機又響了,葉梅看了眼號碼,把手機塞給東方卓,搖着頭往床的方向走去,邊走還邊說:“如此的厚臉皮,有木有?有木有?”她撲上床,抓着自己的手機放到耳邊,“小茶,還在嗎?”“喂,人呢?喂。”有木有是小茶最近的口頭禪,她也學會了。

這時候東方卓跟過來坐在床沿,一手擦着頭發,一手接起手機,“誰?”“這個號碼誰告訴你的?”“我沒問你那些,我只問你,誰告訴你的號碼?”“陳舒?”

葉梅叫了半天小茶也沒反應,只得挂斷,一擡頭,剛好看到東方卓也挂電話。

東方卓把毛巾扔給身邊人,“給我擦頭發。”

葉梅接過毛巾,跪在他身後的床上,仔細地為他擦着頭發。

這時候東方卓撥了個號出去,“爸,管好你的女人,她敢再把我的手機號透露給無關緊要的人,別怪我對她不客氣。”

東方雲濤(東方爸爸)明顯沒聽懂,手上的文件合上,皺了眉頭,“你在說什麽?”

東方卓:“不管是陳舒還是陳萊,最後一次警告她們,別惹我和我的妻子。就這樣,挂了。”

葉梅心想,一個電話,兩句話搞定,不虧是分秒必争的商人,人前冷情寡言的總裁。她一想到兩個人在一起後,他對着她的時候明顯話多了不少,私下裏,他即使對着東方家的那幫兄弟也沒說過那麽多話。而且,在她面前,他不再是那個冷情寡言的總裁,他會故意拿話逗她,也會陪她聊天,說些無關緊要的話。她心裏不由得多了一絲甜蜜,一時沒忍住,頭發也不擦了,從他背後摟住他的脖子,下巴抵在他的肩頭一個人傻笑。

她很少會這樣主動往他身上帖的,他不解地問:“怎麽了?”心裏倒是對她主動的親昵滿意得很。

她搖了搖頭,“沒事。”

他拿走她抓在手裏的毛巾,“元小茶的傷全好了?”

“差不多都好了,今天還說出去逛街了。”她嗅聞着他身上的香皂味,舒服地半閉上眼睛。

“你想逛街嗎?”

“不想,逛街好累,再說我也沒什麽可買的,這裏什麽都有。”

“好,想逛街就說,我讓人陪你去,不用擔心安全問題。”

“嗯。對了,你明天讓人幫我買水果糖好不好?我想吃。”

“還想吃什麽?”

“純巧克力,不要加糖的那種。還有肉松面包、炒榛子和炒板栗。”

他側頭捏她鼻子,“你怎麽像孩子一樣,就喜歡吃些零食。”

“哪有,我就偶爾吃一點。主食我有好好吃。”

“不要總吃太甜的東西,對身體不好。”

“知道,糖我一天吃一顆,巧克力什麽的,我就是想吃了吃一點。”說完,她忍不住打了一個哈欠。

“睡吧,時間也不早了。”

她哦了一聲,戀戀不舍地從他脖子上收回雙手,改跪為坐,坐在他身後的床上看着他。

他把兩人的手機都揀起來擺到床頭櫃上,掀開被子要她先躺進去,之後自己也跟着上床鑽進被子裏。

她自然地往他懷裏蹭,天氣越來越涼,他就是她天然的暖爐。她是自然地把自己的男人當暖爐了,但她的男人可禁不住被她這樣往身上蹭,尤其是兩個人好幾天沒有親熱過的情況下。

白天她受了驚吓,他本來是想今晚讓她好好睡覺的,只是懷裏的人太誘人,他猶豫不到半分鐘,迅速化身為狼對她吃幹抹盡。

住在酒店的套房裏,兩個人的生活又恢複平靜。東方卓每天出去上班,早飯和晚飯是兩個人一起吃的。中午飯有時候一起吃,有時候東方卓來不及回來就打電話過來報備一聲,要葉梅一個人吃不要等。晚上的時候或各幹各的,或随意地說說話,氣氛融洽。

葉梅習慣了宅,再加上不想讓東方卓擔心,所以整天呆在酒店套房裏哪兒也不去。衛生有專人打掃,每日三餐有專人給做,葉梅覺得自己實在沒有當少奶奶的命,所以把每天清洗兩個人衣服的活兒攬了過來。除此之外,她一天的活動是這樣的:睡懶覺,擺弄電腦,與小茶網聊,在健身房的跑步機上練她專有的葉梅式烏龜跑。關于葉梅式烏龜跑,每天兩次,上午一次,下午一次,用時總計一個小時。

關于跑步這方面她本人是不怎麽堅持的,但東方卓強烈要求她每天必須鍛煉,并且至少鍛煉一個小時。他說,既然她整天呆在家裏哪兒也不去,為了健康起見,她必須要在健身房裏運動,還列出了許多項目,吓得她忙選了跑步這一項。當時他不同意,還要加其它幾個項目,于是她充分發揮了身為女人的魅力,咳,不用猜,就是那啥啥。當時的情況是這樣的:

那天東方卓回來的比較早,坐在客廳聽財經新聞,然後新聞上就報道說某資深股市分析人身患重病,辭掉工作住院專心養病。這位資深人士是一名中年宅男,工作是在家做,也不愛運動,每天就宅在家裏負責掙錢、吃飯、睡覺,生活中的一切事項全權交由他太太辦理。他因為缺乏運動,所以體質越來越差,終于身患重症住進醫院,能不能痊愈醫生也不敢保證。

東方卓看到這個消息,眼睛立刻瞄上了葉梅,他說:“東方夫人,為了你偉大的米蟲事業,東方先生強烈建議你每天健身兩個小時,至于你的健身計劃,東方先生會很科學地制定出來。你要乖乖地按要求進行鍛煉。”

身為運動白癡的葉梅當時就炸毛了,“不要,我最讨厭運動了,累不說,還一身汗,還喘得像老牛一樣,難看。”

“反對無效。當米蟲的前提是要有一個健康的身體,某某就是你的前車之鑒。你想當東方先生一輩子的米蟲,還是當東方先生兩三年的米蟲,考慮清楚。”

“我,我一直這樣,身體也很好啊!”辯解的聲音弱弱的,明顯的底氣不足。

“因為你現在還年輕,有揮霍健康的一點資本。”他一針見血地點在關鍵處,不允許她存在僥幸心理。他心說,我娶個老婆容易嘛,一定要照顧好了讓她陪我走到老。

“我……那……嗯,就……好吧,我運動。”面對老公大人越來越銳利的眼神,她投降。

剛剛還一臉你敢不聽話就試試看的東方先生立馬緩了臉色,伸出大爪子拍她的頭,“這才乖,我們現在就制定一套科學健康計劃,從明天開始執行。”

她揮開他的大爪子,不情願地嘟嘴,表現出自己對即将産生的健康計劃的強烈不滿。

“上午的健康項目,跑步半小時,仰卧起坐二十個,壓腿十下……”拉拉雜雜至少有十幾項。

她當時騰一下站起來,使勁兒瞪他,“我不要,你欺負我。”

他立馬進行“鎮壓”,把她按坐回身邊,拿出看不聽話的屬下時陰沉的眼神對付她,外加言語上的威脅,“你不要,那你的米蟲生涯即将結束,明天去公司上班,職位端茶小妹。食宿費從工資裏扣,不夠給我打欠條。”

“你說要養我的,你竟敢反悔。好,我明天就回國,再也不要看到你。”

“想跑,我會給你機會嗎?”

“你,你等着,看我不把你全公司的電腦都弄攤的。”她得意地反過來威脅他。

“我會讓你碰電腦嗎?”他輕松以對。

“你……”她氣鼓鼓地瞪,瞪,瞪,使勁兒瞪他。

他像個沒事人似地手臂搭上她的肩,把人往身上帶。

她本來是掙紮着反抗來的,但是想到傳說中的“美人計”,她覺得自己雖然不是美人,但東方先生每次熱情起來看她的眼神就像在看絕世美人一樣,于是,她放棄掙紮,順勢靠在東方先生身上,再扶着他的手臂撐起身體,在他不解的視線裏,雙手摟上他的脖子,一擡臀,往他腿上一坐,羞澀地微紅着臉,垂下眼,聲音輕輕軟軟的,“老公,人家不要嘛!好累的。”說出來了,說出來了,只是,說完,她自己都覺得受不了,想像着抖落一地雞皮疙瘩的場景。

東方先生承認被老婆電得全身酥軟了,不過他超人的自制力多少起了點作用,他清了清嗓子,勉強撐起坐懷不亂的假像,“不行,健康的身體是一切的本錢,必須重視。”他嘴上說得是義正詞嚴,但手早跑到她身上去了。

這樣還不行?好,繼續努力。她挪臀,在他腿上若有似無地蹭了幾下,頭靠在他的頸部,聲音輕輕軟軟的說:“老公,人家不喜歡嘛,人家偶爾跑步一下還是可以的,但每天,人家不要嘛!老公!”

東方先生口幹舌燥,被她笨拙的撩撥動作,輕聲軟語的聲音,外加噴在脖子上的溫熱氣息弄得差點把持不住立刻投降,他保持着最後一絲理智,“不行,光跑步不能提升體質,至少,至少再加兩項。”他一邊說,大手還不老實地伸進了她的衣服裏。

她紅着臉扭着身體輕聲說,“老公,不要亂摸嘛,既然每天要鍛煉身體,人家需要保存體力,不要你碰。”說罷,突然一把推開他的手,滑下他的腿,嘟着嘴不滿地瞪了他一眼,迳自往廚房走。

東方先生緊繃的那根弦随着一聲脆響終于斷掉,從位子上起來,幾個大步追過去,把人一把抱起來往卧室走。

她拍他胸口,“幹嘛?放開,放開,人家這就去執行健康計劃,沒時間陪你鬧。”

東方先生把人往床上一放,立馬壓了上去,邊脫她衣服,邊抽空說:“不許說話,我們有很重要的事要做。”

她雙手緊摟住他的脖子,雙腳緊緊地夾在他的腰上,就是不讓他脫衣服。她心說:脫不掉衣服,你什麽也做不了,看誰能贏誰。

強行擰開,會傷到他老婆;不強行擰開,他沒法兒和老婆親熱,怎麽辦?他心說,讓那計劃見鬼去吧,于是咬牙說:“一天跑步一個小時,不能再少了。”以他老婆的跑步速度,不跑夠一個小時哪能達到運動的目的,他妥協。

她輕哼一聲,“不要,每天半個小時。”

他忍得難受,眼睛一眯,“好。”

這麽糾纏下來,她其實已經累了,一聽他答應,手腳一松,立刻給了他機會,由着他為所欲為。只是她還是低估了東方先生的小氣,他居然一次不夠,來第二次,折騰得她直求饒才罷休,罷休時還附帶了條件,那就是,跑步時間必須一個小時。

由此,每天一個小時的葉梅式烏龜跑誕生。

☆、【099】蹭飯者

這天早晨葉梅說逛街,東方卓問她把東方庸的妻子陸芸叫出來當向導行不行,她說行。于是葉梅,陸芸帶着女兒小艾,再加一個女保镖一行四人上街購物。這次的霍姓女保镖是貨真價實的女保镖,只是外形看上去嬌小玲珑,外加柔弱非常,她是那種很容易讓男人生産保護欲的嬌弱型清秀佳人。雖然霍姓女保镖的外形如此,但葉梅相信東方卓的眼光,他說此女是雅先生的得意門生,她相信。

她們先去的化妝品名店,葉梅讓陸芸幫忙選了小茶很向往的牌子的化妝品整套,并包裝好。之後她們去的童裝部,陸芸為小艾選秋冬兩季交替時要穿的衣服,不停地在那裏讓小艾試着衣服。

葉梅丢下他們在隔壁那家自己轉了轉,出來時手上多了一套水藍色的童裝、白色的貓耳帽和白色的矮筒小皮靴。她剛剛很注意小艾衣服的尺碼和鞋的尺碼,于是直接按着號買的,想着如果讓陸芸提前知道她要買衣服給小艾,陸芸肯定客氣來客氣去的麻煩,不如直接買完送給小艾來的痛快。

他們把手上的東西放到車上,這次的目标是男裝。陸芸要給丈夫買內衣,葉梅牽着小艾的手在一旁看,剛開始她覺得有點不好意思,後來看陸芸邊挑邊嘀咕男人喜歡什麽樣式什麽質地的內衣的時候,葉梅上心地記進腦子裏,并回憶了一下自家男人平時穿的內衣,心裏有了點譜兒。

之後陸芸給丈夫選夾克、選褲子,總之買了一堆東西。葉梅為自家男人挑的一件藍白格子的襯衣,還有一條深色領帶與相配的領帶夾。這一通下來,時間就到了中午,陸芸逛得正起勁兒,大有不逛到天黑不罷休的架勢。

葉梅卻走累了,真想找個地方坐下來休息。她是個不喜歡逛街的人,以前有什麽想買的,直接奔目标殺過去,覺得合适就買,不合适走人,幹脆俐落。像陸芸這樣,看到什麽東西都要東摸摸、西看看,試了又試卻不一定要買的作派,她實在奉陪不了。

當東方卓的電話打過來,葉梅感動得差點就熱淚盈眶了。某餐廳裏,大家彙合,葉梅和東方卓坐在桌子的一側,東方庸和妻子女兒坐在他們的對面,兩家人一起吃午飯。

葉梅第一次見東方庸的時候覺得他是陽光型男,因為那次去他家裏作客時他和兄弟們說話的時候很陽光,很愛笑。之後在東方家的祖宅裏第二次見面,那次的他除了照顧女兒的時候顯得溫和之外,對着父母的神色只能用陰沉、不耐煩來形容。

今天的東方庸,卻是溫柔的。他将照顧女兒的責任全部攬到身上,讓妻子可以安心地吃飯。他對妻子女兒的細心,是其他同齡男人很少能做到的,一個未滿二十五歲的男人,真的很難得。吃過飯,兩家人各自分開。小艾要午睡,陸芸不得不放棄做為女人的最大興趣:購物。

回程的車上,東方卓問葉梅明天還要不要約陸芸逛街,葉梅直搖頭,說再也不敢約陸芸這個逛街狂做伴了,太累人。東方卓又問,這個女保镖有沒有讓她覺得不舒服的地方,言外之意是不滿意就換。葉梅說沒有。

回家後葉梅睡了一覺,東方卓已經走了。她漱洗完帶着霍姓女保镖去了一趟超市,買了一些食材和水果回來。她把買回來的肉類、青菜和水果都處理好,然後跑到酒店的廚房找糕點師傅請教并學習蛋糕的簡單制作方法。東方卓不吃太甜的東西,她鄭重地向糕點師傅請教制作微甜蛋糕的技藝。

晚七點,葉梅擺了一桌子的菜等着東方卓回來。桌子中間是十寸的蛋糕,沒有抹奶油的,蛋糕上邊是她用切成小塊兒的哈密瓜拼出來的生日快樂四個字。除了紅燒牛排、尖椒牛柳、肉絲炒香菇和清蒸桂魚這四樣肉菜,她還炒了兩樣素菜再加一葷一素的鮮湯。主食是烙餅,那天給他做,他卻沒吃到的那種烙餅。套房裏有廚房,除了蛋糕是借用的酒店烤箱外,其它菜她都是在套房裏附帶的廚房裏做的。

昨晚東方卓說晚上七點前肯定回來,現在都七點零六分了,人還沒到,葉梅不停地看時間,猶豫着要不要打電話看看。手機抓在手裏,她看着他的號碼出神,又過了兩分鐘,她忍不住撥了號出去,電話接通,第一時間傳過來什麽東西落地的聲音,咚的好大一聲,她吃了一驚,卻沒有工夫追究那個意外的聲音,“你什麽時候回來?是不是要加班?”

東方卓遞了一個警告的眼神給高,然後轉過身講電話,“臨時有事耽誤了,十分鐘後到家,餓就先吃點東西墊個肚子。”

無辜被牽連,高不敢對老板有意見,只能遞給被踩在腳下的男人“都是你,等下有你好看”的一眼。

葉梅知道他快回來了,這才安了心,“嗯,我還不餓,等你回來一起吃。”然後挂了電話。

看東方卓收起手機,高移開腳,彎腰把蜷縮在地上的金發男人從領子提起來往外拖。

金發男人以為又要挨打了,雙手護着臉不停求饒,“求求你別打,我就知道這麽多,都告訴你們了,放過我吧,別再打了。”

高:“閉嘴,誰讓你說話了?”

金發男人立刻收聲,縮着脖子任高拖走。

武尚笑端着一張宜男宜女的臉,笑嘻嘻地湊到東方卓跟前,“是不是嫂子做好了飯等你回去吃?”

東方卓一把推開他湊上來的笑臉,“沒你什麽事,該幹嘛幹嘛去。”說着往外走。

武尚笑不受絲毫影響地屁颠屁颠地跟在東方卓身後,“哥,不要那麽小氣嘛!嫂子的手藝真不是蓋的,那天的食籃雖然打翻了,菜灑了不少,不過聞着特香,我沒舍得扔,就拿回去吃了。哎呦!那個香啊,先前笑話我揀打翻食物的皮特兒都沒忍住,求我分他一點,哈哈……看到他低聲下氣地求我的那個嘴臉,真爽。”

東方卓一想起那天老婆做給自己吃的食物因為某些人的不長眼而落入了身後人的肚子裏,恨得不行,一邊急步走一邊打電話下了命令,“這次不用客氣,直接翻了他們的老底,老頭子有意見,讓他直接找我說。”啪一聲挂電話,上車。

武尚笑哧溜一下鑽進副駕駛座上,笑容滿面地對司機說“司機大哥,開車,開車,沒看你們老板急着回去陪老婆嗎?”

司機面無表情地眼觀鼻鼻觀心,像沒聽見一樣,沉默到底。

武尚笑撇嘴,“哥,人都說什麽老板培養什麽手下,你成天臭着一張臉,你的司機也學得有模有樣的,一點都不好玩兒。哥,你要學着溫柔一點,否則哪天嫂子受不了把你一腳踢了怎麽辦?”

東方卓閉着眼睛靠在椅背上,送他兩個字:“下去。”

武尚笑擡手作投降狀,“好,好,好,我閉嘴,我閉嘴還不行嗎?為了美食,我忍你還不行。”他看到高走過來,搖下車窗,“後邊,快上車,沒看我們急着回去吃嫂子做的飯嗎?動作比老太婆還慢。”說罷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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