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32)
是霍想得周到。小茶,從今天開始你要戒網,知不知道?”
小茶慘叫出聲,“啊,不要,我要上網,網是我的命。”
葉梅敲她的頭,“想要你肚子裏的健健康康的,就得戒網。”
小茶洩氣地垂下腦袋,“知道了,知道了,我怎麽這麽命苦。可是,不上網,我怎麽掙錢養活自己和這個家夥?”她指着自己還沒什麽變化的肚子說。
葉梅也開始替她愁,“你大學學的什麽專業?”
小茶:“營銷。”
葉梅更愁了,小茶一沒工作經驗,二學的還是營銷專業,想要找個相對輕松的工作真不容易,比如坐辦公室這種的。想了想,她問霍,“等小茶回去,我能不能在中國公司走個後門,把她安排了?”
霍聳肩,“問先生。”想了想,又補充了一句,“估計你走七八個後門都沒人敢有意見。”她心說:你可是整個東方家最大BOSS的老婆,你要安排人,一句話的事,還需要走後門嘛!
小茶先激動了,搖着葉梅的胳膊,“安安,快說,快說,你到底有什麽後臺?居然說給我走後門。”
葉梅受不了她,“除了你姐夫,我還能有什麽後臺!好了,別搖了,再搖我暈得沒辦法做飯給你們吃。”
小茶一聽又要吃飯,樂颠颠地站起來拉着葉梅去廚房,給葉梅打下手。
晚飯桌上,過來蹭飯的武尚笑盯着小茶猛瞧,“我怎麽覺得,好像在哪裏見過你?”
小茶白他一眼,“我才沒見過你。”
武尚笑失笑,“喂,喂,我可沒得罪你,你幹嘛對我兇巴巴的?看看我大嫂多溫柔,你學着點兒。”
小茶繼續白他,“我家安安當然溫柔,要你說。還有啊,你就是得罪我了。”
武尚笑覺得莫名其妙,看向葉梅,“大哥、大嫂,我可沒得罪她,你們要作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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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茶:“安安,你看他多可惡,明明搶了我點的紅燒排骨,還說沒得罪我。”
武尚笑:“大嫂,你告訴她,紅燒排骨是不是我先跟你點的?絕對提前預約過。”
兩個人瞪着彼此對峙着,像個孩子一樣。趁他們倆較勁兒的工夫,霍伸筷子出來把盤子裏剩餘的幾塊兒排骨全部掃進自己的碗裏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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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2】溫馨
對霍的私吞行為,武尚笑首先發現,“霍,你太陰險了,還我排骨。”
小茶終于也意識到發生了什麽,“霍姐姐,你太過分了,居然一塊兒不留。”說着,伸筷子去搶。
看着搶成一團的三人,葉梅想勸幾句都找不到插嘴的機會。
東方卓用紙巾擦了擦嘴問葉梅,“吃飽了嗎?”
葉梅眼睛盯着那三個,分神回答,“飽了。”
東方卓點頭,拉着她的手站起來,“你們三個,記得吃完收拾碗筷,收拾廚房。”命令下完,半推半摟的把葉梅帶到書房去。
葉梅有點不放心,“他們這樣,沒事吧!會不會吵起來?”
東方卓把她按坐在筆記本前的椅子裏,“放心吧!他們就是鬧着玩兒的,你不用替他們操心。你上網,我辦公,由他們鬧去。”
葉梅想了想,“也是,難得有人活躍氣氛,鬧一鬧也好,省得小茶一個人悶着胡思亂想。”
東方卓應了一聲,坐到她對面的辦公椅上,打開公文包拿文件出來看起來。
葉梅決定聽他的,打開電腦上網。沒一會,她不經意地一個擡頭,看到對面男人一絲不茍的研究手中的文件,她頓時忘了正在欣賞的影片,呆呆地看着男人發愣。她心想,我怎麽就嫁了一個長得這麽出色的男人!感覺像在做夢一樣。
有人頭也不擡地說:“你再這樣看下去,我可不保證接下來會發生什麽。”
她眨了兩下眼睛,不太确定自己聽到了什麽,“啊?”
他手上文件一合,後背靠在椅背上,向她勾了勾手指。
她低頭,“勾什麽手指?你以為在逗寵物呢?”
“沒有,我只是在逗我老婆。”
她忍不住擡頭白了他一眼,然後視線定在正在電腦上播放的影片上“厚臉皮。”
他把文件塞回文件包裏,站起來走到她身後,一只手搭在她的肩上,“看電影怎麽不放聲音?”
“你在工作,我放什麽聲音?”
“現在放沒關系。”
“文件不看了?”
“不急,明天再看。我陪你看電影。”
沒兩分鐘,影片裏明明在吵架的一男一女居然糾纏到了一起,連拉帶扯地脫彼此的衣服,有夠誇張的。這叫什麽事啊,葉梅鼠标一點,關了。
他挑眉,“怎麽不看了?”
她臉紅,“不好看。這些導演腦子都進水了,就知道拍這種鏡頭。”
“哪種鏡頭?”
她磨牙,霍地站起來,“東方卓,你故意的。”
他露出一副沉思狀,然後說:“老婆說的對,這些導演的腦子确實都進了水。夫妻親熱是私密事,怎麽可以放到鏡頭裏去演!這不是教壞小孩子嗎?”
還算他識相,她放心了。
“老婆,下次生氣了不要自己一個人悶着,我不介意被你脫衣服,你想做什麽就做什麽,我不會拒絕。”
這可惡的男人,她臉上剛退的紅暈又回來,惱羞成怒地指着他的鼻尖,“你……”
他握住她指向自己的手指輕輕揉搓着,“你看,又生氣了,要不要現在就脫我衣服?”一邊問,一邊把她的另一只手抓過來按在襯衣扣子上。
她罵了一句“色狼”,搶回自己的手轉身往門口跑。
他兩個大步就把人從身後摟住,“別氣,別氣,逗你的。再說你這麽生氣,外邊的那三個問起來你要怎麽解釋?難道要實話實說?”
她那個氣啊,往他摟住自己不放的手背上狠捏了一把,“你就知道欺負我。”
“我也只欺負你一個,不好嗎?”
這句話透露出的意思一點都不簡單,她頓時沒了脾氣,想要說點什麽,又臨時組織不好語言,最後只說:“作為你欺負我的補償,我要你現在背我。”
“背你?”他吃驚地問。
“對啊!”
他猶疑,“現在?”
“是。”
“好,我背你。”說着,某人居然很合作地蹲了下來。
她臉上的詫異神情一閃而過,開心地繞到他背後,趴在他背上,雙手從後邊伸過來摟住他的脖子。
他扶好她的腿,背着她站了起來,“去哪兒?”
她下巴抵在他的左肩上,笑眯眯地說:“随便走走,去哪兒都行。”
就這樣,他背着她在書房裏四處走動,轉來轉去。她趴在他背上問,西雅圖的老太爺有沒有氣哭,他的農莊和公寓有沒有拍賣成功。他回答說沒有,老太爺花了一筆錢取消了此次拍賣,酒店的損失加再上房産公司莫名易主,老太爺捶胸頓足之餘天天發脾氣,就是沒哭。
她說好可惜。他說是啊,好可惜。
她問爺爺奶奶有沒有生氣。他說沒有,爺爺奶奶說老太爺活該。
她說我困了。他說老婆我不是你的搖籃。
她捶他。他故意裝可憐說老婆你太暴力了。
有人敲書房的門,正在增進夫妻感情的倆個人都吓了一跳。她急着從他背上滑下來;他一邊護着她下來,一邊忙出聲,“誰?有什麽事?”
書房門被推開,武尚笑站在門口往裏探頭探腦的找人,“咦,大嫂不在這裏嗎?奇怪,小茶說大嫂不在卧室,人去哪裏了?”
因為來不及分開而躲在東方卓身後的葉梅,雙手抓着東方卓的襯衫後背,探半個頭出來,只露出了眼睛鼻子,“找我有事?”
武尚笑吃了一驚,一臉狐疑地視線在自家板着臉的大哥和一臉羞怯表情的大嫂之間來回的轉,“你們,在幹嘛?”他尾音拉的特長,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撞破了他們的好事,大哥會不會記仇揍自己一頓。他看不到葉梅的裝束,所以只能留心觀察自家大哥的衣服,嗯,沒有衣衫不整的樣子。他猜自己應該沒惹禍,于是放心了不少。
東方卓冷冷地盯住他,“碗筷洗好了?廚房收拾好了?”
武尚笑摸摸鼻子後退兩步,“弄好了,弄好了,我們找大嫂不為別的。”然後把躲在他們視線外的小茶一把拉過來與自己站在一起,“她說可樂雞翅非常好吃,所以就想問問大嫂會不會做,明晚能不能做給我們吃。大嫂,你會嗎?”他心裏琢磨着,不管是不是真的惹了禍,找好同盟是必要的,而元小茶就是現成的非常适合的同盟者。
葉梅連半個頭都不露了,完全躲在東方卓身後,“我沒做過。”沒辦法,誰讓武尚笑和小茶的眼神那麽邪惡呢!她被盯得渾身不自在,所以來個眼不見為淨。
小茶的眼睛骨碌碌地亂轉,“安安,如果有菜譜你會不會做?”
葉梅繼續躲着不露面,“試過才知道。”
小茶:“那行,我們明天就去超市選雞翅,買可樂,他說有菜譜,明天咱做一次試試行不行?”
葉梅尋思着這兩人怎麽還不走,于是含糊不清地答應了一聲。
小茶還想說什麽,武尚笑阻止了她,并拉了她掉頭走,“那行,沒事,大哥大嫂你們忙,我們繼續研究研究中國的美食去。”
看他們走了,葉梅籲了口氣從東方卓身後轉了出來,“他們看我的眼神真奇怪!我都快起雞皮疙瘩了。”
東方卓不再板着臉,緩了神色,“別管他們,我們回房間看影碟。”
葉梅沒有異議,跟着他走出書房。客廳裏沒人,從廚房的方向傳來武尚笑和小茶吵嘴的聲音。霍不見了影子,估計是回去了。
葉梅歪在床上,看着東方卓打開影碟機,按了播放。
片頭曲開始,屏幕上跳出動畫人物,東方卓挑眉,“你就看這個?”
葉梅搖頭,“這個是小茶白天看一半的。”
東方卓從一堆片子裏抽出一張換下正在播放的動畫片,走到床邊,挨着葉梅坐下,“明天你給元小茶住的客房裏添一臺影碟機,讓霍陪你去。”
她抱住他的胳膊坐了起來,不解地側首看他,“這不有一臺嗎?為什麽要再添一個?”
他摟住她,“聽實話?”
“當然。”
“我們的卧室,我不喜歡有別人進來。”
她愕然,然後質疑他的話,“鐘點工不是照樣進來。”
“鐘點工是來打掃的,我勉強能忍受。不過,現在是老婆你在打掃,我一點都不勉強。”
“你怎麽知道卧室是我自己在打掃的,而不是鐘點工?”她疑惑,她根本沒跟他提過,他怎麽會知道。
他笑笑不說話。
她不依,“說呀,你怎麽知道的?”
他眼睛盯着正在上演的《雲中漫步》說,“你慢慢猜。”
“難道是我打掃的沒有鐘點工徹底?”
他不說話。
“難道是我衣服洗的不夠幹淨?或者,你的衣服我沒有熨平?”
他不吱聲。
她搖他胳膊,“告訴我,不許再賣關子。”
他把她的腿放平,然後枕着她的腿躺了下來,“鐘點工不會知道我的喜好。”
她眨了眨眼睛,“比如?”
“氣味。”他最近每天穿的衣服上都有他喜歡的清淡的微香味,而不是從前送到幹洗店後染上的那種氣味道。還有卧室內一切用具都不再帶有他讨厭的消毒水味。浴室裏幹幹淨淨的,卻沒有鐘點工故意噴的香水味;像洗發水、沐浴露、香皂這些東西的擺放位置比以前更方便拿用;還有洗衣筐,以前鐘點工并沒有準備,他更沒想過,現在他每次進去洗澡時脫下來的衣服順手往裏一扔,第二天再看,肯定被拿去清洗過挂在陽臺上。
都是一些不起眼的小細節,但只要用心,發現它并不難。對在意的人事物,他可以很細心,所以卧室是老婆在打掃,他一早就發現了,只是一直沒提而已。
她笑彎了漂亮的單眼皮,“我老公心挺細的。”客房、客廳之類的地方她交給鐘點工打掃無所謂,但自己住的卧室她還是喜歡自己打理,要問為什麽,她也說不清楚。對再買一個影碟機的問題她也就沒了意見,決定明天去選。
“要不要家裏請個廚娘?省得你太累。”
她搖頭,“暫時不需要,目前我做飯做的挺開心的,等感覺厭了再說。”如果要她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天天做飯當黃臉婆,她肯定不幹。等哪天她覺得厭煩了,肯定要請個負責做飯的人,自己只要偶爾下個廚就可以。嫁了個有錢的老公,該花錢的地方就該花,該奢侈的地方就該學着奢侈,她這麽覺得。
“行,這事你定。”
沉默了一陣兒,她說:“小茶說基努李維斯很帥。”
“誰?”
“基努李維斯,就是這個片子裏演男主角的人。”
安靜了近一分鐘,他問:“你也這麽覺得?”
“嗯,很帥。”她也沒多想,随口就這麽回答了。
某人臉色變得古怪,“有嗎?”
她注意到了他語氣的別扭,看一眼屏幕,看一眼躺在腿上的男人,忍着笑說,“當然,沒我老公帥。”
他覺得很安慰。
影片演到一半,她推他胳膊,“我想吃雪糕。”
“天越來越冷,少吃涼東西,小心胃疼。”
“就一根,我就吃一根,老公!”她撒嬌。
他認命地起來,到廚房的冰箱裏找雪糕,“你怎麽還不回去?”他對身後跟着的人說。
看到他,從客廳跟到廚房的武尚笑說:“大哥,大嫂的這個朋友,我總覺得好像在哪裏見過?就在最近。”
“元小茶一直在國內生活,你近三個月沒離開過巴黎,難道你在夢裏見過她不成?”
武尚笑也質疑起自己的記憶力,“也對。算了,我想那麽多做什麽,我回去了。”
東方卓叫住他,對他耳語,“元小茶是來避難的,不知道怎麽惹到了中國M城的黑道人物。你大嫂很擔心她,你盡快找人查清楚。”
武尚笑點頭,擺了擺手走人。
東方卓拿了盒裝的雪糕回來,小勺遞進葉梅手裏,之後找來一條毛巾,用毛巾包着把雪糕遞給葉梅。
葉梅接過雪糕,飛快地在他臉上親了一下,之後笑着挖雪糕吃。東方卓坐在她身邊說她像長不大的孩子,她硬塞給他一口雪糕說,你也一樣。
影片演到在葡萄莊園裏大家一直慶祝,女主角踩着收獲的葡萄跳舞。葉梅忍不住說,看到沒有,紅酒就是讓人踩出來的,可能都沒洗腳,看你以後還喝不喝。
兩個人笑鬧了一陣兒,影片也沒看完,一個去洗澡,一個去看小茶是不是在偷偷上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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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3】吃醋
其實吧,元小茶遭遇的麻煩事一開始的時候還算目的單純簡單,就是黑老大想娶媳婦而已,只是到了後頭因為元小茶醉了也不安分的性子弄得變了味兒。
M城有個朱老大,今年三十七歲,這個人行事果斷狠辣,身手不錯,講點兄弟義氣。他從十八歲開始混黑道,從四年前接過前老大的棒子開始穩坐M城兩大黑勢力之一的朱幫的老大位置。朱老大的相好沒有十個也有七八個,就是沒娶妻。朱老太太從兒子坐穩朱幫老大位置那天開始急催兒子娶老婆,但有個要求必須是清白人家的女兒。她也不想想,他兒子混黑不說,外面還一堆女人,哪個正常人家的女兒願意嫁她兒子。就這樣,朱老大的婚事一拖就是三年。
前段時間朱老太太得了急症,差點一命嗚呼。這下朱老太太更急了,于是給兒子下了死令,今年元旦之前必須娶個正經人家的姑娘進門,否則死給他看。朱老大愁眉不展,他認識的全是場子裏混的女人,他母親又看不上。他身邊有個狗頭軍師張,軍師張就告訴他,現在的大學裏有不少女學生出來賣、出來玩兒,時代變了。
朱老大一聽覺得可行,于是物色了三個臉蛋漂亮,身材不錯的女學生帶回家。他母親那不是一般的挑剔,眼睛不是一般的毒,就坐下來吃了一頓飯,問了幾句話,臉不是臉,鼻子不是鼻子地把兒子連同三個女學生一起趕出去。朱老太太說,這樣的女人不能娶,場子裏混的女人是生活所迫,而這三個是自甘堕落,只為享受,不是過日子的料。
這招失敗,朱老大看誰都不順眼。後來軍師張又給他出主意,說借了高利貸還不起的,家裏有女兒的,可以拿過女兒的照片給老太太看。再有,經常巡場子,尤其是KTV,辦公室精英們經常跑來吼歌緩解壓力。要是吼歌的女人裏老大有看上的,調查好了把照片拿去給老太太過目,媳婦的問題元旦前肯定能搞定。
于是朱老大天天巡場子,看出入的年輕女人。這天,為了吳蕊入獄的事被母親罵了一通的元小茶心情奇差無比,堂哥出門參加婚禮不在家,家裏沒人聽她倒苦水,于是她跑到酒吧喝酒。喝得有點迷糊,可一點也沒有得到發洩的感覺,她就離開酒吧,進了KTV吼歌。她吼得投入,又要了幾瓶啤酒猛灌自己,這下可真是徹底喝迷糊了。
她尿急,在昏暗的走廊裏亂走一通找衛生間。一間包房的門開了,借助門內流瀉出來的燈光,小茶看到有一幫人走了過來。她想也不想,直接抓住走在最前邊的人,大着舌頭想問衛生間在哪裏,可醉眼朦胧的看到對方的長相後,一下嗤嗤傻笑起來,并叫着“哇,帥國,帥國別走,一起唱國吧!”大舌頭成這樣,她還要唱歌,唉!
如果小茶不是女人,朱老大早一腳踢過去了。這時候他身邊的一個小喽啰為邀功驚喜地喊,老大,這個肯定是好人家的姑娘,看着就幹淨,老太太肯定喜歡。
朱老大一聽很仔細地看元小茶。雖然是個醉鬼,但朱老大和身邊的狗頭軍師張、泉哥一致認為這個不錯。于是朱老大就說“就她了”。這時候的元小茶挂在朱老大胳膊上只知道傻笑了,馬上就要被拎去當壓寨夫人都不知道。
軍師張說對付正經人家的女兒最好的一招兒是生米煮成熟飯。朱老大覺得有道理,于是把挂在自己身上的元小茶帶去附近的小酒店開房。只是肉沒吃到嘴,小弟報告說有一夥人來砸場子,朱老大立馬帶人去擺平。朱老大一個半小時後回來,扔在酒店床上的人不見了。當時他想,算了,人走就走了,再找一個就是了。
到了第二天,朱老大的一名小弟報告說昨天朱老大開的房間隔壁住的是鷹幫的智多星。不知道為什麽,這個很少公開露面的智多星一早起來正在打聽一個女人,穿淺藍色牛仔褲、紫色上衣,短頭發,圓臉,笑起來會有小虎牙的二十幾歲模樣的女人。朱老大一聽就猜到是自己昨晚帶過來的女人了。
鷹幫的智多星在道上很有威信,雖然混黑的,可從來不進*。傳聞他十八歲時曾發誓,以後他不管碰了什麽樣的女人,都會負責娶進門。朱老大越想,就越覺得這事可以做文章。朱老大尋思着把人挖出來送給智多星,智多星或許會投靠自己,即使不投靠,也會欠他一個大人情,往後遇到難事可就好辦了。于是他給手下發令,要他們務必找回他準備娶進門的女人。
朱幫、鷹幫,M城的兩大黑道勢力開始找人,找人的樣貌、特征還一個樣。兩幫人馬為了誰也不輸誰,投入的人數越來越多,可丢了第一次的元小茶成天躲在家裏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進行反省,所以兩方的尋人事件都沒有進展,直到小茶被叔叔嬸嬸逼婚後自動送上門去。
泉哥找到了人,還沒來得及問出姓名,小茶就昏倒了。朱老大交待過,找到人要客客氣氣的,不能吓唬、不能打罵。泉哥沒辦法,所以故意放跑小茶派人跟蹤。可派去的人不争氣,跟到一半被個警察吓回來了。不過他們已經确定了小茶所居住的小區,于是搜捕行動開始。這時候鷹幫也得到了消息,派人過來查。兩方人馬一邊找人一邊打架,差點發生群體的械鬥事件。
元廣華連夜要把小茶送走,剛一下樓就和朱老大的手下碰上了。對方只有兩個人,元廣華迅速決斷,自己沖上去和兩個人扭打,讓小茶趁機逃走了。元廣華體格是很好,但與成天打架成習慣的混混怎麽比,沒一會兒就讓人揍的鼻青臉腫的。這時候鷹幫的得到消息過來了,看朱幫打人,鷹幫的二說不說上來和朱幫的打。參與打架的人數越來越多,終于驚動了警察四處逃散。
元廣華的高中同學有兩個混黑的,于是趁亂逃走的元廣華迅速向那兩人暗中打聽情況,他得知兩方人馬都在找小茶,都搶着娶小茶,他立馬意識到不好,把小茶送到鄉下根本于事無補,必須要找個比鷹幫和朱幫更為強大的勢力才能保住小茶。他左思右想,自己根本不認識什麽大人物,最後想到了葉梅。
上次葉梅失蹤,連小茶都聯系不上。元廣華的上司找到他,要他随時注意小茶是不是接到了葉梅的電話。由此他就知道,葉梅的丈夫和他們公司的上層關系不簡單。然後他又從小茶口裏知道,葉梅跟着丈夫經常世界各地的飛。沒背景、沒勢力的男人,怎麽可能會帶着妻子滿世界的飛?所以他立刻決定把小茶送到巴黎,送到葉梅身邊去。他在賭,賭葉梅護小茶的同時,會連同元家其他人一起護起來。
當朱幫的人,鷹幫的人同時找上他時,他直接說小茶去巴黎找朋友玩兒了。兩幫人同時追問小茶的朋友姓什麽叫什麽,他直接說叫葉梅,夫家姓東方。當時有個帽沿壓得很低的男人問“東方國際集團公司的東方?”他回答說“好像是。”男人帽沿壓的更低了,說“算了,對方不是我們這些小幫小派惹得起的人物”後就帶着人先轍了。
朱幫的又糾纏了一陣兒,很快也跟着轍。于是元廣華松了口氣,心想葉梅的夫家果然不簡單,居然連道上的人物都要對其忌憚幾分,自己看來是賭對了。
元廣華不知道的是,鷹幫和朱幫是不敢得罪東方家,但他們娶走元小茶的心更為堅定。元小茶和東方家夫人交好,哪個幫的娶到了元小茶,那就意味着哪個幫和東方家攀上了關系,就能在M城獨自坐大,呼風喚雨。于是接下來的日子裏,元廣華的日子并不好過,三天兩頭有幫派人士拎着禮物上門來做客,他又不能拒絕,能好過才怪。
武尚笑的辦事效率就是高,只用三天的時間就把調查報告遞進了葉梅的手裏。葉梅借着小茶睡懶覺的工夫當場看完當場還給了武尚笑,之後等小茶醒了,讓小茶和元廣華通了一次電話。
人在巴黎的元小茶,每天好吃好喝的補充營養,每天除了睡就是吃,除了吃就是睡,消瘦的部分迅速被補了回來。再加上從M城傳來元廣華安好的消息,小茶心裏更為踏實了,胃口更是好得沒話說,天天零食加正餐地狠勁兒吃。
葉梅對元小茶大大咧咧的性子佩服得不行。不僅未婚先孕,還連孩子的父親到底長什麽樣子都不知道,再有逃難逃到國外來。這些事,如果發生在別人身上,早愁得不像樣了,而小茶就是有本身忽略掉這些,照樣每天活蹦亂跳、笑嘻嘻地生活着。
一個星期後,這晚睡前東方卓竟意外地對葉梅發起牢騷來,“元小茶到底什麽時候走?”他問這話的時候,臉很臭。
葉梅忙着弄頭發,分神回答他,“她又不工作,不急着走。”
“你要是擔心她回去了還會遇到麻煩,不如我安排她去紐約呆一段時間。”
“別了,她在紐約又沒有認識人,再說她英語說得也不是很好,肯定呆不住。”
“那讓她去住酒店。”
葉梅終于意識到老公的情緒不對,“你怎麽了?是小茶哪裏惹到你了嗎?”
“沒有。”回話的口氣有點沖。
她爬上床,挨近他懷裏,“說謊。你到底怎麽了?”
“以後早點回房間,不許在客房呆到太晚。”
她愕然,随即意識到了什麽,頭埋在他胸前低低地笑出聲,“呵呵……知道了,知道了,以後晚飯後我就回房間,不再去客房陪小茶聊天了。”
他終于緩了臉色,“你和她白天聊還不夠嗎?大晚上的也要膩在一起。我有事對你說,等半天也不見你回來。”
她摟住他的脖子,“老公,什麽事?你說。”她心說,老公太別扭,小茶進他們卧室,他不喜歡;她去客房陪小茶,他也不願意,真難伺候。
“後天我飛紐約,五天後飛英國,大概半個月才能回來。你把元小茶安排一下,收拾一下行李跟我走。”
她聞言面露為難之色,“把小茶一個人扔在家裏不好吧!要不,我留在家裏算了,我在家裏等你回來。”
“不行。”他霸道地說。
“老公,別這樣嘛!”
“我怎樣了?在家裏,你整天陪元小茶還不夠。現在我要出差,你也要為了她留下來,卻不跟我走。我一走就是半個月,又不是三天、五天的,你居然說要留在家裏?”說罷,他在她脖子上咬了一口。
“唉呀,疼,你怎麽那麽小氣!小茶好不容易來一趟,我就這麽把人丢下走了,像話嗎?”
他不想再聽她一個勁兒小茶小茶地說,于是翻身把人壓在身下,吻住她,再也不讓她有機會把小茶二字挂在嘴邊。
意亂情迷時葉梅還在想,這男人有沒有搞錯,居然會和小茶吃醋,太奇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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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4】隐憂
幾天不見東方卓回家來,元小茶抓耳撓腮地忍了幾天,最後終于忍不住吞吞吐吐地問了出來,“安安,那個,姐夫,去哪裏了?”
葉梅坐在沙發上,眼睛盯着電視,手裏剝着五香花生的皮,分神回答小茶的提問,“出差了。”之後把剝皮的花生米放進嘴裏吃起來。
小茶湊過來,也學她剝花生吃,邊吃邊探消息,“你們,嗯,是不是,吵架了?”
“沒啊!好好的,吵什麽架?”
“呼,還好,還好,我還以為你們吵架,姐夫玩兒離家出走了呢!”
葉梅聞言哭笑不得,“你當他是小孩子嗎?還離家出走,虧你想得出來。”
“安安啊,你名字明明叫葉梅,被人喊小梅啊,阿梅呀這樣的才對,可為什麽是安安呢?誰幫你取的?”
葉梅怔了怔,回答說:“沒誰幫我取,是我自己給自己取的,就是希望自己能一輩子平平安安的。直接叫平安多奇怪,于是就叫安安了。”
小茶不高興地撇嘴,“我大名叫小茶,小名還叫小茶,一點創意都沒有,老郁悶了。還是你好,本來葉梅就很好聽了,又有個這麽親昵的小名,安安,安安,叫着老舒服了,我老喜歡了。”
“舒服就舒服,喜歡就喜歡,你幹嘛非得在前面加個‘老’字。有段時間你嘴上總挂着‘額滴個神’、‘娘嘞’、‘靠’、‘NND’、‘萌死了’、‘特*’……總之很多。怎麽?來了巴黎又有新喜好了,說話不是老什麽什麽,就是忒什麽什麽的?”
小茶呲牙,擡起因剝五香花生而弄髒的手往葉梅肩上拍,“哎呀!哎呀!知我者安安也,我就是那千裏馬,安安就是那伯樂,嘿嘿……”
葉梅一把推開她的髒手,“你個懶豬,別碰我,弄髒了你要給我洗嗎?”
“洗,洗,洗,我給你洗。”她倒是答應的痛快。
“騙誰呀!就你這懶樣,還你給洗?你的衣服天天還是我洗的呢!”葉梅心裏琢磨,這人吶,沒有一起生活過根本不了解對方的喜好和習慣。這不,小茶過來住了一段時間,她的懶,她的貪睡,她的貪玩兒全都暴露出來了。
被說教了,小茶做了個鬼臉,埋頭吃花生。
“小茶,別再犯懶了,快點學做家務吧!洗衣、做飯這些是最基本的。你說要把孩子生下來,好好養大。可養孩子哪有那麽容易,先不說錢的問題,你每天得給孩子洗洗涮涮吧!孩子會吃東西了,你每天還得變着花樣給孩子做飯吧!還有育兒注意事項。這些東西你現在不學,到了要用的時候來得及嗎?”葉梅開始對她發起牢騷來。
小茶耷拉着腦袋,“安安,我錯了,我明天就學。”
居然不是現在,而是明天!葉梅拿恨鐵不成鋼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