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納西莎的擔心絕對不是多餘的,第一次确實有點難辦。在各種羞憤欲絕之後達莉直呼算了算了,二十世紀青少年的啓蒙教育還需努力。但某人絕對不會只是算了,這可是好不容易、啊?好不容易的機會也不能就這麽算了——場面一時間非常詭異,德拉科拿着一本書跨坐在她身上,胡亂地翻着,達莉一臉“你這樣不如讓我去死”的崩潰表情,誰第一次會這樣啊?怎麽能跟親吻一樣給她來一個絕世無敵大陰影!
救命啊,雖然沒有她幻想中的完美初體驗,怎麽也該唯美一點吧?!
“還是別了,等你學習完這本書,咱們再——”達莉深沉地說。
“我學習個屁,需要實踐啊。”
“你實踐個屁,你根本找不準!”
“你急什麽,第一次不都這樣。”德拉科把書扔在一邊,掐了下她的腰,從沙發上下來,“聽話,翻個身。”
“德拉科,吃飯了!”今天是納西莎第三次找借口敲門了,她看來是真的很擔心自己兒子的身體狀況。
“不去!”
“馬上來!”達莉從沙發上翻下來,重新整理好衣裙,把亂糟糟的卷發挽成一個髻,“不跟你玩了,傻瓜。”
“你說誰呢?你給我過來!”達莉才不聽他的話,閃出房門,砰的一聲把門關上了,迎上納西莎的視線,沉思幾秒,露出一個尴尬又不失禮貌的微笑。
“德拉科呢?”納西莎的态度說不上冷淡,但也不是很熱絡。
“怎麽了?”德拉科此時打開門,比達莉還要看不出來剛剛是在準備做什麽。
“沒什麽,要吃飯了。”納西莎呼出很重的一聲鼻息,卻也不像生氣。
達莉這頓飯吃得依舊是很沉默,貝拉時不時要對她放冷箭,意思是她不配在這個桌子上吃飯,盧修斯坐在家主的位置上,他依舊不去看達莉,當她不存在。
德拉科很快就起身了,他簡單的跟父母說了句話,給了達莉一個眼神,達莉起身,表達她已經吃好了。
“德思禮小姐。”盧修斯忽然叫住了她。
“爸爸,暫時別問她任何事。”德拉科搶先一步說,拉着達莉再次出了客廳。
出了客廳門達莉就猛地親了一下德拉科,反握住他的手,“我忽然覺得你特別帥。”
“原來以前你沒覺得?”德拉科挑眉。
“有時覺得有時不覺得,油嘴滑舌的時候特別醜!”她挂住他的胳膊,炫耀一般地對着門廳那些蒼白面龐的肖像傻笑。
德拉科冷笑一聲,“你哭的時候也特別醜,還有你大喊大叫無理取鬧的時候總有一句‘這個世界上怎麽會有你這種醜八怪’進入我的腦海裏——你看,你現在撅起嘴巴馬上爆發的樣子就是你變醜的前兆。”
“哈!”雙标如她,她可以說別人可聽不得其他人說她醜,“我——”
“別反駁了,走,我帶你去個地方。”德拉科不想聽達莉那些罵罵咧咧,他拽着她上着三樓,雖然她一臉的不情不願。
打開新的房門,裏面都是些她知曉的麻瓜樂器,把房間擺的滿滿當當。而這裏也像霍格沃茨一樣沒有天花板,應該說是用魔法将天花板變成了夜空,只有一輪彎月和一顆星星。
“這又是什麽?”達莉笑了,如果她還在為剛才的拌嘴生氣的話那是有些不明智的。
“補你的生日禮物。”他擡手敲了敲薩克斯的外殼,“有點倉促,第一天上課的時候我在你的記憶裏看到過一家樂器行,你好像很喜歡。”
“哦,但我其實只會鋼琴,吉他也會一點。”她指着那臺價格不菲的鋼琴說:“你會嗎?”
“我可不會麻瓜的樂器,魔法有樂器,我們不用那麽複雜的工序也能奏樂。”他拿出魔杖揮了揮,琳琅滿目的樂器一下子只剩下那臺鋼琴。
“那我教你。”達莉拉着他跟他一同坐在鋼琴前,拿着他的手教導他在幾個按鍵上彈奏,“現在我也是老師了——你的手指這麽長,多适合啊。”
“我學不會,我看你彈。”他縮回手,真的像一個學生一樣看着她。
“那我彈我最喜歡的吧。”達莉咯咯咯地笑了笑,雙手執在琴鍵上,奏出一首平緩的曲調,德拉科也熟悉這首曲子,他小時候聽她把它當搖籃曲,他在海邊聽她把它當舞曲,現在他真正的聽她在他面前完整地彈奏一曲《Fly me to the moon》。
帶我飛上月球,可我只想要你這一顆星星。
可惜他所珍惜的時間過得太快,這曲子也沒他想象中的長。不過這沒關系,晨星早已跨越光年來到明月面前,她不需要感受四季的美麗,她也不會去注視其他星球。
換言之,請握緊我的手。
“德拉科,這是我最浪漫的一次生日。”
天花板上的月亮和星星緊緊相擁,如同鋼琴前的情侶——
“小主人,黑魔王來了!”波比噗地一聲出現在琴鍵上,壓的鋼琴出現一波胡亂的音效,打擾了二人的繼續。
達莉慌亂地看了一眼德拉科,樂極生悲總是能發生在他倆身上。
“沒關系,演下去,我們不能、一直呆在家裏,總有一天會露餡,我會想個辦法,走,快下去——”二人匆匆關上門,走到門廳,此時客廳的木門又變得沉重起來,他扭動了青銅把手。
客廳裏滿是沉默不語的人,都坐在一張裝潢考究的長桌旁邊。房間裏平常用的家具被胡亂地推到牆邊。
華麗的大理石壁爐裏燃着熊熊旺火,火光照着屋子,壁爐上方是一面鍍金的鏡子。
伏地魔坐在壁爐的正前方,招呼着德拉科入座。但他沒跟達莉說話,她也就自然而然地站在門口,旁邊的人她還記得,那個賊眉鼠眼地背叛了哈利父母的人,蟲尾巴彼得。他的一只手臂居然是由銀色的金屬制成的。
緊接着,她被長桌上方一幕最奇怪的景象吸引住了:一具神志似乎不清的人體頭朝下懸在桌子上方,像是被一根無形的繩子吊着,慢慢旋轉,身影映在鏡子裏,映在空蕩蕩的、擦得铮亮的桌面上。她覺得這人有點眼熟,像是學校的教師,但她應該沒上過她的課。
但什麽時候被折磨成這樣了?學校的其他人有沒有被他們抓起來?
她的腦內思考被另一陣開門聲打斷了,斯內普和德拉科記憶中的歪嘴男人出現了,她低下頭盡量不讓斯內普注意到她,鄧布利多說過有人會為德拉科代勞殺死他,這個人就是斯內普嗎?還是那個人還沒來得及出現,斯內普就搶先了呢?
“亞克斯利,斯內普。”伏地魔的聲音傳來,“你們差點就遲到了。”
“西弗勒斯,坐在這裏吧。”伏地魔指了指緊挨他右邊的那個座位,“亞克斯利——坐在多洛霍夫旁邊。”
兩人在指定的位置上坐了下來。桌旁大多數人的目光都跟着斯內普,伏地魔也首先對他說話:
“怎麽樣?”
“主人,鳳凰社打算下個星期六傍晚把哈利·波特從現在的安全住所轉移出去。”如果斯內普真是鄧布利多的人的話,那他的消息是否屬實,德拉科知道他的身份嗎?還是說鄧布利多互相沒給對方透露太多消息,而讓他們互相順枝而上,不讓伏地魔有所猜忌呢?
達莉繼續觀察着那群人,桌旁的人明顯地來了興趣:有的挺直了身子,有的好像坐不住了,都用眼睛盯着斯內普和伏地魔。
“星期六……傍晚。”伏地魔重複了一句。他的紅眼睛死死盯着斯內普的黑眼睛,目光如此銳利,旁邊的幾個人趕緊望向別處,似乎擔心那兇殘的目光會灼傷自己。斯內普卻不動聲色地望着伏地魔的臉,片刻之後,伏地魔那沒有唇的嘴扭曲成一個古怪的笑容。
“好,很好。這個情報來自——”
“來自我們談論過的那個出處。”
“主人。”
亞克斯利探身望着長桌那頭的伏地魔和斯內普,大家都把臉轉向了他。
“主人,我聽到不同的情報。”
亞克斯利等了等,但伏地魔沒有說話,他就繼續往下說道:“德力士,就是那個傲羅,據他透露,波特要到30號,也就是他滿17歲前的那個晚上才轉移呢。”
斯內普微微一笑。
“向我提供消息的人告訴我,他們計劃散布一些虛假情報,這肯定就是了。毫無疑問,德力士中了混淆咒。這不是第一次了,他立場不穩是出了名的。”
“我向您保證,主人,德力士看上去很有把握。”亞克斯利有些激動。
伏地魔陷入了沉思,最後他更偏向于斯內普的話,亞克斯利有些怨恨地盯着斯內普。
達莉有點奇怪又有點好笑,她發覺這群人明明是全魔法界最瘋的人,論誰都有理由害怕他們,可此時他們卻像想得到褒獎的小朋友,争先恐後地為伏地魔獻出自己所打聽到的情報或者做成的事,她甚至懷疑食死徒有個計分板,斯內普目前最高分,馬爾福的排名有些偏後了。
而伏地魔又是怎麽把這群人收納到自己名下的呢?她沒有詳細了解過他過去的故事,只看現在的話除了令人恐懼的實力之外,誰不聽話就殺了誰,她實在沒看出其他的。
說起來,尤其是馬爾福家,一入食死徒就永遠脫不開身,用他們家的還威脅一家老小,只敢哆哆嗦嗦的夾起尾巴做人,他們這是為的什麽,平時在魔法界的地位也不低呀。
伏地魔又擡起目光,望着那具慢慢旋轉的人體,一邊繼續說道:“我要親自對付那個男孩。在哈利·波特的問題上,失誤太多了。有些是我自己的失誤。波特能活到今天,更多的是由于我的失誤,而不是他的成功。”
長桌旁的人戰戰兢兢地注視着伏地魔,從他們的表情看,似乎每個人都擔心自己會因為哈利·波特仍然活着而受到責難。不過,伏地魔不像是針對他們某一個人,而更像是自言自語,他的目光仍然對着上方那具昏迷的人體。
“我太大意了,所以被運氣和偶然因素挫敗,只有最周密的計劃才不會被這些東西破壞。現在我明白了。我明白了一些以前不明白的東西。殺死哈利·波特的必須是我,也必定是我。”
伏地魔的話音剛落,突然傳來一聲痛苦的哀號,拖得長長的,凄慘無比,像是在回答他的話。桌旁的許多人都大驚失色地往下看去,因為那聲音似乎是從他們腳下發出來的。
“蟲尾巴。”伏地魔那平靜的、若有所思的聲音毫無變化,目光也沒有離開上面那具旋轉的人體,“我沒有跟你說過嗎?讓我們的俘虜保持安靜!”
“是、是!”蟲尾巴結結巴巴地回答。她終于可以不用在跟他大眼瞪小眼了,他匆忙離開了房間,身後只留下一道奇怪的銀光。
她知道地牢裏關的是誰,但她自身難保,實在是心有餘力不足,或許挂在桌上方的女人也馬上要進入地牢吧。
“我剛才說了。”伏地魔又看着自己的追随者們緊張的面孔,繼續說道,“我現在明白多了。比如,我需要從你們某個人手裏借一根魔杖,再去幹掉波特。”
周圍的人臉上滿是驚愕,就好像他剛才宣布說要借他們一條胳膊似的。
“沒有人自願?”伏地魔說,“讓我想想……盧修斯,我看你沒有理由再拿着魔杖了。”
盧修斯·馬爾福擡起頭。在火光的映照下,他的皮膚顯得蠟黃蠟黃的,一雙眼睛深陷下去,神色憂郁,說話聲音沙啞。
“主人?”
“你的魔杖,盧修斯。我要你的魔杖。”
“我……”
盧修斯側眼望了望妻子。她呆呆地目視着前方,臉色和他的一樣蒼白,長長的頭發披散在背後,達莉看不清楚她在桌下對盧修斯做了什麽小動作,他便把手伸進長袍,抽出一根魔杖,遞給伏地魔。伏地魔把魔杖舉到他的紅眼睛前面,仔細端詳着。
“是什麽做的?”
“榆木的,主人。”馬爾福小聲說。
“杖芯呢?”
“龍、龍的神經。”
“很好。”伏地魔抽出自己的魔杖,比較着長短。
盧修斯·馬爾福不由自主地動彈了一下,剎那間,他似乎指望伏地魔能拿自己的魔杖換他的那根。伏地魔注意到了他的表現,惡毒地睜大了眼睛。
“把我的魔杖給你,盧修斯?我的魔杖?”
有幾個人發出竊笑。
“我給了你自由,盧修斯,這對你來說還不夠嗎?不過我注意到,你和你的家人最近好像不太高興……我待在你家裏,有什麽讓你們不愉快的嗎,盧修斯?”
“沒有、沒有,主人!”
“全是撒謊,盧修斯……”
他冷酷的嘴已經不動了,但低低的嘶嘶聲似乎還在響着。這聲音越來越大,一兩個巫師忍不住打了個寒戰,只聽見桌子底下的地板上有個笨重的東西在爬。
巨蛇探出身,慢慢爬上伏地魔的椅子。它越攀越高,似乎永無止境,然後把身子搭在伏地魔的肩膀上。它的身體和人的大腿一樣粗,眼睛一眨不眨,瞳孔垂直着。伏地魔用細長的手指漫不經心地撫摸着巨蛇,眼睛仍然望着盧修斯。
“為什麽馬爾福一家對他們的境況表現得這麽不高興呢?這麽多年來,他們不是一直口口聲聲地宣稱希望我複出,希望我東山再起嗎?”
“那是當然,主人。”盧修斯用顫抖的手擦去嘴唇上邊的汗,“我們确實是這樣——現在也是。”
在盧修斯左邊,他的妻子納西莎古怪而僵硬地點點頭,眼睛躲避着伏地魔和那條蛇。德拉科也一樣,他掃了一眼伏地魔,愣愣地點了點頭。
“主人!”說話的是坐在桌子中間的貝拉,她激動得聲音發緊,“您待在我們家裏是我們的榮幸。沒有比這更令人高興的了。”
貝拉朝伏地魔探過身子,似乎用語言還不能表達她渴望與他接近的意願。
“沒有比這更令人高興的了。”伏地魔學着她的話,把腦袋微微偏向一邊,打量着貝拉,“這話從你嘴裏說出來,可是意義非凡哪,貝拉特裏克斯。”
貝拉頓時臉漲得通紅,眼睛裏盈滿喜悅的淚水。
“主人知道我說的都是真心話!”
“沒有比這更令人高興的了……跟我聽說的你們家這星期發生的那件喜事相比呢?”他又重複了一遍,而貝拉則是呆呆地望着他,嘴唇微微張着,似乎被弄糊塗了。
“我不明白您的意思,主人。”
“我說的是你的外甥女,貝拉特裏克斯。也是你們的外甥女,盧修斯和納西莎。她剛剛嫁給了狼人萊姆斯·盧平。你們肯定驕傲得很吧?”
桌子周圍爆發出一片譏笑聲。許多人探身向前,互相交換着愉快的目光,有幾個還用拳頭擂起了桌子。巨蛇不喜歡這樣的騷動,氣呼呼地張大嘴巴,發出嘶嘶的聲音。可是食死徒們沒有聽見,貝拉和馬爾福一家受到羞辱,令他們太開心了。貝拉剛才還幸福得滿臉通紅,可此刻臉上紅一塊、白一塊的,難看極了。
“主人,她不是我們的外甥女,”她在鬧哄哄的歡笑聲中大聲喊道,“自從我們的妹妹嫁給那個泥巴種之後,我們——納西莎和我——從來都沒有正眼瞧過她。那個孩子,還有她嫁的那個畜牲,都跟我們沒有任何關系。”
“德拉科,你說呢?”伏地魔問,他的聲音雖然很輕,卻清晰地蓋過了尖叫聲和嘲笑聲,“你會去照料那些小狼崽子嗎?”
場面更熱鬧了。德拉科·馬爾福望了一眼父親,盧修斯低頭盯着自己的膝蓋。
“我們不承認他們。”德拉科硬着頭皮回答。
“哦?我以為你會喜歡他們呢,畢竟你跟那種東西不是也打得火熱?”這時,所有人的目光全打在達莉身上,有的認出來了,會以一種鄙夷地眼神看着她,有的沒見過的,好奇又帶着幾分調笑,和其他人低聲讨論她是誰。
“不關德拉科的事!是我一直糾纏着他!主人我、我——”達莉費勁表情表演着,企圖能蒙混過關。
“夠了。”伏地魔撫摸着生氣的巨蛇,沒再看她一眼,“夠了。”
達莉的話語和那些回蕩的笑聲立刻平息了。
“長期以來,我們的許多最古老的家族變得有點病态了。”他說。貝拉屏住呼吸,懇切地盯着他。“你們必須修剪枝葉,讓它保持健康,不是嗎?砍掉那些威脅到整體健康的部分。”
“是的,主人,”貝拉小聲附和着,眼裏又盈滿了感激的淚水,“只要有機會!”
“會有機會的,”伏地魔的聲音很遠,“在你們家族裏,在整個世界上……我們都要剜去那些侵害我們的爛瘡,直到只剩下血統純正的巫師……”
“主人,我有一個情報。”德拉科忽然說,他傾斜着身子,像是鼓起了勇氣,“我從鄧布利多那裏探聽到的。”
“哦?”伏地魔忽然來了興趣。
“那天晚上,我之前給三把掃帚的老板娘施了奪魂咒,她好像指向當晚鄧布利多很虛弱,來到酒吧的時候渾身濕透,好像去了海邊,像是去找就什麽東西,一口水也喝不下——”
“你為什麽不早說?”伏地魔的聲音帶着怒氣,德拉科吓得一個激靈,“我、我一開始認為這不重要......”
伏地魔不說話了,所有人都凝視着他,大氣也不敢喘,最後,他好像思考完畢了,眼神中沒那麽多憤怒了,仿佛知道了鄧布利多并沒有得到他想要的。
“那麽它會在哪呢......”這句話帶着點疑惑,“好啊,雷古勒斯......”
“布萊克現在的主人是,小天狼星?”他又問。
“是,主人!我差點就殺了他了!”貝拉趕緊接上,她邀功一般地說:“主人,您想讓他死嗎?我可以再——”
“不用。”他揚起手,示意貝拉止住聲音,“德拉科,我要你去找一個東西。”
“是什麽,主人?”
“一個吊墜盒,來自斯萊特林。”伏地魔旁邊的巨蛇在桌子上盤旋前進,“我猜,這跟布萊克家有關系,不不不,貝拉用不上你,該讓同學們聚一聚了......找到它,否則——阿瓦達索命!”他用盧修斯的魔杖甩起一道綠光,幾乎照亮了房間的每一個角落,轟隆一聲,桌子上空懸着的人落到桌面上,震得桌子顫抖着發出嘎吱聲。幾個食死徒驚得縮進椅子裏。
“用餐吧,納吉尼。”
巨蛇張開大口,露出獠牙,幾下之後毫無聲息的人已變得血肉模糊,達莉忍住胃裏的倒騰,眼神死死鎖定德拉科,他差點滑倒在地上。
他在殺雞儆猴。
作者有話要說:
原文居多這章,因為我覺得挺有意思改了改寫了一部分。
中途的描寫是參考了那首歌的歌詞~伏地魔為什麽選擇讓德拉科去因為他是有血緣關系,二就是因為達莉和波特有關系,兩個人比其他人更合适。當然他們找不到也沒關系,他想探聽一下這個魂器的下落。
當然德拉科是想帶着達莉出去啦,不能老呆在家裏了。會露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