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我是個專一的人

侍衛走後,又勸走了熱心想進來給阿若姑娘送紅糖水的梅香,把門窗鎖死,夏安才算松了一口氣。

他雙腿一軟直接坐到了地上,“呼,可吓死我了!”

回想了一下剛剛的情形,又有些洋洋得意,“我真厲害!這樣的局面也能化解。”

蘇若寒聞言也笑了,不得不承認,這小傻子确實有幾分急智,如此危機關頭,還能想出一個化解的辦法。

竟又救了自己一次。

“安安,謝謝你。”

他這麽一謝,反弄得夏安有些不好意思:“咱倆這關系,說什麽謝呀,太見外了。”

緩和了一會,雙腿已經有了點勁,他掙紮着站起來,不偏不倚,正好對上蘇若寒那雙星辰一樣的眸子,亮得驚人,裏面有濃濃的情緒,洶湧澎湃。

夏安更覺得局促了,趕緊移開目光,他四下亂瞟,見梅香端來的那碗糖水還放桌上,就過去拿了起來,“你要不要喝了,賴好能補血。”

蘇若寒:“……好。”

他接過糖水一飲而盡,“我箱子裏有個黑色的藥瓶,能不能……”

“稍等!”夏安趕緊過去幫他找來。

也不敢點燈,兩人就着那昏暗的月色,把蘇若寒的傷口拆開,重新上藥包紮,

夏安到此刻才看清,蘇若寒傷在左側腰邊,是一條兩寸長的口子,過了這麽久還泛着濕意,好像還有血在往外冒……

他腦子裏還沒反應,眼眶就先一步紅了,“怎麽這麽嚴重,疼不疼?”

“不疼,只是被箭矢擦了一下,不算嚴重,流血不止是因為我剛剛跑回來的時候動的過于激烈些了。”蘇若寒輕描淡寫的說着,快速點穴止血,又往傷口處撒上止血藥粉,只是最後包紮的時候活動不開,還是夏安搭手才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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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若寒低着頭,看夏安紅着眼眶,認認真真伸開手臂,以一個投懷送抱般的姿勢幫他把繃帶一圈圈纏好,心底也變得無比柔軟。

這是他的小傻子,真好。

“安安,擡頭。”

他在對方懵懂擡頭的時候,朝那還微微發白的唇印上一個吻,把那存壓得紅潤才肯罷休。

“哼!受了傷就想起我了!”夏安猝不及防被親了一口,氣呼呼的扭過臉去,“前幾天幹嘛去了,現在想起來親我了,不給親!再親!再親我吐你口水!”

他在氣蘇若寒離開前沒給印個離別吻。

也有點氣蘇若寒做那麽危險的事情。

“別鬧,陪我睡會。”蘇若寒寵溺的笑了笑,又吻了一下側臉,帶着人往床上躺。

這會輪到夏安震驚了,“不是,我剛剛說吐你口水欸,你不打我?”

蘇若寒語調淡淡:“你希望我打你?”

夏安簡直覺得自己見了鬼,心有不甘,又道:“我剛剛穿着這身在地上坐了半天,你确定要讓我和你睡?”

“……”蘇若寒掙紮了一番,“你先去換身衣服。”

果然!

夏安這才覺得安了心,回去換了身衣服,等再次躺回來的時候,他突然升起一個念頭,自己這般行徑,是不是有點犯欠?

算了,不管了!

他繞到蘇若寒沒受傷的那邊,把他手臂拉開,往肩窩上一靠,蘇若寒也極其上道的就手摟了過去。

夏安有時候也很好哄,只這麽一個動作,他就覺得美滋滋。

兩人靜靜的躺了一會,月色之下,蘇若寒生出一種歲月靜好的感覺,突然就下定決心,左右夏安幫了自己,也被卷了進來,自己還是對他和盤托出吧。

“安安,我想和你說件事。”他有些慎重的開口。

“別說,我先說!”夏安拿手捂了他的嘴,臉上露出個算計又讨好的笑容,“阿若哥哥,你說,咱兩經過今天這一出,關系是不是越來越好了,革命的友情是不是可以升華一下了?”

“就算你依舊不願意和我做炮友,但是我們是不是可以立個規矩,以後夜裏頭那些事情,你只能對我一個人做,你放心,我是個專一的人,那些事情,我也只對你一個人做。”

那幾個侍衛的眼神讓他心裏老大不痛快,他覺得自家阿若哥長得太好了,要是不事先說好,沒準哪天就被別人搶了去。

蘇若寒本就沒想過要和他以外的人做什麽,痛快點頭,繼續剛剛被打斷的話,“安安你放心,我心裏頭只有你一個,我和你說……”

“明天說吧,我好困……”夏安折騰一晚上,早困迷糊了,得了保證放下心來,閉了眼睛就要睡覺。

“安安……”

蘇若寒話說一半,耳邊已響起夏安均勻的呼吸聲,他只能無奈的嘆息一聲。

“罷了,等此間事了,我在和你說。”

這一次的事在相府掀起了很大波瀾。

雖然當夜沒有抓着刺客,但之後好幾天,丞相都命令府中侍衛在各處站崗,把相府看守的如同一個鐵牢一般,莫說傳遞書信出去,就是蒼蠅也難飛出去一只。

丞相老奸巨猾,且虧心事做的多了,就這樣還是不夠放心,又讓管事領着仆役,将相府裏裏外外搜查一番,尋那可疑之處,可疑之人。

夏安蘇若寒一個機敏,一個沉穩,且都演技出色,倒是沒被察覺出什麽異常,不過百密一疏,忘了還有個蛋黃蘇。

管事在大樹後頭發現了黃鼠狼蛋黃蘇,他是個迷信的,覺得府裏最近不太平全是因這黃大仙在作怪,命人将它捉了起來。又加上那廚房大廚一口咬定,這黃鼠狼就是害得府中肥雞月月慘死,後廚菜肴偶有消失的罪魁禍首,最終,蛋黃蘇被亂棍打死,扔出府去。

幸好黃鼠狼味騷,管事的沒有對這個被人日日放水,充滿了味道的小角落多做懷疑。

而且!

蛋黃蘇是一只特別通人性的黃鼠狼,吃了幾次夏安喂的雞腿,咬了幾次蘇若寒遞過來的肥雞,知道跟着這兩人混有雞吃,就斷了逃跑的念頭,和兩人親近起來,夏安也就沒在拴着,任它自個在大樹後面活動。

正是因為這樣,管事的自然也就沒多做懷疑,想到這黃鼠狼還是人飼養在此有做大用途的,更沒有順藤摸瓜,找着飼養之人。

但是!也就是因為日日有人投喂,蛋黃蘇越變越懶,越長越肥,等到管事們尋來的時候,才沒能從小狗洞裏逃脫出去。

有句話怎麽說來着,這就是命!

夏安幫蘇若寒遮掩傷勢,應付搜查,忙的焦頭爛額,事情過去好幾日,才在荷香的八卦裏聽說,讓大廚困擾多時大廚房肥雞慘死的案子終于破了,案犯是一只管事從某僻靜角落找出的黃鼠狼,現已認罪伏法。

“怎…怎麽伏法的?”夏安顫聲問。

“你問那黃鼠狼啊?”荷香不知其中曲折,一副看戲的口吻:“自然是被管事們打死了呀。”

“啊!”夏安身子一抖,眼淚就下來了。

荷香吓了一跳:“安安你怎麽了?”

“我自小喜歡小動物,莫說見到小動物慘死,就是聽說了,也會難過的落淚。”夏安趕緊找了個借口,怕被荷香看出端倪,不敢再哭。

後來夏安尋了個機會,跑到事發地點。

他本來是想去幫蛋黃蘇收屍的,但蛋黃蘇早在當日就被扔了出去,時隔多日,現在連根毛都找不到了。

就連那日蛋黃蘇流的血,也被一場大雨沖刷得幹幹淨淨。

夏安扶着大樹,看着那個早已被堵上的狗洞,咬牙忍了半天,才沒讓淚水當場留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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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抱歉,今天更新晚了,社畜真的傷不起,現在才到家。

我保證,這是全書唯一的虐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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