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四月天】

第二天要交讀書比較，木子是語文課代表，忙碌了一個早上沒停下來，終于回到位子上掏出那張寫着誰誰誰沒交的字條時看到了一個非常讓她驚訝的名字。

“林若？”她剛剛才回來，所以才發現林若的位置竟然是空的，她人還沒來。

木子手撐在林若的椅子上，想了好久，路上堵車？不，小若不坐車的，她都是步行。

那就是她生病了？昨天下雨，可能淋雨了也說不定。

于是她掏出手機跑到廁所，開了一間躲進去開始挂電話。

嘟……嘟……嘟……

漫長的等到讓木子內心煎熬極了，她握着手機殼的手開始沁出了汗，心也越跳越快，手機一震對方接通，可她手機滑了一下差點脫手。

“喂，是小若嗎？”

“木子？我昨晚趕作業太遲，不小心睡過頭，現在就來，幫我和老師請個假。”

說完電話就挂點了，木子一臉疑惑盯着嘟嘟嘟響個不停的手機看了一會，“小若竟然挂了電話，才說了一句話哎”，開了門出了廁所。

早上的課都上完一節了林若才慢慢的走來，靠着窗坐的木子頭往外一伸，看到是林若才松了口氣的笑了出來。

今天一個早上聽到腳步聲都以為是林若，總算是來了。

吓了一節課的她不由得抱怨了林若一下，撒嬌一樣拍了林若手臂一下，可誰知道對方卻飛快的縮了回去。

“小若，你怎麽了？我打太腫了嗎？”木子握着自己的手，有點慌。

“沒事，是我自己反應過度了。”

林若甩下包拉開椅子坐下的時候，木子如果沒看錯小若是倒吸了口涼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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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怎麽了？

可是鈴聲接着就響了，下了課林若又皺着眉頭匆匆往廁所走，一點沒給木子機會讓她開口說話。

“小若……”木子的手伸到了空中，可是卻只碰到了林若的衣角。

林若的書包半開着，從裏頭露出了一角黃色，那是讀書筆記的紙，木子從裏頭抽了出來，随便看了一眼就愣住了。

你是人間的四月天

——林徽因

·

“喂，你寫什麽啊，讓我看下嘛，小若若，求求你啦。”

木子大睜着眼睛，眨巴了一下，像個可憐巴巴的小動物一樣用純真柔軟的眼睛看着林若，雙手合十嘴裏呢喃着“拜托啦拜托啦”，林若一直想，有誰能夠拒絕這樣幹淨的少女的請求呢。

于是她把自己的讀書筆記遞給了木子。

我說你是人間的四月天；

笑響點亮了四面風；輕靈

在春的光豔中交舞着變。

你是四月早天裏的雲煙，

黃昏吹着風的軟，星子在

無意中閃，細雨點灑在花前。

那輕，那娉婷你是，鮮妍

百花的冠冕你戴着，你是

天真，莊嚴，你是夜夜的月圓。

雪化後那篇鵝黃，你象；新鮮

初放芽的綠，你是；柔嫩喜悅

水光浮動着你夢期待中白蓮。

你是一樹一樹的花開，是燕

在梁間呢喃，——你是愛，是暖，

是希望，你是人間的四月天！

木子一句一句的念，一開始她臉上挂着笑，可是念到了後面不知道響起了什麽忽然鼻子一酸，把這幾張紙塞回了林若的手裏。

“不是你要看的嗎？幹什麽又塞回來？”林若高舉雙手，表示自己什麽都沒幹。

木子說：“都怪你，寫這麽煽情的詩句幹什麽啊，看得我都要哭了。”

“怪我嗎？你要看的。”

“這個是情詩嗎？你寫給誰的？”木子忽然就不哭了，好奇寶寶一樣問，“你有喜歡的人？他是你的四月天，那我咧？”

本來木子只是随便問問，想看林若手忙腳亂的樣子，可突然就覺得不好笑了。

是啊，小若有了她的四月天，那我是她的什麽人呢？

林若看到木子轉回身，一副倦怠的樣子，一把将她轉回來，有點着急的解釋，“木子，你就是我的四月天啊。”

忽然就開心了起來，木子拍掉林若的手，開心地笑了起來。

“胡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