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章節
出去的念頭,因為她手裏沒有新證據,出去也做不了什麽,但明天必須做點事,否則延期一周又作廢了。
躺在床上準備睡覺,完全沒有顧慮,因為他從來不碰她,可是好久,腦子裏都是剛剛那個狠吻,揮之不去。
翌日早晨。
宮爵身上的傷沒處理好,有了發炎的趨勢,可他依舊穿戴整齊,一絲不茍。
下樓掃了一眼,低低的嗓音,“她呢?”
傭人略微低眉,“小姐出去了,沒說有什麽事。”
這一年來,她一直這樣的,很禮貌、有修養,很乖也很卑微,唯獨不和下人說廢話,讓人覺得不好靠近,這大概是她唯一能找到高傲的點了。
宮爵在餐桌邊吃了沒幾口就味同嚼蠟,幹脆起身離開。
蘇牧直接開車到溫榆莊園接的他,一進門,眉頭皺起,明顯的緊張,“冷瞳說你受傷了?”
宮爵剛從餐廳出來,神色淡淡,眼皮都沒擡。
蘇牧卻眉頭更緊,“我早說了他們會對你下手,你非得大半夜趕回來?讓慕香染等一晚能死嗎?她給你吃迷魂丹了?”
要不是知道慕香染找去醫院,又滿世界找他,他應該推後兩天才回來的。
宮爵去拿了外套,看了蘇牧一眼,“整天挂個死,不吉利。”
蘇牧:“……”這是重點嗎?
末了,男人又沒由來的一句:“帶了冷瞳不短的時間,該認識的人她基本認全了,以後讓她自己闖,我總帶着讓人誤解。”
呵!蘇牧扯唇,“讓誰誤解?……要不是我身份不方便,早自己帶她了!”
宮爵先一步上了車,彎腰之際,因為傷口的疼痛略微蹙眉,坐定之後卻依舊一副深沉穩重,表情管理得滴水不漏。
問:“晚上的局安排好了?”
蘇牧點了一下頭。
而宮爵忙了一整天,晚餐都沒吃就直接去名人堂會所。
下車的時候,司機譚澤微蹙眉,欲言又止。
“有事就說。”宮爵長腿邁出車門,昂貴的皮鞋落地,低眉理了理衣擺。
譚澤這才道:“慕小姐今天找了私人偵探要了檢察院鐘院長的行程,正好,鐘院長今晚也在名人堂,她可能……已經來了。”
“聽說她請求檢察院延期封案,明天最後一天了,沒得到什麽新證據,不知道會怎麽孤注一擲。”譚澤微低眉說。
宮爵神色無異,眸子卻冷了冷,她還真是鬧不夠。
可他終究一言不發的往會所走,譚澤也就不知道該做什麽了,只好恭敬的跟着。
宮爵以為,她雖然固執,平時又乖,也算有腦子,不會也不敢亂來,可他錯了。
應酬中途,他偉岸的身軀立在昏暗的走廊那頭,指尖夾着香煙,長腿支地。
最近的包廂門打開,慕香染走出來時,男人低低的嗓音冷不丁響起:“過來。”
她陡然停住腳,蹙眉轉身。
一眼看到宮爵立在那兒,雖然昏暗,可她确定是他,緊了柔眉,一抿唇,就要當沒聽見的轉身走開。
下一秒,手腕被他扣住,轉眼将她拉過去壓在牆邊,夾着香煙的手撐在她身側,炊煙袅袅熏得她側了臉。
又被他扳了回去,嗓音沉沉,“要幹什麽?”
慕香染站在那兒,微仰臉看着他,清軟的眸子很坦白,“你清者自清,但是我必須知道車禍真相,你要攔我麽?”
過去一年,他只是明裏暗裏阻止着,嘴上從沒明說過不允許。也對,說了不就真心虛了?
宮爵垂眸看着她,轉身撚滅煙蒂,扔進一旁的垃圾桶,眉峰微斂,幾秒後才把視線轉回她臉上。
“案子判了一年,自有它存在的理由,你非要折騰?”他嗓音很低。
‘“那你告訴我,真相是什麽?為什麽案子不敢公開?”她直直的盯着他,死的明明是爸和霍骁,她這個家屬卻連知情權都沒有?
她略微冷笑,“別告訴我你不知道,你深愛的女人也死在同一個事故裏,你會不知詳情?”
驀然提到這一點,空氣沉寂了數秒。
他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只眸底深深暗暗凝着她,“我深愛的女人?……也許我現在可以告訴你我愛的是誰,你要聽麽?”
她忽然緊了眉心,因為她不敢聽。
女人多好哄?如果他說愛她,哪怕不真,她還能繼續查下去麽?
4、賠上身體的小手段
宮爵垂眸,嗓音不疾不徐,醇厚清晰:“還是,你想知道你愛上的是不是殺父仇人?”
慕香染仰眸,下意識倏然否認:“我沒有!”
她沒有愛上他!
男人神色溫穩的望着她急切的否認,薄唇淡淡的抿着,“我說了,沒碰你家人,但也不會讓你浪費時間去查,你有更重要的事。”
“什麽?”
他擡手撫了撫她的唇,不疾不徐,“嫁進宮家,嫁給我!”
宮夫人主張讓他們倆成婚,主張了快一年。
她已經擡手推了他,掩飾着心裏一瞬間的慌亂,卻說:“我适合當寵兒,不适合做妻子,您另請高就吧!”
“适不适合,我最清楚。”他壓根沒打算征求意見。
慕香染微咬唇,“我不想嫁,也配不上,尤其今晚之後!”
說着,她從包裏拿了一個瓶子,倒出一粒藥當着他的面仰頭就咽了下去。
宮爵還沒反應過來為什麽今晚之後她配不上他,臉色猛地沉了下來,“吃的什麽?”
慕香染依舊只是淡笑,凄然看着他,你什麽都不告訴我,我只能自己想辦法。
正好,旁邊的包廂門再次打開,檢察院鐘院長走了出來,左右掃了一遍才看到慕香染。
她挪了兩步迎上去,“鐘院長喝多了?”
鐘院長剛要說話,宮爵從暗處邁步出來。
“這不是……?”姓鐘的眯起眼看清了宮爵,瞬間醒了一半,摸在慕香染腰上的手心虛得立刻收了回來。
因為那個案子內幕宮爵最清楚,也嚴令封鎖,連檢察院的人、若不夠級別都無權查看,所以他若今晚碰了慕香染,那就是白占便宜根本幫不上忙,恐怕見不到明天的太陽。
正好蘇牧皺眉找了過來,宮爵卻低低一句:“鐘院喝多了,你送他一程。”
蘇牧無語的看了他,這都什麽時候了他還……簡直握了狗尾巴草!
只得壓低聲音:“等着你簽字呢!”
宮爵聽而不聞,繃着臉直接扣了慕香染手腕往前走,電梯好一會兒沒來,他眉峰緊擰。
慕香染已經開始覺得口幹舌燥,莫名的灼熱感襲上神經,腿軟了一下被他一手撈住,黑着臉低眉盯着她,随後直接裹挾她上樓,會所裏有他專用的套房。
慕香染閉了閉目,舌尖不自覺的舔掃唇瓣才不那麽幹燥。
“用這副樣子伺候別人?”一進門,頭頂傳來的冷聲。
慕香染全身像一把火在燒,說不出渴望什麽,為了隐忍而咬唇看着他,聲音無力:“難受……”
宮爵薄唇深冷,一言不發,握着她的手臂往浴室走,繃着臉幾乎是踢開浴室的門,一手開了冷水要将她直接扔浴缸。
只是她腿一軟就往邊上摔,下意識的去抓可以穩住身子的東西。
宮爵也神色一緊,急忙伸手将她撈回來,很不巧,她胡亂抓的手握住他的腰帶,跪在了他面前,巴掌大的臉仰着。
那姿勢,說不出的詭異和暧昧。
也就只是這樣一個姿勢,宮爵低眉,喉結不自禁的滾動一下,嗓音低啞:“起來!”
她只是舔了舔嘴唇,櫻唇抿着,就着他的力道站起來又不自禁的整個纏在了他身上,火熱的腦海裏浮現的是他吻過她時的蠱惑。
柔唇湊了上去,努力墊着腳索要。
宮爵寬大的掌心陡然發燙,掐着她的腰想拉開她又怕把她纖腰掐斷了,只抿唇盯着她渴求而酡紅的臉頰,嗓音一度變得沙啞迷欲,“知不知道你在幹什麽?”
一想到她要這麽去伺候姓鐘的,宮爵在她臀部上方幾寸的手恨不得順勢抽她兩巴掌。
慕香染水眸朦胧,嗔嗤似的彎起柔唇,她能感覺到他的變化,很強烈,反而香舌青澀的掃過他涼薄的唇畔,輕柔癱軟的纏着他,帶了那麽些懇求。
“我……給你,求你不要,把案子封上。”說着話,真的紅了眼,“家裏人都沒了,我孤零零的……要個真相而已……你幫我,嗯?”
她的聲音嬌媚而柔軟,從不曾這樣跟他說過話,宮爵心裏像被一汪秋水點漾開去。
又沉着臉,隐忍欲望的凝着她,“這話是準備和姓鐘的說?”
慕香染腦子是渾濁一片,可她還繃着最後一點激将他的理智,算準他肯定不允許別人侮辱她。
倔強的仰眸盯着他兩秒,軟軟的語調,堅定的意味:“……好,我找別人。”
說罷真的搖搖晃晃轉身要往門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