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章節
宮爵所有愠怒、介意和欲望一瞬間崩裂,猿臂一伸将她勾了回去,她一翻身已經被壓在牆邊。
薄唇狠狠吻下來,夾雜着他低啞模糊的嗓音:“你別後悔!”
慕香染略微的掙紮,不是不願意,是因為他幾乎讓她窒息,恩賜她一點空氣卻趁機闖入,勾纏攫取。
她從來沒有排斥過他,何況今晚情況特殊,那種渴望她既陌生又期盼,蔥白柔荑纏向他名貴的腰帶。
動作笨拙而迫不及待。
宮爵似是愣了一下,一手握着她的腰,一手挑了她精致的下巴,認真盯着她兩秒。
“你曾經和霍骁談婚論嫁?”他冷不丁的這樣問,嗓音很沉。
慕香染朦胧的目光愣住,怔怔的看着他,不知道他這樣問的緣由。
霍骁死了,成了她心裏的一根刺,他卻這樣提起。
而她的怔愣讓宮爵臉色暗了暗,眸子裏的欲望卻燒得更盛,甚至帶了幾分他都不曾察覺的嫉妒。
她正和腰帶鬥氣的手被拿掉,整個人一下子被他抱到了洗手臺上,吻變得更狠,整個世界全是他的氣息。
慕香染不知道衣服是怎樣落到地上,整個人沉淪忘我。
卻在某一瞬間倏然狠狠推了他,本能的低呼“痛!”
男人動作陡然停住,看着她驚豔的五官略微扭曲,身體不自主的往洗手臺內側縮。
颚愣住,他以為,既然她和別人幾乎談婚論嫁,就不會如此完整。
胸口五味雜陳,心疼和欣喜同樣清晰。
把她從角落勾回來,依舊一言不發,動作卻變得柔和。
讓她挂在脖子上,穩穩抱着轉身往床榻走,擔心這樣的地點、姿态讓她更煎熬。
床褥裏有着熟悉的味道,她想側過臉躲避,卻被他正過來,定定的凝着她才吻下來。
“我答應你。”他低低的嗓音,醇澈蠱惑,“不封案。”
5、結婚生子的協議
“我答應你。”他低低的嗓音,醇澈蠱惑,“不封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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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霍骁的死,不是她能查的,因此連帶她父親去世的原因也不能讓她知曉。
身體的疼痛在藥物和他的體諒下逐漸成了另一種沉淪,随着這樣的沉淪,她從未見過宮爵那麽瘋狂的模樣,也根本不曾想自己竟然會在一個人身下那麽的恣意承歡。
他幾乎吻遍了她每一寸肌膚,一次次喚起她的嬌吟,望着她眸色朦胧的仰臉承吻,寬厚的掌心握着她後腦,“受得了麽?”
嗓音沙啞、如水。
她依舊仰着臉,柔唇支吾不清,被他落吻含住,又是一輪風卷雲殘。
也是微眯眼的某一瞬,慕香染看到男人堅實的臂膀外側有個月牙形的齒印,記憶陡然撞擊了一下神經。
她幼時記憶模糊,卻脾氣急了就咬人。
“我們……”她忽然看着他又不知道想問什麽,本就飄忽輕吟的語調被他的兇猛撞得渙散一片,只剩尾音。
她根本不知道她那一晚何其妩媚勾人,也不知道她軟着聲音求他要了多少次,更不知道什麽時候睡過去的。
早上醒來時,高貴的套房投進一絲陽光。
她想坐起來,發現一挪動,腰酸得要命,擡起手臂想看腕表,卻只看到了手臂往上直至肩窩,全是暧昧的吻痕。
腦子裏空着,随即又安靜的躺着,慢慢的,掀開被子看了看,自己都紅了臉,又蓋上。
他昨晚是說答應了她了吧?
值了,她這麽想着。
“醒了?”男人低低的嗓音忽然響起。
轉頭,看到他一身睡袍,身形依舊挺拔,長腿閑适邁過來,手機也遞了過來,冷不丁的道:“給宮夫人回個電話,晚上過去吃飯。”
慕香染眨了眨眼,微蹙眉,她不知道有這麽個行程。
宮爵只是略微颔首,示意她把手機接過去。
随即又坐在了床邊,“想吃什麽?”
他的聲音一直那麽好聽的,只是慕香染覺得這一天尤其的溫和,帶着某種男性魅力。
她抿唇,搖頭,“我不挑。”
宮爵看了她一會兒,還是出去了。
在特別的接待室,經理笑着看了宮爵,“宮先生昨晚住得可好?過會兒讓人上去收拾房間?”
因為他經常住,但服務必須每天中午十二點前去收拾一遍。
宮爵此刻只穿了西褲、襯衫,沒系領帶,兩粒紐扣敞開,随性中透着成熟男人的魅力。
片刻才低低的道:“今天開始,這個房間不準第三個人踏進去,包括服務,往後我自己收拾。”
啊?
經理愣着了一下,為難着,“那個,宮先生,您之前說可能不再住,我這兒有人預定了……”
雖然這整個名人堂都是他的,可他這不是斷自己財路?
男人略微側首,“我的話很難懂?”
經理咽了緊張,搖頭,“不……”
宮爵已經淡然轉身往另一個方向走,經理跟了一段,猶豫着,“……宮先生,那是去後廚的路。”
男人沒回頭,嗓音沉沉,“我沒瞎。”
額……經理再次無語,只能小心的跟着。
然後就那麽看着那個貴不可言的男人在嘈雜的後廚做了一整頓早餐。
房間裏,慕香染握着手機,還是給功夫人打了過去,一年來,她們偶爾聯系,一般是宮夫人主動。
這次她一撥過去,對面的人已經笑着開口:“小染?”
“伯母。”慕香染聲音裏幾分乖巧和尊敬。
宮夫人笑着,“我盼了一年,你總算把宮爵收服了,最近拿什麽哄他開心了?今兒我說什麽他都滿口答應着!”
這三十來年,她這個親娘都沒見過宮爵這麽好說話的。
慕香染勉強笑着,說不上什麽。
只聽宮夫人道:“晚上回來吃飯,我下廚哦!”
挂了電話好一會兒,慕香染無精打采,直到宮爵親自帶着早餐進來,她才忍着不适起身去洗漱。
吃早餐的時候,慕香染一直沒說話,宮爵也只是看她幾眼。
神色很淡,溫穩深沉,半句沒提昨晚的事。
餐後才啓唇:“譚澤送你回去?”
慕香染搖了搖頭,“去醫院看我媽”又補充,“我自己去。”
宮爵看了她兩秒,順了她的意,“好。”
她走之後,誰也不會想到宮爵親手洗的床單,又沒徹底洗淨,還留着那朵暗紅、不規則又極美的梅處子之花,烘幹後疊好,單獨存放。
慕香染已經坐在有醫院對面的咖啡館,稍顯疲态。
魏悅利用午休時間和她見面,聽完她的話,颚愣的盯着她,“就為了延期封案,你連宮爵都敢利用?”
她淺淡的笑,和以往的柔弱不是一個調子,“吃虧的是我。”又道:“他不也答應了麽?”
魏悅瞪着她,“就不怕他真把你扔給姓鐘的!”
她就是覺得宮爵不會容許別人碰她,所以當着他的面吞了藥,也讓他知道自己要給姓鐘的。
幸好,他是她了解的那個宮爵。
魏悅知道她這一年來很累很憋屈,嘆了口氣,“雖然你這是贏了一回,出了一口氣……不過,這下把人家母子都利用了,不害怕?”
慕香染抿唇,她是利用了,因為知道宮夫人想抱孫子,有意撮合他們,也知道宮爵不會把自己扔給別人,所以昨晚的關系,總會發生的。
她只是讓關系發生得更有意義而已。
沒辦法,她花了一年都沒有進展,那就只能靠宮爵更近,能夠擁有宮太太的挂名,查東西是否就容易了?
傍晚回老宅,她側首看向窗外,想着,宮夫人的确令人意外,不介意她非名門千金,只偶然知道了她住在宮爵的別墅裏,就認定了要她進門似的,對她一直很不錯。
也如她所想,這次好容易兩個人都去老宅,宮夫人開門見山、故作嗔怒:“一年,我必須抱孫子!”
她看着宮爵,“我九個孩子就剩你了,難道要等我入土你才肯成家?”
這話是很重的,平常深沉平穩的宮爵都蹙了一下眉。
宮夫人會這麽直接,是因為小染鎖骨處隐約的吻痕,所以勢在必得,睡前又去了一趟宮爵的書房,神色略微凝重。
6、不準她拒絕
宮爵冷峻的眉眼微擡,宮夫人才微嘆,“我不是逼你,但事故過去一年了,逝者已矣,你總不能因為她沒了就一輩子不娶?”
男人放下鋼筆,眉峰深沉,“您想多了。”
想多什麽?宮夫人皺着眉,“小染很好,何況,她爸爸也在事故中去世,你有這個責任照顧她。”
宮爵起身,嗓音依舊平穩,“我明白。”
甚至,哪怕慕老沒有交托,他同樣會負責她的這輩子。
“很晚了,您不休息?”他薄唇微動。
宮夫人挑眉意味深重的盯着他,沒辦法,宮爵這才當着她的面進了卧室,表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