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章節

着的手機也不知何時沒了影。

卧室裏只剩染着熾熱的聲音,夾雜着櫃子模糊和規律的聲響。

她也不知道怎麽他剛回來兩人就這樣了,只知道晚餐的時間必然是錯過了,她從櫃子上被壓進床褥裏,一次次的感覺比之前那一晚清晰、媚骨,少了那一晚的生澀和不适。

傭人也一直沒有上來敲門喊人。直到天降暮色,卧室裏的暧昧平緩下來。

慕香染這些天都在練舞,好像體能上來了,身段更是妖嬈,這一點宮爵深有體會,哪怕她只是側躺窩在一邊,他都難以自控。

正好他的電話響起,慕香染只聽到他說:“不了……你們盡興。”

之後手臂探到她身下,将她抱了過去,給她穿衣服。

餍足的嗓音很低,“給腳踝擦藥再吃飯。”

末了,還握了她的腳腕,指尖仔細的探着捏了捏,沒骨折,才放心下來。

他剛剛就想給她看腳擦藥,竟然失控至此。

慕香染是被他抱到樓下的,在沙發上讓他給擦藥。

頭頂是他低冷的嗓音,帶着幾分不悅,“幹脆成噸的給你買這些藥?”

因為一個月之內,她就用了好幾次,被扇的臉上,初夜身上淤青,以及現在這樣。

她抿唇不想說話,原本今天考試順利,心情不錯,兩小時前的情緒波動這會兒也莫名其妙的消散了,以至于她此刻只剩疲累。

吃完飯,她也直接上去休息了,甚至一覺睡到日上三竿。

可見她這半個月是真的累壞了。

一周之後,她的辛勞終于收到果實:國級唯一權威機構寄來的證書,以及T大舞蹈系任教邀請。

同時到訪的,還有宮夫人,身後的司機手裏滿滿的禮盒。

宮爵從樓上下來,慢條斯理的系着袖扣,目光淡淡掃過,“您不如花錢出去走走。”

好過買這些亂七八糟的補品。

宮夫人将近七十,姿态依舊端莊,在兒女面前更多的是随性而不是高貴。

嗔了他一眼,“我這是給小染的你操什麽心?”

說着握了一旁慕香染的手,“怎麽像是瘦了?”

宮爵被晾在一邊,倒也自若的進了客廳,斟茶、落座。

看了一眼被拉着過不來的女人,腳腕還紅着。

又淡淡的開了口:“您先坐下再聊不行?”

宮夫人瞥了他一眼,不過也拉着慕香染坐在了沙發上,依舊皺眉,“我聽說你去T大任教?缺錢麽?”

慕香染柔順的淡笑,“沒有,只是想有個事做。”

‘“倒也是,女人得有個事業,增加閱歷也能充實自己,但是千萬別累着了……”宮夫人正說着話,一眼就看到了慕香染脖子裏的項鏈。

說着話的臉轉瞬滿面花海,看來她是瞎操心了,這兩人面上冷着,但該到位的一點沒含糊。

所以之後宮夫人極少過去打攪他們的二人世界,頂多打打電話,時刻和傭人打探着。

轉眼十一月了,京市的冬季很冷,早起是一種煎熬。

但因為課程在十點半左右,慕香染得早起去學校熱身,否則她覺得舞姿不夠自然。

宮爵看她每天起得比自己都早,總會在她下床時微蹙眉峰。

這天也是,不過她剛起來,腰上就多了他的手臂,微用力把她撈了過去。

慕香染被放在他身前,雙手本能的撐着他,微仰臉,“我快遲到了。”

宮爵一言不發的看了她會兒,反而驀然翻身将她抵在身下,早晨的嗓音低啞,“我可能要出差。”

8、太太不見了!

出差對他來說家常便飯,她早就習慣了,也正是因為這樣,距離領證都好幾個月了,他們相處好像沒什麽變化,肚子也沒什麽動靜。

她只“嗯”了一聲,沒別的反應,宮爵便眯了眼。

随後她才道:“那我這些天就不用過去給你送餐了。”

最近她十一點半下課,正好可以給他帶飯,或者過去公司和他一起吃,完全的乖巧。

宮爵依舊盯着她,她只得抿唇,湊上去親了一下,“就一次……唔!”

唇瓣已經被他含住,好像就等她開竅的這一刻似的。

雖然應該見怪不怪了,但每每他吻下來,慕香染總會心尖微跳,幾個月來,他們之間若說沒變化也不然,至少他對她的身體很上瘾。

她想,這算是成功了一半吧。

他們做了兩次,然後一起洗漱,宮爵送她去的學校,只是她沒敢讓送進校門。

走了一段,她沒忍住轉頭看了一眼,發現他的車還停在那兒,甚至她一轉頭,他作勢把車窗搖下來,慕香染才幹脆的轉身往裏走。

男人側首倚在位子上,看着她轉身疾走,薄唇勾了一個弧度,而後把窗戶關好、啓動引擎。

這段時間,宮爵對生活是滿意的,大概是因為她沒再背地裏瞎折騰,調查他。

然,他似乎高興地早了點。

三天後,宮爵被蘇牧一個電話緊急叫了回來。

“機房出了纰漏,系統漏洞連夜搶修暫時沒問題了,但數據卡芯片有可能被複制了,數據如果洩露,半個公司都會癱瘓。”蘇牧也是大半夜接到的電話,當時就往公司趕。

宮爵剛下飛機,臉色陰沉,“既然知道嚴重性,還不找人追查?”

“連夜查了。”蘇牧聲音平穩,又頗有意味,“還是你自己過來看吧。”

挂了電話,宮爵直接往公司趕。

四十分鐘左右,蘇牧轉頭見他陰着臉大步邁進來,勾着的外套随手扔在沙發上。

蘇牧已經把監控和剛弄到照片放在他辦公桌上,站在一旁,才緩緩道:“我說過,有的女人只會越縱越驕,喂不飽也養不熟,你當她已經溫順的随了你,她倒是反過來把你的心理用得很妙,踩着你往目标進發。”

那時候也才早上七點,天色朦胧。

慕香染接到他的電話也就放棄了周末的懶覺,坐在床邊,“現在讓我去公司?你不是出差了麽?”

宮爵立在落地窗前,嗓音很沉,“沒什麽要跟我說的麽?”

說什麽?她不明所以,剛想問話,他很利落的挂掉了她的電話。

慕香染就在床邊愣愣的坐了會兒,隐約的,又似乎想到了什麽,皺起眉。

宮爵回來時,她聽到了車聲,信步下樓。

男人推門進來,陰着臉,一把将她帶進客廳,狠狠一松手,她就跌落在了沙發上,頭頂傳來他的沉聲:“把東西交出來,我可以既往不咎。”

他是商人,位高權重,也才更明白事件的嚴重性,那一刻周身冷肅,沒有以往驕縱她時的淡然深沉。

慕香染蹙起眉,惺忪未退,“你在說什麽?”

她這種裝傻充愣宮爵已經見慣不怪,卻薄唇抿成了一線,“公司數據芯片對你有用?”

“打算用來跟我交換那場事故內幕?”他接着道,語調越來越冷,“這就是你頻繁進出公司、給我送飯的目的?”

慕香染不可置信的看着他,她進出公司都做什麽他不清楚麽?除了給他送餐和陪他吃飯,她做過什麽?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她看着他,目光沁涼,“你還是怕我,不信我,連弄死我爸那麽大的事故都能包的住,何必搞這麽大的事扣我身上,費這力氣不如你直接離婚把我扔了!”

見她如此,宮爵幾乎是繃緊了下颚,“不見棺材不掉淚!”

所以,關于她在公司幾處鬼祟的監控,以及她這段時間見私家偵探的照片都擺在了她面前。

慕香染愣愣的,“你一直讓人跟蹤我?”

這樣的對待,哪怕她什麽都沒做,也用不着解釋了。

眼圈有泛紅的痕跡,卻冷然一笑,“既然都有證據了,還問我做什麽?”

她從沙發起身,索性把冤枉認到底,“要不要幹脆點?你讓人把案子公開,我就把芯片還給你,否則我只好洩露給你的競争對手了。”

宮爵看着她清冷的眸子,五官陰冷至極,“沒人能威脅我。”

慕香染勾起柔唇,“一張芯片不能弄垮你半個公司?”

“你盡管試試!”他低沉的嗓音擲地有聲。

慕香染咬唇看了他兩秒,點了點頭,真的轉身往外走,可沒兩步,又被他扯了回去,空氣裏都是他的愠怒,“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麽?這是商業犯罪!”

她以為走出去把芯片洩露給別人就完了?她也同樣別想回得來。

她笑着,“反正查不到你有罪的證據,弄垮你的公司我也許會舒服點?”

饒是宮爵對她縱了又縱,也終究是破了底線,“好,去把芯片賣了,坐實你的罪名。”

他握着她的手腕大步到了門邊,一把擰開門,狠狠将她扔出去,“賣不了芯片別想進這個門,給我好好想想清楚!”

說完“砰!”一聲将門砸關上,做早飯的傭人都被吓得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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