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章節
了顫,看得出先生怒到了極致,一張臉黑得可怖。
可他這不是把太太送去犯罪麽?
“先生?”傭人手抓着圍裙,欲言又止。
外面那麽冷,太太只穿了一件袍子,得凍成什麽呀?
宮爵頭都沒回,厲聲呵斥:“不準給她開門!”
蘇牧打電話過來的時候,宮爵一張臉依舊黑壓壓的,一開口就冷得懾人:“報什麽警?告訴他們,誰敢動我GUD的數據,這輩子別想在商界立足。”
蘇牧蹙眉,不讓司法介入,自己也不追查芯片去處,難道還等着人家自己送回來?
兩個小時過去。
宮爵站在客廳窗口一根接一根的抽煙,眉峰始終擰在一起,目光幾次看向門口,卻強忍着一步都沒邁過去。
将近十一點,京市又開始下雨。
冬季的雨寒到骨子裏,連穿着棉襖都擋不住,傭人焦急的來回踱步,一咬牙拿了傘去開門。
可門口空蕩蕩的,她在附近看了一圈也沒人,頓時心裏一慌。
急忙進門,“先生,太太不見了!這麽大的雨,她連衣服都沒換出了事可怎麽辦?”
她還真敢去?
這種倔到死的脾氣讓宮爵怒不可發,一張峻臉繃得很難看,狠狠撚滅煙蒂接了傭人的傘大步掠出門。
但她确實沒在周圍,溫榆莊園方圓千平,沒她的影子。
問了老宅,問了學校方面,都沒有。
譚澤也來了電話,“先生,一小時前市面上有人發過出售芯卡的信息,查麽?”
一小時前……她還在這裏,根本不可能是她。
而她現在擅自跑了出去,想到霍骁和她爸的死因,萬一禍及她……
宮爵往唇畔遞煙的動作頓了頓,壓抑的神色陡然微變。
9、別考驗我耐性!
一晃眼已經下午三點,雨一直沒停過,天空黑得猶如傍晚七八點,壓得人喘不過氣。
“找!”宮爵臉色吓人,只有這麽一個字,顯得他整個人陰冷無比。
一小時後。
慕香染放在別墅裏的手機響起,傭人趕忙過去看,又吓得給宮爵打電話,“先生,太太手機收到一個……”
傭人盯着屏幕數了數“個十百千萬……三百萬?!的無卡消費……這該不會是被誰擄走了強行拷問了賬號密碼?”
“內容複制過來!”聽筒裏傳來宮爵低低的嗓音。
幾秒後,宮爵掃了一眼提款的位置,黑色邁巴赫已經呼風而去。
不到二十分鐘,轎車停在那個取款機處,譚澤已經快步下車去調取監控,回來時帶了一張帽兜男的照片。
“找!”男人依舊只一個字。
頃刻間,方圓區域全是他手底下的人,帽兜男剛把錢存完,連漢堡都來不及啃一口就被按到了冰冷的水坑裏。
“你們什麽人?幹什……!”話沒說話,他已經被譚澤一掌劈暈,扔進車裏。
男子再醒來已經一小時以後。
身上濕噠噠的衣服凍得瑟瑟發抖,腦袋疼得厲害。
費力的環視了一周,看到了不遠處沉穩落座的男人,看不清面貌。
“認識慕香染?”片刻,男人低沉的嗓音響起。
男子皺着眉,“聽起來是個女人的名字?要不你請她來,我睡一晚說不定就認識了……啊!”
話音未落,男子已經被打得哀嚎,感覺腿骨都快斷了,刺生生的疼。
譚澤站在他身後,面目表情道:“還有一條腿,腿完了還有一雙手,我們有的是時間。”
原本以為他們不敢,但又一聲痛苦哀嚎,男子幾乎暈過去,咬着牙不斷喘息,也終于低嗚的道:“要什麽你倒是問,打死我也得不償失!”
“GUD數據是她讓你拷走的?”宮爵坐在遠處,聽起來漫不經心的低聲。
男子疼痛之餘噗嗤一笑,“不是個白癡都知道拷走,難道還用別人指示?”那意思就是沒人指使。
又一想,這已經是商業犯罪,他必須推卸給別人。
急忙道:“不,是一個女人讓我拷貝的,說不定就是你說的慕香染!我已經賣了,你們把我放了行不行?”
“買家。”宮爵從椅子起身,邁步過來。
“我手機裏有她照片!”
照片上的人,就是慕香染。
很明顯,她若真是讓這個男人拷貝了,就不會第二次花錢買,所以她是買家,拷貝卻與她無關。
他錯怪了。
宮爵已經轉身往外走,沒說怎麽處置,譚澤只得把人扔給下屬,自己跟了出去。
宮爵一臉沉暗,眸底情緒看不分明,懊惱和擔憂摻半,不知道她拿到了芯片到底會做出什麽來。
上車前,譚澤聽他低低的嗓音:“半小時之內找到她,若再上演一年前的車禍悲劇,你自行了斷吧。”
譚澤凝重的點頭:“是。”
一年前譚澤辦事不力,救的不及時才導致那一場車禍,導致三個人命喪黃泉,既然連累慕老丢了命,譚澤無論如何不能再讓她出事的。
然,幾分鐘後,傭人從別墅裏打來電話,“先生,太太回來了!”
那時候都已經快七點了。
她在外整整十二小時,雖然打着傘回來的,但也凍得不像樣,吓得傭人手足無措。
慕香染反倒只淡淡一笑,“我去洗個澡。”
傭人忙不疊的點頭,“對對!必須泡個熱水澡,千萬別着涼了,晚餐馬上給您備好。”
宮爵到家的時候,她還沒從浴室出來,傭人把準備好的姜湯讓他端上去。
一進卧室,他就看到了放在櫃面上的芯片。
慕香染洗完澡出來,鼻子有點堵,意料之內的感冒了,擡頭看了他一眼,繼續做自己的事。
宮爵等着她開口要挾,但她吹完頭發,換了衣服也沒提半個字,直到準備下樓才一句:“東西在這兒了,你給我扣的罪名我擔不起,所以我只能幫你拿回來。”
他看着她的雲淡風輕,知不知道做這件事她會沒命?萬一出了什麽事,她是打算讓他疚責死?
宮爵目光深暗的望着她,說不出道歉,只握了她手腕,“把姜湯喝了。”
慕香染現在沒力氣掙紮,也轉身看了他,神情冷淡,對他的話聽而不聞,只自顧道:“如果覺得有假,你讓人驗驗。”
這樣的冷淡讓宮爵眉峰微撚,但她已經擺脫手腕轉身離開。
她真的很餓,去餐廳安安靜靜的用餐,哪怕他進來了也沒看過一眼,那種冷淡不同于以往。
竟讓宮爵有一種莫名發慌的錯覺。
果然,晚餐後,她先上樓,宮爵上去時,她在收拾行李。
男人眉頭一凜,“做什麽?”
慕香染今天很累,全身疲乏,一句話都不想說,繼續把衣服放進行李箱。
他終于走了過來,扣了手腕迫使她看着他,目光在她清冷的臉上回旋,“去哪?”
她冷然望着他,“跟你有關系麽?”
這樣的回答讓宮爵臉色不由自主的一變,深眸盯着她,“你在京市無依無靠,還能去哪?”
慕香染抿唇,眼眶濕潤,“對,我無依無靠,一貧如洗,連可以去的地方都沒有,所以你能随意侮辱我、冤枉我?”
說着說着,就湧起了委屈,擡手胡亂抹了一下眼角,繼續朝衣櫃拿衣服。
只是動作被他阻止,慕香染擰着眉想掙脫手腕,“不是說賣不掉芯片別踏進門麽?”
她是真的起了情緒,他握了左手,她就右手去拿衣服,反過來就用左手,反複幾次糾纏,慌亂間她一揮手指甲刮過宮爵側臉。
他陡然冷聲,被刮得側過去的臉轉回來,“夠了!”
雖然她不是有意,但他那張臉的确矜貴無比,若是別人,哪怕他有錯也不可能這樣哄着。
慕香染被他吼得肩膀顫了顫,愣愣的看着他。
宮爵薄唇抿得很緊,聲線倒也緩了緩,可語調依舊冷冷的,“把衣服給我放回去。”
她沒說話,胸口堵着一團酸澀,但行李還得收拾,學校有活動,她要跟着到鄰市邊境野營。
所以,抿着唇,繼續拿了衣服往行李箱放。
宮爵知道她倔得如一頭驢,此刻閉了閉目,隐忍着,見她拉上行李箱束了起來就要出去的樣子,寬大的步伐過去就将行李箱拿了過來,随手扔到一旁。
“別考驗我的耐性,慕香染!”他一字一句的盯着她。
指名道姓,滿是警告氣息。
10、半夜找她
她看了他,又一言不發的要去拿箱子,宮爵确實幹脆一腳将行李箱踹得老遠。
她只得繼續走過去。
卻被他一把拽了回來,那張冷峻的臉已然沉郁得滴出水來,但他看到她微仰的臉時硬是一句重話也吐不出來。
她被迫仰臉,眼淚往外滾,成串的砸到他手背上,悄無聲響卻讓人窒息。
想不到還能做什麽,目光幾番回旋,握了她巴掌大的臉狠狠吻下去,模糊的嗓音很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