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章節
冷笑,“別人叫她肖董?這公司是她的?你給她弄的?”
“一個殺人兇手,你為了包庇她,封住我爸被害的事實!幫她詐死,幫她開公司,而我還來為她打工!你們珠聯璧合耍我很好玩是麽?”她語調溫冷,帶着諷刺,又摻雜憤怒。
只是這些背後,滿是無力,因為她就算知道了,能做什麽?證據呢?
“宮爵,你他媽混蛋!”她控制不了情緒,徹底紅了眼。
一巴掌還沒碰到他,卻被他黑着臉截住手腕,強行帶了出去,幾乎是把她扔到車上,冷聲囑咐:“開車!”
看,一旦碰上這件事,哪怕她真的看見了事實,他依舊是強硬的。
而這一次,她學乖了,一路清冷沉默,甚至平靜的過了一夜。
但第二天淩晨五點她就一個人出了門,沒去哪,就在GUD門口,他們最近早已如膠似漆了吧?怎麽可能不見面。
也許這就是宮爵最近每天很忙的原因,忙着和心愛之人纏綿!
她卻以為自己的手段耍得多好想方設法要懷上一胎,也不過是唱着獨角戲,何其諷刺?
14、她受傷了?
上午大概十一點,一道高貴又妖嬈的身影進入視線,踩着高跟鞋步入GUD。
那一秒,慕香染緊握的手指甲幾乎刺穿掌心。
彼時,宮爵正在會議室簽署合約,隐約聽到外頭的動靜。
側首之際慕香染已經闖了進來,氣勢洶洶的紅着眼瞪着他。
男人微蹙眉,示意秘書把她帶出去。
慕香染甩開了秘書,鋒利得像一只上滿弓的箭,沖上前盯着他:“肖雅在哪?”
再聽到那個名字,宮爵一張臉陡然冷了下去,嗓音擲地有聲的砸在會議室裏,“愣着幹什麽?帶出去!”
秘書和兩個保安上前掣肘着她,心裏的憋屈和火氣越兇猛,拼命掙紮,“宮爵,為一個女人,你無所不用其極的瞞天過海,不怕遭報應麽?”
她的聲音逐漸遠去,但會議室裏氣氛像結了冰,簽完合約後對方識趣的道別。
宮爵陰着臉進了辦公室。
他一進去,慕香染就死死盯着他,手心握得很緊。
走過去抓了他的外套,胡亂的翻找着那個錢夾,宮爵略微閉目,走過去阻止已經來不及了。
她一把扯出那張寸照,雙眸通紅,“你愛的人?她開你的車撞死我爸對麽?你為了包庇她把整個案子壓下來,時隔一年才敢讓她露臉,承不承認?”
“是不是?!”她幾乎低喝。
這樣的真相,幾乎讓她喘不過氣來,這個女人害死爸和霍骁啊,可她憑什麽還能活得好好的?
宮爵立在那兒,不知道她從哪打聽來的內幕,一張臉黑得滴出墨汁來,“把照片放回去。”
呵!慕香染笑了,“這一年多你跟我逢場作戲夠了麽?為的就近拖着我、監視我查不了案子,為了替她做好充分準備能露臉開公司?”
男人眉峰倏地緊了,看着她作勢撕掉照片。
“住手!”他還是晚了一步,沒能奪過她手裏的照片就被撕成兩半。
宮爵看着被毀掉的照片面目深冷,“立刻給我出去!”
慕香染冷笑,“遺照而已,人都沒死心疼什麽?要不我幫你把她變成死人?這照片也就算是名副其實了?”
她彎着嘴角,“反正我的命不值錢,弄死她我再自殺,你說好不好?”
說這句話時,她精致臉上,表情近乎清冷的癫狂。
正好,辦公室的門被推開。
肖柔推門站在進來的一刻,慕香染已然紅了眼,果然她沒看錯,這女人确實來了這裏。
而女人剛往裏走了兩步,猛然看到慕香染,頓住。
這邊的慕香染只覺得神經發熱,幾乎失去理智,憑什麽她能活得好好的?哪怕當初不要說她和爸爸、霍骁一起死了也沒這麽殘忍!
“啊!”辦公室門口響起女人低低的驚呼,肖柔臉上已經挨了一巴掌,火辣辣的疼,但根本沒反應過來為什麽挨打。
那動作之快,只愣神看着像發瘋似的打她的慕香染。
蘇牧聽說慕香染闖進會議室,也匆匆趕來,一開門被眼前的景象愣住。
辦公室一片狼狽,慕香染手裏還舉着帶血的煙灰缸、恨恨的盯着肖柔,一副早已不要命的瘋狂。
一旁昂貴的筆筒落在上,而肖柔暈厥中緩緩往低聲倒,額頭還在流血。
“你瘋了!”宮爵左右顧不了,見肖柔倒下才震驚的看着她,從未見過她這樣失去理智。
她竟然還想沖上去,宮爵情急,一把扯掉她手裏的煙灰缸,同時,她整個人幾乎像布娃娃一樣被甩了出去。
煙灰缸砸得四分五裂,她正好摔在碎片上,似乎能聽到皮膚被刺破的聲音,鑽心的痛,她卻冷笑着。
看着那個男人焦心的抱起心愛之人一陣風的掠了出去。
為什麽她還會心痛?
半小時後。
宮爵從病房離開,疲憊的倚在車上,宮夫人的電話已經打了過來,“怎麽回事?小染是不是發現什麽了?她可是懷着孩子的人,你別刺激她!”
宮爵擡手捏了眉間,不言。
宮夫人重重的嘆息,“她如果太固執,幹脆都告訴她吧,這樣下去她得多痛苦?你背個罪名又能輕松到哪兒去?”
她的确心疼他,背負着太多責任。
片刻,他低低的道:“讓她成為知情者,也被人盯住,像慕老一樣被弄死麽?”
他怎敢拿她的安危做賭注?
宮夫人嘆息,“無論如何,必須對小染好,這也是你的責任,她既然願意為宮家生孩子,對你是有情的,這些事她終會明白你的苦衷。”
車子回到GUD,宮爵下車,步伐顯得有些沉重。
等回到自己的辦公室,目光掃過地上的狼藉,堪堪收回又倏地轉過去,盯着煙灰缸碎片上的血。
她受傷了?
胸口猛的一縮,旋身已然快步掠出辦公室。
他當時在氣頭上連看都沒看她,她流那麽多血為什麽都沒吭一聲!
腦子裏陡然想到她那句自殺,眸底有些慌,給她打電話的力道幾乎捏碎手機。
可是慕香染不接,一遍遍的都是盲音。
車子在回溫榆莊園的半道上戛然剎住。
然後譚澤聽主子冷聲:“去墓地。”
譚澤先是愣了一下,後點頭,“是。”
從後視鏡看了一眼,某一瞬譚澤心疼他的主子,因為太太心裏住着一個已逝的男人,他對太太的心意譚澤卻一直看得很明白。
明白到知曉她這個時候一定會去墓園。
果然,昏暗天色下的荒莽墓園,她的身影縮在墓碑前。
慕香染察覺到他的氣息時,宮爵已然立在身側。
看着她的狼狽,不知道哪裏受了傷,宮爵知道問不出來,伸手就要把她拉起來。
她卻像刺猬一般避開,冷盯着他,“別用你碰過死人的手髒了我!”
15、狠毒的女人
她這是諷刺他為殺人兇手,更是諷刺肖雅該死,以為他那麽矜貴的男人,定會離開。
想到他那晚把她當作陪的女人要了,這些日子又和肖雅纏綿的畫面,慕香染胸口像炸了一團火,燒得刺痛,提醒她有多失敗,多諷刺!
可他充耳不聞,想攔腰抱起她時,女人氣急一巴掌揮過來。
宮爵眉峰一緊,禁锢了她的手腕。
可下一秒,他松了力道。
“啪!”慕香染複而重來的巴掌打在他臉上,氣得幾乎變了聲音:“你連站在他墓碑前的資格都沒有……滾!”
一巴掌,他就那麽接下了。
低眉看着她,聲音很沉,“夠了麽?夠了回家,媽在擔心你。”
呵!慕香染擡起頭,眼圈微腫,卻笑着,“你媽也是幫兇?是不是豪門戲碼?因為她看不上你愛的肖雅,所以急着拉我生個孫子?之後再把我攆走?”
宮夫人待她極好,所以她這樣的言語讓宮爵臉色不太好看,終究不言語,只想帶她離開這兒。
可強硬的态度反而激起了她的劇烈反抗。
全身都抗拒他的靠近,像一只發瘋的野貓,“別碰我!……放開!”
她現在真恨不得能一命抵一命帶走肖雅,否則她還要怎麽活下去?
她拿一切去賭,賭自己能換來一個真相,可事到如今,她不過一枚棋子,失了身,甚至動了心,多悲哀?
她自以為聰明的手段,都正中宮爵下懷吧?他就這麽成功的拖了她一年。
終于她沒了力氣,連哭都覺得無力,意識一點點渙散,那一秒,她真想死了也好。
可是沒有。
她在病床上醒來,宮夫人熱切而緊張的握着她的手,老淚縱橫:“你怎麽這麽傻,就算你恨老九,可孩子也是你的!”
這都感冒兩次了。
慕香染木然的躺着,目光冷漠的一旁的宮爵臉上掃過。
從他的表情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