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章節
為是外請的陪酒,想進就進?”
慕香染卻偏抓重點,“晚宴有外請的陪酒女孩?”
這就簡單了,直接混在外請的陪酒女孩裏頭就好。
晚宴開始之後,女孩們被安排在各個要點,她一眼能看到走來的宮爵,剪裁考究的西裝,五官深沉冷峻,總是能成為焦點。
呵,他臂彎裏的女伴又換了,只是她懶得多看,轉身去了為他準備的房間。
慕香染盡量避免多喝酒,雖然爸和霍骁出事後她沉迷酒精很久,但宮爵不喜歡女人喝醉。
大半月不見,她就送這樣的“大禮”,他肯定更憤怒,所以絕不能讓他知道是她,反正最後孩子鑒定是他的就行。
宮爵推門的一剎那,她在想,這樣遵從主辦方安排,這些年他得睡了多少個?
男人喝得半醉,進門換鞋時單臂撐牆。
房間裏一片昏暗,宮爵直接往床上走,他确實想休息會兒,但沒幾秒,腳步微頓。
空氣裏隐約有着茉莉香,熟悉茉莉香。
往床邊的人就這樣改了主意,轉身往浴室走。
慕香染在浴室裏,在他推開門那一刻忽然關了燈,生怕他見到是她而發怒,那懷孕更是遙遙無期了。
宮爵手還放在門把上,浴室裏一片黑暗之際,薄唇似是扯了一下,依舊走了進去,微醉的嗓音極其蠱惑:“喜歡在黑暗裏做?”
她身上穿着睡裙,咬唇只“嗯”了一聲。
許久。
男人繼續冷哼,“做這一行還不方便露臉?”
慕香染依舊咬唇,看來他真的把她當做了那種女人,心裏說不出什麽感覺,感覺到他開始洗澡,根本不避諱她。
他在外真的一直都這樣來者不拒麽?
她正發着呆,腰肢忽然被勾了過去,一下子撞在牆上,男人強壯的身體也抵在身前,壓着嗓音:“随機分配的?還伺候過誰?今晚就這一場?”
慕香染沒反應過來他為什麽這麽問,蹙起眉,只得把聲音變了變,“沒……”
“第一次?”他緊跟不舍,逼得她咬唇不語。
因為她不是第一次,難道他在外都只要雛兒?
她只得硬着頭皮點了頭。
男人喉嚨裏低低的冷哼,熟稔的一手握着她不盈一握的腰肢,更狠的抵在牆邊吮吻,挑起她精致的下巴絲毫不讓有逃脫的空隙。
他總是喜歡把她吻到幾乎窒息,原來吻別人也都這樣?
男人積攢半個多月的欲望似風起雲湧,密實的包圍她,沒一會兒他的呼吸粗重熾熱,和記憶裏一樣,她卻莫名難受。
誰說宮爵不近女色了?
更相似的是,他把她托起放在了洗手臺上,和他們的第一次一模一樣。
那一刻,慕香染忽然想逃離,可男人已經從正前方狠狠闖了進來,同時扣了她五指,吻并未停下,極其纏綿。
他要得很瘋狂,也很徹底,根本不像半醉的人。
甚至,中途咬着她嬌嫩的唇瓣,刺激她,“你和一個人很像,身體像、叫聲都像。”
慕香染咬着唇,一陣陣的新館,他做別人也能想起她,算好事還是壞事?
宮爵在黑暗裏低眉盯着她。
“若今晚不是我,還去伺候誰!”他的吻有了幾分啃噬的味道,嗓音低低沉沉。
慕香染根本沒空想他怎麽這麽問,身子忽然被翻轉,以為他結束了興致,卻狠狠長驅直入,帶了幾分懲戒的味道。
她來時還以為這樣的計劃很簡單,反正她現在排卵期,應該可以懷上的。
可這時候,她後悔了,滿腦子都是他用同樣姿勢和別人做的樣子,胸口會疼。
疼得她不知道為了一個車禍真相留在他身邊是不是對的?
全程她能忍則忍,不發出聲音,宮爵發覺時她已然淚流滿面,唇瓣被緊緊咬着。
他擡手撫上她柔唇,“松開!”
13、該死的人卻活着
慕香染無力的被擁在他身前,倔強的不發出半點聲音,在他想開燈時緊張扯回他的手,避免開燈看到她的臉。
自己都不知道怎麽說出那句話的:“我還要……”
他似是低啞的咒罵一句“瘋女人!”可身下的動作無條件的滿足她。
她卻依舊撕咬嘴唇。
宮爵見識過太多次她的倔,見怪不怪,卻怕她真把嘴唇咬破,臉色沉了沉,吻下去引誘着,“……叫出來。”
她不肯,他便越發強勢,終究是她敗下陣,房間裏的樂譜一波比一波好聽。
累到幾乎癱瘓後慕香染也不敢睡,在他起身去浴室時直接拿了衣物出門,去衛生間費力的穿好,終于打車回別墅。
車上,她腦子裏總是想着宮爵在外也是這樣的野食習慣,柔眉不自覺蹙在一起,也許他那樣的人物都喜歡這樣玩過不用負責的吧?
舒了口氣,選擇不想這些。
之後那些天,她總是盼着能命中,去上舞蹈課都盡量的護着腰腹。
聽說宮爵依舊很忙,但好像沒怎麽出差,因為基本都會回來住,但從未主動碰過她,而她不知道是不是陰影,也不會主動。
也許他在應酬或者晚會至于已經吃飽了,她主動豈不是自辱?
漸漸的,她也開始忙碌起來,因為自己帶的舞蹈團接了個活動,負責某集團分公司開幕的節目,一共承包了三個舞蹈,全都由她編排設計。
這件事,她沒和宮爵說過,畢竟他也不關心她的工作內容,倒是懷孕的事一直替她瞞着宮夫人。
集團分公司開幕那天晚上,她要帶了舞團去熟悉後臺,想着早出門,在學校練練。
但她剛從洗漱間出來,正好撞上剛回來的宮爵。
他像一宿沒睡,襯衫有點皺,沒系領帶,外套随手一扔,朝她看了一眼。
等他進去洗漱,慕香染才走過去,想把他的外套放到洗衣籃裏。
衣服剛拿起來,一個錢夾掉了出來,很舊了,舊得裏頭的東西差點掉出來。
也因此,她看着那張露了一半的寸照,本能的去看了。
照片上的肖雅很漂亮,那種純淨的美令人嫉妒,可見他保留得極好。
隐約聽到身後的動靜,她忽然起身,手裏的錢夾無處安放。
而宮爵沉沉的視線已經定在她手上,她抿唇,放到了櫃子上,避過他往卧室門口走。
宮爵就立在原地看着她,直到她離開,轉頭看了沒放好的照片時濃眉才蹙了一下。
下午四點左右,慕香染已經在那個公司彩排,她确實沒想到會在這兒碰見宮爵。
那時候她在舞臺上,目光掃過,正好四目相對。
宮爵單手別在兜裏,停闊的西褲随着步子閑适邁下階梯往前排走,視線并沒離開她。
慕香染已經轉了視線,下一秒已經傳來學生被吓得尖叫。
“慕老師!”她剛好站在舞臺邊上,一個心不在焉,舞步卻沒收的往邊緣踏空。
聲音引得底下的宮爵猛然擡頭看來,各大高層簇擁下的男人臉色驟然變了,看着她搖搖欲墜,眼角倏然收緊。
高層們一臉不解,還以為是哪裏讓他不滿意。
幸好,她腳崴了一下之後被最近的學生拉住,沒跌下去,不過彩排只能停下,回去後臺準備正式演出。
腳腕有點疼,她揉了揉,忍了。
全場演出,她們的三個節目下來,慕香染才松了一口氣,在後臺安排學生先結伴回校,她的腳腕貌似疼得有點厲害了。
送學生出後臺,回來經過走廊的時候,聽到一側有人喊“肖董”,然後傳來女子淡笑的回應:“有事?”
慕香染也只是本能的轉頭去看。
可視線剛要收回來,她整個人如遭雷劈,不可置信!盯着那頭被稱作肖董的女子。
高貴優雅的身姿,正對着身旁的人低聲說話。
正好這張臉,她早上還在宮爵錢夾裏見過,怎麽會認錯?
“肖、肖雅?”慕香染終于回神,腳步不受控制的走過去,那幾秒她腦子裏除了震驚外就是空白。
一個和爸、霍骁同事故死掉的女人,怎麽會站在這裏?!
那頭的女人聽到稱呼,也擡頭看過來,一雙精致的眉皺起,她聽到慕香染喊姐姐肖雅的名字了,但那是不能提及的事。
所以下一秒,女人的視線又略過慕香染,看向走來的男人。
她木然轉頭,宮爵已經到了跟前,而慕香染終于從木愣中回神,有些語無倫次,“她為什麽活着?她明明和我爸一起出事的,你告訴我!”
男人薄唇微抿,擡眸掃了一眼,“你在說什麽?”
果然,慕香染轉頭看過去,剛剛的女人已經沒影了。
她一下子緊了眉,推開宮爵,“我明明看到肖雅了……你放開我!”
宮爵眉峰微蹙,“胡說什麽?”而後略微強勢的低聲:“太累就回去休息,譚澤的車等着。”
慕香染掙脫不了他,看着他這樣的淡然,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