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章節
,在窗戶邊的位置蹲下。
剛剛本來想過來開門,随手把杯子放在旁邊的桌上,誰知道桌子好像挪位置了,直接摔到了地上。
宮爵站得遠,但視力很好,随着她下蹲就看到了地上的玻璃渣子。
濃眉擰起,“別撿了!”
他是想走過去的,但是傷口疼得離開,再幾大步過去又得一陣好受,因此只是站在原地冷着聲。
很顯然,那邊的女人充耳不聞。
宮爵再一次閉了眼,呼吸有些重,忍着痛還是幾步邁了過去。
“起來!”他彎腰和手臂用力都是較為困難的,因此,把她拉起來的動作表現得有些粗魯,握着她的手腕甩了幾下,迫使她把碎玻璃扔了。
慕香染在那一瞬間皺起眉,他那一甩,幾乎把她的手腕就折了。
頭頂傳來男人低冷的嗓音:“叫管家上來處理!”
她知道他們彼此之間都還有氣,所以無論怎麽樣,但凡在一個空間裏,就肯定不好受。
略微低眉,她調整了一下狀态,終于仰眸看向他。
宮爵長得高大,那個角度一眼就能看清她泛紅的眸子,胸口一緊。
除了他的傷口之痛,從她回來到現在,他并沒有注意任何其他事,看到她這副模樣,整個人也沒了動靜。
只聽她輕帶哽咽,“如果你不想看到我,我今晚可以出去住,你沒必要……”
沒必要那兒粗魯、冷硬。
慕香染沒能說下去,輕輕吸了一下鼻子,也不說話,低眉轉身要往門口走。
只是手臂被他扣住,忽然帶了回去。
她仰臉,彼此視線交彙也不過兩秒,微熱的薄唇便忽然壓了下來,吻得很用力,不知道是生氣還是渴求。
他們原本站在距離桌子有點距離,慕香染只覺得有些暈眩。
身體被他帶着轉了幾圈,身後便抵在了牆面上。
男人有力的舌尖依舊不斷壓近,糾纏,狠狠吮吻,幾乎把她的唇弄破,低啞模糊的嗓音也從他喉間溢出,“一天不招惹我,你就不舒服是不是?”
27、一只野貓咬的
慕香染靠着牆面,呼吸都被他奪走,全是他的氣息,沒辦法說話。
許久,他終于停下來,呼吸很重,薄唇抵在她唇角不肯離開。
近在咫尺的低眉凝着她,拇指滑過她雙頰,“一會兒幫我叫醫生。”
慕香染沒反應過來,那麽近的距離仰起視線看他,一雙幹淨的眸子裏朦朦胧胧。
也只有男人才能體會到一個女人仰眸、迷離的看着自己,對他來說簡直是一種致命的誘惑。
只聽他似是低咒了一聲,又一次狠狠封了她的唇,熾熱的呼吸一進一出,噴薄在她臉上,那是一種說不出的男性魅力。
宮爵在上一秒自控下來,因為她還懷着孕,可是這會兒又被勾了起來,只覺得身體裏的欲望幾乎炸裂開來。
咬着牙,捧着她的臉結束這個吻。
卻發現這女人一張臉翻着酡紅,迷迷蒙蒙的淪陷樣兒。
慕香染不知道她的樣子多撩人,她也不想,只是從一開始無法抗拒的吻,到後來她不知怎麽的,逐漸淪陷。
也許懷孕的女人這個階段容易這樣麽?
他停下之後,她靠着牆低眉,推了推他,知道現在他們不可以。
輕聲道:“我去叫醫生……”
她那聲音卻率先酥到了男人心裏。
慕香染剛想離開牆壁,腿有點軟,更是被男人一把按了回去,冷不丁的低啞着問:“多久了?”
什麽?她沒反應過來。
剛好仰起的角度,他雙唇含了她的懵懂,盡情攫取又貪婪的深入之際才無奈的繼續:“孩子多久了?”
……慕香染想了想。
腦子渾渾噩噩,也勉強算出來了,正好他松開她,給她說話的空間。
她才弱弱的回答:“三個月零……”
零幾天還沒說,男人已經捉了她的唇。
三個月就安全了,零幾天不是那麽重要,他記得醫生也說過,她身體素質很不錯,胎兒也很堅強,之前那麽糟糕的環境,慶幸還是安然的保下來了。
慕香染微蹙眉,她再傻也知道要發生什麽了。
他們之間已經很久沒有親密,這一次竟然還是在吵了一架之後。
不知道她是不是受虐傾向,明明還生着氣,可是被他這樣強口勿一頓,身體似乎比任何時候都要熱烈。
他沒把她帶回卧室,就在桌邊,很小心半分沒碰到她的隆起,可是絲毫不影響,狠狠擠入,逐漸猛烈的規律進出幾乎讓她昏過去。
耳邊是令人臉紅的糾纏之聲,她幾乎沒睜眼過,到最後差點直接睡過去,很累。
安靜下來之後,兩人誰也不說話,慕香染只能聽到自己的心跳,和他粗沉的呼吸灑在她頸間。
他一直從身後抱着她,雖然不說話,但沒讓她覺得冷漠。
後來他起身,聽到了隐約的悶哼,不知道是怎麽了。
慕香染睜眼的時候,他已經拿了一件袍子披在身上,眉頭稍微蹙着。
她才想起來要叫醫生的事,看向他,該不是弄疼哪兒了?
宮爵已經給醫生打了電話,然後還去浴室待了會兒才出來。
醫生過來的時候,是在客廳給宮爵看的,因為卧室裏的她還不着寸縷,估計已經累得睡過去了。
看了看宮爵身上差點崩開的傷口,醫生懷疑他這是剛剛拯救地球回來的?下午出院還好好的,怎麽一下子搞成這樣?
“您還是得多注意,這樣反複的話,不僅是留疤的問題了。”醫生是很操心的。
但是一旁的男人只是神色淡淡的“嗯”了一聲,沒了後文。
走了幾個小時的譚澤也折回來了,等着醫生走了之後再跟他彙報工作。
那時候都快十二點了,別墅周圍很安靜,都不說話時可以聽到清涼的水聲。
宮爵緩了會兒,喝了水,才問:“情況怎麽樣?”
譚澤站在沙發旁邊,聲音不大,道:“目前還算穩定,華盛頓那邊都按照您的要求,給霍少安排最好的醫療團隊,用最好的要,只不過……”
皺了皺眉,譚澤看了他。
宮爵捏着水杯從沙發起身,依舊沒有擡眼看他,只看了看腰側的傷口處,“繼續說。”
譚澤這才道:“醫生說比較麻煩,因為最近弄出來的藥不敢直接給他用,要盡早把藥審批過,就必須盡快做實驗試藥。”
試藥?
譚澤點頭,“藥物很特殊,醫生希望是體質相似的人直接試藥,否則出了差錯,霍少的情況就不好說了。”
宮爵沉默片刻,後開口:“那就找相似體質,錢不是問題。”
譚澤抿唇,“大數據庫篩了一遍,結果其中有肖柔小姐。”
醫生說越快越好,所以找熟悉的人是最好的,但是很明顯,先生肯定不想找肖柔,一個對先生“虎視眈眈”的女人,找了肯定就是大麻煩。
果然,宮爵沒說話。
放下水杯,又添了水,才道:“留在最後考慮。”然後拿起杯子,轉身邁步上樓。
譚澤在身後點頭,“好的,明白。”
二樓,聽溫榆河水反而更清晰,也就顯得夜晚越發寧靜。
慕香染醒了,想喝水,又不想動。
下一秒,宮爵推門進來。
她一眼看的就是他手裏的杯子,事後她光顧着誰,真的口很幹。
男人也沒說話,只是走過去,一言不發的把杯子遞到了她面前。
慕香染明顯愣了一下,擡頭愣愣的看他。
宮爵眉峰微弄,“怕我下毒?”
她抿唇,把水杯接了過去,悶不吭聲的低眉喝着。
等她喝完,水杯被拿走了,然後面前多了一條藥膏,他依舊不說話,只是坐到了床邊。
慕香染知道他的意思,幫他擦藥。
兩個人都坐在床邊,好像沒了吵架時候的氣氛,不說話也沒什麽不對勁。
他後背上的劃傷擦擦藥基本就好了。
她準備把衣服給他拉起來的時候,目光再一次放在了宮爵肩後側的一個月牙形痕跡。
照他最近受傷的趨勢,身上挂彩的地方很多,但其實他身材很棒,也沒什麽傷疤,寬肩窄腰的很完美。
唯獨,這一道疤。
“怎麽來的?”她還是問了。
聲音很輕,在夜裏沒什麽攻擊力,和以往比起來确實很适合談心。
宮爵能感覺到她的指尖放在他肩上輕輕摩着。
他略微側身,想把藥膏拿了過來,薄唇微抿,神色淡淡,“一只野貓咬的。”
28、被攔在大門外
慕香染拿着藥膏的手陡然緊了一下。
她的腦子裏,總是會有一些莫名其妙的記憶閃現,有時候很輕,有時候很重。
其實她知道的,知道自己的親生母親早就去世了,父親是誰她不知道了。
也知道現在的父母只是養父母,卻如同親生。
這些她都知道,從來不去多想,安然接受着,只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