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跟着司晨出來,任臣歡十分好奇,“你跟阿臻怎麽認識的?我都以為他要光棍兒一輩子呢,幸好你及時出現拯救了他。”
雖然自己有意跟秦臻在一起,但畢竟還沒真的開始,司晨連忙解釋,“你誤會了,我們真的只是朋友。說起來也真是奇妙,他機緣巧合的來我們公司應聘,我看他長得帥就留下了。”知道秦臻不告訴自己發小這些事情肯定是面子挂不住,他秦臻居然給人當司機,這料夠他京城裏那幫朋友娛樂好幾年了估計。于是司晨體貼的略過重點,還試圖小幽默了一下。
任臣歡完全不買賬,心想你們兩剛才眉來眼去的當我瞎啊,不過既然人家不承認那也就算了,反正事實擺在眼前。這司晨人看起來确實不錯,希望阿臻這次能真的人生圓滿吧。
“醫院的事情我叫我助理上來跟你處理好吧?警局那邊我得親自去,你那個朋友現在能過來嗎?也不用他幹什麽,幫我引見完就沒事兒了。”
“好,我讓他現在過來,你在醫院門口等他吧,人叫林遠,手機號也給你。”司晨完全沒料到這是兩個冤家。
“林遠?雙木林,遙遠的遠?”任臣歡錯愕不已。
“對,人很好認,個子比我還高。”
不會真那麽巧吧,任臣歡既希望就是那個人,又希望只是巧合重名,魂不守舍一路糾結着下了電梯。
林遠從公司到醫院開車不過十分鐘,這兩天既要忙秦臻的事情又要處理公司的後續,就算有肖潇鼎力支持也是忙的焦頭爛額。上午秦臻穩定後自己就回公司想要看看收拾得怎麽樣了,沒想到這才一會兒又收到司晨召喚。
在從雅安回錦城的路上司晨已經将秦臻的事情都告訴了林遠,說實話林遠聽到秦臻就是那個秦臻的時候雖然驚訝,這未免也太狗血了吧!但着實覺得心裏好過了一點,如果是輸給秦氏的一把手,也算輸得心服口服。
當聽說秦臻那邊的人要接管這個案子,林遠是求之不得,現在大舅看在自己的面子上已經夠照顧了,也不想再跟他多添麻煩。果然人都是混圈子的,秦臻那樣的級別,朋友也都不一般,這個叫任臣歡的據說是京城任家的小少爺。啧,聽名字就知道是個被寵壞了的二世祖,林遠可不想跟這種人多打交道,待會兒領到大舅面前就準備閃人。
林遠迅速将車停下,降下副駕駛車窗,探頭望向醫院門口,此時人都匆忙的進進出出,只有一個身材修長的人側身背靠在廊柱上低着頭看手機。司晨說了人已經在樓下等,應該就是這人了吧,怎麽側面有點眼熟呢?林遠忽略突然冒出來的熟悉感覺,按了一下喇叭引起他人注意。
正埋頭玩小游戲打着飛機的任臣歡聽到車喇叭響,下意識轉過頭,雖然隔得不是很近,但還是立馬就跟車裏面的林遠視線對了個正着。這張迷惑人的臉就算化成灰任臣歡都能重新給拼出來,這個混蛋那天換着姿勢把自己折騰了一晚上,害自己不舉變成了圈子裏的大笑話,現在想想都覺得菊花疼。但任臣歡心理有一個只屬于自己的小秘密,因為不舉的治療之路上他居然發現小歡歡在一種情況下還是能站起來的,但那種情況每每讓人無法直視,那就是睡夢中重溫那夜激、情的時候。夢裏自己被無情抽、插,身上的人粗暴狂野,但是就是莫名的很嗨,發射了一次又一次,早上醒來被窩都是慘不忍睹的,這個時候任臣歡就會忍不住唾棄自己,為什麽做夢都是被壓的那個!
林遠那邊也受到了驚吓,這兩天太過刺激,還一波浪過一波,大腦有點無法處理眼下的狀況,那天酒後亂、性把人睡了,第二天一早人自己就跑了,也只能定性為你情我願的一夜、情而已,但一夜、情的對象為什麽會突然出現,還貌似就是自己剛剛才鄙視了的任臣歡?任臣歡。。。這個名字配這個人還真和諧,雖說是自己不喜歡的二世祖,但人确實長得陽光風流,身材好,手感不錯,還很會伺候人,咳咳,這都什麽亂七八糟的,思維不可控的跑偏。
冤家二人就一個傻站在醫院門口,一個傻坐在車裏,遙遙對望愣了足足一分鐘。任臣歡首先回神,心理借着剛剛的神游鄙視了下自己,正正表情舉步朝林遠走去。對面的人一動,林遠也迅速回神,不知為什麽就覺得一陣心虛,下意識一扭鑰匙發動引擎就想跑,腳都快踩上油門了又及時收住,自己心虛個什麽啊,那天早上人是自己跑的,自己又沒始亂終棄(這個詞用在這裏怎麽總覺得哪裏不對?)。于是淡定下來,甚至還拉出一個自然的笑臉看着任臣歡拉開車門坐到了旁邊。
任臣歡關上車門,轉過身正想要發作,就被林遠的笑臉鎮住。那天酒吧相遇,眼前的人一直是酷酷的,後來到床上也是高冷範兒,最後激、情的時候也是邪魅狂狷的,現在笑嘻嘻的對着自己,竟然覺得更加誘、惑,任臣歡覺得小歡歡敏感的彈了一下。面無表情(自以為!)的移開視線,側過身借着拉安全帶的動作略微掩飾,任臣歡很想甩自己一耳光,消停這麽久,突然興奮個什麽勁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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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遠看着小陽光一臉別扭的轉過頭去,覺得對方肯定是想到那晚的事情感覺尴尬,心理一樂,頓時什麽思想包袱都沒有了,“那天你跑那麽快,真沒想到還能再見面。”
剛系好安全帶平靜下心情的任臣歡立馬被激怒,“誰TM跑得快了,林遠是吧,要不是看在你幫了忙的份上,小爺我立刻就在車上辦了你!”說完了又覺得自己張牙舞爪的有失體面,又補救一句,“哼,爺我以大事為重,先去見你那個局長大舅,咱兩的事兒還沒完。”
任臣歡以為自己剛剛多兇殘呢,看在林遠眼裏就像一只虛張聲勢的二哈,情不自禁的咧嘴笑了,“嗯,你跑得慢行了吧,都聽你的,咱們大事為重,”邊說邊将車開了出去,“等事情都解決了,咱們再回車上來辦兩個人的事。”至于誰辦誰,那不是明擺着麽,哈哈。
腦殘才聽不出來林遠的調侃,任臣歡深深吸口氣,竭力忍住,大事為重,大事為重!
林遠直接開車将任臣歡帶到了他大舅面前,剛想要為對方介紹,他大舅就已經熱情的沖了過來雙手握住任臣歡的手,“任公子!久仰久仰,怎麽有空到錦城來玩,快請坐!”林遠他大舅認得任臣歡,當然是因為任臣歡他爹,誰不知道任家最寶貝這個小兒子,要是他願意在他爹面前美言幾句,說不定自己還能往上提呢。
大舅轉過頭叱了林遠一句,“小遠你也真是的,早說是任公子的事情,一個電話我就過去了,還跑這一趟幹什麽。”有笑嘻嘻轉過臉來,“任公子這是有什麽需要?”
林遠最讨厭這一套,沒好氣的開口,“就是我請您出面幫忙那個案子。”
任臣歡一直端着架子沒出聲,這才接話道,“這個案子有任何進展第一時間告訴我,受傷的是我發小,不要放過任何蛛絲馬跡。”
“那當然,您不說光看在是小遠朋友的份上我們這兒也得盡心盡力啊。”馬上把雙方的關系拉近,定性為朋友。
林遠心理鄙視一下,難道不是應該說就算沒這關系,看在為人民服務的份上也該如何如何嗎,切。
任臣歡又這般那般的交代一通,大舅點頭哈腰連連應諾,林遠在旁邊實在看不下去出聲打斷,“重點交代完差不多可以了,我送你回醫院。”伸手抓着任臣歡胳膊就往外走。任臣歡看着有人在不好跟他拉扯,便順着他出了門。大舅在後面看的一愣一愣的,這外甥什麽時候攀上任小少爺了!
回到車上,任臣歡才反抗,“拉拉扯扯的幹什麽,小爺是你随便碰的嗎?”
“你裏裏外外我都摸過了拉下不行?嗯?”林遠剛被大舅惡心得不行,此時格外嚣張,看你剛才裝得大爺樣子,到我這兒還不是只有乖乖躺平。也許林遠心理有點微微的扭曲,身份地位上被秦臻壓還要被這人壓,必須在語言上找補回來才平衡。
任臣歡被刺激得不輕,想着失身之痛只覺得血氣上湧,恨不得馬上就反壓回來。對啊,自己不是發過誓麽,現在人就在眼前了,此仇不報更待何時!冷靜下來,“我突然有點不舒服,不去醫院了,送我回酒店吧。”
林遠看看旁邊的人,臉色确實很奇怪,剛才自己說話确實有點過分,難道被氣到了?“生氣了?對不起,我剛說得有點過了。”看任臣歡氣鼓鼓的樣子,竟然覺得十分可愛,雖然此時任臣歡的臉色跟可愛一點都不沾邊。“你多大年紀了,動不動就生氣啊?”見對方不說話,林遠忍不住又放殺招。
本來在極力控制,想着不要打草驚蛇,進了房間再說,對方居然還戳自己死穴,“我多大年紀?多大年紀幹你屁事兒啊!你個小屁孩兒,別以為年輕就多了不起,在爺爺眼裏你毛都沒長齊呢!”任臣歡很少遇到這樣挑自己生氣的人,以前的人都巴不得把自己當佛爺供起來,偶爾耍耍小脾氣的那都是為了情趣,所以沒有修煉成罵人這項技能,說出來的話聽在林遠耳朵裏只覺得癢癢的。
“我毛長沒長齊你不是最清楚麽,別鬧,送你回酒店休息。”林遠心情頗好,調戲這個看起來小男人的老男人真有趣。
任臣歡覺得這句話竟然無懈可擊,洩了氣,看着窗外不說話了。
林遠将人送到酒店門口看着人下了車,本該就直接離開的,但總覺得心癢癢的不該就這麽走了,探出頭,“你真的不舒服?要不要送你上去?”
任臣歡正想要找借口将人騙上去,“那你送我上去吧。”說得好像勉為其難的感覺,其實心理早就樂開了。
他這小情緒一點兒都藏不住,林遠立刻識破,卻不動聲色跟着人回了房間。
任臣歡邊走邊思考,進屋就撲倒的策略是行不通的,上次自己不是沒有反抗,這小子力氣不小,自己打不過,所以需要有助攻。但是事發突然,房間裏又沒有準備迷、藥之類的,怎麽辦呢。
進了房間林遠随意坐在沙發上,看着任臣歡好像心事重重的走來走去,“你沒事吧?不舒服就坐下或者躺着休息會兒。”
任臣歡突然靈機一動,“早上起太早趕飛機,我去沖個澡放松一下,你別走,等我啊。”說完抓起還沒打開的行李包就進了浴室。
林遠覺得就算是傻子也該準确接到暗示了,去洗澡,等我啊,多麽明顯。這男人難道上次之後就對自己戀戀不忘,這才剛重新見到就想要重溫舊夢?想到這林遠覺得下、腹一緊,重溫舊夢什麽的好像很不錯的樣子,任臣歡也非常令人難忘。只是,白日宣淫什麽的真的好麽?自己好像以前最頹廢的時候也沒有這麽豪放吧,最後嘆口氣,把自己的行為歸結為,“這老妖精!”
任臣歡進到浴室立刻打開噴頭制造水聲,掏出外衣裏的手機跟助理打電話,“你還在醫院麽?趕緊出來一趟,幫我買XXX,立馬送到酒店來,到了別敲門,給我短信,等我回複。”放下電話任臣歡只覺得激動不已!外面的人等會兒就只有任我魚肉了。想着便脫了衣服站到淋浴間,洗洗正好,哈哈。
任臣歡沖好澡出來的時候發現房間遮光窗簾被拉了起來,整個屋子只開了床旁邊的夜燈,本來坐在沙發上的林遠居然穿着酒店的浴袍坐在床邊看向自己,叉開的腿明明晃晃的顯示裏面沒穿衣服!這什麽情況?還沒上藥呢?這麽嗨是要鬧哪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