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開始齊某就賴上譚某了,不要被前三章吓到,過渡而已
痛苦地哼了一聲,顧不上狼狽不堪的樣子,做了全力反擊,右手脫臼提不起力氣了,只能用左手一拳打過去,卻被齊丞琉抓住拳頭,齊丞琉冷笑看他,随後便面無表情地折斷了他的左手。
“敢打譚周?”齊丞琉狠狠攥着男人的下巴,俯視着他,眼睛裏是漫天的冰冷,“我他媽告訴你,就算把你這垃圾打死,老子也能擺平!”
男人露出恐慌的神情,似乎這才怕了,齊丞琉嗤笑一聲,“去死吧。”
譚周受到的傷,得加倍奉還。
齊丞琉眯着眼睛瞥了眼男人鮮血直流的腦袋,那兒剛才被磚頭砸過,他微揚唇角,朝着男人的腦袋又是一拳。
齊丞琉收了手,嫌惡地看了眼。
軟趴趴的,真他媽惡心。
男人慘叫出聲,撕心裂肺的叫聲劃破寧靜的小村莊,此時大家大氣都不敢出,沒人出頭,誰也不知道這個男人有多少勢力,會不會是當官的,看上去身強力壯,惹不起啊。
榮華村的村民說愚蠢也不愚蠢,閑暇時期大家一起嚼嚼舌根,被嚼舌根的人也沒辦法,畢竟說話而已,話一出嘴一撇不認賬就可以,如果那人要硬來,那這麽多村民都在說,該打誰呢。
可是現在,他們卻沒了底氣,每個人都像是癟氣的氣球,焉了吧唧的,睜大眼睛看着那個倒黴蛋被打。
反正,火又燒不到自己,只要現在別說話就可以了。
齊丞琉一腳踹倒男人,狠狠地踩着他的臉,目光兇狠地巡視一圈四周,“誰他媽以後再欺負譚周,就是這個下場!”
小村莊恢複了安靜。
齊丞琉把譚周和譚媽送去縣醫院,包紮一番後,譚周躺在病床上,回想起之前的場景,還有點膽戰心驚的,猶豫地看了看齊丞琉,泛白的嘴唇微動,“會不會打得太狠了……”
“哪裏狠了?”齊丞琉不自覺地皺眉,“你看他把你打成啥樣了,都快包得像木乃伊了。”
譚周弱了語氣:“……畢竟不是他先動手的啊。”
“你咋回事,對他們那麽仁慈,”齊丞琉抓起譚周的手,細細地撫着他的手背,掌心消毒上藥也包紮了,他輕輕抓着他的手放在嘴邊,輕輕地吻了下,微哼,“就對我殘忍。”
“一個村的,不能鬧得太僵,雖然我可以不回村子,但是以後我媽日子也不好過啊。”譚周說。
齊丞琉不悅地啧啧:“之前日子也不見得有多好過。”
譚周:“你……”但欲言又止,沒法反駁。
“哎,別提他們了,你休息一下,我們明天回市裏。”
“?”譚周不解地問,“為什麽,明天就回?”
齊丞琉啧了一聲,想到就頭疼,“我明天下午有考試。”
譚周:“……”
“哎,你別這種眼神看我啊,”齊丞琉被盯得頭皮都發麻了,這眼神,嫌棄得太明目張膽了吧。
譚周頓了頓,聲音輕而緩地問:“你看書了嗎?”
齊丞琉心虛道:“……沒。”
譚周再一陣無言,片刻後又問:“考什麽?”
齊丞琉十分心虛:“……不知道。”
譚周盯着他,好一會兒都沒話說,良久才輕輕嘆氣,低聲說:“混日子也不是這麽個混法啊。”
齊丞琉拿出手機,一本正經地去翻蕭然號碼,“我問問室友。”
齊丞琉撥通電話一開口就是問明天考啥,得到回複後一聲“謝了”就挂掉電話,然後腆笑着看向譚周,“第一門考應用心理呢。”
“我不懂……難嗎?”譚周思考了一下,關于心理的……初中高一都沒學過啊,于是自問自答,“應該挺難的吧。”
齊丞琉不假思索地說:“不知道,你要是感興趣的話,我把教材借給你看。”
譚周“嗯”了一聲,随後又添了一句:“好。”
譚媽只是腹痛,情況并不嚴重。
譚周醒來去找她沒找到,才知道她已經回去了。
齊丞琉站在一旁,意味深長地啧了一聲。
譚周扭頭看他,臉上神色十分認真地說,“我覺得我媽挺在意我的。”
齊丞琉:“……”
譚周看他一副無言以對的樣子,于是再強調了一遍,還邊說邊重重地點頭,“我真覺得。”
齊丞琉“哦”地敷衍一聲,完全被譚周這刻可愛的模樣給迷住了。
“只是我不能讓她滿意,所以——”譚周頓住話語,低垂着眼睑看向地面,細聲說,“她也命苦啊。”
齊丞琉沒辦法理解,事實上他也不可能說“那我們好好待她”,于他而言,就算是再生氣惱怒難過,也不能拿譚周出氣。
他想起譚媽說的那一句句尖酸刻薄的話語,他可絲毫都沒感受到一點她有在意譚周。
在他看來,她只不過是好自己面子罷了,除了自己,別人的又算的了啥。
所以,永遠沒辦法體諒。
但他也不能反駁譚周,畢竟,他們是有血緣關系的,他想到這些能讓他開心就可以了。
晚上兩人回了酒店。
這一天太折騰了,又是流血又是滾在地上,渾身髒的不行,譚周想洗澡,但是兩只手都包紮好了,實在,有點行動不便。
他坐在床邊盯着電視,注意力卻沒在綜藝節目上,都在猶豫着到底要不要洗。
正苦惱着呢,齊丞琉突然扭頭看他,開口問:“你在想什麽?”
“啊?”譚周愣了愣,顯然被齊丞琉突然的出聲給吓到了一下。
齊丞琉說:“你視線都沒在電視上。”
譚周:“唔……”
“餓了嗎?”齊丞琉随手拿起手機看了眼,“過了二十分鐘,晚飯應該等下就送上來了。”
譚周搖搖頭:“不餓。”
齊丞琉盯着他,狐疑地問:“你還在想白天的事?”
“沒。”譚周無奈地說,“別猜了,我就是……在想要不要洗澡。”
幾乎譚周的話音剛落,齊丞琉的聲音就接了上來,“洗啊。”語氣正直得理所當然,“我幫你。”
“……”
齊丞琉注意到譚周的異常,意味深長地眯起眼睛,問道:“你是在害怕嗎?”
“沒。”
“那去洗澡呗。”
譚周細細地觀察他,頗有種躍躍欲試的……興奮感。
譚周說:“先吃飯吧。”
齊丞琉怔了一下,傻笑着撓了撓頭,“也是,先吃飯。”
等下,被打擾了可就不好了。
☆、-48-
-48-
譚周連吃飯都不太方便,拿筷子笨手笨腳的,但是又不想跟上次一樣被齊丞琉喂食,只好拿了勺子吃飯。
他剛挑了一勺飯,緊接着就有一筷子菜落在他的勺子上,擡眼一看,齊丞琉笑眼彎彎地看着他,一邊督促他,“吃飯呢。”
譚周“嗯”了一聲,低下腦袋含住勺子,再去勺飯,又是緊随而來的給他夾菜。
一次,兩次,三次。
譚周忍不住地擡頭看向齊丞琉,輕輕地嘆氣,“你也吃飯啊。”
“不急,先喂飽你。”齊丞琉微笑着說,随後想起什麽,倒是先控訴起來,“你又不讓我喂,我只能這樣了。”
譚周語塞,好半晌才緩慢地說:“我可以自己吃。”
“我知道你可以。”齊丞琉深深地看着他,目光深情又熱忱,“但我就是想照顧你。”
恨不得你的吃喝拉撒睡都得靠我,想你能習慣我依賴我,離不開我。
為什麽會有這種想法呢。
因為不想你受累啊。
因為想讓你永遠待在我身邊。
因為人心隔肚皮加上未來變幻莫測,我無法預測你是否會在某一天就厭倦我了。
所以啊,在一起就要多對你好一點,再好一點。
譚周被盯得窘迫地移開視線,只覺得那道目光又火又辣,讓他很不自在,也還是受不住……這類話,內心掙紮了一下還是忍不住低聲說:“別說這種話了。”
“那你知道了嗎?”齊丞琉問。
譚周沒反應過來,“嗯?”
“我喜歡你啊。”
“……”
許久。
譚周說:“……吃飯吧。”
伸手挑飯時,勺子的長柄不小心碰到臉頰,冰涼的金屬觸感碰上滾燙的皮膚,有一瞬的恍惚。
這是……臉紅了嘛。
齊丞琉卻不依不撓,啧了一聲,“沒你這樣轉移話題的,有什麽好躲避的,說說你的感想呗。”
“感想?”譚周被這個詞搞怔住了,這個,需要什麽感想?
齊丞琉卻湊近他,仔仔細細地注視着他,揚唇輕笑,“你難道沒什麽想說的?”
譚周:“……”
“你臉紅了。”齊丞琉跟發現新大陸一樣。
“……”譚周實在沒辦法了,他感覺自己實在無路可走,然後被抓了個正行。
就在譚周硬着頭皮要說話的時候,齊丞琉卻放開了他,眉眼間皆是笑意,低聲說:“我知道你說什麽了。”
譚周:“……?”
“你臉紅,所以你也喜歡我。”
譚周抽了抽嘴角,這個,兩者有什麽關系,又算什麽所以啊,推理的前後事物完全不搭。
不過——
結論正确。
“吃魚不?”齊丞琉問。
譚周正愣神呢,沒搭話。
齊丞琉就當他默認了,低頭去挑魚刺,“我給你挑掉刺,省得卡到喉嚨。”
鮮嫩肥美的魚肉放在米飯上,譚周才回過神,盯着勺子裏的魚肉,“我不吃魚,不愛吃。”
“不吃魚?”齊丞琉反問了一句,随後也沒勸譚周魚肉多麽健康又美味,他啥話也沒說,直接拿過譚周的勺子,喂到自己的嘴邊,“那我吃了。”
“……”譚周眼睜睜地看着齊丞琉用自己用過的勺子,不過他這次也沒多大反應了,畢竟,早上還共用一只牙刷了……
吃好飯再休息了一會兒,齊丞琉拍了拍譚周的肩膀,一臉雲淡風輕,“走吧,洗澡去。”
“不急,再等一下。”譚周說。
齊丞琉啧了一聲,“洗完早點睡,早睡早起,多健康。”
譚周想了想,點頭,“好吧。”
進了浴室,兩個大男人擠在一起,确實顯得有些擁擠。
齊丞琉低頭笑看着譚周,問:“我幫你脫衣服?”
“不,不要。”譚周皺了皺眉,幫忙脫衣服太怪了,“我可以自己來。”
齊丞琉好整以暇地雙手抱胸站着,依然是嘴角噙笑,乖乖聽話,“好,你自己來。”
譚周不疑有他,低垂着腦袋去脫掉羊絨毛衣,等腦袋從衣服裏鑽出來卻無意對上齊丞琉毫不掩飾的灼熱的目光。
譚周:“……”
可是,
被看着脫衣服更怪啊。
“哎,你別看了。”譚周說。
齊丞琉輕描淡寫的,“有什麽,又不是沒看過。”話音落下,又添了一句,“而且等下還能看到。”
譚周目瞪口呆,真的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他這麽一說,自己再反抗就顯得太忸怩作态了。
“算了,你幫我脫吧。”譚周咬牙道。
“橫豎都是一死”,想了想,還是被脫“死”得更輕松一些,自己脫就感覺好像“獻身”一樣。
“哦?”齊丞琉饒有興趣地拖長尾音,還再次詢問了他一遍,“你确定?”
譚周閉眼,頗有種“英勇就義”的決心,“嗯。”
齊丞琉勾了勾嘴角,“好。”
話音剛落,齊丞琉的手就往譚周的褲子上摸,去解開他的褲拉鏈。
譚周呆若木雞地看着齊丞琉神色泰然地攥着拉鏈頭緩慢地拉開,手指有意無意地碰到,引起一陣細小的酥麻戰栗感,就好像被一股電流給刺激着。
“……”
譚周暗自咒罵自己一聲,真是蠢了,剛才怎麽會覺得被脫更輕松。
“別別別,”譚周趕緊止住齊丞琉的動作,“我反悔了,還是我自己來吧。”
“不能反悔。”
譚周或許是被齊丞琉寵慣了,沒把他的話當一回事,再三推阻着,拉着齊丞琉的手不讓進行下一步的動作,“我接受不了。”
齊丞琉嘆了聲氣,“好吧。”
譚周剛要松口氣,就聽見齊丞琉說,“不過,我想親你。”
“不對,我想你主動親我。”齊丞琉語重心長地說,“譚周,你也知道,在這世上,不是什麽事都能反悔的,而有些必須得付出代價,這點我是深有體會啊……”
譚周沒被他繞進去,輕聲說:“可是這個可以反悔啊。”
齊丞琉啧了一聲,無可奈何地捏了捏鼻梁,嘆氣,“叫你親個我咋就這麽難,我就是想你親我而已。”
譚周問:“為什麽?”
齊丞琉誠懇地說:“因為沒有過,所以想嘗試一下。”
“那你先把我手放開。”譚周說。
齊丞琉低頭一看,剛想說是你拉着我的手啊,卻在電光火石間,一個柔軟溫潤的物什貼向他的嘴唇,輕輕一碰,還沒一秒就放開了。
齊丞琉摸着嘴唇愣神狀态,好半晌才遲疑地開口:“……你親我了?”
譚周以為他被驚吓到才這副模樣,于是乖巧地點點頭,輕聲說:“現在有過了。”
“這麽快,”齊丞琉擰眉,幾秒後,突然彎了彎嘴唇,對着譚周笑,“我可以忽略不計嗎?”
譚周悶聲不哼,放開齊丞琉的手,他低眸看着鞋面想了想,慢慢地說:“我可以自己洗澡。”
齊丞琉臉色一變,頓時沒了剛才那種神色泰然的感覺,慌了手腳,小心翼翼地,“我惹你生氣了?”
“沒有。”譚周說。
齊丞琉張張嘴,喉嚨有些發幹,“那你——”
“我只是覺得,你在調戲我。”
等下估計還會這樣,所以,幹脆不要你幫忙洗澡了。
齊丞琉啞口無言地看着譚周,半晌後才忍着笑出聲:“這不是調戲啊。”
譚周不去看他,還說不是調戲,這不是睜眼說瞎話嘛。
随後慢悠悠的話語飄了過來:
“這是調/情啊。”
譚周差點膝蓋一軟跪倒在地。
什麽跟什麽啊。
太沒皮沒臉了。譚周紅着臉腹诽。
“過來吧。”齊丞琉笑着去攬譚周的肩膀,順手捏了捏他的下巴,“我幫你脫,這次保證不,”他故意地停頓了一下,“調戲你。”
譚周:“……”
什麽人啊。
齊丞琉乖乖地幫譚周脫衣服,一邊在內心深處,暗自添了一句,幫洗澡可不保證了。
☆、-49-
作者有話要說: 求評審作者大大放我一馬,求通過,寫肉看肉都不容易,謝謝了~
-49-
齊丞琉抓起譚周的手放在浴缸邊上以免被淋濕,他貼向譚周的後背,不住地蹭了又蹭,暗啞問道:“可以嗎?”
譚周白淨的臉上已是潮紅一片,他幾乎聽不清齊丞琉在講什麽,剛才那一番前/戲已經把他的意識給攪得亂七八糟,只含糊地低吟,“唔——”
齊丞琉等不住了,他咽了咽口水,手指進入穴/口擴張,剛一進入,譚周便悶哼一聲,身體極為敏感地掙紮着要把這異物擠出去,“不要……不要做了……”
“你都答應我了。”齊丞琉咬牙,他汗都出來了,有些不顧譚周的反抗,自顧自地沖進緊致的甬道去摸索敏感點。
譚周對性/愛的記憶并不美好,相反,他很排斥,以至于現在恐慌已經完全取代了前/戲時候的快/感。
體內的異物感非常強烈,還一直動來動去,譚周想逃走,但是身體被齊丞琉控制着壓根動不了,他又急又慌,眼眶都紅了。
齊丞琉經常回味他和譚周做/愛的記憶,現在還清楚地記得譚周的敏感點在那,很快就摸到那一點,按了上去。
“唔……”譚周僵硬的身體霍地一軟,叫出聲來。
齊丞琉眉毛微微上揚,愉悅地笑了笑,便繼續手上動作。
譚周意識到自己發出呻/吟聲,臉上一燥,簡直羞憤欲死。但還沒羞憤幾秒,快/感便一波接着一波地湧來,譚周身體微微泛紅,像蝦一樣弓了起來。
齊丞琉倒吸一口氣,頭皮一陣發麻,他放開譚周的手轉而去撫慰他的下面,一邊忍不住地誇贊:“譚周,你真好看。”
譚周咬住嘴唇,卻從喉嚨裏發出悶哼聲,雙重快/感,實在是太可怕了,他有些想射。
齊丞琉感覺差不多了,便抽出手指,自己抵上譚周,聲音更加低啞,“譚周……周,你準備好了嗎?我有些等不及了。”
譚周半眯着眼眸,嘴唇輕張,意識已全然渙散,他現在只想射,但是齊丞琉已經放開他了,他只好自己撫向自己,笨拙地上下撸/動,嘴邊發出低低淺淺的喘息聲。
齊丞琉剛整個進入,譚周就射了,體內條件反射地收縮,齊丞琉舒服地感覺身體要爆炸,忍不住發出一聲喟嘆。
這完全是得天獨厚的好時間。
譚周顧不上排斥,體內又濕又軟,齊丞琉動了起來。
譚周咬住自己的手指,被劇烈的感官感覺給激出了生理眼淚。
齊丞琉換了個姿勢,面對面地再次進入,他吻向譚周,舌尖探入他的口腔,把他細碎的□□全都吞入肚中,只發出暧昧的“唔唔——”聲。
耳邊還有身體拍打時濺起的水聲,聽得人面紅耳赤。
譚周躲開齊丞琉的親吻,喘着氣兒斷斷續續地說:“不……不要……在浴室裏……做了……”
之後,齊丞琉把譚周抱回床上,又做了一次。
第二天醒來,譚周半天動彈不了,感覺身體架子都要散了。
齊丞琉也醒了,把譚周攬入懷中,親了他額頭一下,“早啊。”
譚周有些害羞,他做不到齊丞琉這樣坦然,他微微扭頭躲開齊丞琉的視線,生硬地轉移話題,“我們幾點回去?”
齊丞琉想了想,問道:“你累嗎?身體受得住?還能走嗎?”
譚周臉“唰”地一下就紅了,他扯開齊丞琉的手,僵硬地翻了個身,背對着他,微微惱怒道:“你問的什麽問題啊……”
齊丞琉一頭霧水地看向譚周的後背,太過于坦率了以至于沒反應過來,“嗯?”
譚周沒吭聲,他試着在被窩裏動了動身體,剛動了一下,就疼得臉都皺起來了。
譚周調整了下呼吸,說:“應該可以吧,你下午還有考試。”
齊丞琉狐疑地看着他,“你別逞強,難受的話今天就不去了,我考試不要緊的,大不了補考。”
“你,你怎麽能,”譚周不自覺地皺眉,有些生氣,“怎麽能這麽不把考試當一回事。”
齊丞琉笑了笑,把譚周身體調整過來,看向他的眼眸,分外認真地說:“你更重要啊。”他放柔了語氣,“哎,都怪我,昨晚沒控制住,是不是很疼?”
譚周莫名地顫了一下,臉上熱度上升,耳根子也不知不覺地紅了,他搖搖頭,垂下眼眸別開齊丞琉的視線,頗不自然地撒謊:“不疼。”
齊丞琉去拽他的內褲,說道:“我看看。”
譚周倒吸一口氣,連忙拽住褲子,“不用不用。”
齊丞琉嘆氣,“我就看一下腫了沒有,萬一腫了要塗藥膏。”話語剛落,他想起什麽,又換上一副賊兮兮欠揍的表情,“你別太害羞,咱們誰跟誰啊,你要是樂意你也可以看我的身體的。”
譚周被他這厚顏無恥的模樣給折服了:“……”
齊丞琉掀開被子,把譚周翻了個身,他俯身過去仔細地觀看,“好像腫了。”
譚周別扭地去扯被子蓋住,一邊說道:“好了好了。”
誰知齊丞琉卻半路攔住被子,另一只手試探地往裏戳了戳,譚周措不及防地叫出聲,他趕緊捂住嘴,驚慌地回頭:“你幹什麽。”
齊丞琉卻跟沒聽見似的,俯身親了親他的臀部,低語道:“對不起。”
他起身穿衣服,“我去買藥膏順便買早餐,你想吃什麽?”
譚周剛才誤會齊丞琉又想來那檔子事,他尴尬地臉紅通通的,胡亂地搖頭,“我不知道,你随便買點吧。”
“好。”
齊丞琉洗漱完回來親譚周,直到譚周快呼吸不過來才放開,他笑着說,“你好好休息。”
譚周點點頭,“你路上小心。”
聽到門關上的聲音,譚周把腦袋埋進被子裏,在封閉黑暗的空間裏,不由自主地彎了彎唇。
齊丞琉買了早餐回來,譚周已經起床洗漱完了。
“我買了小馄饨、面包、餃子,還有牛奶。”齊丞琉把早餐放在桌子上,一邊笑着看向譚周,“你怎麽就起來了。”
譚周坐在床邊目不轉睛地在看早間新聞,答道:“睡不着就起來了。”
齊丞琉“唔”了一聲,說:“過來吃早餐。”
譚周頓了頓,扭過頭看了一眼,沒吭聲。
“怎麽了?”
譚周覺得臉滾燙滾燙的,他清咳一聲,輕聲說:“我想吃餃子,你送過來好不好?”
他剛才走去洗漱,明顯的走姿怪異,他可不想在齊丞琉面前歪歪扭扭地走路。
齊丞琉聽到譚周糯糯地開口,耳朵都要酥了,連忙癡漢臉送過來,恨不得親手喂到嘴邊。
譚周咬了口餃子,餘光注意到齊丞琉一動不動的視線,側目看過去,“你也吃,別看我啊。”
“好。”齊丞琉揚了揚唇,低頭咬了口譚周手上的餃子,湯汁頓時漏了出來,順着譚周的手指往下流。
譚周皺了眉,趕緊扯了扯齊丞琉,使喚他:“紙巾,快點給我紙巾,要流下來了。”
齊丞琉直接抓起他的手,含住他的手指,一點點舔掉湯汁。
譚周:“……”
“你、你,”譚周結結巴巴地說,“你煩不煩啊。”
齊丞琉笑了笑,越看越覺得他家譚周咋這麽可愛呢。
吃完早餐,齊丞琉要給譚周上藥,譚周捂住褲子不讓,臉都紅了,“我自己可以的。”
齊丞琉卻堅持着:“不行,你自己怎麽來。別害羞,我早就見過了,而且我現在不會對你做什麽的。”
譚周小聲哼了哼,趴在床上,當齊丞琉扒下他的褲子的時候,譚周還是忍不住繃直了身體。
齊丞琉抹上藥膏,探了探,沒能進去,“你放松點,我進不去。”
譚周更緊張了,收縮得更嚴重。
齊丞琉低嘆一聲,他左手撐在譚周身側,俯身去親他,在漸漸深入的親吻中,譚周逐漸放松了身體,齊丞琉停在入口處的手指便往裏面探去。
“唔……”譚周悶悶地叫了一聲。
齊丞琉便放開他,專心給他上藥。
上完藥,齊丞琉便去廁所洗手,好久才出來。
譚周一動不動地趴在床上,百無聊賴地看着新聞。
落地窗窗簾被打開一些,陽光從外面鑽了進來,淡淡的金黃光線裏有細小的塵埃在浮動。
天氣正好。
☆、-50-
-50-
已經進入一月中旬了,然而氣溫卻逐漸上升,每天都是暖陽高照。
齊丞琉從宿舍搬了出來,在大學城找了間公寓,他和譚周一起搬了進去。
譚周從服裝廠辭職了,傷也養好了。
齊丞琉考完試就徹底地放松起來,過起了毫無節制的生活,看電視看着看着就把譚周往床上帶,吃飯吃着吃着又往床上帶,還去書房二話不說把正專心看書的譚周往卧室拖。
譚周實在受不了,被齊丞琉順手扯下褲子的兩條大白腿在半路中撲騰着,他使勁兒掙開齊丞琉的懷抱,臉皺成一團,“哎,你煩不煩。”
齊丞琉:“不煩,我饞着呢。”
“你放我下來。”譚周說,“我書還沒看完啊。”
上次齊丞琉帶譚周去書店逛了一下午,直接把書房書架給填滿了。當時譚周開心地一整天都笑眼彎彎的,齊丞琉心裏也特高興,但是好景不長,他後悔了,譚周有了新歡就忘了舊愛,一直躲在書房不出來,甚至晚上十一點了還不去洗漱睡覺。
齊丞琉還是不放開他,捏了捏他的屁股,讨好道:“明天再看好不好。”
“不好。”譚周拒絕地很果斷迅速,“我正看到興頭上。”
和諧大法,後來看到的自動腦補吧。
譚周手臂蓋着眼睛,蜷縮在沙發上,疲憊得半天不想動。
齊丞琉擡起譚周的腿,給他清理幹淨,問道:“我抱你去床上睡吧?”
譚周無力地點點頭,他放下手臂,在齊丞琉抱起他時,閉着眼睛很自然地抱住齊丞琉的脖子。
齊丞琉給他蓋上被子,仔細地掖了掖被角,把譚周蓋得嚴嚴實實的,他輕吻了下譚周的額頭,笑着說:“午安。”
譚周迷迷糊糊地應着:“嗯。”
他實在是累極了,很快就進入夢鄉,這一覺直接睡到了晚上六點,深冬夜晚總是來得迫不及待,他醒來時外面的天已經全黑了。
卧室也是黑漆漆的,他打開燈,穿上衣服從房間裏出來。
客廳的燈光是溫暖的橘黃色,燈光照耀下來特別有種家的感覺,就連一個個沒有生命的家具此時此刻也仿佛是帶着關切笑容的家人一般。
廚房傳來熱油“滋滋”的聲音,譚周停住腳步頓在原地,他目光循了過去,開放式的廚房,齊丞琉系着藍色圍裙笨手笨腳地烹饪,他把菜放進鍋裏,熱油濺了出來,他連忙拿着鍋蓋擋住,一邊還不放棄地去鏟動食物。
很安心的聲音呢。譚周嘴角不自覺地挂上笑容,他走了過去,棉拖踩在毛茸茸的地毯上發不出一點聲響,他倚着牆壁,靜靜地看着齊丞琉。
他活了這麽多年來,人生酸甜苦辣五味雜陳,然而對于他而言,痛苦居多,也曾經經歷過黑暗,也想過是不是就此萬劫不複了,但幸好的是,苦盡甘來。現在看來,他所遇到的一切,大概都是歷練吧。
他不求大富大貴,對于金錢名權他其實沒多少欲/望,有時候會想自己在這漫漫人生路裏到底想要追求什麽,又是什麽是他所期待向往的,他想不出來,最後只求安穩度過一生。
現在,他稍微改變了一下:
只求有人與他安穩度過一生。
這個“有人”。
譚周看向齊丞琉,漆黑的眼眸染上點點笑意。
就是他啊。
齊丞琉關了火,皺緊眉頭一臉不爽地看向鍋裏烏漆嘛黑的菜,又失敗了,他都懶得拿盤子來盛。
他雙手撐在流理臺上,重重地嘆了口氣。
齊丞琉啧了一聲,自言自語:“咋就這麽沒天賦呢。”
譚周在後面聽到他這句埋怨,覺得好笑,忍不住笑彎了眼睛。
齊丞琉拿了鍋蓋蓋住這鍋亂七八糟,眼不見為淨,他轉身去看旁邊煲的湯怎麽樣了,卻看見譚周站在門口笑容滿面。
“诶?”齊丞琉愣了,“你醒了?”
譚周猝不及防地撞進齊丞琉的視線裏,直直地與他兩眼相對。
齊丞琉又道:“你笑了?”
譚周閉上嘴巴,收回笑。他清咳一聲掩飾尴尬,裝作若無其事地走了過來,問:“在做什麽菜呢?”
齊丞琉下意識地擋住那鍋失敗的菜肴,連忙否認:“沒,沒,我就随便玩玩。”
譚周也懶得去看,不用想也能猜到是怎樣黑得精彩的一道不知道是什麽菜的菜。
他看了眼流理臺上清洗好的蔬菜和肉類,于是道:“我來做飯吧,圍裙給我。”
齊丞琉解下身上的圍裙,走到譚周背後給他系上,低聲說道:“不過我有煲湯,筒骨板栗湯,這個應該不會出什麽差錯。”
譚周撸起袖子,掀開蓋子,撲鼻的香味争先恐後地飄了出來,“不錯,很香。”
齊丞琉聽到譚周誇他,立馬高興地恨不得搖尾巴。
這裏的廚具比在服裝廠的要好很多,譚周做飯莫名地很有成就感,大概是某人每次都很捧場地全部吃光還不忘誇贊味道好的原因吧。
吃了晚飯後休息了半個多小時,齊丞琉便照例帶譚周出去散步,他們在學院裏到處溜達,裏面還有別的系部沒考完的學生,看起來還是挺熱鬧的。
譚周看着路上充滿青春活力的學生們,其實還是有羨慕之情的。
走到田徑場的時候,齊丞琉突然說:“譚周,你要不要報個培訓班什麽的?”
譚周怔住:“啊?”
齊丞琉接着說:“上個夜校,或者你對什麽感興趣,去上輔導班。唔,你以前理科很好啊,要不要學會計?”
譚周聽得心髒一跳一跳地,抵擋不住的喜悅鋪天蓋地地湧來,他睜大眼睛看向齊丞琉,張張嘴,卻不知道要說什麽。
田徑場這邊地段沒多少路燈,漆黑地看不清譚周臉上的神情,齊丞琉以為他在遲疑,他看到有挺多學生在跑步,于是又道:“要不我們來比賽,我贏了你就去?”
譚周呆了呆,怎麽扯到跑步了,他從喉嚨裏發出一聲短促的聲響:“啊?”
“或者,你贏了你去?”齊丞琉說。
譚周這才明白過來:“……”
什麽跟什麽嘛。
齊丞琉贏他很容易,輸他也很容易啊。
擺明了就是想讓他去報培訓班。
譚周笑了笑,黑暗中,笑容尤為幸福。
跑了兩圈,譚周已經累得氣喘籲籲,半天都直不起腰,一直在喘着粗氣。
齊丞琉擔憂地看着譚周這模樣,他身體素質不行啊,才八百米就累成這樣,期間還走走停停的。
“我們以後都來夜跑吧?”齊丞琉想了想,說出提議。
譚周腦袋“轟”地一下,只覺得五雷轟頂,他猛地擡頭看向齊丞琉:“啊?”
齊丞琉摸了摸他的腦袋,嘆氣道:“你得多鍛煉啊。”
譚周哭喪着一張臉,輕聲說:“我跑不動……”
“我帶你跑。”齊丞琉說,“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