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開始齊某就賴上譚某了,不要被前三章吓到,過渡而已

到事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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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譚周悶哼出聲,一陣不适應,他有些躲閃地想逃掉這種酥麻的感覺。

下/體被滾燙的大手覆蓋且撫摸着,如同一陣小電流滋啦啦地從那個地方快速又迅猛地竄過身體四處。

齊丞琉注意到他的反應,微微放開他的唇,額頭抵着他的,壞笑着:“自己很少碰這?”

說完,修長的手指微微往上刮了一下。

譚周随着他的動作不由地打了個顫,他白淨的臉頰覆着一層薄紅,低垂着眼睑,擋住眼底的帶着霧氣的迷茫,他沒說話,在努力從那陣醉人混亂的麻軟中蘇醒。

齊丞琉輕笑一聲,又撫了上去,“看來确實是。”

熱燙的大手又覆了上來,譚周這才有點意識了一樣,小聲喊:“你別……別弄……”

“哎,你不知道,”齊丞琉啧了一聲,邊上下撸/動着,低眸看着手裏譚周那玩意兒,一邊心不在焉地說,“我這些年都在和右手交流感情,技術進步了不少。你必須得嘗嘗看啊。”

譚周身子抵在門上,有些受不住地微微揚起下巴。

齊丞琉看到譚周這表情,下意識地咽了下口水。

喉嚨滾動,十分性/感。

但想看譚周更加沉醉其中的樣子,于是變本加厲地用言語挑/逗,“是不是很爽?”

譚周咬着唇,悶住欲出的低/吟。

齊丞琉看着眼睛也有些紅了,他目不轉睛地盯着譚周,不想錯過他一絲表情,“譚周,你臉紅的樣子好美。”

話音剛落,手指按了按那頂端。

立即換來了譚周再也控制不住地低低一聲呻/吟。

齊丞琉覺得這聲音悅耳極了。

譚周的聲音是偏少年音的,很清澈幹淨的樣子,但被情/欲包裹着的聲音,又像是磨砂一樣,輕輕柔柔的磨在心尖上,讓人不禁一陣蕩漾。

幹淨又帶着淡淡的誘惑,卻毫無違和感,反而更加讓人血脈贲/張。

“你叫聲也美。”齊丞琉啞着聲音說。

齊丞琉繼續吻他的唇,舌頭在他嘴裏攪/弄,連氣息都是灼熱滾燙的,似乎快要把人融化掉。

舌頭交纏的水聲、低低的喘氣聲在安靜的房間裏十分清晰。

譚周幾乎沒有自己手/淫過,更別提別人幫他弄了。

哪怕是晨/勃,他也是靜靜地等感覺過去或者去拿冷水澆滅。

他覺得是髒的。

自己是髒的,不願去碰了。

可是——

當齊丞琉張嘴含住這“髒東西”時,譚周受住驚吓一般睜開一直半閉着的眼睛,看向半跪在他腿間的齊丞琉黑乎乎的腦袋。

濕/軟的口腔含着他,譚周再也受不住了,表情帶着快/感的扭曲,射了出來。

齊丞琉把口裏的東西吐到手心。

“挺濃的啊。”齊丞琉說。

譚周正處于快/感後的失神當中,他腿有些軟,幾乎就要坐下去,齊丞琉洗了手回來後眼疾手快地扶住他,急切地問,“怎麽了?”

譚周像是找回點意識,他擡眸看了齊丞琉一眼,蒙着一層水汽的眼睛越發動人,他小聲說:“腿軟。”

齊丞琉立馬打橫抱把譚周抱到床上,放下來的時候不小心碰到了下,譚周立馬感覺到了齊丞琉那個地方的蓄勢待發。

呃……

齊丞琉把譚周放下來後立刻覆了上去,要去親他,卻被譚周扭頭擋開。

齊丞琉雙手撐在譚周身側,俯身看他,發出一個音節,“嗯?”

譚周不去看他,聲音細如蚊蟻,“不要親。”

“為什麽?剛才不是親了嗎?”齊丞琉不解地問。

譚周沉默了片刻,最後抵擋不住齊丞琉灼熱的視線,連耳根子都被燙的發紅,他才輕輕地問,“你漱口了嗎?”

“……嗯?”齊丞琉愣了一下,搖搖頭,“沒。”

“那就不要親。”

齊丞琉看着譚周這神情,沉默了一下才反應過來,感情他這是自己嫌自己??

齊丞琉頓時有點氣不打一處來,直接強硬了吻了過去,舌尖不容反抗地進入他的口裏,狠狠攪/弄一番,而後才怒道:“操,你憑什麽嫌棄自己!老子就吻你怎麽了!要不是怕你覺得我變/态,老子還想要吞下去!你他媽憑什麽嫌棄自己!”

……

譚周靜靜地看着齊丞琉。

齊丞琉依然怒氣沖沖地瞪着譚周。

他就搞不明白了,為什麽他當寶的人別人都不珍惜,現在還……包括他自己。

操!

真他媽窩火。

都他媽氣軟了。

良久。

譚周輕輕緩緩地“嗯”了一聲。

聲音太小,齊丞琉幾乎以為自己幻聽了,他看着譚周,問:“你剛才在說話?”

譚周:“……”

“嗯。”

齊丞琉瞬間神色緩和了不少,他跟變臉一樣,原本氣勢洶洶的立馬變得溫柔寵溺,他輕輕親了下譚周的嘴唇,連嗓音都帶着笑,“這才乖。”

譚周還是有些閃躲,他臉有些紅,恥于說出口,“可,那個味道……很怪……”

齊丞琉話不過腦地應着,“對啊,太濃了。”

“……”譚周的臉更紅了。

齊丞琉盯着譚周潮/紅的臉,頓時雜念再起,他湊過去,貼向譚周的耳畔,低啞地問:“要不要繼續?我還可以硬起來。”

譚周說:“我困了,想睡覺。”

齊丞琉“哎”了一聲,十分怨念,“你別啊,這樣不厚道。”

“齊丞琉……我……我還沒有……做好準備。”

齊丞琉沉默。

好半晌,他從譚周身上下來,平躺在他旁邊,一兩秒後,又不甘心地伸手把譚周攬了過來,手搭在他身上,微微嘟囔一句,“抱着睡。”

譚周拍拍他的手,“我先脫掉外衣。”

這個樣子太怪了,尤其下/身還光那兒裸着。

齊丞琉笑着,“我也脫。”

“你別脫光。”譚周想起什麽,趕緊說。

齊丞琉得意洋洋地瞥了他一眼,似乎沒聽取他的意見,哼笑一聲,“就要,哥習慣裸/睡。”

譚周:“……”

“睡了嗎?”齊丞琉問。

譚周說:“剛閉上眼睛。”

“那聊聊。”

“我要睡覺。”

“你這不沒睡嗎。”

“我困。”譚周說。

齊丞琉啧了一聲,“你困的話應該閉上眼睛就睡着了啊,但你現在還沒睡着,說明你不怎麽困,所以聊聊呗?”

譚周:“……你這人怎麽這樣啊。”

“我怎樣?”齊丞琉笑得可壞了,又挨近了譚周一些。

“無賴。”

“還有呢?”

“王八蛋。”

“還有?”齊丞琉癡漢笑,“我就喜歡你罵我。”

“……”

譚周不願理他了,更別提跟他聊,幹脆轉身背對着他睡覺。

“哎。”齊丞琉把他身子掰過來,一臉興致勃勃,“剛才舒服嗎?”

“……”

“我第一次給人口,技術怎麽樣?”

“……”

“你的粉粉嫩嫩的,跟以前一模一樣,沒怎麽用吧?”齊丞琉似乎非得聽到譚周的承認。

“……齊丞琉你閉嘴好嗎?”譚周簡直快崩潰了。

尤其他裸/着身子,還一直往他身上蹭近,溫熱的肌膚像是藏了個小火爐,灼得人陣陣後退。

齊丞琉笑了笑,還是放過譚周了,“那聊點正常的。”

“你打算以後咋辦?”

譚周沒吭聲,房間裏只留了盞床頭燈,橘黃的燈光照暖了一部分,他靜靜地思考了一會兒,而後鄭重其事地說:“我想辭職,去報夜校,然後重新找份工作。”

“可以啊。”齊丞琉說,“我支持你。”

“嗯。”

“還有呢?”齊丞琉又問。

譚周想了想,“我還是放不下我媽……”

“嗯,我知道,等以後還是要養她的。”

譚周悶聲說:“其實,她對我挺好的。”

齊丞琉冷哼一聲,“這個你別解釋,我有我自己的見解。”

譚周沒說話了。

其實……真有對他好過。

只不過,現在沒有罷了,但還是存在着啊。

譚周嘆了一聲,他一直盯着那被燈光照耀的橘黃的一片,溫暖的讓人心底發軟。

“哎,就沒有了嗎?”齊丞琉不死心地再問了一遍。

譚周:“嗯?”

齊丞琉急了,“我啊!”

“……什麽?”

“我啊!你計劃把我怎麽樣?”

譚周:“……”

“說話。”齊丞琉說。

譚周輕聲說:“就……就這樣啊……”

齊丞琉知道譚周羞澀于這些,于是循循善誘,“在一起了是不是?”

“嗯。”

“不會再躲我對不對?”

“……嗯。”

齊丞琉敏銳地發現了什麽,“你為什麽遲疑?”

譚周咬着嘴唇,臉都快憋紅了,他輕悄悄又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這個不能百分百地确定。”

“為什麽?我以後會對你好的啊。”

“萬一你耍無賴……”譚周聲音更輕了,“我得躲。”

“哎,我不會跟以前一樣了,以前是我混賬,我已經知錯就改了。”齊丞琉懊惱地說了一大堆,卻被譚周打斷,“不是這件事。”

齊丞琉:“……”

好一會兒,齊丞琉才反應過來,立即樂了,撲過去去親譚周,一邊壞壞地笑,“你這腦瓜子在想些什麽亂七八糟的。”

譚周:“……”

☆、-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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譚周是被吻醒的……

一大清早,就不得安寧。

齊丞琉看他睜開眼睛,停止了親吻的動作,笑着抵着他的鼻尖,語氣是加了蜜一般的甜膩,“醒了啊。”

譚周昨晚被他鬧了挺久,好晚才睡,他意識還有點混沌,眼神迷迷糊糊的,說話間帶着低低的鼻音,“嗯,幾點了?”

齊丞琉壓在他身上不動,直接伸手去拿櫃上的手機看了眼,“七點十一。”

“唔。”譚周應了一聲,而後閉眼睡回籠覺。

齊丞琉勾唇輕笑,又壓上他的唇,輕輕柔柔地吻。

這個吻像是在逗弄小動物一般,溫溫柔柔的,不存在一絲熱烈的情/欲,而是滿滿的喜歡。

譚周閉着眼睛皺眉,抗拒着:“別……”

“你睡你的。”齊丞琉不聽。

譚周咬緊牙關不讓他進來,憋着氣擠出一句話:“我沒刷牙……”

“沒事,我又不嫌棄你。”

譚周推他的身體,甚至扭頭不讓他碰到他,微微皺着一張臉,小聲說:“但是我心髒跳的好快,睡不好。”

齊丞琉快被這耿直的情話給擊得魂飛魄散。

雖然他知道譚周估計還沒意識到自己的話……

齊丞琉笑着再親了一下就放開譚周了,從他身上下來,安安分分老老實實地攬住他的肩膀,腦袋蹭了下他的腦袋,“睡吧睡吧。”

譚周不太習慣被人抱着睡,他動了動,有些反抗。

“那個,你能別抱着我嗎?”譚周忍了一會兒,最終還是忍不住開口。

尤其是這種面對面的,感覺呼吸都不知道往哪放。

“怎麽了?”齊丞琉疑惑地問,“上次不也是抱着睡麽。”

譚周咬咬唇,齊丞琉一說到上次,他便覺得自己有些理虧了,感覺好像莫名就矯情了一樣。但他還是坦誠地回答:“我不習慣。”

“不習慣?”齊丞琉自言自語一句,而後靜了一瞬,他無比認真地對譚周說,“譚周,你得學着習慣。”

為什麽要學着習慣。

就不能不抱着睡麽。

譚周暗自腹诽着,卻沒說出來,悶悶地沉默着。

“畢竟我要抱着你睡一輩子。”

譚周擡眼看向齊丞琉,看見他俊朗的面容鄭重其事的神情。

齊丞琉對上他的視線,那眼底的嚴肅認真瞬間化成了濃濃的笑意,變幻太快,譚周幾乎以為是幻覺了。

齊丞琉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說:“我想永遠和你好。”

譚周清咳一聲,他尴尬地移開視線,“別說永遠。”

“永遠”這個詞太奢侈又太輕賤了,任何人都能挂在嘴邊,卻只有極少人能實現這個詞。

都在“玷污”了這個詞。

包括他自己。

“永遠怎麽了?”齊丞琉不解。

譚周想了想,在心底斟酌一番,換了個較為委婉的措詞,“太早下定論了。”

齊丞琉抓起譚周的手,“你不信?”

譚周的手被他抓得緊緊的,都感覺到手上血液流通不暢了,他無奈地嘆了口氣,“別談這個了好嗎……”

齊丞琉啧了一聲,“譚周,你看你,一有什麽就只會逃避。”

譚周下意識地反駁:“我沒有……”

話音剛落看見齊丞琉似笑非笑的表情,還是嘴邊微哼的一聲“嗯?”,他瞬間就洩氣了。

幹脆自暴自棄了把心底的話說出來,“你最終還是會娶妻生子的。”

齊丞琉冷哼一聲,“你這也是太早下定論。”

譚周張張嘴,無從反駁,啞口無言。

片刻後。

齊丞琉語氣毫無波瀾地說:“我早就出櫃了。”

“什麽?”譚周震驚地反問出口,因着太過驚訝,以至于聲調有些不受控制地往上升。

“比你晚幾個星期,所以都這麽多年了,我爸媽該絕望也絕望過去了,他們壓根不盼着我結婚生子。”

譚周像是吞下了一顆□□,炸彈在他身體深處爆炸,他說不出話來。

齊丞琉捏了捏他的臉頰,雲淡風輕地說:“所以,我不會結婚的。不,結婚也是跟你。”

譚周遲疑地開口,結結巴巴的,“為……為、什麽……”

為什麽,什麽為什麽。

他也不知道。

他也不知道他在問什麽為什麽。

但就是想從齊丞琉的嘴裏知道更多的……他不知道的。

齊丞琉卻懂他的問題,皺眉回想了一會兒,才道:“應該是那時候醒悟過來的吧,覺得對不起你,但也沒辦法了當時,只能想着跟你承受一樣的痛苦。”他頓了頓,故意裝可憐,“你都不知道我爸打人有多狠,我被打了一個寒假啊,連吃年夜飯都邊吃邊打我……你心疼我不?”

譚周:“……”

齊丞琉裝了一會兒可憐,發現譚周一直沒說話,頓時覺得奇怪,“怎麽了?”

譚周搖搖頭,“我不知道……”

齊丞琉沉思了片刻,才意識到什麽,于是開口解釋:“我說這些不是為了博同情。”

譚周看他。

“只是想要個擁抱。”齊丞琉說。

齊丞琉嘴角微翹,笑得很好看,他眼底滿滿的都是譚周。

譚周頓了頓,似乎在猶豫,許久,他伸出右手放在齊丞琉的腰間,輕輕地拍了拍。

就算是擁抱了。

“就這樣?”齊丞琉不滿足地哼了一聲。

譚周點點頭,“都躺着能怎麽抱。”

“好辦啊。”齊丞琉壞笑了一下,随即把譚周抱起來壓在自己身上,“來,雙手摟住我的腰,腿張開。”

譚周吓一跳,“你幹什麽。”

齊丞琉說:“摟脖子也可以。”

譚周:“……”

譚周無奈地嘆了口氣,然後依着他摟住他。

齊丞琉勾唇輕笑,在譚周還沒反應過來之際,環住譚周的腰部坐了起來,徑直下床。

譚周條件反射地抱住他,雙腿也夾着他。

活像是只樹袋熊緊緊地抱住大樹。

“看吧,這不就抱着了。”齊丞琉得意洋洋地笑,享受着譚周整個身體都貼着他。

譚周咬牙:“你神經病。”

齊丞琉笑,他拍了下譚周的屁股,微揚了聲音,“我抱你去洗漱。”

“哎,別,放我下來。”

這樣被抱着感覺蠻怪的,左右都不自在。

齊丞琉不依,“去衛生間再放你下來,就幾步路。”

走進衛生間,對上前面的大鏡子。

譚周一眼就看見自己像什麽一樣趴在齊丞琉身上,頓時又羞又惱,他掙紮着,“放我下來。”

齊丞琉笑了笑,聽話地要把譚周放下來,“你沒穿鞋,踩我腳上。”

譚周拒絕:“不用。”

“地上涼。”

譚周說:“我去穿拖鞋。”

“別,你別去,我去。”齊丞琉看了眼洗手臺,幹幹淨淨的,沒有水滴,他把譚周放坐在洗手臺上,俯身在他額頭上親了一口,就轉身去拿拖鞋。

譚周指尖抵着光滑的洗手臺面,沒過幾秒,齊丞琉就拿拖鞋過來了,給他穿上。

兩人站成一排看着鏡子刷牙洗臉。

譚周默默地刷牙,齊丞琉叼着牙刷走去打開馬桶蓋,無比自然地掏出東西要小便。

譚周恰巧透過鏡子看到這一幕,頓時“噗”地一下噴出了漱口水。

齊丞琉被吓到,張了張嘴巴,低頭看了眼又轉頭去看譚周。

譚周咳嗽了好幾聲,漲紅了一張臉,才發出聲音:“你怎麽當人面上廁所啊。”

齊丞琉無辜地看他,滿嘴的牙膏沫,“這有什麽,你又不是沒看過。”

譚周:“……這不一樣。”

“哪裏不一樣了?”

譚周微皺了眉,問,“你不會尴尬嗎?”

齊丞琉想了想,點頭:“會。”

停頓了一秒,繼而說:“現在就挺尴尬的。我牙刷掉馬桶裏了。”

譚周:“……”

齊丞琉說:“我還沒刷好呢。”

譚周低頭洗臉,“哦。”

“要不我用你的吧?”齊丞琉走了過來,頗為自然地拿起譚周放在水杯裏濕噠噠的牙刷,“我不介意這些的。”

“這邊還有新的。”譚周擡起臉,提醒他。

齊丞琉擠上牙膏,漫不經心地說:“再拆一個多浪費錢啊。”

譚周:“……”

真不懂,他是什麽惡趣味。

作者有話要說: 越寫越覺得自己在寫流水賬,哎,但願早點回狀态吧。

話說,我前幾天開了新文文案預收,沒有打廣告就多了個收藏,是誰啊?很高興啊。

因為最近萌上了廣播劇,然後就有了靈感,想寫個微網配不正經甜文,然後《寄養關系》估計要推後開了。所以現在打個廣告,求一發預收,我把文案貼上來。

《你能喘着讀詩嗎》

晨風詩社社長俞江是個上了大學的高配版文盲,有次無意聽了小學弟的h廣播劇後,心思紛雜了好幾天,終于忍不住跑到他面前,“你能哭喘着給我朗誦首詩嗎?”

文盲X文青

不正經微網配文,人物無原型。

感興趣的話可以收藏一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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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中午的時候,譚周接到媽媽的來電。

他詫異地看着手機沒動,齊丞琉注意到他的異常,往他這邊瞄去,“誰的電話?”

譚周低垂着眼眸,輕聲回:“我媽。”

說完,他接通電話,邊往衛生間方向走。

齊丞琉皺着眉啧了一聲,起身跟了過去,一邊不滿地說:“別躲着我接電話啊。”

譚周回頭看了他一眼,右手食指擋在嘴邊,示意他別出聲。

齊丞琉閉了嘴,微微有些委屈地看着他,但還是堅持地走到他身邊,靜靜地聽他講話。

手機質量不好,在安靜的環境下,彼端說話的聲音很清晰地冒了出來。

譚媽媽嗓門有些大,但明顯能感覺到她語氣裏的冷冰冰,“你今天過來一趟。”

譚周愣了愣,下意識地看了看一旁的齊丞琉,而後左手悄悄攥緊衣袖口,緊張又刻意想讓自己的聲音變得平穩一些,輕輕緩緩地問:“怎,怎麽了?”

“老太婆給你留了錢,你過來拿。”譚媽說,“現在就過來,我下午還要打麻将。”

譚周怔住:“……外婆?……”

那端卻沒了耐心把電話給挂了,傳來機械的“嘟嘟”聲。

譚周保持着把手機貼在耳邊的姿勢,一動不動地聽着“嘟”聲。

齊丞琉把他手機拿了過來,按了按他的肩膀。

譚周像個機器人一樣,動作十分機械地,轉頭看向齊丞琉,目光有些呆滞,“她哪裏來得錢啊……”

齊丞琉也挺不是滋味的,他壓低聲音緩緩說:“可能老人家省吃儉用——”

譚周慢慢地蹲下/身,雙手掩着臉,掩蓋住泛紅的眼角,他狠狠地咬着嘴唇,好一會兒才放開,下嘴唇出現了一道清晰的咬痕,“她……都舍不得錢住院……”

因為覺得他掙錢不容易,病情有一點好轉就咿咿地要出院,明明行動不便連話都說不清,卻堅持着已經沒事了。

眼淚不住地往外流,譚周更加用力地埋着臉,手指抵着眼皮,想要把快要湧出來的眼淚給推進去。

頭頂被一只手覆蓋,溫柔地撫摸,“對外婆來說,這也是一種解脫。”

畢竟,生老病死是自然常态,與其被病痛纏身生不如死,有時候還不如一了百了。

也許能早些投個好胎。

譚周任他撫摸着,依舊把臉埋在掌心,哽咽着:“是我沒用。”

“不,你盡力了。”

“我沒有。”譚周使勁地搖頭,“我沒有盡力,我真的……很不孝……聽到外婆中風我都沒有回來看她……”他說着,聲音帶上了哭腔,“我甚至只在煩惱自己的事……從來沒有想想她……齊丞琉,我真的很混蛋……我太……不孝順了……”

齊丞琉啞口無言,他不知道該說什麽,只能幹巴巴地勸着:“別這麽說……”

雖然他沒覺得譚周不孝順,如果不孝,又怎麽會自責自己過去的行為。

“我再也看不見她了……”再也沒辦法去彌補,永遠也沒有機會。

齊丞琉說:“我聽別人說過,人的肉體只是靈魂的一個房子,房子雖然壞了,但是主人只是搬了一個家,沒有人會真正的死亡,只是房子到了時間總要換的……你就當外婆搬家了吧……”

譚周靜靜地聽他說完,而後擡起眼看了他一下,遲疑着:“搬家?”

“嗯,她只是換了個新環境,很有可能比現在的環境好很多。”

“……好。”

過了一會兒,譚周抹抹眼睛,雙手慢慢地放下來,他低着腦袋,啞着嗓子說:“走吧,要不然我媽等急了。”

齊丞琉盯着他,溫聲道:“好。先去洗把臉。”

譚周輕輕“嗯”了一聲就站起身往衛生間走,不一會兒傳來嘩嘩的水聲。

齊丞琉還保持着單膝跪着的蹲姿,無言看着地面一會兒後苦笑兩聲,怎麽才能讓他開心一下呢。

齊丞琉這次是陪着譚周一起回到家的,徑直開到家門口。

這在這裏十分惹人注意,在小村子裏,有倆車就等于是有錢人。

一路開過去,引來不少人的目光,甚至還有六七歲的小孩不顧奶奶的叫喚邁着小短腿去追車,想去看看是誰開的車啊。

譚周看着車窗外閃過的一張張熟悉的臉龐,有些猶豫地開口:“我還是覺得這樣不太好……”

齊丞琉啧了一聲,“走過去被當面指指點點更不好。”

譚周臉色變了變,片刻後,放輕了呼吸:“對不起。”

“哎?”齊丞琉愣了愣,瞥向他,沉沉地嘆氣,“你道什麽歉啊,是他們的錯,又不是你的錯。”

譚周繃着身體沒說話。

齊丞琉沖他笑了笑,“硬氣點。咱們都沒錯,都是他們這群龜孫子惡心人。”

車開到家門口停下。

那些小孩蜂擁過來,齊丞琉看到都吓一跳,驚訝地看向譚周,“咋這麽多小孩?”

譚周回答:“都是村裏的小孩,好奇來的吧。”說完,他朝小孩們笑了笑。

“留守兒童——”齊丞琉話沒問完,那群小孩中有膽大的笑嘻嘻的大聲地喊:“譚周的老公诶!”

這話一喊出,小孩子們全都哄笑起來。

在一片稚嫩的笑聲中,譚周慢慢地僵硬地斂住笑容,在笑容收回之餘嘴角很細微地抽了一下。

操-你-媽!

齊丞琉低咒一聲,他皺着眉瞪着眼臉色極其難看地朝那個小孩走過去,一把拎起小孩的衣領,“你再說一遍?”

齊丞琉原本就長得高,再加上現在兇神惡煞的,小孩立馬就慫的臉色發白,馬上就要哭出來的樣子。

譚周過去止住齊丞琉,“你別跟小孩一般見識……”

附近的幾戶人家有人走了出來,站在馬路邊看着這兒,正值中午,還有人端着飯碗邊吃飯邊圍觀,就像是……在看猴戲一樣。

齊丞琉快忍不住了,他惡狠狠地瞪向那群看熱鬧不嫌事大的人,又看向已經在哭嚎着的小孩,目光變得悲切又無力,“不能和小孩一般見識,也不能教訓那些人……只能任憑他們欺負你嗎……”憑什麽啊。

憑什麽,連反抗都不能。

他們笑得那麽歡,他們壓根不把你的難過當回事,他們只是,有熱鬧了,就來湊個熱鬧,反正,火再大,也燒不到自己身上。

還能添個樂子,添個飯後閑談,添個心理平衡。

有車又怎樣,兩男的在一起又生不出兒子。

我窮但是我有兩個寶貝孫子啊。

呵。

齊丞琉眼睛布滿紅血絲,死死地捏住拳頭,這二十多年來,一直順風順水的,從來沒有這麽受過氣這麽有氣沒地發。

真他媽恨不得炸了這個村子。

都死吧,這些惡毒愚昧不自知的人。

眼看小孩的哭聲越來越大,更加給前面那些戶人家走過來看熱鬧的理由,已經漸漸湧來更多的人,譚周趕緊從齊丞琉手下搶回小孩,胡亂幫他擦了擦眼淚,而後情急之間拉住齊丞琉的衣袖,低聲勸慰,“不要管這些,我們馬上就回去。”

“咦,牽手啦哈哈哈——”一小孩眼尖看見了,立刻喊了出來。

“操!”

齊丞琉真的控制不住了,他扯開譚周要去好好教訓那些小孩,小小年紀,卻學會了這些成年人的明嘲暗諷。

“別——”譚周緊緊拉住他,眼底是顯而易見的悲哀,“求求你了。”

齊丞琉回頭目光深深地看着他,許久,“好——”

“都站在這幹嘛呢?看戲啊?那我要收個費不?”

譚周回頭看過去,譚媽拿着一根長棍子往那群小孩掃過去,“給我滾滾滾。”

小孩子怕被棍子打到,笑着往後跑,站在中間馬路上,沒人要離開,還在遠遠看着。

她轉回身臉色十分難看地瞪着譚周:“進屋去,丢人現眼。”

譚周臉上一點血色也沒有,他輕輕地點點頭,又看了眼齊丞琉,用眼神示意他也進屋。

譚媽直接把手裏的棍子扔過去,管它砸到誰,也懶得管了。

那邊傳來碗掉落在地清脆的聲音,伴随着一道憤怒的女聲:“金花,你他媽差點砸到我了,我碗都摔了!”

譚媽狠狠地啐了一口,狠狠道:“該!”

“瘋子。”是個五十多歲的男人在說話,聲音中氣十足,大家都能聽見,“媽是瘋子,兒子是變态,真是一家人。”

譚周止住腳步,全身發冷。

譚媽赤紅着一雙眼,彎腰從地上拾起一塊磚頭,氣勢沖沖地揚着紅磚朝那個男人走過去。

男人被吓一跳,不知道她失去理智會做出些啥,但譚媽在村裏是出了名的游手好閑的地痞流氓,年輕時鬼混老了也是混日子,指不定天不怕地不怕。他往人群中後退,一邊嚷:“你要打人啊打人啊——”

“我他媽告訴你,我譚金花不是好欺負的,你媽-逼的我就打怎麽了!”說罷,譚媽徑直走過去,不顧旁邊人的阻撓,伸直手狠狠地往他頭上砸了過去,男人悶哼一聲,捂住頭,沒幾秒,鮮血從發間往下蔓延。

“我草-你-媽!”男人捂着受傷的頭忍着眩暈,一腳踹向譚媽的肚子,狠狠把她踹倒在地。

“媽!”

譚周叫出聲,跑過去扶起譚媽,關切地問,“你沒事吧……”

“操-你-媽-的變态!”男人或許是被砸得意識不清了,看到譚周黑乎乎的腦袋,罵出聲而後在大家還沒反應過來之際用力地踢向譚周的頭。

作者有話要說: 回來了,争取日更到完結。

齊丞琉該爆發了。

其實對待這群人,真的超無力,要麽遠離要麽以惡制惡。

☆、-47-

-47-

無法想象,一個中年男子的力氣有多大。

尤其還是癫狂狀态,那帶着置人于死地的力氣和決心。

譚媽痛苦地捂着肚子倒在地上,好半晌都睜不開眼說不出話。

而譚周,毫無防備的,伴随着劇烈的疼痛,身子往前傾倒,下巴磕在水泥地上,因為慣性,活活地在生硬粗糙又髒兮兮的水泥地上往前拖了一些,生生撕裂磨出皮,露出鮮紅模糊的血肉,沾着大量顆粒狀的細小石子。

“嘶——”

身邊有小孩不由地倒吸一口氣,仿佛受傷的是他一樣。

齊丞琉根本來不及去救譚周,眼睜睜地看着他被踢倒在地,像只輕而易舉就能被人撚死的螞蟻,毫無縛雞之力。

齊丞琉全身的血液似乎都凝固不動了,他腦子“噌”地變得一片空白,只憑着本能沖過去抱起譚周,手掌卻摸到他後腦勺碩大的一塊腫起。

譚周擰眉,眼睛半閉着,看不太清來人,聲如蚊蟻地說:“頭好疼……”

下巴也疼,還有……膝蓋……掌心……疼。

“我帶你去醫院。”齊丞琉心急如焚,就要抱起譚周。

“還有我媽……”

齊丞琉下意識地看了眼旁邊躺着的人,餘光不經意瞥到那個始作俑者,他微眯了眼睛,帶着洶湧的憤怒和這幾天積累的有氣沒地發的不甘,一個跨步沖到了正處在“譚周不會是要死了吧”驚慌狀态的男人面前,一把抓起他的右臂用力一擰,立刻傳來了骨頭脫臼的“咔嚓”一聲,還沒等男人痛叫出聲,一拳又一拳地砸在他臉上,沒兩下就鼻青臉腫,鼻子冒出一股股的鮮血。

男人

如果你追到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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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開始齊某就賴上譚某了,不要被前三章吓到,過渡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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