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第二次錄制依然是c城,一出機場時清就感覺到了熱鬧,在節目播出後到c城打卡的人多了許多。

熟悉的小樓,熟悉的節目組,看着他們四個大男人,節目組很是無語。

通過角逐,最終竟是林赟以十六票的微妙差距取勝,肖恬粉演技粉憤憤不平,都認為肖恬是吃了流量的虧,要麽就是節目組有暗箱。

誰能想到,這節目一次就淘汰了兩個姑涼。

幹脆改名和尚客棧算了,或者神秘廟,簡稱神廟。

“啊!學霸,哦不,學神,快過來,讓我等學渣瞻仰瞻仰您聖潔的光輝!哦,天吶!這是學神呀!是我一輩子也沒近距離接觸過的學神!”林赟當先表演了一段莎士比亞歌劇演員附體,可惜太過浮誇,讓衆人很是嫌棄。

時清尤甚。

眼見林赟要一把撲到他身上,時清靈活一側身,差點摔他一個狗吃屎。

關瞿一把拎開丢人的林赟,扯開一抹竭力溫柔卻溫柔過頭到谄媚的笑,“時清你看,哪天方便關哥請你上我家做做客?你嫂子的廚藝比澤衍也差不了多少。”

時清懵了三秒,求救地看向陸澤衍,沒貿然接這突來的邀約。

接收到專屬的求救信號,陸澤衍立馬收起正對林赟放的刀子,微笑,“關哥家孩子幾歲了?”

“八歲了,可貪玩兒,成績不好,三天兩頭地被老師請家長,每天他媽輔導他寫作業都快被逼瘋了。”

孩子?作業?時清有如醍醐灌頂。

認真考慮了一下關瞿對自己的期待,心頭默默可憐了一番天下父母心,時清還是決定實話實說,“抱歉,我只會學,不會教。”

噗!

雖然沒有林赟這麽明顯,但陸澤衍确實也忍不住笑了,這耿直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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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頭寒暄着熱鬧,洪烨卻不爽了。

“行吧,既然來了,幹活吧!”洪烨招呼着。

“幹活?”林赟一時沒懂,一來就幹活是什麽鬼?

“當然要幹活,你們的客棧,難道指望節目組給你們收拾嗎?客棧是你家,你要愛護它知不知道?”洪烨笑眯眯,說話跟學生時代的教導主任沒什麽兩樣。

林赟退後一步小聲嘀咕:“你們在商量整我們的時候就不說客棧是我家了。”

四個男人裏,時清是不會幹活的,林赟是瞎幹活的,關瞿這個強迫症是一份活要幹出十個人的量的,數來數去,只有陸澤衍是個正經能幹活,幹得好活的。

幾人一商量,一致決定聽陸澤衍的。

想起關瞿精細化的打掃方式,陸澤衍将他請到了廚房,“廚房跟衛生間可能要辛苦關哥了。”就讓他圈地自己造吧。

打量一圈躍躍欲試的林赟,陸澤衍笑眯眯問:“林赟,辛苦你把客廳跟客房掃一遍再拖一遍,可以嗎?”

最後,不用陸澤衍說時清也知道自己該幹什麽:“拆洗擦對不對。”

這是他們住在一起那兩年裏大掃除的一貫慣例,時清負責拆洗床單,收洗衣服,拿着抹布哪兒髒擦哪兒,陸澤衍負責其他。

現在多了兩個人,陸澤衍的分工卻依舊。

時清拆了床單他得套上新的,時清擦漏的地方他得補上,擦擦洗洗擺擺換換後,面上都差不多了,林赟拖的地也幹了,他正好再掃拖一道,忙完已見夕陽。

原想弄完其他關瞿也該差不多了,誰想,他竟跟衛生間的一面牆杠上了,原因是牆上不知怎麽留了個印子,怎麽擦都擦不掉。

“這小拇指大一丁點的印子,你別去看他就好了嘛。”林赟覺得關瞿強迫症有點可怕,又有點好笑,就為了這麽一點點痕跡,牙膏、小蘇打、白醋……某音裏某度上提到過的他居然都試了。

關瞿也知道大概是擦不掉了,可他就是看着不爽,“要不,買個那種修補的東西?”說完巴巴盯着陸澤衍,企圖找到同盟。

……

“儲物間有顏料。”時清開口,打破了尴尬的氣氛,也提供了新的思路。

“顏料?”關瞿眸光一亮,“你是說……”

見時清點頭,關瞿覺得抓到了救命稻草,三步做兩步站到時清面前,“你會畫畫?”

“不會。”

關瞿失望了,林赟也失望了,他還以為學神真的無所不能呢。

“澤衍哥應該會吧。”在兩雙寫滿失望的眼睛地注視下,時清素手一指旁邊若無其事的陸澤衍,像是試探,細聽卻是肯定。

陸澤衍看時清一眼,無奈地彎彎唇角,“會一些,不過好久沒畫了,不知道畫出來合不合你們胃口。”

“合!必須合!不合也得合!”林赟肯定三連,關瞿只跟着點頭,就把陸澤衍逼得無路可退了。

“好吧,那我可先說好,畫得不滿意的話,你們得自己鏟掉。”

“不可能不滿意!”說着,生怕陸澤衍反悔一樣,林赟拉着時清就往儲物間跑。

順利拿了顏料回來,陸澤衍問了一遍幾人的意見,直接挑了黑色顏料,別的看都沒看一眼。

先大致比劃了一下最終的效果,得到衆人認可,陸澤衍才緩緩落筆。

三個活也不會幹,飯也不會做,畫畫也幫不上忙的人眼巴巴在旁邊侯着,茶水毛巾伺候着。

“時小清,你怎麽知道陸哥會畫畫的?”在林赟的印象中,似乎從沒有人提過陸澤衍還有這個技能。

“他不是演過一個畫家嗎。”

“你說《第無數個世界》?那不是用的手替?”林赟看時清一臉認真,憋不住哈哈大笑,“時小清你怎麽這麽可愛!你是不是以為演畫家就得會畫畫,演音樂節就得會彈琴……”

“不是手替。”

這是陸澤衍第一部 獲獎的電影,關瞿自然是看過的,裏面陸澤衍飾演的是一個沉浸在畫中世界的精神病患者,也是風格詭異的天才畫家,在他的眼裏,一幅畫就是一個世界。

一部以畫為主題以畫家為主角的電影,自然少不了作畫的鏡頭,這部電影更是大量穿插每一幅畫成型的經過,從線條到色彩,從白紙到一個完整的世界……精湛的畫技為電影增色不少,但那不是找的真實的畫家做了替?

所有人想的都是,如果是陸澤衍親自上場,絕對會大肆宣傳,所以劇組人員沒提就等于找的手替。

但時清不一樣,陸澤衍的手,他的背影,他握畫筆時輕松下壓的小指,小指上的痣,他收筆時習慣性地輕頓……畫畫的是誰,憑他對陸澤衍的熟悉,一眼就能确定。

“什麽?”

“《第無數個世界》不是手替,他沒有替身。”

陸澤衍專心在牆上塗塗畫畫,沒聽見時清的話,他很清楚時清知道他會畫畫,他們住了兩年的房子裏就有他專門的畫室。

“沒有替身?那他還演過棋癡、劍客、警察……”林赟數着陸澤衍演過的角色,看着牆面上漸漸成型的圖案,表情誇張,“不會都……”

關瞿原本漫不經心的表情漸漸凝重,看着陸澤衍的眼裏寫着欽佩,如果真是這樣的話,他自嘆不如。

時清心裏的小人可勁兒嘚瑟,他在看到陸澤衍的練習室時有多驚訝,就得讓別人更驚訝。

在兩道膜拜一道假裝膜拜實為嘚瑟的目光中,陸澤衍完成了他們指定的畫作——四人小像。

“看看可以嗎,還有沒有什麽想法?”陸澤衍退開,捏着筆杆輕輕搓着,征求大家意見。

牆面上是他們想要的四個小人并排,跟他們想的不同的是,陸澤衍并沒有畫正面,他只畫了四道背影,簡簡單單,精致完美。

黑色線條勾了寥寥幾筆,都看不見臉,卻能輕易分辨出,個子最高在邊上離其他人稍稍偏遠的是陸澤衍,一身燕尾服無一絲褶皺是關瞿,呆毛翹起腳步歡快微微偏頭向關瞿的是林赟,個頭最小站得最直同樣離其他人稍稍偏遠的是時清,林赟翹起的呆毛剛好遮住那讓關瞿撓心撓肺的印記。

“陸哥你真厲害!”林赟真誠的給了陸澤衍一個大拇指,一臉崇拜。

關瞿點頭,“完美。”

“時清你說呢?”林赟随口一問,本是想叫時清跟着誇兩句,誰想,半天沒得回應。

半天不見時清說話,三人轉頭,只見他盯着那黑白圖案,臉色微不自在。

“時清,怎麽……了?”

林赟話還沒說完,時清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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