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嫁給我

男人邊解衣帶,邊說:“小潑婦,很快我就讓你知道求饒。等爺爽完了,後面還有一院子的男人,你可要好好享受,我們會喂撐你肚子的。”

豔蕪惶恐地瞪着這個人,嘴巴被堵住根本說不出話。她害怕,甚至想起了天魔大戰,她被魔族太子扔到秘河對面,差一點,她的下場就跟青姬一樣。

不可以!

絕對不可以!

豔蕪在床上掙紮着,可是被捆着手腳的她能怎麽辦?

男人已經脫下衣服,撲上來,開始在她身上撕扯。

豔蕪的眼淚都瞪了出來。

為什麽,活了兩世都要受這樣的屈辱。

就在男人準備挺身而入之時,門開了,一道玄光穿透了男人的身體。

砰地一聲!

一支普通的羽箭将男人釘在了左邊的牆壁上。

豔蕪瞪着緋紅的眼睛,看着赤果的男人被挂在牆上,嘴裏不停流血的男人像個挂件一樣。

這是如何的神力,如何的精準,才能做得這麽完美。

清離款款而來,忽然被推開的門投來刺眼的白光,它将清離淹沒在光暈中,甚至有些炫目,看不清楚,整個人都籠罩在他自己的陰影之中。

待他走到床邊,那張輪廓,那些完美的五官才清晰于眼。

清離手指一揮,捆住豔蕪手腳的繩子斷開,被扯爛的衣服露出她一片淤青的腿,看起來極其誘惑,又無比可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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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将床頭上的一縷紅紗扯了下來,将豔蕪纏住,再攬入懷中,安慰道:“不要怕。”

清離還是那麽溫柔地安慰着,輕輕地拍了拍她的背。

豔蕪卻再也控制不住,聲淚俱下:“清離。”

清離将她打橫抱起,而她的雙手挂着他的脖子,走出這個罪惡的屋子。

院子裏倒了幾十個護衛,好像是一招致命的。

看到這些屍體,豔蕪又摟緊了清離的脖子,如果清離今日沒有找到她,她可能要死在這裏,死在屈辱的強暴中。

清離把她帶回蕪園,送到床上。

“我要洗澡。”豔蕪說。

她覺得自己好髒,她的身體被別人碰了。

清離點頭應了一聲:“好。”

沒過多久,便有熱水盛滿了浴桶。清離看着豔蕪:“我先出去,洗完了再喚我。”

豔蕪一直抱着膝蓋,沒敢看清離。

清離走了出去,豔蕪才脫了衣物把自己泡在浴桶裏,将自己全身上下都洗幹淨。

泡在水裏的她,想了很多。

六年了

不知不覺六年了。

對神仙來說,六年并不長,可是對人來說,也不短。

直到今日她才知道,在她最絕望的時候,她想到的第一個人竟然是清離。

或許,她根本就離不開他吧。

過了許久,水都涼了。

豔蕪才從水裏起來,穿了衣服。

她緩緩地拉開了門。

只見清離負手背立着站在外面,沉靜的目光看着遠處的景,像個發呆的人。

“清離,我們談一談吧。”

沉靜的目光忽然有了波瀾,他悠悠轉過身,對上豔蕪的眼睛,她的眼睛含着秋水,盈盈楚楚,卻又有着不似她這個年紀該有的憂愁。

他們一起進屋,坐在案前。

豔蕪添了杯茶,道:“這六年來,我一共逃跑了一千三百零一次。”

清離只是看着她,沒有說話。

他一直都知道豔蕪想要逃跑,想要離開自己。

可他像個不知疲憊的巨人,一直追着她,把她追回來。他在想,等她累了,就不會再跑了。

“可是每次都被你抓了回來。”豔蕪喝了一口茶,突然就笑了起來。

被追回來的滋味當然不好受。

“會。”他回答的很坦蕩,沒有一點猶豫。

“我想知道,以後我再逃跑,或者是丢了,你還會不會去追,去找?”豔蕪握着杯子,拘束地看着對面的人。

曾經他讨厭的樣子,忽然喜歡的很。

“阿蕪。”他輕喚她。

可是今日,她卻覺得好幸福,在她最絕望的時候,至少有一個人沒有放棄她。

“好。”清離根本無法拒絕她,因為虧欠,他總不能讓她一直失望。

豔蕪收住笑意,認真地看着他。

清離的眼眸忽然一亮,這是他十六年,聽過最好聽的話。他養了六年,寵了六年的人,終于不再逃跑了。

可惜她心裏想什麽清離都知道。

天界那些流言蜚語,他會替她擋下,不許任何人任何事傷害她。

他說:“如果是我喜歡你呢?非你不娶呢?”

“不過.”他又開口,目光比之前更認真了:“你要嫁給我。”

豔蕪擡起眼,再也無法避開他的眼睛。

豔蕪愣住,握住杯子的手一顫。

眼下也只有這個不合适的理由可以糊弄過去。試想一個養了六年的女娃,忽然娶做妻子,這實在是不妥當。

“我們并不合适。”豔蕪避開了他的眼神,身怕他看穿自己的身份。

“這”清離有些為難,他并不想讓豔蕪再出現在天族,讓那些不好的過去再次傷她。

“我以後不逃了。”豔蕪僅跟着他的問題回答他。

她現在只是凡人,她什麽都不會,她能逃到哪裏去?

上輩子求而不得,這輩子卻來得這樣容易。可惜,他們已經回不去了,她再也不敢鼓起勇氣去愛一個一心想讓她死的人。

能從清離口中聽到這句話,到底有多困難?她曾用了五百的時間去等待,得到的不過一句“不曾識得公主”

那一刻,清離眼中全是失落,他沒有想到,自己被拒絕的那麽幹脆,他以為自己做的很好,卻在豔蕪那裏仍得不到原諒。

豔蕪放不下過去,想躲着他,這就是理由。

“不過,我想去天上看一看,你能不能帶我去?”豔蕪在天上還有仇人,她可不能放任仇人而不管。

“你為何想着逃跑?”他明知故問。

“我就想去天上看一看。”她任性地說。這種任性的模樣有些可愛,有些迷人。

豔蕪又笑了。這個清離怎麽這麽讨厭呢?明明害起人來,無情冷漠的像個惡魔,可偏偏她架不住他的溫柔。

就是這副清冷中透着柔情,柔情卻不輕浮的模樣,最是能讓人淪陷的。

如果是嫁給清離為代價,這個仇,她倒可以晚幾年再報,等這具肉身死了,她再次飛升的時候便能報仇了,只是時間而已,讓藍姬多活了幾十年而已。

豔蕪苦笑道:“那便不去了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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