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蘇樂渾身一僵,他很快低聲應了一句,就往門口爬。還沒走出一米遠,就被傅肖北扯着頭發拽了回來。

蘇樂仰起頭,緊緊地抿着嘴唇,與傅肖北對視。傅肖北像是瘋了一樣,開始為蘇樂洗身體,把水澆淋在他的臉上。

水溫不是特別高,不足以破壞蘇樂臉上的皮膚,但是卻足以讓他感覺到疼痛不适。蘇樂的臉發紅發燙,他只能夠緊緊地閉上眼睛保護自己。

傅肖北的手掌他粗糙而溫熱,與蘇樂的身體相互摩擦。他們曾經相戀三年,該做的,不該做的也全都做過,傅肖北早已對蘇樂的身體了如指掌,記憶分外明晰。

他的手掌掠過蘇樂的側肋,蘇樂的身體便是一陣顫抖,幾乎立刻失去了力氣,挂在傅肖北身上。

傅肖北的身體上還停留着沐浴露味。蘇樂依附在他的身體上,閉上眼睛近乎貪婪地去嗅那股很淡很淡的薄荷味。

這味道太過熟悉,就好像傅肖北這些年都沒換過沐浴露,蘇樂睜開眼睛,眼眶一陣發燙,去看傅肖北的臉,擡起手去他臉上的醜陋疤痕。

下一秒,傅肖北就把他推搡在地上。

将手指捅進了蘇樂的穴口。

蘇樂疼得皺起眉。

傅肖北迅速地找到他的前列腺點,用指腹飛快地按壓那個位置。他的手上有一層薄繭,摩擦在前列腺上的感覺分外明晰。

蘇樂夾緊了腿,用力地壓低腰,喉嚨中滑出呻吟。他順着傅肖北的動作搖擺着自己的腰,眯起眼睛,一副享受的神情。

似乎傅肖北的手指就能讓他滿足,讓他被欲望折磨,欲罷不能。

傅肖北突然收回了手。

他清醒過來,表情嫌惡地在手上抹沐浴露,兩個手指用力地來回搓。他緊緊地皺着眉頭,像是那只手上有什麽髒東西,洗也洗不掉,如同跗骨之蛆,在他的皮肉之下游走。

蘇樂擡頭看着他。

表情平靜如水。

傅肖北幾乎把自己的手指弄掉了一層皮,他甩開蘇樂,拿毛巾擦幹了身上的水,推開了浴室的門。他在轉過頭的一瞬間收斂了神情,剛才的那些神經質的表現像是不屬于他的。

傅肖北冷靜地說,“過來。”

外面突然下起了非常大的雨,整座城市都被雨聲所湮沒。一道白紫色的閃電從墨色的雲層中劈下來,将這片天空劈碎。轟隆的聲音在房間中響徹。

蘇樂全身都在顫抖,在傅肖北身後亦步亦趨。打雷的時候,蘇樂才能看清這個房間的全貌,他看着傅肖北躺在床上之後便不敢再動。

傅肖北沒有說話,他也蹲在角落裏一聲不吭。

蘇樂覺得自己全身都在泛冷,冷意鑽進了他的骨頭裏。身體像是不屬于他的,腳踝上墜着一個幾萬斤重的鐵塊,蘇樂直不起腰,卻沒有任何理由去責怪傅肖北這樣對待他。

畢竟當初是他把傅肖北一個人扔在原地。

傅肖北突然動了動,緩慢地轉頭看向蘇樂,像是突然想起了房間中還有這樣一個人。他皺起眉,是在想如何讓蘇樂睡覺。

借着昏暗的光線,蘇樂看見傅肖北站了起來,他走到衣櫃前,拿出了一個黑色的圓墊子,扔到蘇樂眼前。

傅肖北揚了揚下巴,示意蘇樂躺上去。

這應該是大型犬的窩,上面還帶着幾根細而軟的白色毛發。墊子質地柔軟,完全可以容納下一個蜷縮起來的成人。

蘇樂呼吸一滞,擡頭看了一眼站在自己眼前的人,然後爬了過去窩在上面。他翻了個身,背對着傅肖北,用手捂住臉,盡全力保持住呼吸的平穩。

閃電之下,能在他臉上清晰地看見一行水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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