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坑蒙拐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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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陌舉起雙手，脖子緊緊靠在身後人身上，小心試探道：“請問您是來找零落的嗎？我不是零落，您認錯人了吧。”

身後的胸膛震動兩下，輕輕的顫動傳給柳陌，他卻只感覺渾身冰涼，這人就是沖着他來的！

果然，低沉的嗓音吹向耳畔，柳陌的心一顫，“哦？你怎麽證明你不是零落。”

柳陌聽聞這話卻是心中一松，雖然這男的想讓他證明他媽是他媽吧，但至少這人找的可能真是零落，并且是可以溝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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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陌求生欲十足的急道：“我有身份證，零落馬上就會回來了，我可以回避，給你們友好交流的空間。”

“別亂動，不小心給你來那麽一下，你也沒那麽多廢話了。我真是為零落不值，怎麽會認識你這麽個人。”

聽着身後人咬牙切齒的聲音，柳陌也為零落感到不值，認識的都是什麽神經病，話說喬笛他們開的不是網絡公司嗎？這是跨黑了？

目标遠大。

富有抱負。

敢在社會主義國家的底線上反複橫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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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落從小就過的不好，他總告訴我他要照顧一個人，他要很有錢，他要為他們的未來積攢經費，我只過是他的一個公交站臺，還是那種投幣箱漏了一個大洞的那種，随時可以從裏面掏出無數金財，想什麽時候下車就什麽時候下，不過是人生中的一段不甚美好的旅程而已……”

柳陌就表情麻木的，靠在他身上聽他話多。

他真是萬萬沒想到事情會這麽發展，真踏馬神奇。

他這是找了個臨時垃圾桶嗎？

零落也是真渣，又渣又傻，做了還要說出來，是找揍嗎？

“你說他怎麽能這麽對我？”身後的聲音有些恍惚，記憶似乎回到了過去拿段“公交車歷史”中。

柳陌百無聊賴的把玩着衣角，敷衍地勸導：“确實挺渣的，你應該原地去世，讓他追悔莫及後悔無比，然後開啓追夫火葬場模式，這樣才對得起你傾情出演的冤大頭。”

還沒等他裝模作樣的搖頭感慨這男人遇人不淑時，就感覺抵在脖子上的刀插進去一點，放肆了，柳陌在內心裏為自己默哀，連連求饒。

男人聽了他的痛嚎聲很好笑似的，肩膀不斷顫動着，神經質地笑道：“誰都有資格說我們，只有你沒有。”

柳陌默然，首先他根本不認識零落這個人，今天才是他們的第一次交集，其次，他就就事論事，奈何交談對象是個神經質，還想搞言論自由權的階級分化，那他能怎麽辦，只能順着這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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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我忘了，你失憶了，你們三個是真有意思，只不過是被車撞飛了一次，就全失憶了，還帶自己把記憶補全的，自己還都感覺沒啥問題，怪不得常臨晚把你們三都扔一塊自生自滅呢，就憑你們的邏輯自洽也生活的不錯啊。”

男人興趣盎然地說道，遇到好玩的事一樣，還低頭詢問唯一聽衆的意見，“對吧？愚蠢的人最幸福？”

柳陌沒注意他後面都說了什麽，整個心都掀起了軒然大波，什麽叫他們三都失憶了？為什麽他一點映像都沒有？哦，對，他失憶了，怎麽會有映像，所以說，他和喬笛沒什麽關系，沒有因為喬笛和家族脫離關系？柳陌的眼睛瞬間亮了，恨不得趕緊擺脫這個神經病，回家繼承百萬家産。

“你說什麽？我失憶了，那我豈不是可以回去繼承家産了？”柳陌星星眼的高擡起頭，期盼地看着男人的……什麽也沒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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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嗤笑一聲，不屑道：“你在想什麽，你哪裏來的家産？靠坑蒙拐騙嗎？腦子不好了就是喜歡異想天開。”

？？？？？

“你說……”

男人打斷他，“我說過了，你們三個的記憶都是自己胡編亂造的，有的真有的假，亂七八糟的，我說了你也不信，你也別想着我告訴你什麽，今天我是來教訓你的。”

柳陌實在不知道該說什麽，所以他終于反應過來了是嗎？為什麽不能順着我聊下去？柳陌引頸就戮，猛地往後磕去，但被男人躲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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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擡腿狠狠踹他一腳，惡狠狠道：“今晚月色真美，零落和喬笛過的一定很好，那就你陪我吧。”

柳陌：“……”他還有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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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嘤咛~”

柳陌迷茫的睜開雙眼，眼前一片模糊，臉上濕乎乎一片，他剛想糊一把臉，就有一滴水滴到他眼睛裏，一瞬間的光亮打消他被扔到外面的想法，讓他也看清面前的人，“零落，你哭什麽啊，我還沒死呢？”

熟悉話語，一瞬間讓零落以為柳陌恢複記憶了，他愣了愣，呆呆地看向柳陌，希望柳陌能說些什麽，告訴他，柳陌回來了。

但現實卻不是如此，柳陌揉着眼睛，推開壓在自己身上的人，一邊快步走向浴室，一邊抱怨道：“你認識的什麽神經病啊，竟然把我扒光了，撓我癢癢，這是人做的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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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落：“……”他也不是很知道他認識的什麽神經病。零落裝作若無其事的拿手帕擦擦臉，走到沙發上坐下，盯着柳陌沒事人一般的步伐，深刻為自己的多餘感情悲哀。

“她和你說了什麽嗎？”零落沖着浴室的方向問道。

“啊？你說什麽？大聲點，我聽不見!”

浴室嘩啦啦的聲音遮擋住夜間大多數的聲音，煩躁的靜谧的，無聲的，有聲的。零落無奈的撇撇嘴，只得又重複一遍。

“啊，你說他啊，誰知道他說什麽了，好像是說，你，我，還有喬笛都被車撞了，然後就自己給自己按了不同的身份和記憶，你說好笑不好笑，他竟然說我是靠坑蒙拐騙發家致富的、哇，這水好燙、”

零落沒有接話，低頭思索，被車撞？可是他身上一點手術過的痕跡都沒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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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陌聽沒人回複他也不會無趣，接着說道：“先不說三個人一起失憶的概率有多小，按他的說法是常臨晚把咱們扔在了這裏，那就說明常臨晚是知道我們有問題的，那他為什麽不把我們送去治療？送到這裏我們就能好嗎？真是莫名其妙，我猜那人就是閑的沒事，腦子不正常，故意給我們假象 ，煩我們呢。”

零落聽他這麽說想反駁，卻也不知道怎麽反駁，他自己現在都是一頭霧水的，還是等查清楚再說吧，還有一個不知蹤跡得人盯着他呢。零落苦笑一聲，今年可能是犯了水逆，事事不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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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室的門打開，水汽彌漫到整個客廳，柳陌打着哈氣，捂着頭說道：“你睡不睡覺？都這麽晚了。”

零落看着鐘表上的六點鐘默默無語，點點頭，順從地回到卧室，守了喬笛一夜，他确實是有些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