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3)

道的,趙媚兒用程北的郵箱,将自己和程北的豔照視頻全都群發到了程北的公司同和他的客戶的郵箱內。

趙媚兒還算是聰明,将自己的臉打上了馬賽克,而程北就沒有那麽好運,三百六十度全方位無死角的視頻播放,任憑誰都能認出視頻中的主角是誰。

程北一下子火了,畢竟當年的陳大師都是遙不可及的人物,現在生活中出現這麽一個活生生的例子,着實讓那些明騷暗賤的男人們激動不已。

等到程北發現的時候,一切已經太遲了,事情已經到了不可挽回的地步,就算是他說號被別人盜了一沒人相信。

視頻裏的人明明就是他,大家都是做這一行的,誰還看不出裏面到底是不是PS過?

因為程北這事兒鬧得太大,公司的形象全無,只能将程北辭退,多少能挽回一些損失。

程北沒有料到這一出,他挪用的公款還沒還回去,咬咬牙将那些個奢侈品豪車都賣掉了,勉強才堵上這個大窟窿。

這下子程北徹底被打回了原型,他的名聲已經徹底臭了,在這個城市裏已經沒有了他生存的餘地,行內人都知道了他的醜事兒,這個圈子不會在接納他了。

程北将希望全都寄托在了蘇白的身上,他還奢望着蘇白可以原諒他,經歷這些事兒,他也算看清楚了,只有蘇白才是對他最好的人。

他的幻想很快便破滅掉了,即使在法庭之上,蘇白依舊沒有出席,只派出了律師全權代理。

鐵證如山,程北是這場婚姻的過錯方,加上房子全都是蘇白的婚前財産,程北一個子兒都落不着。

聽着法官的宣判,程北覺得自己的人生徹底地被颠覆了,他什麽都沒有了。

程北像是個喪家之犬一般,灰溜溜地被法院的人趕出了屬于蘇白的房子。

宋梅花叫嚣着那是自己的家,可是卻根本沒有一個人願意搭理她,她曾經做下的那些事兒這座小區內沒有一個人不知曉,誰都不會同情這樣貪得無厭的人。

原本意氣風發的程北,現在好像一下子老了十幾歲,他想起自己這些年的經歷,悔意從心底升騰而起,若是當年她好好對待蘇白,是不是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可是這世間從來都沒有如果,程北落到今天這種地步,全都是他咎由自取,怨不得旁人。

蘇白拎着行李箱坐在飛機場的大廳內,欣欣乖巧地依偎在她的懷裏,沉沉地睡着。

這幾個月發生的事情好像是做夢一般,那個叫做孫暢的女孩将她從地獄裏撈了出來。

她從來都沒有想過,自己的人生可以重新來過。

幸虧有你,我的人生才得以改變。

想到那個神秘的女孩留給她的最後的話,蘇白低頭看了一眼懷中沉睡的女兒,臉上的神情變得堅強起來。

這個世界上,除了你自己,沒有人可以傷害你,你該學會堅強。

因為不是每一次,都有人會幫你。

作者有話要說: 包子女完結~~下一章開啓鳳凰男~~~~~~

☆、毒閨蜜

C城已經連續下了半個月的雨,雨水沖去了夏日的浮躁,帶來秋天特有的涼爽。

剛入夜的時候,連綿了半個月的雨停了下來,遮蓋在這個城市上空的烏雲散去,露出稀疏的星光,小區內的居民三三兩兩地聚在樓下,有的在聊天,有的在遛着被困在家裏大半個月不得出門的小狗。

不多時,樓下便熱鬧了起來,一個穿着紅色連衣裙的女人神情木然地站在窗口,看着樓下如蝼蟻一般渺小的行人,幻想着自己摔落下去時,會引起怎樣的轟動。

女人的年紀不大,二十八/九的年紀,臉上畫着精致的妝容,合身的裙裝勾勒出她美好的曲線,她回頭,看了一眼自己居住了四年的房間。

白色的四開門衣櫃上貼着一個可笑的卡通小狗,她記得那還是他們剛剛結婚的那會兒她貼上去,那時候他抱着她,許諾一輩子會對她好,永遠都會愛着她,可是現在不過短短的四年時間,他便變了心,他的一輩子還真是短的驚人。

她轉過頭,閉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氣,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卻看見一個穿着黑袍的奇異人影淩空懸浮在她的窗外。

女人下了一跳,下意識地後退了一步,身子一個踉跄重重地摔倒在柔軟的地毯上面。

那是什麽......

孫暢皺眉,看着狼狽地摔倒在地的女人,眼中冰冷一片,她開口,聲音低沉而又陰冷,讓人不寒而栗:“你真的甘心之後這麽死去麽?”

你真的甘心死去麽?

這句話仿佛觸動了女人心中的某處脆弱的地方,讓她忘記了害怕,淚水從眼角一滴滴滑落,沒入了身下的地毯之中。

她怎麽能甘心?

從小到大,她都是最優秀的那一個,完美的讓人連嫉妒的心都升不起來,這樣一個她怎麽能面對自己的失敗,她敗在了那樣一個處處不如自己的女人手裏,她怎麽能咽下這一口氣。

孫暢只是冷漠地看着,也不說話,只是任由着她自己想通,她相信,她會想清楚的。

很多時候,尋死的人不過是一時沖動而已,等過了被水糊了腦子的那一會兒,什麽也就看開了。

拿別人的錯誤懲罰自己,沒有什麽比這更愚蠢的事情了。

大哭過一場發洩之後,白佳的情緒漸漸穩定了下來,她是個很出色的女人,這樣的女人膽子通常也很大,除了最開始的失态,,之後她表現得一直很鎮定。

“對不起,讓你看笑話了,我能去清洗一下吧?”

剛剛的眼淚流的太多,即使不照鏡子,白佳也知道自己此時有多麽的狼狽,這讓一貫喜歡以最好姿态出現在人面前的白佳十分不适應。

“好。”

泡在溫暖的水中,白佳看着水藍色的瓷磚,突然咧開嘴,笑了起來。

她笑自己怎麽會那麽傻,不過是一個賤男人而已,她怎麽會為了這樣的一個人而去作踐自己的生命?

那些年進了腦子裏面的水随着那一場哭泣全部流了出去,她是白佳,那個完美的驕傲的白佳,除了她自己,沒有再可以傷害她。

孫暢看着從浴室中走出來的女人,不過短短的十分鐘,這個女人的氣質已經完全變了,她已經不再是那個頹廢狼狽的一心尋死的女人。

孫暢将遮住臉頰的帽子拿下了,露出那張白皙的小臉,她看着她,伸出手,輕聲說道:“你好,我是死神孫暢。”

***

第二次的任務比第一次要困難一些,孫暢這次不能進入任務對象的體內,代替她的人生,這一次,她只能在旁邊指導,盡力将那些已經亂了的人生軌跡重新撥回到他們原來該有的位置。

白佳愣了片刻,伸出手,握住了那雙伸出來的手掌,她的手心很冰冷,可是意外地讓人覺得安心。

她是一個值得信任的人......死神。

兩人坐在落地窗前的沙發上,孫暢安靜地聽着白佳述說着自己與那個男人的故事。

有人說,上天對那些長得漂亮又有能力的人總會特別的優待。

白佳就是這樣一個女人。

她的家境殷實,長得很美,人又很聰明,從小到大,周圍的人總是會不由自主地寵着她,保護着她,她就這樣一直被呵護着長大。

被寵着長大的白佳沒有養成刁蠻的性子,人體貼溫柔,又有能力,很快便在一間公司裏站穩了腳跟。

她的人生太過順遂,連一直優待她的老天都嫉妒了,那二十四年像是用盡了她所有的好運氣,接下來的人生,變得坎坷了起來。

二十四歲的她一直獨身,沒有男朋友,在一次聚會的時候,白佳大學時期的閨蜜郝佳美給她介紹了一個男朋友。

白佳原本不打算這麽早交男朋友的,只是她不好意思拒絕佳美,便順了她的意,與那個男人見面了。

那是這場劫難的開始,很多時候,白佳會想,如果她那一次沒有遇見宋程北,是不是她的人生就不會變成這樣狼狽的樣子。

宋程北高大英俊,為人風趣幽默,只是一見鐘情始終是存着與童話之中的故事,白佳的身邊一直圍繞着許多優秀的男人,最開始的時候,她并沒有對宋程北動心。

白佳是名牌大學畢業的優秀學生,而宋程北只是一個大專生而已。

迫于面子,白佳和宋程北只是吃了一頓飯而已,便再也沒有了交際。

到底是從什麽時候開始動心的?白佳已經忘記了,或許是下雨下雪天的接送,或許是在她午夜餓了的時候留在微博上的那一條好餓,隔了半個城區的他送來了她最愛吃的那家店的蛋撻。

很俗套的那些事兒,而她卻因為這樣愛上了他。

從來沒有一個男人這樣無微不至地照顧着她,好像她是被他捧在手心裏呵護的公主一般。

她愛上了宋程北,屬于那個聰明高傲的白佳的腦子被愛情掏空了,左耳灌進面粉,右耳灌進去水,攪合攪合之後,便成了她的腦子。

“你難道從來沒有想過,這一切只是他人設計的陰謀?”孫暢沒有被白佳的愛情故事感動,這一切像是精心設計過的謊言,雖然一切看似無懈可擊,實際上卻充滿了漏洞。

“是啊,怎麽可能會那麽巧呢?”白佳臉上露出一抹苦笑,跳出來之後,她才發現自己當初居然會傻成那個樣子,怎麽就會中了他們的圈套?

如果不是圈套,宋程北怎麽會對她的一切了如指掌,她喜歡的電影,喜歡的書籍,喜歡的甜品,一切的一切都做得太過刻意,她那時候以為是心有靈犀,可惜現在看來,不過是一場笑話而已。

宋程北,郝佳美,他們怎麽可以如此對她?

如果不是她沒有打招呼突然到訪,怎麽會看見她最好的閨蜜和她的男人抱在一起?他們那樣熟稔的态度,讓她惡心的差一點吐出來,她看見他們摟摟抱抱地走進了郝佳美的家裏,她用佳美給她的鑰匙打開了房門,偷偷地跟了進去,再看見那兩個瘋狂地交織在一起的人影時,徹底的崩潰了。

渾渾噩噩地回到家,她還抱着最後的一絲幻想,以為自己看到的一切不過是幻覺而已,她打通了宋程北的電話,聽着他有些發喘的聲音,突然覺得一切都是那麽的無趣。

幾天之前,他們還在讨論着什麽時候要一個寶寶,她還記得那時候他溫柔的神情,深情款款的眼神,好像她是他的全部一般。

宋程北,這樣的男人實在太過可怕,他的演技堪已經爐火純青,這麽長的時間,他一直都扮演着一個完美好丈夫的角色,讓她沉迷其中不可自拔,絲毫沒有發現他隐藏在溫柔皮囊下的肮髒面孔。

孫暢看着白佳,淡淡地開口:“你怎麽知道,他們不是故意的?”

用幾年的時間,精心設計這麽一場騙局,他們所圖謀的東西,無非錢財而已。

一年前,白佳的父母因為一場車禍過世,留給白佳大筆的財産,如果白佳意外死去,宋程北便是第一繼承人。

孫暢的話讓白佳激靈靈地打了個冷顫栗,整個人如墜冰窖。

是了,如果謀殺了白佳,他們不可能保沒有證據留下,可是如果這是自殺的話,便與他們兩個人完全沒有關系,他們可以拿着她的遺産,肆意逍遙地活着。

沒有人比與郝佳美更了解白佳的人,如果知道了兩人之間的關系,白佳一氣之下想不開是很正常的事情。

郝佳美一直都知道,白佳的軟肋,遭遇了雙重背叛的白佳,不可能繼續活下去。

她的世界一直太美好,從未沒有接觸過世界陰暗面的白佳肯定受不了這樣的打擊。

郝佳美算準了一切,卻唯獨沒有算準會有孫暢這個意外,一步錯,滿盤皆輸。

作者有話要說: 上一個故事執行的可行性不高,如果沒有足夠的錢財和把握人心的本事的話,成功率不足百分之五十,如果不幸遇上了這種事情,損失點錢財,離開才是硬道理。

這個案例是幾年前天涯上很火的一個帖子,最後以原配身亡為結局,這個故事只是想改變一下,為什麽渣男賤女可以好好的活着,而那個無辜的女人卻失去了自己的生命,女人總是要學會堅強,要知道愛情不是最重要的,除了愛情,你還擁有很多的東西。

☆、毒閨蜜

從郝佳美家裏出來的時候,已經晚上九點多鐘了,宋程北算好了時間,開着車朝着他和白佳的居住的小區駛去。

從郝佳美住的地方到他們居住的小區并不遠,不過十分鐘的車程,便已經到達了目的地。

一路上宋程北一直在翻來覆去地思考着看見白佳的屍體時該表現出怎樣的表情,傷心欲絕涕淚縱橫,還是傷到極致無眼淚?

相處了這麽多年,就算是條狗也該有了感情,更何況白佳還是一個相當完美的女人,才貌雙全,溫柔體貼,簡直就是每個男人追求的極致,只是白佳太過完美,完美得讓宋程北感覺到莫大的壓力。

站在她的身邊,他總是會覺得有種自慚形愧的感覺,家世不如她,工作不如她,除了還算出衆的外表之外,他根本沒有一處可以配得上她的,她越是優秀,越是讓宋程北覺得難以忍受。

她的美好,也成了罪。

和小區門口的保安打了聲招呼,車子緩緩地駛入了小區。

宋程北心中隐隐升起一絲不安。

一切都太平靜了,如果白佳真的已經死去,小區裏早該翻了天,怎麽會像現在這樣安靜,她看見和他們住在一棟樓裏的王先生和女朋友說說笑笑地溜着狗,看見坐在車裏的他的時候,甚至和他揮了揮手。

宋程北從車上下來,從口袋裏拿出一根香煙點燃,袅袅的煙霧模糊了他的雙眼,他擡頭看向二十四層,屬于他們家的那個窗口,橘黃色的燈光一如平常。

他咬了咬牙,将手中已經燃燒了一半的煙頭扔在地上,擡步走進了樓內。

**

“他回來了。”

在宋程北到達樓下的時候,孫暢便已經注意到了她,她看了一眼換上居家服正在打掃衛生的白佳,開口提醒道。

即使早已經做足了心理準備,可是一想到那個惡心的男人即将出現在自己的面前,白佳依舊控制不住自己微微地發抖。

她以為自己見到宋程北的時候會忍不住惡心地吐出來,可是她卻沒有,她甚至在他打開門的那一刻換上了溫柔的笑臉。

白佳聽到自己的聲音,如同往常一樣,溫柔似水:“阿北,你回來了。”

白佳從來沒有想到自己會有這樣的演技,就像是身體下意識做出的本能反應,沒有一絲一毫的破綻。

原來每個人都是天生的演員。

宋程北被吓到了,白佳甚至能看見他眼底那掩飾不住的愕然之色,那模樣就像是突然在家裏見到穿着草裙跳舞的非洲土著一般。

顯然她還好好的活着,已經完全超出了男人的預期,甚至于讓他堪稱完美的演技都出現了裂痕。

白佳,看吶,這就是你死心塌地愛過的男人,為了這樣的一個人渣,你如此作踐自己寶貴的生命,真的值得麽?

畢竟在職場混了幾年的時間,白佳即使心底恨不能将這個男人撕扯成碎片,表面依舊是一副賢妻的模樣。

“怎麽回來這麽晚?今天加班了麽?”

白佳還活着,甚至還像平常一般如此待他,如果她真的發現了他和郝佳美的事情,眼裏容不下一顆沙子的白佳絕對不會像現在一樣平靜。

宋程北心中驚疑不定,面上很快便恢複了,極其自然地接口:“是啊,今天手頭的有些事情還沒有忙完,所以加班晚了一些,對不起,以後不會這樣了。”

宋程北的話讓白佳的眼神微微一冷,嘴角勾起一絲涼薄的笑容,呵,公司有事兒,多麽好的借口,他的工作就是在女人的床上折騰麽?

除了任務對象,旁人是看不見身為死神的孫暢的,她繞着宋程北打量了一圈,回頭看着白佳,眼睛裏明明白白寫着幾個大字:這樣除了臉什麽都沒有的男人她是怎麽看上的?

當年的她一定是被翔糊了眼,所以才會愛上這麽一個人渣。

宋程北說已經在外面吃過了,白佳也沒有再多問什麽,兩人随意地聊了幾句,宋程北便借口有事進入了書房,聽着書房門咔噠落鎖的聲音,白佳臉上的笑容淡了下去,看了一眼緊閉的書房門,回到了卧室。

那個自稱死神的少女并沒有跟進來,白佳蹲在地上,背靠着白漆木門,終是忍不住嗚咽起來。

原本心中還存有一絲的幻想,以為宋程北不過是一時沒有把持住而犯下的錯誤,可是再看見宋程北的那一刻,她便知道自己錯的離譜。

女人一旦從愛情中走了出來,之前許多被忽略掉的東西便會清清楚楚地出現在她的腦海之中。

隔三差五的加班出差,她原本信他,加上兩人之間的朋友從來都沒有過交集,所以宋程北一直隐瞞得很好,她原來只是覺得有些不對勁兒,為什麽一個護墊兒大小的公司卻有着加長夜用的流量,現在她終于明白。

加班出差,不過是他為出軌找的借口而已,那些她以為他在忙碌的時候,其實都是在和另一個女人翻雲覆雨。

那個女人,還是她曾經以為的最好的朋友。

一想起他曾經用抱過別的女人的手擁抱過自己,白佳便覺得惡心不已,如果不是不甘心她父母留下的遺産被這個男人分去一半,她一分鐘都不想和這個男人待在一起。

宋程北的做法再一次刷新了蘇暢對于渣男的認知,原本以為程北已經屬于渣中的極品,沒想到一渣更比一渣高。

他就在書房,這個與卧室一牆之隔的地方與郝佳美讨論起來白佳。

“佳美,你說,會不會是我們弄錯了,白佳,她根本就沒有別的反應。”

郝佳美的聲音從話筒裏傳了出來,她的聲音甜美,但是卻像浸滿了毒液一般:“不可能,我家的鑰匙只有白佳有,那個來到的人,只會是白佳。”

“可是......”

“沒有可是,看來是我們小瞧了白佳,她比我們想象中的能忍,不過,哼......”

作者有話要說:

☆、毒閨蜜

宋程北到底心虛,和郝佳美聊了沒有幾句,便挂斷了電話,他站在窗前,看着屋外燈火闌珊的城市,突然覺得莫名地煩躁起來。

翻出口袋裏的香煙,放在嘴裏,剛剛想要點燃的時候,卻忽然想起白佳不喜歡他抽煙,在外面的時候她管不到,只是在家的時候,她不能聞到一點點的煙味。

矯情的大小姐,宋程北嗤笑一聲,将手中的香煙揉爛,扔進了垃圾桶內。

孫暢回來的時候,白佳已經整理好情緒,雖然眼睛依舊有些紅腫,情緒卻十分平穩。

“他在做什麽?是不是在和郝佳美那個賤人通電話。

問這句話的時候,白佳正在折衣服,宋程北的襯衫褲子無一不是名牌,每一件都抵得上宋程北大半個月的工資,她将他打扮的光鮮亮麗人模狗樣,而他卻用這樣的方式回報她。

她的語氣很平和,就像是在詢問今天天氣如何一般,只是孫暢卻感覺到隐藏在她平靜語氣下濃郁的哀傷。

孫暢向來不會安慰人,她說不出什麽暖人心的話,畢竟她從來沒有聽過一句這樣的安慰之語,她所能做的,就是剝開傷口,讓白佳認清血淋淋的現實。

事實的真相很傷人,可是為了自己的任務,孫暢還是要說:“為什麽要傷心,他已經狠下心去傷害你,為了這樣一個男人值得麽?”

拜家裏的那一群極品男人所賜,孫暢對男人的了解可以說相當的透徹,渣男都是沒有人心的東西,既然明知道無心,何必傷心?

白佳臉上露出一絲苦笑,大道理誰都懂,只是畢竟付出了那麽多年的感情,怎麽可能說收回就收回?

夜色漸漸深了,宋程北很快調整好自己的情緒,這次沒有成功,還有下一次,白佳這樣的蠢女人,玩死她不過是分分鐘的事情。

打開書房的門,宋程北又變成了那個溫柔體貼的男人,他走進卧室,看着倚在床頭看電視的白佳,溫柔地笑道:“佳佳,怎麽還不睡?已經這麽晚了。”

白佳聞言,視線從電視上移開,落在了宋程北的身上。

他身上還穿着回來時的衣服,西裝革履風度翩翩,一副社會精英的模樣,此時的他眼角眉梢都是溫柔的笑意,她看見他黑色瞳孔裏倒映出來自己小小的身影,像是櫥窗裏漂亮的紙花一般,光鮮美麗,卻沒有鮮活的靈魂。

“嗯,我馬上睡了,你洗洗睡吧。”

呵,白佳,你看你現在的樣子,多麽的可悲可笑,原來那麽單純的你也學會了演戲麽?

宋程北走了過來,在白佳頭上落下一個輕輕的吻,他的唇瓣很溫暖,卻讓白佳覺得無比寒冷,像是有什麽東西從他唇接觸的地方,密密麻麻地蔓延至她的全身,将她緊緊束縛。

天知道白佳費了多大的力氣才忍住推開這個男人的欲/望,放在被子下的手緊緊地攥了起來,尖尖的指甲在手心烙下深深的痕跡,如果不是孫暢在一旁握住她的胳膊,她早就已經繃不住臉上的表情。

“不能讓他發現,白佳,現在還不是時候。”

這個吻讓宋程北确定了,下午進入郝佳美家中的那個人确實不是白佳,如果是白佳的話,潔癖的她根本不會允許他的觸碰。

這個結果讓宋程北不知道失落還是慶幸,他從衣櫃裏拿出換洗的衣服,走進了浴室,視線落在鏡中的那個英俊的男人身上,宋程北面無表情地看着鏡中的那個男人,無論如何,已經到了這種地步,他根本無法回頭。

白佳看了一眼緊閉着的浴室門,拉過被子合身躺了下去,她原本以為自己不會睡着,可是沒過幾分鐘,她便陷入了夢鄉之中。

今天一天發生了太多事情,完全颠覆了白佳以往的全部認知,丈夫的背叛,閨蜜的陰毒,種種種種,已經快要将她的神經壓垮。

***

第二天,白佳在鬧鈴響之前便已經起床,這是她這些年養成的習慣,即使昨天經歷了那麽大的沖擊,這個習慣依然沒有改變。

看着睡得香甜的宋程北,白佳覺得自己簡直堪比忍着神龜,這人的心該有多大,才能在背叛了妻子之後還能若無其事地在她身邊沉睡。

白佳起身,從衣櫃裏拿出今天要穿的衣服,進入了浴室之中,将自己完全打理好之後,已經是半個小時之後,宋程北還在沉睡之中,沒有絲毫清醒的跡象,白佳沒有喚醒她,直接拿了包走出了家門。

若是平常,白佳早就做好早飯,等着宋程北起床,兩人甜甜蜜蜜吃過早飯方才一起出門,她時常和郝佳美炫耀兩人的感情依然如同熱戀的時候,卻不曾想自己所做的一切在郝佳美面前都不過是笑話一場。

此時不過早上六點多鐘,天剛剛蒙蒙亮,除了早起晨練的老人和趕去上學的學生,沒有任何的人。

白佳從來沒有這麽早出過門,她将車子從地下停車場緩緩地開了出來,白佳的座駕是一輛火紅色跑車,張揚的顏色與白佳溫和的性子形成鮮明的對比。

孫暢坐在副駕駛位上,看着面色平靜如水的白佳,詢問道:“你準備當做什麽都沒有發生過麽?”

孫暢一直覺得有些奇怪,她的任務不過是阻止那些不該死卻死去的人,為什麽在拯救了那些人的生命之後還要跟在她們的身邊?

這個念頭只在孫暢的腦海裏過了一遍,很快便被她扔在腦後,想不清楚的問題便不在去想,船到橋頭自然直,該知道的,她總會知道的。

白佳臉上露出一絲略顯陰沉的笑容:“怎麽可能,他們如此算計我,我怎麽會輕易地放過他們?”

孫暢不語,相比起上一次任務的蘇白,白佳要堅強許多,宋程北的問題,她會自己解決,孫暢只要在她需要的時候稍微幫助她一下就好。

孫暢看着白佳打電話到公司請了假,然後開着她的那輛拉風的紅色跑車在城市的街道上穿梭。

在這個世界上,總是有錢好辦事,只要你出得起價錢,什麽樣的東西都可以買到。

上一個世界,孫暢一直借助私家偵探的幫忙,并沒有親手去調查取證一些東西,而這一次,白佳卻選擇自己動手。

小如耳釘的竊聽器,針孔攝像機,還有許許多多孫暢叫不出名字的東西,這麽一堆東西花費了白佳将近三萬塊錢,面對這樣的大主顧,老板眉開眼笑,原本就不大的眼睛眯成了一條小縫。

老板不會傻到去問這個漂亮的女人弄這些東西做什麽,做這一行這麽久,販賣這些東西可以算是游走在法律的邊緣,什麽事情該問,什麽事情不該問,他都一清二楚。

許是因為白佳是個難得一見的美女,又許是白佳消費了如此多的東西,老板難得耐心地詳細和白佳講解了這些東西的用途,并且在她離開的時候額外贈送了一個箱子,将這些東西全都裝了起來。

随着老板的一聲歡迎下次光臨,白佳走出了這家名為‘私密’的店鋪。

下次光臨,她想,她這一輩子估計都不會再進到這家店裏面去了。

白佳并沒有回家,她買了一個配置最高級別的筆記本電腦,然後拿着這些東西住進了一家裝飾豪華的酒店。

孫暢并不知道白佳準備做什麽,只是模模糊糊猜出了個大概,想必她所做的這一切,都是為了對付宋程北和郝佳美那兩個人。

***

白佳雖然看起來嬌嬌弱弱的,她卻是正經的理科女,編一個木馬病毒不過是分分鐘的事情。

她用電腦分別給宋程北和郝佳美發了一條短信,在他們打開短信的瞬間,電腦便開始監控他們的手機。

随着科技的發展,越是高級的手機反而越容易中些亂七八糟的病毒,若是兩人用的是古董機子,恐怕白佳還不會如此輕易地得手。

孫暢默默地看着白佳的所作所為,突然有種莫名的感覺,好像她的存在,完全沒有什麽用處一般。

宋程北和郝佳美的手機上的內容很快便傳了回來,照片,信息,通話記錄,應有盡有。

白佳深吸了一口氣,首先打開了郝佳美手機上的圖片庫,她手機裏全都是些嘟嘴歪頭四十五度角的照片,美顏相機拍出來的照片失了真,生生将一個五分女拍出了十分的美貌。

在看到了郝佳美相貌的時候,孫暢對于宋程北的審美眼光産生了深深的懷疑,即便是PS得如此之狠,郝佳美也是比不上白佳的美貌的。

放着這樣一個有錢有貌又溫柔的女人不愛,反倒和這樣一個女人勾搭在一起,果然,渣男的奇葩思維不是普通的地球人可以理解的。

白佳粗粗地浏覽了一遍,除了些自拍照之外便沒有別的東西,她皺了皺眉,雙手極快地在鍵盤上敲打着,然後,一個名字為S的隐藏文件出現在白佳的面前。

白佳有一種感覺,這個隐藏的文件夾裏藏着一些她想要知道的東西,鼠标的肩頭挪到那個文件夾的上面,白佳長長地吐出了一口氣,打開了那個文件夾。

文件夾打開了。

白佳再看見文件夾裏存放的照片的時候,徹底呆住了,她的神情極其奇特,似哭似笑,眉目間卻隐藏着幾欲吞噬掉人的瘋狂之色。

孫暢走了過去,垂頭,視線落在了那些照片之上,饒是冷情如孫暢,在看到這些東西的時候,也有些接受不能。

照片上全是些不堪入目的東西,那個男人是他們都熟悉的,宋程北,而那些女人,即使濃妝豔抹,也能看得出來,那些女人并不是同一個。

數十張照片,全都是宋程北和各種女人的親密照,從照片的背景看,像是在一個巨大KTV包房內,宋程北的眼神瘋狂而迷亂,張大的嘴唇像是在嘶吼着什麽。

白佳突然捂着嘴,趴在桌子旁幹嘔了起來,她從早上到現在,什麽東西都沒有吃,根本就吐不出來,可是她依然在嘔吐着,像是要将自己的五髒六腑都吐出來一般。

眼角泛出點點淚光,白佳無力地癱坐在桌子上,任由眼淚洶湧而出。

她雙眼無神地看着漂亮的水晶吊燈,像是在詢問孫暢,又像是在喃喃自語:“他為什麽要這麽對我?難道我對他不好麽?他怎麽可以這樣,他怎麽可以這樣?”

說到最後,白佳的聲音陡然尖利了起來,她瘋狂的撕扯着自己的長發,痛苦地哀嚎出聲:“為什麽,為什麽,為什麽!那樣肮髒的那人為什麽會是我的丈夫?”

她一想到那個肮髒的進入過別的女人身體的東西曾經那麽親密地觸碰過她,白佳便覺得十分惡心。

白佳是個潔癖很重的女人,這些照片顯然已經讓她徹底崩潰,尤其是那些照片拍攝的日期還是在四年之前,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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