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哇偶~

秦諾站在屏幕牆之前,讓人把謝黎房間的鏡頭給調出來,接到了自己的電腦上,每個選手的房間裏都會有一個攝像,一般時間裏都不會調出來,只有在錄制宿舍花絮的時候才會打開。這是每個訓練生都心知肚明的事兒,一般換衣服什麽的都會注意點去衛生間,睡覺的時候每個人都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的,生怕被拍到什麽不該暴露的。

攝像的事兒每個訓練生知道,每個工作人員知道,并不代表着導師就知道,特別是現在急着作案的洛景修更不會想到檢查監控這一點。秦諾打開攝像也只是本着再純潔不過的助人為樂的心思觀察一下戰況,萬一洛景修面兇體弱被人揍了自己也好及時搭把手。但是他完全是擔心多餘,在看到沈齊從衛生間裏連滾帶爬地跑出來,心裏微微松了一口氣。

端起手邊的咖啡,秦諾坐在躺椅上垂眼掃着監控,本想思索着要不要給洛景修打個電話詢問要不要抑制劑之類的。後來轉又一想,就憑洛景修那面相沉穩得不食人間煙火實則芯兒黑到姥姥家的貨色,想不想給謝黎吃抑制劑還是另一回事呢。

果不其然,洛景修将謝黎打橫抱起來,從浴缸轉移放到了床上。秦諾就算是從監控裏來看,都能看到謝黎床頭邊赫然放着的抑制劑,是那麽的明顯,除非戳瞎了洛景修的那雙眼兒才能看不見。

秦諾就看着攝像頭裏的洛景修伸手拿起那瓶藥來看了兩眼,然後……然後順手把它扔到了床底下。

草!就知道洛景修這玩意兒安不出什麽好心。

房間內安靜得不像話,熒熒燈光在謝黎的眼裏變得越來越模糊,逐漸暈成一輪輪光圈,和雪白的牆壁逐漸連接成一片,雙手不聽話地在空中試探揮舞着,試圖捉到眼前那個影影綽綽模糊不清的人影。他不知道對方是誰,只能感覺到對方身上讓他沉醉的信息素味道。

【……】

洛景修薄唇輕輕地點在謝黎的柔軟的唇瓣之上,輾轉留戀,難舍難分,洛景修的脖頸被身下的人摟住,對方緊緊地攀在他的身上。片刻,洛景修慢慢地松開他的唇瓣,卻不遠離,近在咫尺,唇瓣微微一動就能接觸到對方。粗重的呼吸聲撲在對方的臉上,更将兩人之間的溫度提高了一個水平。洛景修這個狡詐的家夥,趁着謝黎在發熱期,神志不清,連蒙帶哄地騙他,還打開手機錄下了視頻。謝黎難耐之下,禁不住他的誘惑,柔柔軟軟地說:“洛景修……”

睜着輕靈的鹿眼兒含了滿滿的淚花,泛着讓任何alpha都禁不住的蠱惑。

洛景修的目的達到,手機咔嚓一聲被鎖了屏,結束了它暫時的使命,被靜靜地甩到一邊。洛景修細細地舔舐去謝黎的淚,看着他忍耐不住嘗試着誘惑自己的模樣,笑得愈發地昳麗妖冶:“好,我來了。”

現在已是午夜時分,朗月高懸,外面寒風冷冽,就連月色都冰涼如水。現在結束了一天采訪和訓練的選手們都開始零零散散地裹着羽絨服回到宿舍,抓緊時間休息一把為明天的錄制養精蓄銳。王小坤托着下巴,一臉憂愁地順着走廊盡頭的窗臺賞着沒什麽看點的月亮,還要一邊注意着後面會不會有人進去謝黎的宿舍。

這一天一天的,幹的都是什麽活兒,誰家助理天天在藝人泡omega的時候在外面放風啊,欺負他沒對象嗎?

唉,王小坤長嘆一聲,忽然很期待周末的相親了。

……

好不容易才正經工作一回的秦諾,這邊看到謝黎無事,便放下心來。正準備着品完這一口咖啡提提神就要繼續工作,畢竟他可沒這麽大的功夫天天操心這兩位,下一期的正式錄制,和接下來幾次公演的歌曲版權問題等一系列大麻煩還在等着他,偏偏手底下人這幾天吃自家老大的瓜吃上瘾了,一個頂一個的不給力。

Advertisement

他分外做作地嘬了一口咖啡,順便哀嘆一把自己命運不濟,天生的勞苦命。沒想到一口咖啡沒喝完就看到謝黎被洛景修放在了床上之後,抑制劑被某個不懷好意的家夥甩到了床下面,居然還欺身壓了上去!這簡直是不用腦子也能想到接下來發生什麽。他這大半夜雖然忙得身心俱疲,精神萎靡,但是也沒必要對着電腦免費欣賞一部免費高清無ma附加超高顏值的小電影來提神吧!他一口咖啡沒咽下去激動得全部噴在了電腦上。

“老大,你沒事吧。”對面的正在埋頭改策劃的小李一個沒注意就被秦諾的咖啡噴了一頭一臉,可憐的他平白遭受無妄之災。幸好電腦背面對着他,他才沒能有幸欣賞提神小電影。

“老大,你沒事吧,是咖啡不對胃口還是怎麽,要不要我再去換一杯?”小李胡亂地抹了一把臉,剛剛因為策劃案的問題被訓了一把,現在正是拍馬屁求原諒的時候,急忙第一時間先關心老板。說着正要從對面轉過來接過咖啡再去換一杯的時候,秦諾一眼瞥到電腦裏兩位的前戲即将結束,正題馬上進入的場面,一個眼疾手快把電腦給直接蓋上了,啪的一聲把小李給吓了一跳。

可憐的電腦用它頑強的生命力才堪堪沒被秦諾一巴掌拍死,它要是個人的話非得一口老血噴出來。

秦諾深吸一口氣,把自己驚愕到像是吞了兩個蒼蠅的表情重新打亂拼好,拼成了一個面若無事,甚至帶着點愛護下屬的慈愛表情:“沒事,不用換,你去忙,辛苦了。”

秦諾擺了擺手,小李一臉茫然地看着剛才還跳起來大罵“屁用沒有,屎殼郎蘸墨水都撲騰出來的策劃案都比這好”的人形火箭炮突然變成了能微笑問候說“辛苦了”的小白兔。突然後脊背一涼:這該不會又在說什麽反話吧?

可憐的小李一臉惶恐地貼着牆根一點一點地挪走了,秦諾深吸一口氣,把剩下的咖啡一口喝完,拍了拍臉:草,洛景修這貨是專門打擾我工作的吧!

————————————————

第二天早上,謝黎從被子裏迷迷糊糊地醒來,腦袋沉沉的像是被人拿着榔頭當頭敲了一把似的。本想再次倒下去眯一覺,但是房間裏若有若無的信息素味道傳入了他的鼻尖,嗅覺細胞頃刻發射信號,将他的大腦瞬間清醒了一半,雙目圓睜,腦子裏閃過一絲少兒不宜的畫面,就差當頭罵一句草了。

他這才感覺到身上不順服的不僅只有腦袋,渾身上下沒有一處不疼,全身像是被人栓着在馬後面硬生生拖了幾十裏地,又像是被人拿着擀面杖在身上滾了百十個來回,又疼又累。他從床上掙紮着起來,他發現自己連從床上起來都折得腰疼,被子自然而然地随着肌膚滑落,他低頭看去,雪白的肌膚上印着密密麻麻粉紅的痕跡,從鎖骨一路而下,一直延伸到還藏在被子下的下半身。謝黎深吸一口氣,慢慢地伸出兩根指頭,輕輕地捏起被子的一角,順着那一角朝自己的下半身看過去……

“我……草……”

這不是種草莓了,這是來了個全身級別的大紋身吧!

他掙紮着爬起來,低頭一看,小腹左側上鮮明的一口牙印印着,用力之深,以至于上面還泛着絲絲血絲,謝黎嘗試着慢慢點了一下----

“嘶--”謝黎倒吸一口冷氣,好疼!

昨晚咬的,現在摸上去還火辣辣地疼。

不對,這麽睚眦必報的小心眼做法,怎麽熟悉呢?

昨晚和他在一起的是--謝黎一縮脖子,該不會真的是他吧?

謝黎努努鼻子,清晨起來,空氣中殘存着昨日的味道,他努力從空氣中嗅出來一股淡淡的還未飄散的醇香的味道,還帶着說不出的性感味道。謝黎在确定了昨晚的人之後,心裏不知道為什麽,忽然松了一口氣。松完這一口氣他才發覺不對,他怎麽忽然有一種“幸好是他”的寬慰感?

不對不對,一定不是他想的那樣,一定是因為……洛景修比較貴,他身價多高啊,睡到他也是一個不錯的機會,畢竟人帥活好,對沒錯,就是這樣。

謝黎拿出了多年來被黑也能一路厚臉皮在娛樂圈茍下來的阿Q精神來安慰自己--就當被狗咬了,反正這只狗多年前也咬過自己。

他從床上爬起來,順手穿上了甩在床尾的一件褶皺橫生的白襯衫,衣服明顯的寬大一看就是不屬于自己的,細細一聞,上面還帶着洛景修的味道。從衣櫃裏抽出來一件短褲套在下身,不倫不類地就這樣走出了卧室。卧室外面是一個簡單的小小的會客廳,連接着陽臺和衛生間,他撓了撓自己不甚靈光的腦袋,在客廳裏環視一圈,又到衛生間裏掃了一眼,裏面溫熱的水汽還未完全散去--剛剛有人在這裏洗了澡。

從衛生間出來,外面的寒風吹起了陽臺的外窗紗,恍惚間謝黎在陽臺上影影綽綽地看到了一個修長挺拔的背影。

【作者有話說:第一版被鎖了,我用了【……】代替了被鎖的部分,所以有些前後連接不上。

希望這次不被封~再封我就瘋了。】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