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章節

“你去忙吧,我自己下去。”

薄予瞥他一眼,什麽都沒說,卻讓空氣中的壓迫感增強。

任舟見他一直站在門前,又不敢催,只好側身試圖出去。

薄予突然伸出一只手抓住他,眼尾徹底沉下來,他拖着任舟就把人往浴室拽,道,“可我想還是把我們的事先解決。”

任舟猜不到他要做什麽,但還是清楚現在自己目前的狀況,根本不敢再和他待下去。

他手上發力,用盡力氣試圖掙開,卻發現沒有什麽作用,于是他一時感到委屈,大聲嘶吼,“薄予,你弄清楚點現在是什麽情況。”

他被下□□了啊。

為什麽還要讓他留在這裏?

薄予當然不知道他心底的真正想法,比他還生氣,抓住他的衣服,湊到面前,整個人都在不受控制地喘粗氣,大聲道,“老子知道,你不就是想找個人上床嗎,我他媽也可以!”

話語落下的一瞬,溫熱柔軟的唇瓣變印在了任舟的唇上,兩人鼻息相交,薄予眼睫顫抖到不行。

任舟眨眼随後閉上眼睛,再也克制不住灼燒的念頭,單手放在薄予的腰上,暴力地将他的襯衫衣擺從褲子裏扯出來,另一只空閑的手更是急切解着前面的扣子。

解開最後一粒扣子時,任舟将薄予的衣衫下扯,低頭兇狠地啃咬他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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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4 章

薄予雙手搭在任舟肩膀,仰面望着上面,浴室裏挂着的燈如流光一般閃亮。

他喘了口氣,下意識叫出來聲音,察覺到後大概覺得有失顏面又立馬閉嘴,低聲罵了句髒話。

任舟見他這副模樣心軟了一下,空虛的胸腔溢滿了不知名的情緒,漲的心裏酸酸的,于是湊近他叼着眼前瑩白如玉的耳朵用力咬一口。

耳尖上傳來濕潤感使薄予忍不住悶哼一聲,他下意識想要推開任舟。

手還沒有碰到胸膛就被任舟察覺,随後将他拉在牆角處,兩人調換位置,任舟反身将他壓在牆上,獎勵似的一樣親了一口他的喉結。

薄予的手被扣在後面,不适地皺了下眉,轉過頭擡眼與任舟對視,說出口的聲音暗啞,“喂,你不要着急,輕點好不好,我還是第一次。話說你知道兩個男人怎麽做不,反正我是不知道啊。趁現在褲子害穿着沒正式開始,你要不緊急去網上查下填補空白的知識?”

這樣的情形不知道在任舟夢中出現過多少次,當然不需要此刻放下實戰再去觀看。

似乎嫌棄薄予有點太過吵鬧,任舟并沒有說話,而是略帶警告一般看他一眼,用手捏住他的下巴,堵住那張總是不停歇的嘴,一番親吻過後,趁着喘息的空間,咬着含糊說了一聲,“閉嘴。”

薄予聞言,低聲笑了下,聽見那略帶警告的語氣,不僅不害怕,甚至只想更加挑釁,動着的嘴唇完全沒有停下來的意思,他伸出修長的手指摸了摸任舟的眼睛,低沉着聲音。

“這麽着急,剛剛不是說要找別人,怎麽現在不去了?難道這才過了一會兒,你就改變主意了?”

他還是有點在意任舟剛才說要去找楊黎的話。

任舟浴火焚身,分不出空閑的心思去應付,只好抓住他作亂的手,低下頭安撫似的親了一口,又急不可耐地湊上去繼續啄人。

薄予微涼的手指被溫和柔軟的唇瓣親吻時,不受控制地顫抖一下,潛意識裏感覺這樣做是不對的,畢竟他只是想幫人解藥,而兩人現在的做法未免太過纏綿。

天邊的夕陽逐漸落下,等候已久的夜幕升起,天上挂了一輪圓月以及散落四周的星星。

任舟醒來時,頭仍然痛得很,他閉着眼,皺着眉頭,還沒有想明白發生了什麽事。

正在這時,一道低沉的嗓音從頭頂傳來,只有簡單的兩個字:“醒了?”

熟悉又沙啞。

任舟不經一愣,豁然擡頭,首先映入眼前的是男人□□的上身,随後他像是意識到什麽一樣,猛然轉頭看向屋內,只見床邊零零散散地鋪滿了衣物。

兩種不同款式的衣服混合一起,極盡纏綿與暧昧之意。

讓人一看就知道現場發生過什麽事。

一瞬間,他剛睡醒還帶着紅潤的臉色變得異常蒼白,展現在面前的一切無意喚醒了有關于昨晚的一切記憶。

他竟然碰了薄予!

他怎麽敢碰薄予?!

還把人弄上了床。

那個人平生最厭惡的就是同性戀,從以前開始他就一直想要隐瞞的東西,在這一刻,全毀了。

薄予一直待在一旁靜靜注視着他,見他面色慘白,好看的眉頭下意識一皺,剛剛看手機,發現薄煙發來好幾條信息,原先是準備離開床上找個地方好方便撥電話,此刻見他表情不對,也不顧不得離開。

薄予用手背貼了貼任舟的額頭,手下溫度正常,并沒有發覺體溫有什麽異常變化,心才放下,“怎麽了?你的臉色看起來有點蒼白。”

任舟被他一碰,心都跟着顫了顫,心底原本滿是涼意,以為兩個人的關系徹底完了。

對上薄予的目光卻見對方神色依舊,沒有預想中的暴躁和怒火。

他盯着上方坐着的人,猶豫了一會兒,還是問道,“我們昨天,你,”

他話說的含蓄,明明什麽意思都沒有表達出來,只有簡單的幾個字,如果有其他人在場或許根本聽不明白說的是什麽,然而薄予卻一下子就能夠猜到。

仿佛這些是多年陪伴所留下來的默契,薄予眼皮眨了眨,放在任舟額頭的手收了回來,順手枕在腦後。

他如同街上的混子一般,目光夾雜痞氣,同時從被窩裏支起一條腿,又在一旁的床櫃上拿來一盒煙,打開抽了一支出來。

他點燃煙頭,星星然然的火光冒了出來,狠狠吸了一口,慫了慫肩,滿臉都是不在乎。

“我知道你在想什麽,無非就是你我上床這事。但是,任舟,其實我們沒必要把昨晚發生的事情想的太過複雜。”

“不過是你被人下藥,我幫了你。”

“你我都是男人,有什麽好在意?不過就是滾上一張床而已,這沒有什麽大不了。你不要多想,計較那些細節沒用,我們可以當作什麽都沒有發生過。”

聽他一臉坦然地講出那些話,任舟停滞的目光緩緩落在他的臉上,啞聲問道,“當做沒發生過?”

這種事情還能當作沒發生過嗎?

薄予此刻只想趕緊解決眼下的事,拖得越久任舟越會胡思亂想,要是再搞一個逃走就完了。

他手裏夾着煙,細看下去還能發現不自覺的輕微顫抖,上床這件事處理不好說不定任舟又會逃走,說不緊張是假的。

不過他心裏素質一向較好,于是他裝作毫不在意的模樣,輕輕彈了彈煙灰,“沒錯,上床而已,并沒有什麽大不了。”

只是他們兩個都是男人罷了,薄予心想沒什麽值得逃避,不就是上了床?

可是他害怕任舟介意,怕他會因為這事躲着他。

任舟還愁着接下來該怎麽面對薄予呢見他思想開放,立馬點點頭,表示同意。畢竟發生這件事後,按照薄予厭惡同性戀的态度來看,不把他弄死就算是顧及舊情。

如今居然可以坦然面對,和一個男人上了床這件沖擊力極強的事。

想必是在圈子裏見過類似的事太多次了,接受度也逐漸變高了,變得見怪不怪。

薄予一直用餘光瞄他的反應,見他沒有鬧什麽決裂之類的行為,悄悄松下一口氣。

轉瞬又覺得不對,想他薄予一個薄家堂堂的大少爺,走到哪裏不都得是別人圍着他轉。

其他人提心吊膽生怕說錯一句話不小心得罪他的。

怎麽現在他還得體諒別人了?

真是反了天了!

任舟就是一個跟着多年的保镖而已,他幹嘛在乎一個保镖鬧啥?

薄予在心裏默默吐槽自己有病,煩躁地将燃了大半截的煙暗滅在煙灰缸裏,随手捏了捏眉心,心想:怕不是被上傻了。

任舟猜不到他想什麽,回憶起昨晚激烈的場面,不禁感到頭疼,到底做什麽要喝下那杯水。

他支撐着手臂坐起來,慢慢湊近薄予,言語委婉,“你那裏,痛不痛?”

薄予瞥他眼,心裏還是夾雜着氣,一時間沒反應過來說的是什麽,又見人眼神不對勁,一直往他下面瞥,他才明白,瞬時惱羞成怒咬牙切齒道,“我一個大男人,能有什麽事!”

他狠狠咬牙,“我說,你是不是覺得自己在上面很厲害,不是,任舟,我發現離開我後,你真的變得越發嚣張了啊!”

這話怼得任舟無言以對,一句關懷的話能被薄予曲解成另一個完全不同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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